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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英雄志-第186部分

小说: 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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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仲海伸了个懒腰,拉住卢云的手,笑道:“走啦!这种封赏有啥好看,咱俩赶紧去喝个两杯,痛快痛快!那才是正经。”

    卢云心下了然,知道秦仲海不忍他独受委屈,竟要拜辞皇帝封赏。他心中感动,颤声道:“秦将军!你……你别这样……你为了我区区一人,这……这又是何苦?”

    秦仲海笑道:“你还真啰唆啊,老我偏不喜欢跪宦官,这干你个鸟事了?”

    两人说话间,忽听一人尖声叫道:“我说这王八蛋跑到哪儿了,却原来躲在这里!”

    那人脸上擦着厚厚的白粉,正是薛奴儿来了。他这次也应邀前来柳府作客,方才领赏也有他的份,此时不见了秦仲海,料知此人定在附近作怪,果然便给他揪了出来。

    厅上众人听了薛奴儿的说话,纷纷冲了上来,柳昂天一把抓住秦仲海,喝道:“仲海你这浑着拉住秦仲海的臂膀,硬要将他架过去。

    秦仲海怪叫一声,道:“肚疼呀!我可要拉稀了!”他往旁一闪,挣脱了柳昂天的五指,沿着廊下狂奔而去。只听他一高声叫道:“茅厕何在?你家将军要来临幸啦!”

    众人见他这幅疯态,都是看傻了眼。卢云则是心中激荡,知道秦仲海义气深重,宁可被皇帝责罚,也不愿独领封诰,忍不住热泪盈眶。

    那宦官见秦仲海快步逃走,竟是有意侮慢钦差,他心下不悦,将圣旨放了下来,面上神色为难看。柳昂天见势头不妙,急忙上前,塞了只金元宝在他手中,低声道:“游击将军身不舒服,请公公原侑则个,让老夫代接封赏吧。”

    那宦官面色一沉,道:“皇上的封赏何等要紧,怎能这般胡闹?”

    柳昂天干笑一声,正待要说,却听薛奴儿插口道:“有什么不行的?秦仲海身不舒坦,便由柳侯爷代接封赏,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众人听他为秦仲海说话,心下都是一奇,不知这薛奴儿何以如此反常?

    那宦官听了吩咐,忙咳了一声,颔道:“好吧!既然薛副总管吩咐了,那便请柳侯爷接旨。”

    这薛奴儿地位崇隆,京城十二监中仅次刘敬,此时这般说话,那宦官自是不敢多言,当下便请柳昂天接旨。

    柳昂天大喜过望,急忙跪倒。那宦官高声道:“秦仲海护驾有功,出生入死,得汗国可汗致赠记功金牌一面,朕念其武勇忠直,特任秦仲海为御前四带刀,总管虎林军,不日入宫听用。”

    柳昂天闻得封赏,心下不喜反惊,寻思道:“皇上好端端的,怎么把仲海调到大内去了?仲海是我的爱将,皇上又不是不知,这不是拆我的台么?”这道封诰有些奇怪,不是江充作祟,便是刘敬作怪,多半要藉此削弱柳系的兵权,想来便让人烦心不已。

    尚书府里的香闺,红罗锦帐,香气袭人,正是那女儿家的秀气宜人。

    若从小圆窗探头出去,可以见到好一片春意盎然。初春时分,鸟语花香,尽是牡丹玫瑰在那儿争妍斗胜,一片红黄紫奼中,直透出一股清新诗意来。

    却见小圆窗上倚着一只雪白晶莹的玉臂,上头还枕着张红通通的可人脸蛋儿,那粉脸上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一双柔软的红唇微微颤动,原来是名江南美女,却在这满园春色中发呆。眼看她正自慵懒地凝望北国之春,娇美的脸庞上更带着一抹淡淡的愁思,莫非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真个儿心伤惆怅?

    “小姐,您可快些了!今儿个要出门呢!”

    听得婢的叫唤,小姐懒洋洋地直起了腰,她伸直了两只柔弱的臂膀,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一名婢奔了过来,叫道:“小红啰唆,您可快些梳理了,免得婢又要挨姨娘的骂。”

    那实在话,我还真提不起劲儿来。唉!打到北京起,每日里都是应酬来、应酬去,连画也没得画上几笔,真是恼死人了。”

    那婢听了小姐的埋怨,忙道:“京城不比扬州啊,老爷又是当朝尚书,小姐你可别任性了。”

    那小姐轻叹一声,她坐到铜镜之前,问道:“看你气急败坏的,今儿又是要去哪啊?”

