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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英雄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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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放心吧,这次咱们舍命陪君,这趟生意接下了。’我听了当然大喜过望,连连拍手,我爹爹却不发一言,嘿嘿,现在想来,却是把死神迎上了门……”

    伍定远见他心事重重,忍不住叹道:“人生祸福之际,实在难说得很。”

    齐伯川点了点头,迳自道,“自接下生意后,我爹没一日清闲,他很重视这趟镖,凡事都亲自出马,从挑选镖师,一直到安排运送径,全都亲自来办,旁人连插个话都不行。我见他这般慎重,只希望从旁帮忙。希望分摊点功课。不过我爹不愿意我来插手,另派了其他生意给我看顾。我与他谈了几次,他也不来理我,慢慢的,我也不再去管这档事了。”

    “一个月后,我从四川回来,忽然见到我师叔在局里。我师叔外号‘扑天虎’,平素住在长安,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来了,我高兴的很,晚间吃饭时才知道,这趟怪镖要请我师叔亲自出马,我想我爹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几箱衣物,何必劳动‘扑天虎’这种成名的高手?看在十万两镖银的份上,我才把这句话按下不说。次日大小勾当安排妥当,我师叔带领各省镖局里的菁英,一共十六人,便即出发。”

    伍定远心下一凛,想道,“原来燕陵镖局早已出过一趟镖,这我倒是不知道。”

    齐伯川道:“第二天刚巧局里也没旁的事,我邀了几个镖师出去打猎,那天气候宜人,我们追到了一群大鹿,越追越远,竟然追出了凉州的地界,几名镖师说道,反正今晚回不去了,不如一直赶到柳儿山,和我师叔碰上一面。我这师叔自小就疼爱我,他老人家难得到西凉,聚没两天却走了,未免过可惜,我们当夜便驾马追去。”

    伍定远嗯了一声,心道:“这齐少镖头果然是少爷出身,局里接下这么大的案,他还有心思玩耍儿。”他不想无端得罪人,便把这话按下不说。

    齐伯川道:“那日不到午夜,我们便已赶到柳儿山,这柳儿山向来是我们镖局夜宿的地方,不论出的是什么镖,只要是往关内走,定会在柳儿山歇息。师叔他们一早出发,应比我们还早到几个时辰。但说也奇怪,是夜柳儿山黑茫茫地一片,实在不像有人露宿的模样,我和众兄弟反覆寻找叫喊,都找不到师叔他们的踪迹。”

    伍定远心下一凛,知道扑天虎押的这趟镖定然凶多吉少。

    果听齐伯川道:“找不到师叔,这下我便担心起来,料想师叔他们多半遭遇了什么事,说不定是逢上歹人劫镖,这才耽搁。虽说我师叔武功高深,区区几个强盗还为难不了他,但这趟镖来历很是奇怪,怕不能以常理计较,我便吩咐众兄弟露宿在柳儿山,明早与师叔他们碰面了再走。”

    伍定远听他处置得颇为妥当,便也点了点头。

    齐伯川道:“那夜大伙儿累了一天,很快都睡着了,我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谁知才一入眠,就听见有马匹在山下奔驰,我们都给惊醒了,那夜月色明亮,从柳儿山望下,草原上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大伙儿见山下五、六匹野马在草原里跑着,只道没事,便要睡倒,我却瞧见那些马上都带着鞍,那晚我一直心神不宁,见了这一大批无主的马儿,忽觉很不舒坦,便叫了两个兄弟陪我下山看看。”

    “说也奇怪,我们一下山,那些马儿像认得我们一样,自己奔了过来。我伸手拦住一匹白马,一看那鞍上的标记,这不是我们镖局里养的坐骑吗?这附近除了我们以外,就只剩我师叔那批人马,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师叔他们出事了!”

    伍定远虽已料到情势发展,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齐伯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师叔的武功高过我甚多,如果他应付不了贼人,我也没法,就吩咐一个镖师快马赶回西凉城通报我爹,我和其他人连夜去寻找师叔他们的下落。

    我爹听了镖师的回报,自也大惊失色,尽起镖局人马,四处寻,嘿嘿,谁知这么一找,足足找了十天,我师叔他们却像钻到地底去一般,十六个好手,连同大辆镖车一同失踪。

    我们这次可灰头土脸了,连什么人下手的都不知道。“

    伍定远心中不满,忍不住嘿地一声,道,“这么大的事情,少镖头也不知会咱们衙门一声,这不也见外了么?”

