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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英雄志-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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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定远、艳婷忙与熟人相会,那老者却也没闲着。只见他走到第张位上,迳自坐了下来,跟着向琼武川一笑,颔道:“琼国丈,好久不见啦!”

    琼武川哈哈大笑,道:“你怎也上山来了?可是皇上准你出京的?”

    那老者笑道:“这个自然,若没皇上的恩准,难不成咱家还能溜出来么?”他转头看向江充,笑道:“倒是咱们江大人好端端的,不在皇上身边办事,却跑来华山吆来喝去,成日价就想砍了旁人的双手,皇上要是知道了,岂不觉得奇怪至么?”

    江充听了嘲讽,竟是不敢答话,面色颇为难看。卓凌昭眉头紧皱,望着那老者,道:“尊驾究竟是谁?”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咱家姓刘,单名一个敬字。”

    “刘敬”二字一出,站在近处的众人立时一震,旁人见这些人呆若木鸡,连忙追问,霎时一传十、十传,原本大厅里唧唧聒聒,登时鸦雀无声。

    那老者见满厅宾客神色骇然,登时哈哈大笑,道:“怎么啦?咱家不过是个老监而已,各位何必如此骇异?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叫人怪难为情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哑口无言。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震天下,足与江充、柳昂天鼎足而的东厂大监刘敬!

    杨肃观等人都是朝廷命官,见了这位京城十二监之,随侍当今天的秉笔监,心下无不暗自惊奇。

    秦仲海咳了一声,低声道:“怪了,这老监等闲不出宫,怎地今日却忽尔来此?”

    杨肃观自也感到纳闷,点头道:“无论如何,此人出宫必有什么阴谋,咱们可得小心在意了。”

    卢云见伍定远低头不语,忙问道:“伍兄怎么会与这人一同躲在匾额后?你们约好一起上山的么?”

    伍定远见人一起望向他来,忙摇手道:“大家别误会,我上山时无意在道上遇见这人,倒不知他便是刘总管。”众人哦了一声,都是将信将疑。

    杨肃观见疑云重重,如何能平白放过,当下便要追问,忽听刘敬道:“诸位朋友,我今日上得华山,只是想见识一下各方英豪的英姿,看看谁是当今的武林盟主,现下可推举出来了么?”

    杨肃观一听此事,便感头大,方才卓凌昭击败灵定,宁不凡又不愿与他较量,算来这“剑神”已是方今的武林盟主,想到日后少林名声定然毁在自己手上,脸色已成惨白。

    江充走了上去,笑道:“刘总管问得好,当今公认的武林盟主,便是咱们昆仑掌门卓凌昭卓老师,诸位朋友日后便听他号令吧!”

    刘敬笑道:“哦!原来武林盟主已经是卓掌门了,这我倒不知晓。却不知咱们宁不凡宁大侠公认天下第一,却是怎么败下来的?可是输在拳脚不及,还是剑术不到啊?”说着往卓凌昭看去,眼中都是询问的神色。

    刘敬这么一问,那比什么暴力威吓、阴谋陷害都要来的厉害,果然卓凌昭面上变色,摇头道:“卓某不曾与宁掌门较量,倒不知是谁强谁弱了。”

    刘敬笑道:“原来你二人还没比试过,那怎么卓先生便可以自称武林盟主啦?莫非卓先生天生的料事如神,还是能够未卜先知啊?”

    卓凌昭听了嘲讽,面上登时青红不定。同样的一句话说来,琼国丈徒然说得暴躁气愤,但这刘敬却能说得讥讽巧妙,让人无法回击。

    江充冷笑道:“这事倒与卓老师无关。咱们宁大侠很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敢下场较量,须怪卓掌门不得。”跟着转头向宁不凡一看,狞笑道:“怎么样?我这话可有什么不对?”

    宁不凡轻咳一声,道:“江大人所言不错,在下不是卓先生对手,不比也罢。”

    琼武川见他一脸懦弱,登时又急又气,大声叫道:“你又来啦!你到底在怕什么?”

    刘敬伸手出去,往琼武川肩上一拍,笑道:“国丈有所不知,他是怕咱们江大人,倒不是怕卓先生。”

    琼武川知道刘敬口才了得,此刻如此说话,定有用意,当下便假意接口,奇道:“总管这话好生奇怪,咱们宁大侠明明是与卓掌门下场较量,怎会来怕江大人?莫非江大人也练了厉害武功么?”

