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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部分

英雄志-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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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啊呀”一声惨嚎,随即了无声息。

    阿秀颤声道:“这这人死了么?”秦仲海耸肩道:“谁晓得?”阿秀暗暗发抖,这才想起自己与上汤圆姑妈时,必须小心,否则铁脚大叔怕要死在那儿。如今看来,这话真非虚言。正担忧间,突然池中飘来一人,便从前面经过。阿秀心下一惊,撇眼一看,不由大声嚷叫:“大叔,看!看!是他啊!”秦仲海俯身下来,却也咦了一声,道:“是卢云?”

    那人正是卢云,先前直闯六道阵,如今便成了一具浮尸,算是为后人立了个榜样。

    眼看眼大叔泡在水里,阿秀满心焦急,便要涉水救人,秦仲海笑道:“别急,让我来吧。”拉住了阿秀,待得卢云飘近,这才俯身入池,将他一把扛起,放到地下。

    眼见卢云嘴唇苍白,满身冰雪,阿秀急忙蹲了下来,颤声道:“完了,没心跳啦”

    秦仲海微笑道:“放心,当年白水大瀑都淹不死他,会溺死在这小池塘里?”俯身下来,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却是咦了一声,道:“真的不跳了?”

    阿秀慌道:“大叔!快救他啊!快啊!”秦仲海点了点头,推开了阿秀,朝掌心呵了口暖气,随即反手狠狠一抽,啪地大响,直摔了卢云一个大耳光。

    阿秀惊道:“大叔,你干啥打他?”秦仲海忙道:“别误会,我这是在叫他起床啊。”说话之间,不忘左右开弓,狂抽狠打,一时啪啪连声,打得脑袋左摇右摆,却还是叫不醒,阿秀忙道:“大叔,不如我也来吧!”举起脚来,死命朝眼大叔身上狂踢,直踢得满头大汗,大呼过瘾。

    正泄愤间,猛听“呃”地一声,那卢云呕出水来,随即呼吸徐缓,阿秀喜道:“醒了!醒了!”正要为卢云生火取暖,却见他深深吐纳,身上发起了大雾,衣衫渐干。阿秀惊道:“好厉害!还可以自己烘衣服啊!我也要这工夫!”秦仲海微笑道:“小,省省力气吧,你道这身功夫谁都能?”阿秀茫然道:“怎么?这这功夫很难么?”

    秦仲海叹道:“十年水瀑之功,孤身一人,生死锻炼,那是玩笑的吗?”

    阿秀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凝目去看卢云,却见他发湿散掠,再次露出了眉心伤印,不由又是一惊:“大叔,看他的额头!看!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

    秦仲海道:“是。”阿秀趴了过去,只在瞧望卢云额上的伤痕,轻轻摸了摸,突然间眼眶一红,大哭道:“爹!孩儿想得你好苦!爹!爹!快带神秀回天上去吧!这人间不好玩哪!”正激动间,秦仲海却是恼羞成怒,骂道:“别闹了!他不是你爹!”

    阿秀愕然道:“是吗?可他也有这只神眼儿啊!他不是我爹,谁是我爹?”

    秦仲海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弯下腰来,便将卢云扛到了肩头,扔到了一株树下,阿秀则捧起了大堆杂草,放到卢云身上,算是送他一条棉被。

    秦仲海倚在树旁,默默打量着卢云,若有所思。阿秀低声问道:“大叔,你你为何老是避着他啊?每次见他来就跑?难不成他是他是”秦仲海拂然道:“他是什么?”阿秀也不知道这是人谁,随口道:“难不成他便是你爹?”秦仲海气反笑:“我爹?那你可得叫他一声爷爷啦!”阿秀皱眉道:“好啦,不是就不是,那他到底是谁啊?”

    秦仲海叹了口气:“这说来话长啦,反正这人以前是我的患难弟兄,很有几分交情。可惜让我砍了一刀,自此便反目成仇啦。”阿秀惊道:“什么?他他不是你朋友么?你为何要砍他?”

    秦仲海叹道:“别说什么朋友了,真到万不得已,有时连父母儿女也得砍,还顾得了这许多?”阿秀惊道:“什么?连父母也砍?你你为何要这般做?”

    秦仲海耸肩道:“没法,谁教我立志做大事呢?”阿秀愣道:“什么大事?”秦仲海伸了个懒腰,目望天际,低声道:“忘了。”

    这个忘、那个忘,这铁脚大叔什么都忘,却只有回宜花院的不忘。阿秀哼了一声,道:“大叔,你很像坏人哪。”秦仲海笑道:“坏人做好事,日日为善哪。”阿秀哼道:“懒得跟你说啦,现下树林进不去了,那咱们该什么办?可是要回家去吗?”

