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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英雄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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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师妹嘻嘻一笑,道:“是啊!我说师父长得这般俊,却不知为何要遮住面孔,我一直以为他是欠了人家姑娘的情债,怕给人抓去逼婚呢!”

    那胖师叔笑骂道:“八道,你师父这么高的武功,谁有能耐抓住他?”

    那师姐道:“照师叔这么说来,便是因为师父曾经在朝为官,所以和那位高大人相熟,这才要我们护送他还乡吗?”那胖师叔道:“那倒也不尽然,你师父平日留意朝政,他说那高大人是个难得的清官,知道他要告老还乡,便要我们来护送一程,让他平平安安的。”

    杨肃观留神听他们几人说话,暗道:“原来九华山的掌门有这么一段奇特的往事,此人既然与朝廷渊源如此之深,想也不难查出他的来历。待我回京后,不妨托几个吏部的朋友,好好查访一番。”

    正想间,那胖师叔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跟着提声道:“那位老兄啊!”杨肃观低头沈思,没留意那胖喊的便是他,忽然脚步声响,杨肃观连忙回过头去,却见那师妹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前,说道:“说书先生,我师叔请你过去,替我们好好说段故事。”

    原来那胖见杨肃观一尾随,方纔脸上神气又有些古怪,便想来试试他,也好探一探是敌是友。杨肃观假扮成说书先生的模样,想不到真要给人说段故事了。

    杨肃观不动声色,只轻咳一声,道:“我今日喉头有些疼,不能说话,还请姑娘原宥则个。”那师妹对他眨眨眼,清纯的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她低声道:“哎呀!这可糟了,我师叔刚才说你必定是假扮的,搞不好是黄土冈上的强人来打探消息,说要好好的对付你一下。我看你还是来虚演两招吧!”

    杨肃观自知行藏已然败露,但他艺高人胆大,此时丝毫不惊,兀自神态潇洒,他站直身,笑道:“承蒙令师叔看得起,在下这就从命吧!”那师妹向他轻轻一福,示意他过去。

    杨肃观手摇摺扇,缓缓走了过去,迳向那胖师叔颔示意,笑道:“这位爷台想听段故事,却是什么故事合您口味呢?”

    那胖师叔冷笑道:“我看你就给我来段生辰纲』好啦!”这“生辰纲”是水浒里的桥段,说得是“青面兽”杨志押运拜寿的贡,却在上被晁盖等人抢劫,逼得他转投山寨为寇的故事。这几句话当然是在讥讽杨肃观,明里暗里指他是歹人。

    杨肃观哈哈大笑,笑道:“这段不好,来段宿尉颁恩降诏』如何?”这段说得是朝廷尉宿元景向皇帝进谏招安,使江湖草莽得为朝廷效力的故事。言语之间,颇有点明自己身为朝官的意思。

    那胖师叔一愣,道:“你这小口气不话,忽然一名老者走了出来,那胖师叔一见这老者,连忙站起,一旁两名少女也急忙直起身来。杨肃观冷眼旁观,见那老者约略七十来岁,面貌却仍清秀,果然便是常寺卿高定了。

    他见九华山门人神态恭敬,自己倒也不必惊慌,便只面带微笑,手摇摺扇,一脸的潇洒闲适,兀自站着不动。

    那老者走到胖师叔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张先生啊!我那几个家丁都来找我,说你管教他们时好生凶霸,又打又骂,把他们吓得厉害。真有此事?”

    那胖师叔听高定如此说,登时涨红了脸,道:“打骂是有………不过他们一偷懒拖拉,要晓得道上不宁静,不比家里,随时都能有盗贼出没,我若不管教严厉些,只怕早出了乱。”

    那师妹插口道:“是啊!斑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你底下那些家丁又懒又笨,整天只会说些废话,啊呀!口渴!啊呀!肚饿!』,一上哼哼哈哈,你说该不该打?”