    刘敬哈哈大笑,道:“照啊!琼国丈所言不错。咱们江大人正是练了两套神功,一套叫做‘铁口随心功’,另一套叫做‘御前咬耳功’,这两套神功使出来,便是宁大侠这般武艺,也要甘败下风。”

    琼武川如何不知刘敬有意讥笑,当即假意问道:“什么是‘铁口随心功’?那是什么神奇武功了?”

    刘敬笑道:“这个‘铁口随心功’,顾名思义,便是一张嘴巴神通广大,威力无穷。只要铁口发威,往刑部公堂一坐,两张嘴皮就这么吆喝几下,嘿嘿,管你本事通天,人家几千张海捕公贴出,几万名官差抓来,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给他搞掉性命。”

    琼武川惊道:“这么厉害!简直比隔山打牛的功夫还了得!”他二人一搭一唱,都在讥讽江充平日的为人处世,众宾客都觉得好笑。

    刘敬叹了口气,道:“那算是什么,比起‘御前咬耳功’,这‘铁口随心功’还只能算是粗浅的武艺哪!”

    琼武川奇道:“御前咬耳功,这又是什么厉害武了?”

    刘敬道:“铁口随心功不过对付区区一人,可御前咬耳功更是非同小可,只要他在金銮殿前咬个几咬,任你几人、几千人的大门派,一夜之间便会成了天下万民的公敌。他说你是雌的,你便不是公的,他说你是雄的,你便不是母的,黑白是非随他说,红黄绿白任他咬,几口下来,管你精忠报国,还是碧血丹心,一样给送去刑场报到。你看咱们江大人法力无边,却要芸芸众生如何抵挡啊!”

    琼武川面露赞叹之色,点头道:“原来如此,无怪宁不凡怕他怕个要死,这天下第一的封号,该送给咱们江大人才是。”

    江充满脸通红,嘿嘿一笑,回敬道:“两位话恁也多了。所谓江湖自有江湖理,咱们朝廷中人,还是少说个两句吧。”

    刘敬笑道:“我自与琼国丈谈天纳凉,闲聊几句,怎么江大人就不高兴了?好吧!你要咱家闭嘴,咱家就安安静静的好了。诸位有话请说,有屁请放。”

    此时众人都知他们有意对付江充,若要出言插话,不免介入两大权臣间的比拼,当下都是默然无语。

    琼武川摆了摆手,笑道:“大家有什么事,只管说啊,怎么这般安静呢?”

    那钱凌异平日最爱出风头,眼看无人敢答腔,登即冷笑道:“你这糟老头少放两个狗屁,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众人听钱凌异说话大胆,都是为之骇然。果然刘敬咦的一声,道:“你是谁?怎么对琼老爷说话这般无礼?”

    钱凌异冷冷地道:“在下昆仑山钱凌异,外号‘剑影’的便是我。”

    刘敬叹道:“原来是钱四侠啊,唉……我以为昆仑山高手见识非比寻常,谁知却如此无知,真可惜了。”

    钱凌异仗着有江充撑腰,也不来怕,只怒喝道:“你说什么!”

    刘敬微笑道:“钱四侠,你真以为这位老先生只是个糟老头么?”

    钱凌异心下一凛,这才想起琼武川身分非比寻常,他往金凌霜等人看了一眼,只见众人垂手低头,不敢稍动,这才知道闯下大祸。他咳了一声,嚅啮地道:“我…我是…”

    刘敬叹道:“你以为他是谁?一个可以给你随意作弄的人是不是?”

    钱凌异陪笑道:“不是……在下岂有此意……”

    刘敬忽地面色一寒,喝道:“大胆刁民!你可知道他家中摆着祖御赐的铁卷丹书,便是金銮殿上皇爷也不敢骂他一句两句?这般人物,是你一个小小顽民可以骂得的么?你不怕杀头吗!”

    钱凌异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刘敬厉声道:“他那条二十四节龙头金鞭,连皇上都打得,你却说他是个乱放狗屁的糟老头,难道你以为自己比圣上还要了得吗?你想要造反是不是?”

