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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看朱成碧by 钢金属的教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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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竟然趁了他重伤未愈撒欢出去采花盗草,还他的男人债!真真江山易改狗性难移。 
刘育碧心情像湍水落下九天悬崖,怒从心头起来恶向胆边生去。这次管他周维庄是否真精明真傻。凡是弯心眼的他一并给他平了!是直心眼的 

就给他扳弯了! 
他即便不信这世上之人不爱脑袋爱Se情。 
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瞬息间拿定了主意。道:“小蔡,跟我一同到上书房走一趟。” 

大理寺卿罗敖生正在公堂上听审。大理寺少卿张林升公堂会审的是西川太守杀良民取首级冒充外夷边寇,虚报战功领勋赏的重案。 
张林为主审,罗敖生坐于右首首位旁听。 
突见宫中太监皇门官手持圣旨进来,口称颁旨。 
罗敖生与张林彻去公堂,暂压犯官进重狱。跪地听旨。 
大太监念道:“皇上手谕,近日多有贵戚大臣流连烟花柳巷,娼妓营生之地。败坏朝纲官风甚为不妥。责令大理寺卿立时前往缉拿予以严办。 

不得有误。一个时辰内须回禀。” 
罗敖生微一皱眉暗自不悦。皇上糊涂,这种些许小事竟然交于他办好生唐突。 
大理寺卿见事态紧急立刻领旨。命右丞选了大理寺数百衙役。同时知会大司马曹德,与长安本地太守府尹等人。大司马派了征西将军听候他调 

遣,长安府尹亲自带了府衙的差官直接去了章台街附近,娼妓汇聚之地。大理寺外面征西将军亲率千余军士和数百寺差衙役纷纷持械上马,一 

阵风的冲向烟花柳巷了。 

罗敖生骑在马上依旧不悦。这事素来交于地方太守县卫去交办即可,怎能出动他大理寺国家重法之精干狱卒,重狱之兵马去抓几个淫官浪虫。 

太小看他罗敖生了。 
他策马路过街头,被一顶车辇当街挡住。 
那人正是蔡王孙。 
蔡小王爷上前跟他搭话:“罗上卿,你去何处?” 
罗敖生在马上拱手给车辇上太子刘育碧施礼:“要务在身不能下马施礼,太子恕罪。奉了皇上手谕前去办差。” 
太子道:“我闲来无事,和小蔡一起去瞧瞧吧。” 
大理寺卿不能阻拦,于是他陪了太子一同前往章台街。 
太子和蔡王孙相视一眼。 
太子驱使大理寺卿去缉拿周维庄真是以刀杀刀无上妙招,十拿九稳大材小用哪。 
蔡小王爷心中激动,又忍不住落泪。 
太子心中有气,骂道:“小蔡,再哭你就不必去了。” 
蔡王孙立刻逝去眼泪,强颜欢笑起来。只要让他亲自去抓奸周维庄,叫他半张脸哭半张脸笑都成。 

大理寺卿罗敖生做事素来有计量。 
他令张沧伶派驻兵截住了章台街两端,分门把守了各个房舍大院明娼妓院暗娼窑子。不准人任意来往走动通信。大理寺府衙的捕头教习们和长 

安府衙们冲进各间宅子。逐渐房屋清查。将院落中所有男女全部赶至院中。男女分开,嫖客娼家分开,嫖客逛窑子的不容分辨大理寺通通带走 

。娼妓们全部交给长安府太守。后按名单核查处置。妓院老鸨杂工丫头通通锁入房内,当场挨个训问。 
一声令下顿时这条长街就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沸了起来,但却是安静无声。罗敖生令道谁敢哭叫吵闹的一律当场杖责,只打得闭嘴不叫为止。 

顿时,便见男男女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捂着自家的嘴巴,在庭院里长街旁战战兢兢跑来跑去。 
这大理寺的衙役司事们,平日里人人都为国家正统的严官苛吏,俱是专门捕获重官要犯、江洋大盗的资深干练捕快差官。今日竟在这烟花柳巷 

