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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部分

英雄志-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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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芳心有灵犀,当下横持字条去看,忽听她啊地一声,低声道:“你来瞧,看这几道笔画,像是什么?”傅元影接过字条,陡见那几条粗墨黑线如同流水,一浩荡而去,行到纸条中段,忽地向下倾斜,跟着向上勾起,之后又一绵延而去,看这图样,好似……好似……

    傅元影看不出端倪,正要开口询问,忽见琼芳掉转了头,直往城内急奔。傅元影吃了一惊,赶忙追上,问道:“怎么了?到底有何古怪?”琼芳毫不理会,脚下反而加快,加紧朝城内奔去。

    两人奔入城中,此刻天色早已大明,城内携来往禳,行人无数,琼芳推开了几名行人,匆匆朝一处地方奔去,傅元影急忙相随,奔到近处,却是一处书铺。

    琼芳一股脑儿奔了进去,店里只一名少年看着。他正要迎上,琼芳却自行奔到书堆里,拼命翻找。那少年吓了一跳,慌道:“公!您要什么,尽管同。”傅元影从怀里取出一小锭元宝,塞在那少年手中,示意他莫要打扰。

    那少年喜出望外,正要道谢,猛听哗地一声,店里长桌杂物一扫而空,代之而上的,却是一张地理图()。傅元影急忙抢上,只见琼芳伸指沿图向下,修长玉指缓缓挪移,沿北京一南下,越黄河、过两湖,缓缓定下。

    指端定住,却是停在贵州之上。傅元影看不出玄机,尚在皱眉苦思,琼芳指端缓缓移动,来到了一条浩荡大水之上。她娇声喘息,连连唤道:“傅师范…快来……快来瞧这里……”

    白水河!大河连绵而去,琼芳的玉指缓缓下移,终于到了浩瀚的河水尽头。

    大水奔腾而下,水雾弥漫千丈之高,通天落地如神佛之泪,傅元影终于懂了,他赶忙横持字条,细细去看,果见那几道墨迹如同山水,奔腾豪放,气象万千,果然便如…

    …

    天下第一大水瀑!

    两人心意相通,一同点了点头。贵州孕有天下第一大瀑,按图骥,必藏有天下第一高手的行踪!

    什么都不必怕了……只要找到宁不凡,别说什么黑衣人、白衣鬼,从此华山大杀四方,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至高荣境,终要重返而来!。

正文 第七章 黑契丹

    鄂图曼、土库曼、大食、波斯,粗糙的指端一东移,缓缓凝下,来到了蓝色的里海。

    指端持续东移,穿过了黄烟漫天的大漠,定向天国花园。

    指节收拢,束起手上的地图,霎时之间,一双锐利的豹眼凝视前方。

    冬日过午时分,身穿白衣的正教徒回到了王都。天光辉映皇宫尖塔,绽现帝国天威,这里是富庶之乡,西域第一大国,传奇之城撒马尔罕。王宫正门的那个剽悍身影奉召返京,即将为帝国写下新的一页传奇。

    “帖木儿灭里”。蒙可汗恩赐,他是第八代“煞金”。

    长发覆盖正教英雄的前额,垂到了面颊的两侧,宽高的衣领竖起,掩住了满是胡须的下颚与嘴唇,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神,豹将军什么都不愿显露出来,便如回部的女一般羞涩。

    女人以面纱隐藏美艳的面孔,为了严格的诫律,她们把**的美好留给丈夫,那英雄呢?用浓须遮盖坚毅的嘴唇,用长发覆盖英俊的面颊,帖木儿灭里那剽悍的脸孔,却是留给谁呢?难道是为了无所不在的安拉大神么?

    将地图收入了怀中,第八代“煞金”叱退了随从,直朝王宫迈进。

    行上宽阔的瓷阶,地下那片宝蓝瓷砖激起光芒,彷佛辽阔的蓝色裹海。军靴一踏踏亮响,勇士归国,身旁侍卫一个个提枪肃立,豹将军是他们心目中的天神,无人胆敢失礼。

    斑大的身影无畏无惧,帖木儿灭里昂阔步,向前侵袭。陡然间,脚步声停顿,帖木儿灭里深深吸了口气,肃身转向,瞻仰那面令人屏息的大血墙。

    好久没看见这幅壁画了,两年了,好像出使鄂图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都城,瞻仰这连绵不尽的血腥大壁画。

