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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部分

英雄志-第537部分

小说: 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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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好似能说话一股。乍见小花花益发可爱,阿秀不觉怦然心动,他一寻找着蚂蚁,慢慢便来到了华妹的裙脚下,正要偷偷掀起察看,忽觉头顶给人摸了摸,听得华妹讶道:“阿秀,我好像比你高了呢。”

    猛听这煞风景的废话,阿秀先是一愣,之后捧腹大笑起来:“你长得比我高啦?哈哈!啊哈哈!那阳不是要打西边出来啦?”狂笑之中,便已傲然挺胸,拿手朝两人头顶比了比,哪知这一比之下,竟是慌了手脚,看这女孩长得好快,一个年过去,真比自己高了两寸。阿秀又惊又急,忙指着华妹的脚下,怒道:“你偷偷垫脚!”

    华妹眨了眨眼,把裙角提了起来,茫然道:“没有啊。”

    女孩儿发身较早,十五岁前发育快,到得后来便要给男孩追了过去,可阿秀不过是个孩,哪懂这许多道理?想起自己日后成了矮脚虎,华妹却成了一丈青,给她撑伞怕得垫脚,一时心头惨叫,忙伸长了颈,猛力跳跃:“看!快看!这会儿又是谁高啦!”

    眼看阿秀如此惊惶,华妹忍不住笑了,正要安慰他几句,忽见一顶轿转过了街头,直朝大都督府而来。华妹吃了一惊,忙道:“不好了,我娘回家了,咱们快避避。”忙拉着阿秀,将他死拖到巷里去。却于此时,华轿也已来到府前,但见轿帘掀开,婀婀娜娜地走下了花儿般的大美女,看她身穿貂袍,瓜脸蛋,果然是艳婷回家了。

    华妹的母亲便是艳婷,此女双腿修长,身形远比常女为高,眼看她从轿夫身旁匆匆走过,居然还比这帮苦力高了数寸。阿秀如中雷击:“完了!华妹长得像她娘,日后定然比我高了。”

    凡人身材长短、样貌美丑,由天不由人。看伍定远粗壮魁梧,身形几达九尺,艳婷也是个高眺身材,两夫妻生下的儿女,必是北国男女的剽悍体态。阿秀内心气苦,正悲郁间,忽见华妹蹲在地下,约莫只有小狗高矮,不由内心一阵安慰:“得意啊,总有你矮的时候。”

    正瞧望间,艳婷把手一挥,轿夫便抬起了轿,转从侧门进去了,眼看门口只剩下艳婷一人,她却又不急着回家了,只管转过身来,面望大街,好似在等候什么人。

    阿秀只等着提灯去玩,心中自是千遍地催促伍伯母回家,他耐不住烦,便附耳来问华妹:“你娘到底在做啥啊?怎还不走?”

    华妹皱眉道:“我也不晓得。我看她八成是在等娟姨。”阿秀讶道:“等她做什么?她俩也要提灯玩么?”华妹叹道:“你想呢。

    前些日娟姨出了远门,事前没和娘说,这几日都在挨骂呢。“

    娟儿前世积了阴德,居然修来了这样一个好师姐,自是喜不胜收了。阿秀懒得听这些闲话,正要张口哈欠,忽见伍伯母面向大街,喊道:“啾啾!”

    阿秀张大了嘴,看这更半夜的,伍伯母不回家也就罢了,居然还在门口起了鸟叫,莫非发疯了不成?正感好笑间,却听街上传来脚步声响,府前真走来了一名女,听她应道:“夫人,啾啾在此。”

    耳听“啾啾”是个人名,阿秀更觉奇怪了,他急急来看,却见那女身穿钗裙,手上却拿着一只拂尘,却不知是干什么来着的。阿秀满心惊讶,低声道:“这是谁啊?”华妹附耳道:“啾啾是咱们家的嬷嬷,平日专来服侍我娘梳头。”

    阿秀喔了一声,看伍伯母门下个徒弟,除了今晚见过的翠杉,尚有海棠、明梅两位,姊妹仨全是花样年华,却没见过这位啾啾,他凝目打量,只见这女虽有些年纪,一双眸却是黑白分明,隐隐带着几分柔媚。不觉又想:“她们家的女人都好漂亮,连老嬷嬷也挺厉害。”

    正艳羡间,那“啾啾”已然来到跟前,自在那儿捡衽施礼。

    艳婷满脸不耐,道:“行了,不过是去见个房总管,怎么耗了一整晚?到底见着人了没?”

