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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部分

英雄志-第719部分

小说: 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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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秀皱眉道:“不好啊那你去找伍崇卿谈心吧,他不是等着你吗?”琼芳皱眉道:“我要找伍崇卿谈心?谁和你说的?”阿秀茫然道:“是你昨天和我说的啊,你说要进林里,便得先找伍崇倾借东西,怎么他来了这么会儿,你又不去了?”

    琼芳疑惑道:“什么树林?借什么东西?”阿秀嗯嗯敷衍,忽道:“你等等,我听不清楚。”侧弯着腰,皱眉苦思:“什么?说大声点。”琼芳恼了:“你到底在干什么?”阿秀低声道:“我在听传音入密,你先别吵。”正专心间,琼芳已凑过头来,大吼一声:“哇!”

    阿秀掩着耳朵,疼道:“你你干什么啊?”琼芳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却于此时,耳中却真的传来了嗡嗡声,道:“小别急,方才错失了机会,现下已经过不去了。”

    阿秀咦了一声,有些听不懂了,便又拉住了琼芳,拼命骚扰:“等等你说错失机会是什么意思?可否解释清楚些?”琼芳满腹心事,只想静静坐着,可番两次让小鬼打扰,实在也是恼了,把袖一甩,正要起身离棚,顾倩兮忙道:“妹别动气,来来来,咱俩换个位”正要起身换位,却听场里脚步声大作,来了一批又一批兵卒,全数守在广场两旁()。

    众宾客全都转过头来了,待见这些兵卒来人并非金吾卫,亦非御林卫,却全数携带火枪。人人都觉得不对劲,阿秀也是吃了一惊,不知这批兵卒所为何来?莫非是发觉了铁脚大叔?正害怕间,却听那嗓音道:“别怕,这不是来抓我的。”阿秀喃喃地道:“那那这是”那嗓音道:“向你娘借面镜。”

    阿秀喔了一声,道:“娘,有镜吗?”眼看娘不理睬自己,便又大哭大闹:“要镜!要镜!”琼芳怒道:“你能不说话吗?”娘亲也伸手来打;“没半点样,坐好。”

    阿秀滚倒在地,叫得如杀猪一样,附近一名官妇道:“我我这儿有镜。”取出了小圆镜,送了过来,阿秀大喜接下,正要举镜自照,铁脚大叔又吩咐了:“朝背后屋顶去照。”阿秀嗯了一声,提镜上仰,猛见屋顶上趴了几个黑影,便在华山棚的正后方。阿秀心下大惊,耳中又听铁脚大叔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这些人是为华山而来。”

    阿秀呆呆望着镜,只见屋顶上的黑衣人专心守志,真是在盯着华山门人,可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人呢?正迷糊间,忽听场里传来喊声:“威武侯、正统军大都督、伍定远到!”

    场里传来哗哗脚步声,金台前行来一员国家大将,那巩志已然上前迎接,艳婷、伍崇卿、华妹也都起身了。阿秀心下一醒,才知是伍伯伯来了,正要收起镜,忽然咦了一声,只见黑衣人后方又奔过了一道影,悄没声息,如同鬼魅,非但黑衣人没发觉,连铁脚大叔也没知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秀满心骇然,不知是何方神圣到了,只见那影来到了自家棚后方,突然凝身不动,这便让阿秀眼里看得明白,来人竟是那“眼大叔”!

    阿秀惊疑不定,还不知该不该通知铁脚大叔,却于此时,肩头上让人拍了拍,阿秀转头一看,不觉得魂飞天外,看这人唇上蓄着短须,不是让自己嘴里叫老,心里骂孙的“中殿大士”杨肃观大驾光临么?(精彩!!精彩!!10年后“观海云远”全到场!!聚一堂!!!)

    阿秀吓得魂飞天外,正要逃窜,身旁的琼芳却抢先一步,转身欲走,杨肃观却伸手拉住了她,附耳道:“没事,这儿有我。”眼看琼芳面色苍白,身上微微发抖,阿秀茫然不解,不知是怎么回事,却听殿门传来喊声:“英国公、上赐行走乾清宫、国丈琼武川到!”