    一幅又一幅的图画,描绘了汗国的传奇,他是英俊的、勇猛的、高大的、博的英雄……但描绘他不需五颜釉彩,只需割开羊颈,让鲜血般的烫红泼洒上墙,那便足够了。

    一切传奇的起源,“跛者”,描绘他的凶颜只需一种颜色,大血红。

    西方圣人诞生后的第一千七十年,统一回纥人、波斯人、普图什人,“跛者”创建了蒙古第二帝国,这就是壁画里的故事。“跛者”踩过了满地的死尸,惩罚了北方钦察国,侵略了南方的天竺,屠戮了西方的奥斯曼与伊儿汗,杀人王自称是成吉思汗后裔,他就是第二帝国的开国圣君帖木儿大帝。

    让人惊怕的凶狠面孔,连第八代煞金也无法匹敌,他被迫向后退开一步,内心出现了悸动。

    “跛者”几乎统一了正教疆域,剽悍的鄂图曼、勇猛的赛尔柱,这些枭雄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这位大帝杀了很多人,他连自己的祖先都杀死了,自称是蒙古王公直系孙的帖木儿,他的轮廓一点也不像尊贵的成吉思汗,他是突厥后裔。

    “跛者”征服了无数人,却无法征服自己,他连自己的身世都必须伪造。

    突厥人伪称蒙古人,波斯人改装大食人,不幸的时代,总有许多的悲哀。也许,这样的无奈安慰了自己,让他选用了这位征服者的名号,从此自称……

    “帖木儿灭里!帖木儿灭里!”

    沉思被打断了,背后喊起了自己的姓名,虽然从出生就用了这个姓名,至今他依然感到陌生。帖木儿灭里低声叹息,他回转身,单膝跪地,等候着西域第一强国的君王到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空旷的宫殿长廊里激起阵阵回音。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大胡,大胡兵卒簇拥着一个大胡,来到自己面前。帖木儿灭里低头垂目,双手交叉胸前,称颂道:“伟大的可汗陛下,帖木儿灭里不敢直视您雄狮般的尊颜。”

    眼前这个宽厚的男人叫做“达伯儿罕”,他就是当今汗国之君。面对称颂,国主只如平常点头,他拍了拍帖木儿灭里的肩头,吁出了一口长气:“你可从西方回来了……”

    面向可汗,帖木儿灭里也如平常一般,紧紧地眯着豹眼。耳中彷佛响起了那场激辩……

    木里诧可汗如是说:“杀戮就是愚昧!汗国够强大了,掌管帝国的男人不必骁勇善战,西域要想繁荣富庶,就必须选择一位仁慈的君王。达伯儿罕,他就是朕的决定!”

    “仁慈就是懦弱!草原是残酷的,仁慈的狮没有食粮。它会被别的公狮吃掉,它的配偶会被强*奸!”如同天竺猛狮的四王,向佛祖般的父亲发出狮吼:“你的决定错了!”

    帖木儿灭里跟随在可汗背后,口中不由发出幽幽叹息。身为勇士的他,毋宁相信了四王。胆小鬼不会发动战争,却也无法保护汗国,达伯儿罕不是英雄,他的见识不如父亲,才干不如祖先,他无力维持帝国。

    怎么办呢?佛祖的无边法力也无法解开的难题,木里诧可汗要如何解决?

    答案是一个宝藏,帖木儿灭里下弯的嘴角微微平复,眼前闪过了宝藏的容情。

    那年宝藏站在空旷贫瘠的大地上,天真地回答本里诧:“我们不是狮啊,我们没有锐利爪,可是我们……”宝藏举起白嫩的两只小手,笑道:“有这个啊!”

    十一年来,汗国不曾发动过一场战争,但它的领土却变大了,物产增多了。凶暴的土库曼人驯服为温良农民,桀傲的突厥人成为巧手工匠。当他们放下了反抗的刀刃,拾起了牛犁,从内心呼唤宝藏的名号时,对木里诧可汗的感激就更加真诚。

    “银川,我们的母亲、我们的长姐。感激你为我们带来食粮,”

    银川公主,她就是这道难题的解答,也是木里诧可汗留给臣民的宝藏。

    帖木儿灭里眼中闪动着笑意,脚步不由得跨得更加大了。

    第一次听说宝藏的故事,是在新王登基的宫殿里。

    当年自己编入了卫队,奉召参见中国公主,见面谒上之前,帖木儿灭里便听过了传说,据称这名女来到西疆之时,便以母仪天下的气韵惊动万军,连最剽悍的“勃耳嗤亲王”也曾目眩神驰。