    秦仲海笑道:“小弟啊,咱可是个无家可归的。”阿秀喔了一声,忖想半晌,忽然大喜道:“这样吧!你跟我回去豆浆铺吧,我姨婆一定喜欢你的。”秦仲海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阿秀忙道:“我姨婆也是半正半邪的,她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说不定会嫁给你呢。”秦仲海哈哈大笑:“别闹了,你姨婆见了我,只怕魂六魄都吓散了,怎好麻烦她?”

    阿秀低声道:“那那你以后要去哪儿?又要回去做坏人吗?伍伯伯会打死你的。”

    秦仲海邪笑道:“怎么,就只有我挨打?伍定远就不会挨我的揍?”阿秀心情焦虑,忧声道:“大叔,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忘了吗?”秦仲海茫然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阿秀眼眶红了,隐隐约约间,那份身世感又浮现了。只拉着铁脚大叔的手,竟似要落泪了。秦仲海见他这幅模样,自也不好说笑了,忙道:“好啦好啦,既然进不去那座树林,那便得请朋友相助。那就万事不愁啦。”阿秀低声道:“你你的朋友不都让你拿刀砍了吗?还有谁可以找啊?”

    秦仲海笑道:“放心,朋友都砍完了,那便找他们的儿。”阿秀茫然道:“谁啊?”秦仲海微笑道:“伍崇卿。”听得此言,阿秀突然两眼大睁,颤声道:“崇崇卿哥哥?你你要找他?”秦仲海微笑道:“怎么,这小很可怕么?”

    阿秀寒声道:“可怕了,大家都说他是哪吒化身,天生叛逆,连伍伯伯也管不动哪”正要详加解说,却听树下传来咳嗽声,坐起了一人,正是卢云醒了。

    两人即将照面,秦仲海二话不说,夹起了阿秀,转身就走,卢云则是揉了揉眼,左顾右盼,却见自己躺在一株树下,不由微微一愣,心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先前卢云与六道大阵相抗,内力已然枯竭,记得自己昏晕前,却已落入了一处水塘,怎又飘到了岸边?莫非有谁救了他?还是自己飘上岸的?眼看自己气力恢复了不少,便伸手撑住了树干,慢慢坐起,忽然身上落下无数杂草,却不知是打哪来的。

    卢云以手支额,叹了口气,看自己适才被灭里一激,其后又见到公主的倩影,一时什么都不顾了,这便闯入了六道阵中,想到适才的种种凶险处,不由叹了口气,忽又想道:“对了,方才和倩兮说话的,不就是七夫人么?她她怎会在那林里?”

    心念于此,卢云便又跳了起来,看七夫人是阿秀的生母,又是当年柳门惨案的活口,不知有多少事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岂料她竟然也在那红螺塔中?卢云心头怦怦直跳,便又朝树林奔去,可走不数步,却又想到那个六道大阵,便又让他再次停步下来。

    卢云呼吸吐纳,看自己经得一睡,功力已恢复得四成,可要击破六道阵,却还远远不够,心道:“不行,这阵式单凭我一人是破不了的,得请灵智方丈、灭里一齐出手,方能多些胜算。”心念于此,便想回去茶铺找人,突然间,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前头的朋友让开!让开!快!”

    听得这嗓音好急,卢云撇眼回望,背后却是一名将领,正朝自己大步走来,喝道:“老兄喊了你半天,怎不退开!”卢云微微一凛,忙道:“军爷是”那武将冷冷地道:“我乃徽王爷手下武将,奉旨进驻红螺寺,烦请爷台回避则个。”

    卢云蹩眉道:“徽王爷?”那武将道:“没错,便是神机皇营,天字十二师。”看这人自称隶属“神机皇营”,果然斜挂了一柄长柄火枪,装束与寻常兵卒大不相同。卢云心下更奇,还想问话,那武将却懒得多说了,把手一挥,喝道:“都过来,看住这条,把旗号都挂起来。”

    雪雾里燃起火把,一面旌旗立地高展,却是“奉天”,大批兵卒取出了火枪,自在那儿填药擦拭,卢云看得呆了,那武将却又行了上来,道:“爷台有什么事,便青忙去,就是别在这儿逗留。”卢云低声道:“军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武将冷冷地道:“朋友,你话恁多了。我奉旨办差,您若有什么疑问,便请去宫里问。”

    卢云诺诺称是,脚下慢慢退开,心中却想:“这是怎么回事?这红螺寺不已有禁军看营了?怎还调来了火枪队?”这“神机皇营”便是景泰年间的火枪营,管着火炮枪械,到正统朝后,却成了徽王朱祁的直属兵马。可如今徽王已死,谁能擅自调动他们?