    齐伯川摇头道,“伍捕头,咱们什么事都靠官府,何必还开什么镖局?干脆关门算了,你说是么?”

    伍定远心知如此,只得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齐伯川又道,“自从我师叔失踪以后,便有种说法传出,都说是他私吞了财货,自己逃个无影无踪。我也将信将疑,也许那些寻常衣物有什么古怪,其实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爹听了这些风言风语,却很生气,他把大伙儿找来,吩咐道,‘你们别胡说八道,货还没有丢,好好的放在局里。’兄弟们听了都感到不可思议,不知我爹在搞什么名堂。”

    齐伯川说到这里,道:“伍捕头,人人都说你是西凉名捕,听到这儿,你可看出我爹的用意来了吗?”

    伍定远道:“齐少爷谬赞了。据我猜想,齐总镖头早知道这趟镖凶险异常,就故意派人走一趟假镖,以明敌情。等点现了身,到时也好防范。”

    齐伯川拍手赞道:“伍捕头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趟假镖虽然引出点,但究竟是什么人下手,我们却仍是一团雾水。那时我问起这趟镖的来历,我爹爹私下告诉我,其实那大箱衣物里,只有一件东西要紧。”

    伍定远想起齐润翔的遗言,忙道:“那是什么东西?少镖头请说。”

    齐伯川摇手道:“伍捕头耐心听下去,真相自会分晓。”

    他又道:“我爹对我说道,那大箱东西其实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宝贝其实毫不起眼,这几日他都带在身边。我问爹爹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对师叔他们下手?’我爹爹苦苦思,也是不知。我那时毫无头绪,只好胡乱猜测,竟猜到怒苍山那帮流寇身上去。我爹面色一变,慌道,‘你不要信口开河!到时事情越弄越大!’”

    伍定远惊道:“怒苍山?那伙匪人不是十来年前就给敉平了吗?难道还在西凉一带蠢动?”

    齐伯川道:“我也是胡乱猜想,全无真凭实据,只是我听说怒苍山有个大高手退隐在凉州,就疑心到他们身上。”

    伍定远神色紧张,那怒苍山过去集结万余人,曾经和朝廷轰轰烈烈的大战数场,如果残党流窜西凉,那可糟糕透顶。还好听齐伯川说话的意思,下手之人应该另有其人,否则案根本不用再办下去,直接转到兵部尚书手中算了。

    齐伯川道:“我爹见敌暗我明,点来历不明,凶狠异常,便迟迟不敢发镖,想找出个妥善法应付。眼看客人委托的时限将届,我爹自也不愿失信于人,不得已之下,终于邀集八省分局最强的好手,合计一十八人。这些好手等闲不出门,一出手便要千两银使唤,你看看,五万四千两白银撒出去,咱们这般干法,这趟镖已算是赔钱买卖了。”

    伍定远沉吟道:“十八人?莫非便是死在城郊的那十八人?”

    齐伯川本在吹嘘那十八人武功如何了得,听了伍定远点破,当下神色尴尬,点了点头。

    只听他续道:“那日十八名好……硬手齐聚,我见兵强马壮,很是得意,料来便是武林高手前来劫镖,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爹见我自信满满,便把我叫入书房,低声吩咐道,‘其实咱们这十八名好手不是拿来硬干的,照我的意思,他们只是用来诱敌之用,咱们另有计谋。’我吃了一惊,问道,‘怎么!这十八人带的东西依旧是假?爹爹跟人家约定的时限便要到了,咱们要如何把东西送到京城?’我爹道,‘点武功实在高,想来这十八名好手也不一定对付得来。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干翻匪徒,只要他们能把点引出凉州,到时我便会自己带着东西,独自绕过陕西,迂回进京。’”

    伍定远一拍大腿,大声赞道:“齐总镖头果然厉害,这招大是高明!”

    齐伯川摇头叹息,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最后还是栽在点的手里。”

    伍定远听得此言,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自来阴险小人总是心机出,这也怪不得总镖头。”

    齐伯川道:“出事那天,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而来,当天十八名硬手才一出门,镖局里却来了两名客人,我想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客人上门?我走到厅里,正要推掉应酬,哪知我一见到那两人的面貌,忍不住便叫了起来。”

    伍定远忙问道:“这两人是谁?”

