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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英雄志-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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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了结,伍定远松了口气,他抹去脸上血水,问向刘敬:“敢问刘总管,可是您传讯过来,要下官赶到此地的么?”刘敬微微一笑,颔道:“这个自然了。若不是你这位天山传人出手,京城有谁挡得下这只蒙古怪物?”说着拍了拍伍定远的肩头,神态甚是亲热()。

    看来刘敬消息灵通,眼线遍布全国,还是靠着这名老监的手段,这才保全京城无数姓。江充这厢人马闻讯,定要自愧不如了。

    伍定远对这监向是分敬、七分怕,十分摸不着底细,他把身一缩,躬身道:“既然人犯已然捕擭,在下职责已尽,这便回京去了。”正要转身离开,忽听刘敬笑道:“别急着走,你的职责哪这么容易尽啊?伍定远啊,天山里的故事,你难道忘了?”

    伍定远听了这话,忍不住全身一震,反身望着刘敬。

    刘敬微笑道:“可否借一步说话!”伍定远面色铁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明说。

    刘敬眼光瞄过,那两名秃顶男立时会意,当下快步行开,守住了四周。伍定远见东厂诸人慎重若此,全身冷汗更是涔涔而落。适才他与萨魔决战合,尽管生死立判,尚且不曾如此紧张,足见他心中对刘敬有多么敬畏。

    寒风潇潇,落叶纷飞,天空灰霾一片,刘敬肃然仰天,道:“伍定远,咱家想请你杀…个人。此人高居庙堂之上,若无绝顶武功,绝难近他身前尺,不知阁下意愿如何?”

    伍定远倒退一步,颤声道:“你要我杀江充?”

    刘敬没有回答。他回过头去,凝视伍定远的双眸,那眼神不像是求恳,倒像是一种期待,一种鼓舞,伍定远给他看得难受至,低下头去,竟是喘息不定。

    刘敬慢慢将目光移开,淡淡地道:“你别害怕,咱家绝非强人所难之人,你若不情愿做,咱家也不会为难你()。”伍定远听了这话,略略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公公。”

    刘敬将身上乡民的衣杉除下,露出里头的官服,他弯身脱衣,也不去看伍定远,迳自道:“算了,你自管走吧。不过走之前,咱家先问你一句,你无端捡了这身武功,连蒙古来的绝顶高手也敌你不过,你有没想过日后要做什么?就这样屈就一个小小的制使,每日押粮押米?天山传人身负天之道,却成厂朝廷豢养的一条走狗。你说可笑么?”

    伍定远呆呆听着这席话,刘敬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也罢,就当咱家多说两句了吧,也许你心中的道,便只那么点高。又何必为难你呢?”伍定远身一颤,低头望着自己的右臂,面色苍白若纸,刘敬见他若有所思,只挥了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伍定远扬起头来,霎时心有所感,他伏身下地,朝刘敬拜了几拜;说道:“刘大人,伍定远读书看限,很多道理是不明白的,伍定远的那点心眼,也成就不了难的大事。但我一朝生为执法,便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请刘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辜负这身武功的。”

    刘敬颔道:“很好,咱家还是那八个字送你,义所当为,毅然为之。”伍定远听了这话,却不答话,迳向刘敬叩次,便自起身。

    临行前,两人眼神相对,霎时间,伍定远忽然懂了宁不凡的心事,这世间的是非善恶,忠奸黑白,当真好难……刘敬、江充,这些人都不是他能懂的,也许连柳昂天、杨肃观,也不是他能理解的人……也许,做个小小的捕快,提着那把小小的尺,才是他该走的道?

    伍定远叹息良久,向刘敬微微一拱手,便自离开()。

    眼见伍定远缓步离去,刘敬看在眼里,也不阻拦,只是脸上神色寂寥,似有些倦了。

    一名秃顶男走了过来,站在刘敬身边,低声问道:“刘大人,这人意向如何?可愿意赌这一把?”刘敬凝望伍定远背影,却是叹了口气。

    那秃顶男皱眉道:“他不愿动手?”

    刘敬叹道:“硬要激将,他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不过伍定远过忠厚,这次宫廷大战何等为难,绝不能有所闪失,他武功虽高,性却是不合。”

    那秃顶男沉吟道:“照秦霸先留下的遗嘱来看,若无他的传人一同举事,大事绝难竟功,伍定远若不与事,大人却要如何打算?”