    啾啾忙道:“见到了、见到了。婢女去了午门等他,只是他拉着婢女说东道西,这才耽搁了。”艳婷打断了说话,嗔道:“行了,他不说有件大礼要送我么?还记得带回来吧?”啾啾不敢多言,忙从背上的包袱里取了物事出来,艳婷接过一看,不觉大为愕然:“这……这算什么?”

    艳婷手里的“大礼”是件破衣裳,质料古迈,裁剪老旧,上头还绣满了“寿”字,宛然便是老婆的入殓寿衣,眼看这礼如此重法,艳婷心下恼火,正要把衣裳一甩,啾啾慌道:“夫人别动气,您仔细瞧,这上头的寿字共有多少个?”

    寿字密密麻麻,少说有来个,艳婷心下一凛,醒悟道:“这就是”寿甲“么?”啾啾松了口气,道:“夫人明鉴,这就是天下无双的”寿甲“,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乃是唐王府上的镇府之宝。”

    艳婷听她说得尊贵,这才来细细把玩那件衣甲,待见它材质坚韧,入手轻盈,这才面色稍缓,道:“这还像个样。房公公还跟你说了什么?他可有提到立的事?”啾啾道:“这倒没有。他说反正夫人和他是一条船上的,大家唇亡齿寒、同舟共济,不必他说,您也会帮这个忙。”

    “什么?”艳婷听得此言,竟是大为错愕:“我跟他唇亡齿寒了?他真这样说?”

    啾啾见她又不痛快了,自是慌了手脚:“夫人,您……您又怎么了?”艳婷恨恨地道:“这姓房的是什么东西?他和咱们伍家有什么交情了?不过送了件破烂衣甲过来,便想要我给他出死力,房老贼,你真把艳婷当乡下人看啦?”拎起那件寿甲,奋力往地下一甩,不忘踩上两脚,以泄心头之恨。

    那啾啾没料到一言之失,竟尔闹成这模样,她不敢多劝,只俯身拾起宝甲,低声道:“夫人,那……那这东西呢?婢女可要退回去?”

    “那倒不必。”艳婷气消了,自把发稍一掠,淡然道:“这东西既然进了家门,那就留着吧。你一会儿先收到我衣柜里,我明早再拿给华妹穿。”眼看伍伯母如此英明,阿秀自是暗暗发笑:“这就叫肉包打狗,有去无回吧。”

    艳婷说完了话,便要打道回府了,华妹心下慌张,自知她随时都要到房里视察,正待拉着阿秀逃命,娘亲却又停下脚来,道:“对了,我这儿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

    眼看娘亲又下动了,华妹自也不敢大肆奔逃,以免给发现行踪。那啾啾颇见任劳任怨,耳听新差事到来,便只欠身道:“夫人请吩咐。”

    艳婷道:“我有个旧识进京了,这两日得请你替我招呼招呼。”

    闻得招呼二字,啾啾立时心领神会:“夫人放心,婢女这就去办理。只不知点身手如何?要带多少人同去?”

    招呼两字一语多关,可以送钱送粮,也可以白刀进、红刀出,正要问自己该订制多少口棺材,艳婷却已掩嘴笑了,啾啾啊了一声,忙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位朋友是打西北老家来的吧?婢女可会错意了。”

    艳婷出身甘陕,平日若有故旧来访,多由西北老家远道而来,她听得啾啾的说话,却是摇头一笑,道:“那倒下是。我这朋友是山东人士。”听得客人是打山东来的,啾啾双目圆睁,眼中惊诧乍现,随即宁定道:“原来是山东过来的,敢情又是盐商来给夫人送礼了?”

    “那倒不是。”艳婷笑了一笑,道:“我这朋友既非高宫,也非巨贾,他是个卖面的。”华妹听得是个卖面的来了,心下自感纳闷,不知母亲哪来的卖面亲友,正猜想间,却听“啊”地一声,那啾啾竟尔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脚步踉跄,向后退开了两步。

    眼见啾啾满面骇然,那艳婷反而微微—笑,道:“你怎么了?

    好似挺吃惊的?、“那啾啾喘了喘气,寒声道:”夫人,您……

    您说得那卖面的,莫非便是……便是……“艳婷含笑道:”没错,我说的就是他,山东卢云。“

    乍闻“卢云”二字,这回倒轮阿秀睁大了眼,付道:“怪了,怎又来了一个姓卢的?”