    那老者高定给这番话一逗,不由得微微莞尔,但只片刻,便又面色凝重,摇头叹道:“张先生啊!蒙贵山掌门青衣秀士』爱护,一对我保护照顾,可说无微不至,老朽自然感激盛情。只是你若再这般毒打下去,我那些老仆都要给折腾死了,我看贵山的这番好意,老朽还是无福拜领。”言下之意,倘若胖不从他的意思,高定自将逐客。

    胖师叔嘿嘿一声,正想发作,只见一旁那师姐急使眼色,猛地想到掌门交代,只好忍下气来。胖师叔强按怒火,说道:“高大人说得很是,我自会检点一二。”

    高定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忽听一人道:“忠奸不分,小人当道,难啊!难啊!”高定听这语气好熟,回凝目一看,却是个说书先生。

    高定有些不悦,一个书先生,怎能在此指东道西?当下也不理会,迳自道:“既然张先生答应善待我那几个老仆,老朽这就放心了。”

    正要转身进去,忽又听得杨肃观道:“小丑跳樑,圣主蒙蔽,大凶啊大凶!”高定听这话颇有深意,急忙转头,却见那说书先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高定正要发火,猛见这说书先生样貌有些眼熟,连忙仔细一瞧,登时大吃一惊,喜道:“唉呀!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是肃观贤姪吗?怎么装成了说书先生的模样?”九华山人吃了一惊,都没想到高定居然识得这位说书先生。众人正猜疑间,只见高定已然拉住杨肃观的手,大笑道:“想不到你会来河南公干,是柳侯爷的请託,还是皇上下的旨啊!”

    杨肃观本就有意让他点破自己的来历,此时便只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那师妹张大了嘴,茫然道:“高大人也听过他说书么?怎么你也识得他?”

    高定轻拍杨肃观的肩头,向九华山诸人一笑,道:“这位哪是什么说书先生?他便是堂堂兵部五郎中,杨肃观杨大人!”

    一旁九华山人惊呼出声,都是看傻眼了。那师妹笑道:“我是朝中大官,你也是朝中大官,大家都是朝中大官啦!”那师姐低声道:“师妹说话不可无礼,别惊扰两位大人说话。”那师妹做了个鬼脸,笑道:“我们是九华山的好汉,怕他们朝廷中人做什么?”

    高定要与杨肃观叙旧,杨肃观却道:“高世伯不忙於这一刻,小姪眼下有些大事要办,想与这几位朋友谈谈。”说着朝九华山几人看去。高定微微一愣,想起杨肃观也有武艺在身,忙问道:“这位张之越张大侠,也是贤姪的好友吗?”

    杨肃观笑道:“正是。”这句话却是替张之越撑腰之用,杨肃观在朝廷人面不小,便是锦衣卫统领也要怕他分,此时自称与张之越有旧,这高定对他多少要客气几分。

    果然高定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一阵青,一阵红,他方纔数落张之越的不是,杨肃观定都听在耳里,此刻听他自承与张之越相熟,只不知他是否会为他出头?

    正担忧间,听得杨肃观道:“高世伯啊!这位张大侠千辛万苦的护送你,绝非贪图金银珠宝,官场名利,只为敬重你的清廉,这才舍命相护。你若听信几个家丁的怠惰之言,岂不令得好汉心冷?”

    这几句话说得高定面红耳赤,连连应道:“是,贤姪说话有理,有理。”

    这高定告老还乡,已然退隐,算得上无权无势,但杨肃观却是从五的朝官,官拜兵部职方司郎中,再加乃父又是中殿五辅大士,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高定虽是两朝老臣,却也不能与之相比,一时满脸尴尬,说了几句场面话遮掩,便急急进了客房,不再出来了。

    张之越见杨肃观为他出头,心下甚喜,只上下打量着他,啧啧讚道:“真瞧不出小你还有这几手,居然还是做官的?”

    杨肃观微微一笑,拱手道:“晚辈嵩山少林杨肃观,还请诸位多多拜上贵派掌门,就说杨肃观甚是仰慕他老人家。”他见高定离开,立时把官架收得一乾二净,仅以江湖道理应对。

    张之越见他行止稳重,虽然身居要职,却不见丝毫骄气,心下更是喜欢,却听那师妹嘻嘻一笑:“原来你也是江湖中人,还是什么少林寺的。”

    杨肃观微笑道:“不敢。在下正是少林弟。”

    那师妹嘻嘻一笑,跟着往杨肃观头上望去,忽地奇道:“咦!你怎么有头发,少林寺的和尚不都该是光头吗?还是你是带发修行的头陀?”

    杨肃观哈哈一笑,道:“小泵娘见笑了,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幼时代父在少林出家,十八岁还俗,返京赴考,所以才有这一头的头发。”

    那师妹笑道:“照这般说,你可以讨老婆了?”杨肃观听她这话说得也鹵莽,便只微笑不答。那师妹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已娶了妻四妾?还是已经六根清净了?”