    刘敬闭上了眼,淡淡地道:“不打紧,没有伍定远,我还有一步棋。”他睁开双眼,望天际,道:“此人天生反骨,命中注定。只等咱家点破关键之处,谅他不得不反。”

    秃顶男似懂非懂,却也不敢反驳,只得连连颔。

正文 第二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却说卢云与顾倩兮乍得相逢,也是两人依依不舍,顾倩兮这位官家小姐竟尔任性起来,只留了封书信交代,迳与心上人一同南下任职。

    其实这回南下,别说卢云担心两地相隔,便连顾倩兮也是暗自忧虑。先看卢云做起事来那股执拗,却要顾倩兮如何放心得下?此番到任,攸关卢云的宦海生涯,倘使他古怪脾气发作,行事一个不慎,别要给地方豪门排挤了,定会惹上无数纷争。也是为了这个理由,顾倩兮芳心意决,这才随他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除此之外,顾倩兮自也有她女孩儿家的一些心事,那就不便明说了。意中人外貌英俊,官居知州,手握地方权柄,可又单身未娶,放着这等肥羊,江南地方不知有多少狐狸精垂涎尺,就等着过来宰杀。偏偏卢云又是呆头鹅,全不会应付女人,一不不定带个美貌的江南姑娘同归,到时顾倩兮的面上可难看得紧了。也是为此,才来个亦步亦趋,也好就近监督一番。车行好不快速,这日已在德州运河渡口不远,却也巧了,这运河不是别处,正是当年卢云落难逃亡之地。卢云回想昔年往事,只想凭吊一番,便吩咐停车,自行站到高处眺望。

    顾倩兮下车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卢云望着来往南船,眼看景物依旧,自己却从逃犯摇身一变,成为朝廷指派的知州大人。回思昔年往事,不免满心感慨。他回看着心上人,轻轻叹道:“当年我从山东牢里逃出,便是从运河一乘船南下,这才到了扬州,识得了你,唉…这两年来,真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顾倩兮听他言语喟然,当即安慰道:“你现在是堂堂的状元郎,不日更要成了卢知州,何必还挂记那些不愉快的旧事呢?”卢云摇了摇头,叹道:“为人不可忘本,我卢云出身寒贱,今日虽小有成就,却绝不能安享富贵,却把贫寒岁月的良知良心给忘了。”

    顾倩兮听了他这段话,登时仰头看着他,满面爱怜,微笑道:“卢郎,你可知道,为何我会这般欢喜你?”

    卢云向如木头,情场应对甚是粗疏,听得顾倩兮忽出此言,不由微微一愣,道:“这……我……我……”他见顾倩兮笑吟吟地看着白己,想起当年灯会初次相遇的往事,便咳了两声,道:“该…该不会是我猜谜功夫了得吧?”

    顾倩兮啐了一口,面带红晕,道:“你猜谜厉害?那日要不是我在场哪,怕你还猜不出那“鸟握掌中”呢!”卢云听她点破,当场干笑两声,左右张望,只想来个顾左右而言他。

    眼见情郎神色不安,左顾右盼,顾倩兮伸手聒了聒了他的睑颊,嫣然笑道:“你啊你,真不知自己的好处?”卢云咳了几声,干笑道:“我要知道了,那还不妥善利用,也来当个“风流卢知州”么?”

    顾倩兮听他提起杨肃观,心下微微一醒,低声道:“卢郎,你还在意杨郎中的事么?”

    卢云原本只是玩笑之言,待听顾倩兮这么一提,眼前反而浮现出杨肃观的那张俊脸,想起这位同侪的种种强处,不由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顾倩兮见他微有醋意,忙握住了他的手,微笑道:“你现下可是堂堂的钦点状元了,不管同谁相比,都是毫不逊色,怎么还叹气呢?”卢云听了说话,却只摇了摇头,并不回话。

    顾倩兮站到他身边,两人并肩望着运河,天蓝若海,河上阳光闪耀醒目,…时竟有些剌目。良久良久,顾倩兮轻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卢云微微苦笑,叹道:“有什么好说的呢?说起杨郎中,他真是人中龙凤……我家世不及他,官不及他,见识阅历,容貌外表,无不甘拜下风。唉……我与他天差地远,每回想起来,总觉得好生惭愧……”

    顾倩兮听他如此说话,似乎仍感自卑,她有意激一激心上人,便弯下腰去,仰头望着卢云,微笑道:“你这话没错。说起杨郎中,他确是人中龙凤,才武功,莫不威震当世。这样的男,很难不让姑娘家倾心,你说是不是?”