里追击着私娼暗妓们,还真如牛刀小试一碟小菜。人人忍俊不禁面带诡笑嬉笑怒骂着,在一群衣衫大开玉体裸露的莺莺燕燕粉嫩娇娥们当中穿 

来穿去,只觉得今日这趟公差出的真是惬意畅快阿。 
罗敖生望之薄怒心中不喜。 

太子暗暗点头,这大理寺卿果然做事稳妥可靠。 
他心怀怒气,抬步抢先就向长街尽头的男伶馆“遇仙阁”走去。罗敖生心生疑窦,他沉住气一语不发带着寺右丞,张沧伶等人跟着。 
太子刘育碧等人跨进门去,在院落中惊惶失措的娼门老鸨看见了,竟然大喜口不择言的说:“阿呦,太子爷和蔡小王爷,你们又来玩啦?” 
蔡王孙忙走上去,啪啪啪连打了她几个耳括子:“你的狗眼瞎了,胡乱说话!” 
太子阴着脸:“四郎呢?” 
老鸨捂着脸不敢不说:“他在里面,接客呢。阿呦你们那不能进去啊。” 
刘育碧勃然大怒,更是抢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内外两室由花厅连着的小房间。众人一走进里面果然听到里间寝室有两个男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其中一人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却故作叫嗔越发的柔媚婉转,不住的连声骂着:“死鬼,你今天怎么才想起来找我阿?” 
另一个人哈哈哈的爽朗大笑着,欢快的说:“哈哈,我每天都想着你呢!” 
那声调欢快,语气豪放爽朗,赫然正是周维庄。 

房间外面太子刘育碧、罗敖生、大理寺右丞、张沧伶、蔡王孙、长安太守等人霎时间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了一样,个个毫无表情头脸焦黑,身 

子枯萎骨断筋折,被这道惊雷闪电劈得身子裂成几半了乃至粉渣状态了。 
这太子太傅、禁国公周维庄竟然在妓院里嫖伎。 
而且是嫖男人。 

* * * * 
众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间,鸦雀无声。只觉得人生凄凉悲惨之事不举胜数,却都比不上这事惊世骇俗、天怨人怒。 
里间人们哪知道外间天云变换生了变故,一声声打情骂俏声接连传了出来。外面人们听了如闻鬼叫,身心麻木。 
那叫四郎的男人,看了庄简带了大锭的银子,越发的扑上前献媚巴结,连声道:“周二,你发了财可不能忘了我。” 
庄简心中畅快,连声大笑:“不会不会,我忘了我的名字都不会忘了你!”他可能是动手动脚伸手掐了四郎一下,四郎阿呦一声回手也拧了他 

一把。 
两人同声大笑了起来。 

太子刘育碧听了直觉得满身打颤,伸手扶了外间圆桌。心中感概太多以至于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心想,这周维庄笑得这么爽快,除了在与他 

雍不容面前对诗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种豪迈放肆的形状,混不似平常里沮丧晒蔫行状。原来他在我面前假装成另一种样子,他最近的老 

实肃穆更是假的。这厮真是刁滑竟然,竟然骗了我。 
蔡王孙睁大了眼睛,急活活的伸手拉扯太子手臂,颤抖着指着房间内让太子去听。刘育碧心中厌烦甩开他的手。蔡小王爷不依不饶的拉着他, 

非要他亲眼看看周维庄的德性。刘育碧明白他的心思拍拍他的手臂以示明白。小王爷心中宽慰,眼圈都红了。 
大理寺卿罗敖生站在太子身后,他心思何等灵动此刻已知被设计利用了。他听着竟然面不改色,只是脸色稍微白了一些眼珠子却更黑了一些, 

细长的眉毛挑着,脸上不嗔反笑了。 
这一笑却把大理寺右丞吓得险些跌倒了。上次罗卿笑时,好像乃是提审匈奴俘将。那死犯一口唾沫吐在罗敖生脸上。罗卿也是不怒反笑的。后 

来凌迟处死之时,只不过把原本该行的寸磔三百刀,改成了剐三千刀。这次,大理寺右丞听着周维庄豪放的大笑声,心想着回去先把凌迟刀凌 

迟针都细细磨好,用菜油浸了,罗卿要剐他三万刀时,估计没个趁手的家什还干不利索活呢。 

庄简笑声朗朗,心里琢磨着一个时辰可紧了点。此刻瞒了太子出来春宵一刻真是值千金阿。他便伸手去急忙拉扯四郎的衣服。 
四郎却是见他发了财心急眼热,于是少动手多谈情与他说话套近乎:“周二,你怎么最近都不来?” 
庄简急色攻心哪有闲情跟他胡扯,手中不停口中胡乱应付:“阿,阿最近,我娶了老婆,所以不得空常来。” 
四郎奇道:“你竟然娶了老婆?” 
庄简扯下了他的外衣,忙忙解了自己袍子,他心里恨不得早早扑到床上胡天黑地一番,口中信口开河起来:“阿,是娶了两个夜叉做老婆了! 