    那婢眉花眼笑,道:“小姐您倒忘得快。今天咱们可不是去无聊地方,等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杨大士的府邸呢。”

    那小姐哦地一声,道:“杨大士?便是那中殿大士杨远么?”

    那婢嘻嘻一笑,道:“除了杨大士,还有一个杨小士。”

    那小姐见婢嘻皮笑脸,拂然道:“什么大士话别拐弯抹角的。”

    那婢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杨小士就是杨郎中啊,咱们今儿个便是要去杨家。”

    那小姐听了“杨郎中”字,不禁面露讶异之色,道:“啊!原来杨郎中是杨大士的公,这我还是第一回听到呢。”

    那婢笑道:“杨郎中从来不卖弄自己的家世,小姐你当然不会知道啦。咱们快走吧!可别迟到了呢。”

    那小姐嗯了一声,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自己的面目好远,一时竟有些陌生之感。

    这日杨肃观做邀,请柳门诸位同侪前去家中作客,秦仲海等人自都欣然与会。

    杨肃观的父亲来头不小,乃当朝五辅大臣之一、官拜中殿大士的杨远,此时朝中大士地位高,人称“内阁五辅大士”,声势还在六部尚书之上,其中辅更有“阁揆”之称。杨肃观此次邀请诸人到府宴客,柳门诸将自需卖他这个面。

    这日秦仲海与卢云军务繁忙,要到晚膳时方能赶来,便请伍定远与韦壮二人先行。

    却说韦壮与伍定远步行而去,那杨大士官居,府邸宏伟,只在长安左门之外,两人便沿棋盘街行去。

    一走去,只见京城人士携来往攘,众人举止温,无一不是衣着光鲜,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一幅平繁昌。

    伍定远看在眼里,回思过去亡命的生涯,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唉,都说‘人生合在扬州老’。我看住在天脚下,怕比江南还快活些。”

    韦壮微微一笑,道:“这话倒也没错。今年风调雨顺,国富民安,除了朝中几个奸佞作祟,一切都还过得去。”

    伍定远想起了江充这帮奸徒,不禁又是一声长叹,道:“小人得志,英雄气短,便是有这帮贼坐在官轿上,这才使英雄豪杰难以出头。”

    韦壮知道他指的是卢云,当下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急不得的,咱们只要好好跟着柳侯爷,凡事不求躁进,终有出头的一日。”

    伍定远望着大街,叹道:“过去我干捕头时,总以为武功练强了,什么事都好办。哪晓得便算武功练到了天下第一,一见这帮奸佞小人的面,还不是得落荒而逃?唉……两只铁拳抵不上一张巧嘴,真遇上这帮贼,又能奈何呢?”

    韦壮在京城已有十来年,老婆孩都有了,自不好随他讪骂,听他提起宁不凡,当下转过话头,问道:“伍制使,打从华山归来后,可还有人找你麻烦?”

    当日宁不凡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忽然向伍定远动手,而后江充、刘敬又连番过来啰唆,韦壮虽然不明白内情,但也知伍定远定有什么机密缠身,这才惹上这批凶神恶煞,他怕伍定远返京后仍有不速之客上门,便来出言探询,也好替他分忧。

    伍定远想起柳昂天的交代,自知不便多说,便摇头道:“韦护卫多心了。我打回京以来,始终安分守己,行事低调,便有人找我麻烦,我也是远远避开,绝不招惹。”

    韦壮哦了一声,转过头去,望着伍定远。只听他一呼一吸,漫长悠远,行时步法更是难测,明明脚下轻飘飘地,好似沙尘不起,但抬腿落足之际,却又似力道万钧,足见伍定远下盘之稳,宛如山岳,轻功复高,犹如飞鸟,已揉轻灵刚猛两大长处于一身。

    韦壮明知伍定远武功大进,绝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但此时见他行走间的异状,仍感心下惴惴。那日以罗摩什、金凌霜两人的功力联手围杀,尚且奈何不了伍定远,这些时日又见他独自习练内外武,料来武造诣定是一日千里,看来便有绝世高手过来滋扰,他也能从容应付。心念于此,便放下心来,颔道:“这样最好。我只怕卓凌昭又来找你麻烦,那可有些难办了。”

    伍定远听到“卓凌昭”字,忍不住面上一阵气愤,大声道:“卓凌昭这贼不来招惹我,我倒还想过去找他哪!可恨昆仑山惨败华山后,忽然销声匿迹,否则……嘿嘿,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韦壮明白他对卓凌昭是憎厌,忙劝道:“伍制使莫要心急,想那卓凌昭定是在苦思什么阴谋,等时候到了,这群人不甘寂寞,自会出来兴风作浪,到时还怕遇不上他们么?”