    那师姐听自己师妹口无遮拦,忙抢了上来,向杨肃观轻轻一福,歉然道:“这位杨大人,我师妹说话向来莽撞,你可别见怪。”

    杨肃观见此女雪白的瓜脸蛋,身形苗条玲珑,忍不住心下暗讚:“好一个清秀美女。”正要回话,忽听张之越问道:“杨大人此来郑州,究竟有何公干?”

    杨肃观向那师姐一笑,回话道:“此事正要向各位禀告,不过在下还有几个朋友候在城外,待我们住定之后,再叙不迟。”

    张之越道:“如此正好。大家住在近处,也好有个照应。”

    杨肃观点了点头,便向众人拱手起身,缓缓出门。张之越与那师妹迳自喝酒,那师姐却低下头去,满面娇羞,眼角只觑着杨肃观的背影。

    行到城外,一细雨纷飞,待与韦壮、伍定远碰头,却见两人早已淋的全身湿透。

    韦壮皱眉道“怎地去了这么久?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杨肃观道“那倒没有,上遇到了几个正派人物,都是九华山的朋友。”

    伍定远听了“九华山”几字,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九华山!我恰巧识得几人,可有一个张之越?”

    杨肃观颔道“我遇见的正是此人,伍兄果然交游广阔,相识满天下。”

    伍定远回想那日与张之越相见的情景,又想到那姑娘艳婷,一时颇想与他们相见,叙一叙旧话。

    众人进了城里,便在张之越他们住下的客店打尖,谁知那店这店已然住满了。杨肃观闻言一奇,先前过来时,这客店冷清清的,怎能忽地住满了?他唤过掌柜,奇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店里还有好些空房,怎么才片刻之间,便给人占满了?”

    那掌柜努努嘴,低声道“刚才忽然来了好些个番僧,强霸霸地硬把客人赶走,就是不许别人住。你瞧瞧,这不就在作怪么?”

    杨肃观抬头看去,只见门外走进几名高壮魁梧的番僧,正自对店中客人斥骂,店里客人见他们个个身高体壮,焉敢与之作对,连忙抱头鼠窜,慌不迭的逃出。

    韦壮冷笑道“这些番僧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在中原啰唆,莫非活的不耐烦了?”杨肃观不愿多生纷争,便道“咱们且静观其变,不要招惹江湖人物,免得多惹是非。”

    韦壮点了点头,对店家道“我看咱们也不住房了,你且准备几个。”那店家忙去张罗,众人便自坐下。

    那几名番僧到处吼叫,把客房内的几名客人都给揪出来,杨肃观心道“咱们高大人也住在此处,且看张之越怎么应付。”

    只听那几个番僧连连捶门大叫,说的汉语夹缠不清,没半句听得懂,过不多时,一名番僧便往一处门上踢去,喝道“滚出!滚出!”

    却听房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嘻嘻笑道“滚出?滚出?这就滚出来啦!”跟着房门打开,一张板凳骨溜溜地滚将出来,撞在那番僧的脚上。杨肃观微微一笑,知道房内住客定是九华山众人。

    那番僧大怒欲狂,骂道“你,小姑娘,滚出!凳,不是的。”那番僧不精汉语,意思是“小姑娘你快快滚出来,不是凳滚出来。”

    那少女却笑道“我小姑娘,滚出凳不?是的。”她一字不漏的转述那番僧的说话,却把断句给改了,意思登时改变,变成了“是不是我小姑娘把凳滚出来的?当然是的”,她还顺便再丢出一张凳,只听碰地一声,打得那番僧头晕脑胀。

    那番僧大怒,吼道“你,死的!我,杀的!”跟着冲了进去,却听砰地一声,那番僧却滚了出来,那少女在房里笑道“你,滚的!我,踢的!”

    余下几名番僧见自己人吃亏,抄起戒刀,便往房里走去。

    一名番僧大叫“你一个,出来的。”那少女也叫道“你五个,爬来的。”那番僧一愣,不明“爬来的”是什么意思,与另一人以番话交谈起来,几人的声音都是咕噜噜来,咕噜噜去,那少女着他们的声音,笑道“咕噜咕噜,师姐我肚饿了。”

    那师姐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说不出的清脆悦耳,笑道“这些人说话当真难听,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那少女嘻嘻笑道“准是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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