    卢云听了这话,猛地想起当日茶铺里杨肃观与心上人说话的情景,一时心坎里酸溜溜地,很是难受,霎时间,撇开了头,往后退开了一步。

    顾倩兮见情郎吃醋的厉害,自悔失言,忙走了上来,凝望着卢云,轻声道:“说句玩笑话,你生气了?”卢云低下头去,摇道:“倩兮,跟你说正格的。既然杨郎中人这般好,又如此欢喜你,你为何要委屈自己,与我处在一块儿?”

    顾倩兮柔声道:“你有你的好处,他再强上十倍,也不关我的事。”

    卢云轻叹一声,他眺望运河上的来往帆影,怔怔地道:“倩兮,打识得杨郎中的那一日,我便没想过要同他争兢什么……我自小虽不认份,但那只是读书人的硬脾气,其余身外之物,总要着勘破,唉……人生不如意事这般多,若不放开胸怀,却要如何渡过呢?”

    顾倩兮听他言语满是感伤,当下微微一笑,仰头望着他,道:“你不该这样说话。即使争的是我,你也要退让么?”卢云一笑,那笑容略带苦涩,却是没有回话。

    顾倩兮往前走上一步,紧握住卢云的手,柔声道:“卢郎啊卢郎……杨肃观是个高高在上的人物,风流潇洒,温儒雅,就像是图画里走下来的人……可你卢云却是活生生的人,历经人情冷暖,是个饱受风霜的真男儿。”说着紧挨着卢云的身躯,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我之所以对你难以忘情,正是因为你这身凛然傲骨。”

    顾倩兮虽然行事大胆,从不拘泥世俗之见,但毕竟这两句话吐露了自己的心事,一时间难以掩饰羞态,脸上满是晕红,说了这两句话后,身更是娇柔无力。

    卢云啊地一声,心下甚是感动,眼见顾倩兮面带娇羞,红扑扑地甚是可爱,他内心情动,忍不住也伸手出去,环住了心上人的纤腰,将她拉近了一些。

    两人身贴合,紧紧相拥,卢云低下头去,靠在她耳旁,轻声道:“倩兮,卢某今生受你如斯见爱,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这“如何回报”四字一说,那是认了生,再听“卢某”二字,倒像是道上弟兄结伙杀人时用的称谓,真没半分像是爱侣。顾倩兮听他说的也生份,不由得暗暗生气,当场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不必回报我了,只要你卢大人在我面前收起那幅牛脾气,姑娘我就谢天谢地啦!”

    卢云“咦”地一声,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脑袋,心道:“她不是爱我的傲骨么?怎么这会儿又不要我的牛脾气了?”他正自狐疑不定,忽见顾倩兮俏脸一板,将他推开一步,沈声道:“卢云,你可听好了,你别以为我随你南下,便要任你整治欺侮。我先分说明白了,要不是那夜你低声下气地跑来我家,还装成老鼠的模样躲在床下,我根本不会再理你这人,这你知道么?”

    卢云心下大惊,颤声道:“这……真…真是这样?”

    顾倩兮哼了…声,道:“我还会骗你么?”她侧着脸蛋,伸出食指,轻轻抵在面颊上,皱眉道:“只是我一直猜想不透,不知你怎地开的窍,居然还懂得委屈自己,求姑娘原谅?”

    卢云嘘了一口长气,寻思道:“还好老天有眼,若非仲海误打误撞,错有错着,把我藏在倩兮的床下,不然我这番相思定要付诸流水了。”

    顾倩兮见他连拍心口,好似十分庆幸,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娇声道:“你啊你,堂堂一个状元郎,连写个情书也怕,还弄成什么“西南牌楼颂”的奇怪体,把人家当成风景名胜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卢云惨然一笑,想起秦仲海的荒唐举止,忙摇手道:“那……那是一场误会……”

    顾倩兮看了他心惊肉跳的神色,登时哼地一声,嗔道:“什么误会?这“西角牌楼”该不会是什么风月之地吧?那夜你和那姓秦的流氓躲在我家楼下说话,我一听之下,就知道你已经坏了……卢云啊卢云,你好的不,尽跟那些流氓保混在一块儿,我不理你了……”说着纤足一顿,气冲冲地掉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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