    伍定远咬牙道:“昔日我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也就罢了,今日今时,我只想早些找出这批贼人,将他们绳之以法,也好为燕陵镖局满门洗刷仇恨。”

    韦壮颔称是,心中却道:“现下江充势大,羊皮这物证又已无用,咱们要斗垮江充,只怕还差了那么点儿。”

    这昆仑山势力雄大,若要将之一举剿灭,只有出动朝廷军马一途,可是卓凌昭与江充唇齿相依,若要以军马将之灭亡,非要江充这奸臣点头不可,否则易惹起事端。

    两人随口闲聊,眼见天色将暗,深怕误了时辰,当即加快脚步,往杨家府邸行去。

    赶到大明门外,已在杨宅不远,韦壮伸手指去,笑道:“看,那儿便是杨府了。”

    伍定远眺头看去,早春时分,暮色茫茫,街边立着一幢巍峨大宅,官邸围墙上点着了灯笼,望之如同灯海,几顶官轿来往而过,看来倍显富贵之气。

    伍定远看了一阵,心下忽起叹息:“杨大人武功既强,识又高,再兼家世非凡,真是人中龙凤啊!”霎时又想起艳婷,心道:“自华山匆匆一别后,迄今也有两个月不见了,不知她这些时日可好?”

    两人走向大门,几名家丁早在守候,一见柳门大将到来,连忙打躬作揖,将两人迎了进去。

    一进去大厅,都有下人婢女相迎,果见金碧辉煌,气派万千,不愧是当朝大士的宅邸。

    韦壮道:“杨家一连出了两个进士,堪称家渊源,今年杨郎中的弟弟也要应试,只要中举,那可是一门进士了。”

    伍定远微微一奇,道:“哦!杨大人还有个弟弟?”

    韦壮点头道:“杨大人的弟弟年方二十,与他是一母所生,两兄弟平日感情不恶。”

    伍定远哦了一声,正待要问,忽见一人举止温雅,缓步迎出,正是杨肃观亲来相迎。只听他笑道:“难得两位大人赏脸,来,这就请上座吧!”说着便将两人引到厅上。

    伍定远举目望去,只见厅上寥寥坐了几人,都是年轻之辈,他目看去,却没见到杨家的家人。想来此次杨府家宴,只邀了几名要好朋友到家中谈天,倒没惊动大士杨远。

    伍定远轻咳一声,道:“难得有这许多朋友,不知杨大人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杨肃观精擅官场之道,登即会意,笑道:“这个自然。”当下便为伍定远引荐厅上诸人,伍定远见这些人来历非凡,要不是杨肃观的兵部同侪,便是他的同窗,算来都是当朝的俊杰,当下不敢失礼,便上前一一拜见。

    伍定远与几人会面后,忽见一名美女坐在厅侧一角。伍定远见此女容色绝美,神情落落大方,却不与一众京官同席,想来是个出身高贵的官家小姐。

    杨肃观见他望向那名美女,登时一笑,道:“伍制使,我与你介绍一位难得的才女。”

    伍定远久在公门,深知人情世故,一听此言,当即满面微笑,自行走到那美女身边,拱手道:“这位姑娘气质高雅,仪态非凡,想来便是杨郎中所称的才女吧!”

    杨肃观哈哈一笑,尚未回话,那美女已是微微一笑,回话道:“大人说笑了。”说着自行站起,向伍定远轻轻福了一福,道:“小女见过大人。”

    伍定远见她多礼,忙道:“我只是个制使,哪称得上什么大人,小姐快别多礼了。”

    杨肃观笑道:“这位小姐便是我顶头上司的独生爱女,人称顾大了。”

    杨肃观虽是柳昂天的爱将,但他官居兵部郎中,以职位来看,自属兵部尚书管辖,只是这位顾尚书知道杨肃观与柳门渊源深,平素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干涉他的活动,这才让他自在逍,不被杂务绑住。

    伍定远心下一凛,原来这女孩儿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当年顾嗣源大寿,他也曾赴府祝寿,只是当时人多吵杂,他官职又卑,自没机会与这位顾大小姐见面结交。想起此女的父亲是当朝大员,伍定远急忙弯腰,拱手道:“下官西凉伍定远,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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