    钱凌异吓得跪倒在地,叩道:“求总管饶命,是我这张狗嘴说错话了!我该打!我该打!”说着自行掌嘴,一时劈拍有声。

    众人见刘敬一出场,言两语间便逼得钱凌异磕头下跪,心中都是暗自佩服。伍定远心道:“江充、刘敬这两个奸臣着实了得,个个都有天大的本领,我与他们的机智口才相比,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杨肃观、秦仲海也是佩服无比,各人心下暗自揣摩,都在这老监行事的手段。

    卓凌昭见门下给人整治得惨,便咳了一声,道:“在下管教不严,致使门人说话无礼,还请两位大人原谅则个。”

    卓凌昭这般说话,已算给足刘敬面,哪知刘敬丝毫不见放松,只笑道:“卓掌门放心,咱们琼国丈肚量大,绝不和钱四侠计较。不过人家的宝贝女儿是皇上的嫂,只不知皇上是否这般肚量宽宏,能容得一个小小姓指骂他的亲家。唉,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钱凌异听得此言,吓得更是磕头如捣蒜,江充知道刘敬嘴巴厉害,自己若要出言求情,不免被胡乱编排,当下只一言不发。

    卓凌昭见刘敬丝毫不给面,霎时断喝一声,手按剑柄,沉声道:“刘总管与琼国丈一搭一唱,到底是想怎么样?若想一昧袒护宁不凡,咱们自行下山便是,也不用看他假惺惺的退什么隐,就当这一切全是狗屁!”

    卓凌昭面带杀气,那日为了天山里的绝世武功,这“剑神”尚且不惜与江充翻脸,倘若刘敬真的逼迫甚,他可是啥也干的出来。

    刘敬微微一笑,道:“卓掌门好大的火气啊!”当下对钱凌异微微招手,道:“好啦!看这位钱四侠头也磕破了,想来真是有意悔过,这就起来吧!”

    钱凌异如遇皇恩大赦,啜泣道:“小民得总管相饶,终身不敢忘总管的大恩。”

    刘敬笑道:“你不敢忘我的大恩?那江大人怎么办?莫非你要投靠到我这儿来么?”

    钱凌异偷眼望去,果见江充面色不善,他心下一惊,急急缩到卓凌昭背后去了。

    卓凌昭嘿地一声,不再理睬刘敬,迳自怒目望向宁不凡,大声道:“阁下到底是要退隐还是要怎地,快快放下一句话吧!我们没工夫陪你闲耗!”

    先前江充独霸全场,宁不凡始终处于挨打局面,此刻刘敬现身制衡,照理宁不凡该喜形于色,只是说也奇怪,宁不凡见了刘敬,脸上神色丝毫不见轻松,反有更添烦忧之象。场中宾客看在眼里,都是暗自纳闷。

    只听宁不凡叹了口气,道:“在下今日退隐,便是为了远离纷争,日后无论朝中恶斗也好,江湖凶杀也好,一律与我宁不凡无关。请诸位大人成全,别再为难我了。”言中之意,真是有意退隐,却与江充无涉。他伸手到第只铜盘里,拿出了那段白绫,递给了刘敬,道:“这块白绫请大人转交琼贵妃,就说宁不凡直到退隐江湖,始终对得起她。”

    众人见那段白绫破烂腐旧,谁知竟与当朝贵妃有关,心中都是一奇。江充更是脸色大变,连琼武川也是叹了口气。

    刘敬见众人脸上都有猜测的意思,当下将白绫展了开来,众人只见白绫上满是血迹,上头却有一人的题字,琼国丈朗声读道:“功在国家,朱炎题。”

    伍定远眉头一皱,问道:“谁是朱炎?”

    杨肃观低声道:“这人的名字不能乱叫,他便是先皇武英帝的名字。”

    伍定远啊地一声,道:“原来……原来宁不凡识得先皇……”霎时之间,脑中一阵混乱,只觉此事大有蹊跷,但一时却又想不清楚,只是皱眉苦思。

    一旁江充更是面色铁青,全身轻轻颤抖,好似为紧张。只见他口唇低颤,喃喃地道:“老天爷……难道事情还没了结……不要……千万不要……”

    此时卓凌昭有江充撑腰,宁不凡也有刘敬助阵,两方可说谁也不怕谁,就算宁不凡一改初衷,决定放手一搏,甚且下场争夺武林盟主,也无不可。刘敬见他低头不语,忍不住劝道:“你真要这样走了?咱们还有多少大事等着干,你对得起自己这身武功么?”

    宁不凡听了“多少大事等着干”几字,身体一颤,急急低下头去,拱手道:“求总管放了我吧。二十年来,不凡始终效忠朝廷,已然鞠躬尽瘁。日后的事还请总管多多担待了。”

    厅上宾客把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心下无不了然。看来宁不凡与刘敬间的交情定是非比寻常,也难怪江充不惜以大臣之尊,老远赶来此处捣蛋。只是宁不凡一向颇有侠名,却怎地与刘敬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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