    齐伯川叹道:“第一个客人不是什么外人,却是我的师叔‘扑天虎’。”

    伍定远吃了一惊,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连忙坐直了身,道:“你师叔不是死了么?怎地又冒出来了?”

    齐伯川苦笑道:“是啊!大伙儿见到了他,也都是讶异出声,不过这还不稀奇。那时我师叔满脸困顿,两手锁着铁炼,竟像是被人一押解过来似的,我看了他的模样,忍不住心中犯火,抽出刀来,喝道,‘是什么人把你锁上的!好大的胆!敢上燕陵镖局来撒野!’一旁却有人冷笑一声,我定睛一看,这才见到了第二个客人,嘿嘿,当场便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中风了。”

    伍定远忙道:“这人又是谁?”

    齐伯川道:“这人也是个相识的,便是那老铁匠童。”

    伍定远“啊”地一声,说道:“怎么,原来这老铁匠也牵连在其中?”

    齐伯川嘿嘿冷笑,说道:“那童不过是替镖局打造兵器的下人,这时不知是仗了谁的势头,态傲慢至,他冷冷地道,‘齐少爷,你去把总镖头请出来!你师叔有几句话交代他!’我怒反笑,抽出刀来,架在那老铁匠的脖上,骂道,‘老匹夫,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我这里指东道西?’那童却不慌张,只把眼来瞅我,满脸的不在乎,我心里犯火,正想一刀结果,我师叔却慌忙道,‘伯川快快住手,快请你爹出来,千万别伤了这人。

    ‘“

    “我这人虽然卤莽,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疯,这时听我师叔这样说,知道情况有异,只好放脱了童,赶紧命人通报我爹,我爹一听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我师叔见了我爹出来,自己先苦笑一阵,说道,‘师兄,我是来传话的。’我爹见他被人锁着,很是愤怒,不待他说话,立时便抽出腰刀,一下就砍断了铁炼。”

    “我师叔平日何等威风,江湖上人称‘扑天虎’,这时却……却像头病猫似的,他手上的铁炼给我爹斩断,脸上的神情却反而更畏缩,不住的往童看去。我那时很是愤怒,大声道,‘师叔!你在搞什么?到底有什么好怕的!’我那时很是生气,不过我爹毕竟是老江湖,他已然看透师叔来的用意,居然笑了一笑,对童说道,‘我这个师弟有劳你一照顾了,阁下有什么话交代,不妨直接明说吧!’”

    齐伯川语音发颤,显然要说到正题上,伍定远虽然暗暗心惊,却也不敢打岔,只是专心聆听。

    齐伯川道,“那童抬头仰天,正眼也不看我爹一眼,冷冷地道,‘上头有令下来,要总镖头自己识相点,早些把东西交出来,可以饶你全家不死。’我像是听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话,登时哈哈大笑,不过我爹和我师叔却没笑,不只他们二人没笑,厅上其他人也安安静静的,倒似我是个傻瓜一般。”

    “我爹嘿地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交出东西来?’童却毫不理睬,冷冷地道,‘我没有这许多废话陪你,你交是不交?’口气恶劣至,我爹摇头道,‘我这个镖局也有几十年光景了,还没有人敢胆在我这里闹事,阁下一昧要我交出东西,却是要老夫交什么东西出来?若不留下名号,又要我如何对托镖之人交代?’童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再问你一句,你交是不交?’语气狂傲之至。”

    “我爹还没回答,我已经怒不可抑,大吼一声,‘老狗!’当场拔刀冲向童,对着他脑门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道白光射进屋来,师叔忽地大叫,‘伯川退开!’跟着往我身上扑来,我听得师叔一声闷哼,软倒在我身上,鲜血泊泊流了出来。我爹连忙奔来,扶住我师叔,只见他背上插了一柄小小的短剑,已然救不活了。童在一旁道,‘想清楚了,若不交出东西,这就是第一个榜样。’我爹将师叔轻轻放在地下,猛地拔刀,眼中露出痛恨至的眼色,童却浑不在意,冷冷地看着我爹。”

    伍定远一愣,他自己是暗器名家,一手“飞天银梭”傲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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