    误把枕边驯羊当宝藏,这岂止是天大的笑话而已?恐怕还是个亡国警讯。那时的帖木儿灭里忍不住要哈哈大笑。冷傲自负的他心里也有一个宝藏,不过这与女色无关,从波斯到土库曼,无论是南方的天竺女人、抑或是北方的钦察女,他连正眼都不想多看一眼。

    如同骄傲的突厥人、蛮横的蒙古人,这位名将也有属于祖先的光荣过去,他之所以投效汗国,只为了一个埋藏已久的湮没宝藏。银川是干什么来着,他懒得理会。

    立在殿阶下,等候谒见高高在上的公主,当不可及的眼神望来,帖木儿灭里便如其他侍卫一般唱名,只是不同于他人,他不愿王妃对自己有任何印象。早以长发覆面的他唱名之时嘶哑嗓,帖木儿灭里五个字低沉快绝,浑不可辨。

    汗国里这样的名字成千上万,谁也记不得,连他自己也经常忘记,何况别人?

    伪装了一切,并不是来玩的。四王叛乱,他并未追随新王当政,他也没有欢呼,谁当政、谁反叛,于他都无涉。心中记挂的只有那个宝藏,它夜夜哭诉,不住纠缠自己,终于让他甘冒生死大险,孤身投入汗国,成为王宫侍卫。

    一年后,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这是千载难逢的一晚,今晚围猎,大批侍卫都保护陛下去了,整片花园只有自己看守。如果今夜不能得手,下回又要等五年。

    依照父亲的遗言,来到了那株大树下,他拨开泥土,拔掉了几十朵金雀花。在那一刻,眼前闪耀生辉,年来的传说被证实了,而内心尘封的往事,也被揭开了……

    帖木儿灭里咬牙忍泪,花费了十年的心力,辗转五个世代,它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孤独的武士紧紧抱住他的宝藏,泪水不自觉地坠落下来。

    几乎要啜泣的一刻,帖木儿灭里被惊动了,咬住银牙,斜目向后,花圃里高挂明月,月下有个闪耀生辉的女人。柔光使她的发丝发亮,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嫩。

    万里西疆,卷发女无数,但秀发能如水瀑般垂落双肩的美女,举国却只有一个。

    银川,来到御花园漫步的她,居然没有宫女陪伴。

    第二次相会,无疑让帖木儿灭里看得更加真切,自十二岁母亲过世后,便再也不曾看过来自东方的美女,所以帖木儿灭里虽然带着诧异,他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停下,驻留在如瓷器般闪耀生辉的美女身上。

    也许是看得专注了,当中国美女回过身来,发觉了蹲在树下的自己,帖木儿灭里居然不及回避。他现出了惊惶,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

    没有一个侍卫应该坐着。侍卫应该站、应当走,他们的职责是巡查。帖木儿灭里迅捷低头,让长发盖住自己的面孔,他不要招惹麻烦,更不要王妃认出自己。

    脚步声响起,美女缓缓行来,王妃的影停在怠惰侍卫的脸上。

    “你在偷懒。”字正腔圆的回回话,悦耳动听。

    宾……帖木儿灭里口中没有说话,只是在内心发出哼声。沉默无言的他缓缓起身,有些冷漠,有些无礼,但也不至于招惹冒渎的罪名。在凶狠豹眼的注视下,中国美女望着满地的金雀花,问道:“这些花木,可是你弄死的么?”

    “伟大的殿下,她们过娇弱……”帖木儿灭里森然摇头,冷冷地道:“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死亡。”

    听得这样的回答,中国美女怔怔不语。她摇了摇头,道:“正因为娇弱,所以更要保护她们,你说是么?”她蹲身下去,一朵一朵捡起了死去的花儿,良久,终于捧着满手的金雀花,转身离开了。

    帖木儿灭里冷冷瞧着,霍地发出断喝:“请留步!殿下。”

    中国美女回眸过来,望向树下的虎豹。听他道:“把花留下来。”

    无理也无礼,这个要求很是奇怪。公主有些诧异,一双美目眨了眨,问道:“为什么?”

    帖木儿灭里低下头去,右手缓缓移入上衣内袋,扣住了十字镖:“这里是我看守的地方,即使是你,也不该攀折花木。”自己明明是毁坏花木的人,却只能这样直截了当地喝止。他不善于说谎,也不知该怎么诈骗,总之他不会任凭王妃捧着金雀花离开。

    必须保护自己的秘密……那些花卉必然引起旁人的注意,很快就会招来宫女。届时脸掘花圃的事情泄漏,自己受到惩处事小,万一泄漏了来历,那可事关重大。此时此刻,必须确认这个女人对自己无害,否则……他也没什么选择。

    帖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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