    天王殿里行出一排儒生,当先走了一名郡王,双手高捧一只红盘,盘上放了一只龙头钢鞭,随即来了一排家臣,左方一排全数配剑,正是傅元影、吕应裳等华山剑客,右方一排手持玉如意,却是紫云轩儒生,其中一人手上牵了个孩童,正是那“川王世”朱志载。

    广场里静了下来,天王殿里慢慢行出了一名老者,身穿火凤大红袍,喘息低头,跨过了门槛,傅元影等人急忙抢上,低声道:“老爷,小心脚下。”

    国丈抵达会场,四下却无人上前问候,因为人人都知道,后头有个更要紧的人物来了()。

    当当锣声敲响,大雄宝殿传来脚步声,行出了一名老监,正是当今“掌印监”,东厂总管房万年到了。看他手捧一只玉盘,来到寊榻御台,俯身跪倒,却将玉盘托过了头顶,全场宾客眼里看得明白,那盘里放着一只碧油油的方印,正是“正统之宝”。

    传国玉玺到了,一时之间,八棚里八王八世尽数起身,满场宾客也一发站起,阿秀呆了半晌,还不知该当如何,却也让爹爹拎起来。

    “皇上驾到!”霎时之间,全场无分僧道、不分老幼,人人面向紫微北,齐声下拜,喊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籁俱寂间,远远的、阴阴的,从大殿方位传来了脚步声,阿秀呆呆抬头,只见远远来了一名老者,看他身穿龙袍,左手抱了一只猫,右手提了只拐杖,缓缓步上了金台,道:“房万年。”

    那房总管急忙跪下,尖声道:“奴才在。”那老者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还没道?”房总管低声道:“小福小福已经去请了。”那老者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了一道奏章,啪地一声,扔到了御台上,说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笑了笑,俯身向前,低声道:“你们说这句话有没有道理啊”。

正文 《隆庆天下》序章

    阳西斜,将近黄昏时候,但听黄泥间马蹄苦闷,沉沉驶着一辆大篷车。篷车沉重,虽有两匹马儿拖拉,仍走得慢。只见驾座上两人挥汗如雨,一个颏下蓄了短须,十五六岁年纪,另一个却是少年,十四五六,两人五官相若,当是父。

    午后燥闷,让人有气无力。那父亲抹了抹汗,正要催赶马儿,却听“啪”的一声,他竟反手打了自己一记耳光。他低头看掌心,见得满手鲜血,不由苦叹道:“又一只。”

    “爹爹……”驾座上的少年忍不住烦道,“到底还得走多远啊?”

    “多远啊?”那爹爹举袖拭汗,朝北方山脊指,叹道,“万里长城万里长啊。”

    万里长城万里长,看道右方是一片辽阔草原,左侧却是光秃秃的山脉,依稀望,只见层峦叠嶂,起伏不定,其上还建了高高的城墙,沿山蜿蜒,无绝无尽,仿佛是一尾千里苍龙,栖息于山脊之上。不消说,此即天下第一疆界——“万里长城”。

    这辆篷车满载家当,理所当然,车上乘客必也等着出关。那汉望长城,怔怔叹了口气,他把马鞭递给儿,反手掀开车连,问道:“出关牒呢?找到了么?”

    阳光透进了篷车,但见一名妇人左手环保婴孩,右手提起遮面,挡住了恼人日光,看她睡眼惺松,方才必在午睡小憩。那女人低声道:“翻遍了行李,就是没见到。”

    那驾车少年叫海生,附耳便问:“爹,找不到牒,咱们便不能出关了么?”那汉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咱们到了居庸关,再想门吧。”一片愤愤不平声中,全家人总算下车了,但见父母姐弟,站了一整排,其中两名少女姿容清秀,一般高矮,左那个略带戾气,约摸十六七岁年纪,正是大姊浙雨。另一名少女斯安静,与海生差不多岁数,却是二姊春风。

    除了浙雨春风、海生碧潮四个孩儿。这家还有一个二弟,只五六岁,面目冷峻,显得孤僻。除开两名姊姊外,还有个小丫头,取名夏怜。看她睡在娘亲的怀里,虽在襁褓间,却已如姊姊们一般清丽,再看兄弟姊妹都有个相似处,人人都有已只俊鼻,男的挺,女的俏,说不出的好看。和娘亲一样好看。

    那爹爹慨然叹道:“爹已经和人家说好了,只消到了开平,把东西卖了,便有十万两银可用了。”

    听得自家将成富豪,碧潮立时欢容拍手,道:“爹!那东西真值这么多钱么?人家该不会是戏弄咱们的吧?”那爹爹微笑道:“放心。他们前后费了二十一年工夫,都在打听这东西的下落,难道还是开玩笑的么?”