” 
外间,刘育碧和罗敖生众人一愣,众人都知他是从未娶妻,哪来得两个老婆? 
庄简脱下衣服,突然一股子怒火涌上心头,愤愤然说了起来:“这,大老婆么,日日夜夜都睁大眼睛瞪着我,派人监视我不准我找男人,时时 

刻刻寻隙生事打板子。小老婆吗,整日里阴阳怪气的要人去哄。每天送诗送信送吃送穿,都不敢怠慢。一日不去立马翻脸找事。我,我都快活 

不下去了!” 
他嘴巴素来刻薄毒辣,又兼日日夜夜被那二人压制折磨,这报怨牢骚都积在心眼里数日了。此刻温柔乡里身心愉悦自然少了警戒失了口德,信 

口胡诌了起来。他骂得解气表情也跟上了。适时的再滴出几滴眼泪,真如控诉一般声泪俱下。 
外间,太子刘育碧和罗敖生心中一跳立马转弯儿, 
谁监视他不准他找男人? 
谁要他日日送诗送吃哄着? 
他没提名姓,自然没人会主动对事认人儿。 
两人都不敢再想下去却憋不住劲相互看了一眼。 
瞧见对方面上红黑烧燎的,两人心中霍然大悟,原来是他。 
呜呼哀哉, 
两个人就觉得全身的血都瞬息间烧成疾风怒火喷到了眼睫毛外面了。 

这天下第一的泼货赖痞莫过于周维庄了! 
两人心中暗暗咬牙,周维庄周维庄阿,你既然这等报怨想必是要换个活法了,我定会叫你饱偿夙愿的。'caihua/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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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听他说的凄苦,安慰他说:“周二,你有钱了还怕他作甚,回头我帮你好好调教你不听话的老婆,教她们知道怎样服侍男人!” 
 庄简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笑道:“你先教教我,你怎样服侍男人吧!” 
 两人立时在内间撒泼打闹起来了,手脚并用满口的心肝儿的一派淫词浪语便响了起来。 
 征西将军张沧伶越听越不像话。他抬手跟右丞打了手势,右丞抬脚踹开了挡着内厅门口的小屏风。众人趁势一拥而入冲进房里,顿时房中两 

人吓得失声大叫。 
 这房间内果然乱的犹如妖精打架一般凌乱。 
 当间有一人正是周维庄。他敞开着衣襟坐在床上正在扯住另一个男人衣衫,那叫四郎的男人脱的更光只剩下裤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两人 

脱了衣服正打算行那苟合之事。屋子里满地丢弃的都是衣物,衫袍,靴子。 
 一副春色将近,情热不须掩藏,风月无边的热情荡漾景象。 

 这一大群人不由分说的硬闯进来。 
 吓得庄简,坐在床上猛然然的全身一激灵。 
 怕啥来啥,怎么好似他周维庄认识的熟人都出现在了面前。 
 他呆呆的看着众人,张大了口半晌都合不住。突然他看到了满屋的重心。硬生生的倒吸了口冷气。他看见了太子刘育碧,再瞧瞧太子身后的 

罗敖生。嘴巴张口有合闭住几下。他奋力摇摇头一副浑然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素日里一向是言词粥粥夸夸万言,水来土挡兵来将挡没有过不去的坎,没理还能绕三分。此刻一瞬间却觉得脑袋里词句刷的飞去无踪空空 

如也,一个个理由在空中盘旋着,就是不能解释这现实现景,这致命的一招。 
 ——他为甚么在男人床上。 
 他眼珠来回转着,嘴巴张着又闭上,反复张开闭上,欲图说话却是无话可说无词可辨。真乃是被结结实实、实实在在的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这词真是好生贴切绝妙阿! 
 庄简两眼一翻,便又欲将晕倒过去了。 

 四郎却是个小泼皮,跳下床来叉腰大骂:“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想做白日闯吗?我可和衙门的王三哥是老相识,通通把你们抓……” 
 庄简伸手扯他胳膊想让他闭嘴。张沧伶挥手上来了两人,将四郎一把抓住反捆着嘴里堵上。 
 右丞笑道:“对不住了周大人。我等奉了皇上手谕特来章台街搜检私逛妓院的不法官员。周太傅,你不会是跟这故友,因为是天热才脱光了 

衣服,暂借了妓院房间,在这促膝谈心、纯盖被聊天吧?” 
 庄简心道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还叫我说什么啊?他第一次被人吃憋,只得闭紧嘴巴面带苦笑不得说话。 
 刘育碧瞪着他,恨不得恨气不得气,直觉得全身身子都软了,气也都散了。他如果眼中能放飞刀,庄简全身都已经被刀戳过去千孔万洞了。 
 罗敖生面上不透痕迹,他认真的打量庄简脸上露出了笑容。庄简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笑,真是冷冷刹刹凉气四溢。他笑起来五官端正尽失,尽 

现出妖娆妩媚之色来。 
 庄简恍悟,怪不得大理寺卿从来不笑,他笑起来太过阴柔失了刑官体统。看了他此刻难得一笑,庄简又如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放尽了,只剩下 

空壳子在那里摇晃着。 
 他们刚才都几时来得?都听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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