    心念于此,卢云更感茫然,他边走边回头,忽听树林里人声微语,树丛里更似人影微动,凝起眼力看去,霎时见了几个黑衣人,不由心下一凛:“镇国铁卫?”

    这“镇国铁卫”乃是杨肃观手中的厂卫,专行刺探之事,此刻聚集在此,莫非与这批兵马有关?卢云心下忌惮,忙闪身入林,正要过去打探消息,黑衣人却骤然分散,各朝四面八方而去。

    情势诡异多端,似有什么事端。卢云心里焦急,正想找个人来问,却见黑衣鬼众中有个带着铁琵琶的,这人却与自己相熟,正是“帅金藤”来了。

    眼看“二十”在此,卢云心下大喜,忙簇唇做哨,发出幽幽之声,那“二十”听到了声响,霎时双靴一并,啪地大响,正要呐喊起跳,卢云却已掩身过来,将他远远带了开来,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要你守在茶堂吗?”

    帅金藤忙道:“大掌柜,出大事了。”卢云心下一凛:“什么大事?”帅金藤道:“自即刻起,红螺寺各门只准进,不准出。谁都不准擅自下山。”卢云骇然出声:“什么?这这到底是谁下的令?”帅金藤低声道:“是皇上。”

    卢云张大了嘴:“皇皇上?他这是要”帅金藤道:“方才宫里传出消息,说有人给了皇上一份密奏,之后皇上不知怎地生了气,便召来了‘奉天’、‘承天’、‘应天’大师,现已把红螺寺上下围得密不透风”

    念及那张字条,卢云大惊之下,猛地跳了起来:“莫非莫非那道密奏还没烧掉?”

    情急之下,眼看身旁一株参天大树,立时飞身上树,到得高处一望,果见山门口满布火把,雾里依稀望去,旗号绝非“金吾”、“羽林”,却是“应天”火枪部。想来真如帅金藤所言,皇帝真已调出兵马,将红螺山团团包围。

    应天、奉天、承天,支兵马围山,这是个预兆,说明皇帝定是想抓什么人,可寺里放着这许多御林军不用,皇帝却怎还调上了徽王的旧部?依此看来,此事不单是个预兆,怕还是个恶兆。因为皇帝一会儿要办的事,游天定等人恐怕做不来。

    卢云又惊又疑、又怕又慌,心中更满是疑问,毕竟这皇后娘娘过去是正统皇帝的爱妃,厮守多年,始终不负,怎就一张字条送入,便能激怒皇帝,让他调上满山军马?正焦急间,猛地想起先前禅房外听到的种种说话,不由心下骇然,暗道:“难道那字条不是笑话而是真有其事?”

    “灭门”想起这两个字,饶那卢云神功惊人,此刻还是膝间一软,直从树上摔了下来,帅金藤抱住了他,惊道:“大掌柜,你你怎么了?”

    天下人都知道,正统皇帝离开中原已有数十载,在漫漫无尽的景泰岁月中,琼贵妃自芳龄孤身守侯,直到四十岁,方与皇帝团圆,这期间的几十年了,她是怎么渡过的?真是苦守寒窑、冰清玉洁?真算如此,可天下人言可畏,种种风声传来,难道皇帝不会猜疑么?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历来抄家灭族之事,卢云不知见多少,倘使那字条所言是假,琼家满门怕也要被剥掉一层皮,万一那字条居然是真,琼玉瑛、琼武川,甚且是小琼芳,还能有生么?卢云以手支额,咬牙垂,心道:“怎么办?皇帝要杀人了,我该如何应变?”

    一直以来,二姨娘总是称自己是“瘟神”,所过之处,必有灾殃,果不其然,先前一时起意,替那余愚山送入了奏章,岂料竟然捅破了天?

    想起当年柳门惨案,正是因为自己带去的那方玉玺,卢云心头好似被刺了一刀,暗道:“不行!我绝不能再让此事发生!有我在此!谁也不许杀人!”

    当年柳昂天垮台时,卢云神功未成,只能随着韦壮逃难,一任人宰割。如今内外大成,若要保着琼家几口人逃命,自忖还能一博。正要飞奔离开,帅金藤忙道:“是啊,四当家方才找不到您,又见皇上调兵上山,便立刻着急了全体镇国铁卫,兵分两,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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