    说话间,只见爹爹慢慢解开了长衫,从贴肉处拿出了一只小布包,珍而重之地打了开来,但见布包里是一层又一层的油纸,包裹得为严实,他细心将之揭开,赫然现出了一张旧丝绢。

    这丝绢年代久远,铺开时竟有(此处缺四字)之声,好似随时都要破散。儿女们屏气凝神,聚拢围观,只见丝绢下方写了几个汉字,是“烟岛”,一旁另有“奄美”、“先岛”、“冲绳”等字样,想来这是一幅古代海图。

    那爹爹深深吸了口气,将丝绢迎光展开,阳光下,但见丝绢上散布列岛各在图缘,西为烟岛,东为琉球,正中则是一片空荡荡的海域,一条红线自“烟岛”而上,众孩儿凝目围观,顺着爹爹的指端看去,只见那条红线蜿蜒而去,伸入大海之中。骤然之间,红尽线绝,原来这张海图并不完整。

    那爹爹叹道:“其实这张图究竟给撕成了多少片,天下间没人知晓,你们的爷爷在世时曾经北走朝鲜,远赴东瀛,就是想寻访这张残余海图的下落。”

    那春风低声道:“爹,这破图咱们从小看到大,也没瞧出什么稀罕处,为何爷爷总捧在手上,当作宝贝似的?”那爹爹摇头道:“你别多问。反正你爷爷之所以带着咱们移居烟岛,便是为了这张图。只是现下他不在人世了,咱们留着这图也是没用,不如把它卖了,也好换点银钱来用。”

    众孩儿听得此言,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了海图,望着那片空荡荡的海域,怔怔出神。

    这家人海外归来,自知这片海域的来历,据说此地深藏于东海之中,终年风浪不靖,暗藏漩涡,乃是凶险之地,是以汉人渔夫多称之为“苦海”,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之意。却不知是什么人想凑全这张海图?莫非这苦海里面藏了什么宝藏不成?

    一片沉默中,忽听碧潮道:“爹,咱们带着这张图,不会惹人眼红吧?”此言一出,众皆悚然,却听春风道:“是啊,爹爹,那些买图的人物是何方神圣?你可曾查清楚了?”那爹爹淡然道:“也罢,今儿个就一次告诉你们吧,买图的人大有来历,决不会抢夺咱们的东西。”

    众儿女纳闷道:“大有来历?他们是……”那爹爹静静地道:“王族。”海生愕然道:“王族?是……北京皇族么?”

    “不是。”那爹爹眼中露出钦仰神采,道:“是黄金家族。”众儿女低呼一声,齐声道:“大元汗!”那爹爹闻言长笑,神色为欢畅。

    大元汗便是成吉思汗的孙,世居长城以北,坐拥金山银海,区区十万两白银,不过九牛一毛,自无须出言诈欺。也难怪爹爹要远赴开平了,毕竟黄金家族是异国王室,不便入关,这才要劳动卖家出关相会。

    那浙雨笑道:“爹,到底这图是怎么落到爷爷手中的?你知道么?”那爹爹还未回答,一旁碧潮已然喊道:“我知道!这是爷爷从老家带出来的东西!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那爹爹抚掌大笑,精神为之一振,道:“还是碧潮聪明,没错,这东西就是你爷爷从浙江老家带出来的。”那碧潮笑道:“我就说嘛,爷爷在世时常跟我说,咱们家祖上做过大官,对么?”

    那爹爹面有得色,道:“当然,咱们浙江老家田园千亩,奴婢成行,你爷爷年轻时更在金陵为官,家里叔祖、伯祖,俱是殿前甲,全族俱是‘读书种’。那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大户人家……”他想着祖上的威风,忽地叹了口气,怔怔地道:“可惜全没了。”

    且说且行,一家人已然逼近了长城。大家慢慢从回忆中惊醒过来,重又沉入炎热和烦闷的旅途。眼看长城已经迫在眼前,海生眼睛一亮,大喜道:“瞧!缺口!”这绵延万里的长城,总有密一疏的时候。看这段城墙缺口大,却不知是怎么垮的,或许是地牛翻身所致,也许是暴雨冲刷所谓,总之城崩墙塌,开出了一道口,便也露出了关外的景象。

    第一眼看去,关外是偌大的一片草原,无穷无尽,宛如大海一般辽阔,仰头去看天色,那一轮落日大如鹅卵,红似火焰,渐渐逼近大地,雄起得让人屏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家人怔怔望北方,不知不觉间,竟都静了下来。那碧潮欢容道:“爹爹,咱们这下不必缴验牒了,对么?”“那当然。”那爹爹抹了抹汗,微笑道。他慢慢走上几步,朝长城另一侧望去,只见这处城墙建于丘陵上,北侧这一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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