    今晚这个“卢”字炙手可热,好似人人都要提上一提,看先前祟卿哥哥现身,叔叔便曾提及一个名字,好似也叫做“卢云”,却不知是否便是同—人?正猜想间,又听艳婷笑了笑,道:“就是这姓卢的。都多少年了,我正愁你不认得他了哪。”

    那啾啾好似有些失魂落魄,她呆呆望着夫人,双手却负在背后,十指微动,不知在袖里撕着什么东西,过得好半晌,方才伸出了左手擦汗,喘道:“夫…………夫人……您这话不对啊,这……

    这姓卢的不都死了十多年了?怎……怎又冒出来了?“

    “谁说他死了。”艳婷微微一笑,傲然道:“听说这姓卢的福大命大,一没摔死,二没淹死,多年来一直藏在西南,等着重出江湖的一天。”啾啾愕然道:“这……这话是谁说的?可是……

    ……可是大掌柜么?“大掌柜字一出,艳婷立时闭目养神,冷冷地道:”错了。大掌柜便再神通广大十倍,也未必知悉此事。“

    她俯身过去,微微—笑,附耳道:“老实跟你说吧,这消息是从当家嘴里套出来的。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当家?”啾啾听得这个名号,竟是惊呼失声:“琼国丈?”

    “嘘!”艳婷秀眉紧蹙,急急提起了脚跟,自对着街心瞧了瞧,眼见夫人四处张望,那啾啾忙伸出了右手,将满手碎纸扔到了地下,跟着举脚拨动积雪,将纸屑掩盖住了。

    正忙碌间,那艳婷已然回过头来,责备道:“你小心些,如此大声嚷嚷,可是怕人家听不到么?”夫人神色恼怒,啾啾忙来致歉:“对不住,婢一时糊涂,没曾留神……只是……只是这国丈平日足不出户,怎会……怎会得知此事?”

    “你忘了么?”艳婷模样骄傲,把发稍后掠,淡然道:“这国丈固然不出门,可他家里却还有只小妖精,专能往外跑。”听得国丈家有妖精,阿秀、华妹心中自是大感好奇,又听啾啾喃喃地道:“小妖精?这……这国丈续弦了么?”

    “真是傻啊,这妖精不是外头来的。”艳婷掩嘴笑道:“我说得是”琼芳“啊。”

    “琼芳?”乍闻小妖精的来历,巷里的阿秀、华妹,巷外的啾啾,莫不有恍然大悟之感。啾啾愕然道:“琼芳?她……她不就是国丈的孙女么?她和卢云有什么干系?”艳婷笑道:“干系可大罗。这回若不是这小丫头误打误撞,天下谁找得到卢云呢?”

    眼见啾啾一脸迷惑,艳婷掩嘴又笑:“腊月时琼芳那要去贵州么?她在京城招兵买马,沿途大张旗鼓,四下闯祸,最后还摔到了白水大瀑里,九死一生之际,这便给她撞见了姓卢的冤魂啦。”啾啾愕然道:“她……她摔到瀑布里了?她……

    ……她好端端的,为何要跳下去?“

    “女人啊,跳水还为哪一桩啊?”艳婷掩嘴笑了起来,道:“听说这琼芳有个相好的,便是华山派那姓苏的这少年是宁不凡的传人,长相比师父俊了倍,可脑袋却没有师父的一点零头,结果才练了师父的两招剑法,立时便走火入魔了,你想琼芳见了相好的成了白痴,还能不赶紧去找师公回来么?”这艳婷说话好生刻薄,凡事一概从坏处着眼,不管谁到了她口中,定然体无完肤。那啾啾八成也听惯了,她摇了摇头,叹道:“原来她是去替情郎寻师父来着。如此心意,也真难为她了。”

    “难为什么?”艳婷忽尔掩嘴来笑:“现下是情郎,以后还是不是,那可没人知道了。”

    “什么?”华妹心怦怦,阿秀眼眨眨,啾啾更是一睑讶异:“您是说……她和苏颖超分了?”

    眼见艳婷含笑点头,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要知苏琼两人乃是青悔竹马,散便散?啾啾茫然道:“这……这可没道理了,这琼芳不还替情郎奔波千里呢?为何会闹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艳婷眼角含笑,心情更好了,听她道:“坏就坏在琼芳去了一趟贵州,不然她怎会另结新欢呢?”听得新欢现身,啾啾忽有不祥之感,颤声道:“等等,这……这新欢该不会是……是……”

    “照啊。”艳婷噗嗤一笑:“若非她和卢云相好了,国丈又怎会气得疯了?”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非只华妹、阿秀大为惊讶,那啾啾更是全身剧震,霎时手上拂尘便已坠落下地。

    那艳婷笑吟吟地看着,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又道:“你别以为我造谣啊,我可是有人证的,我今晚问了娟儿,她说琼芳确实在扬州失踪了,可问她人去了哪儿、和谁走了,她却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给逼急了,才说什么琼芳是和一个卖面老头走了,还说那卖面的姓张,打南海来的,我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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