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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部分

英雄志-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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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肩上,当即踏上了一步,朗声道:“安徽崔震山在此,敢问来者是朝鲜的哪一位?”

    四下阴阴暗暗,雾气又浓,什么也瞧不清楚,忽然间,面前点燃了一盏油灯,甲板便给照亮了,一片昏沉间,只听甲板上脚步一拐一拐的,竟又行来了一人,听他哈哈一笑,道:“小崔啊十年前一面之雅,你可还记得我么?”

    崔风宪见了那人,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崔中久你你怎么也来了?”

    众人藉着***去看,只见来人是个瘸老者,清瘦身材,不过腰上悬的却非长剑,而是一柄略做弯曲的长刀,竟与东瀛刀有几分相仿。崔轩亮心下担忧,忙道:“叔叔,那是东瀛刀么?”

    崔风宪低声道:“不是,那是‘济刀’。”

    “高丽剑”、“济刀”,面前这两名老者大有来历,先前出掌的那人腰悬青铜古剑,瘸脚的那个则是手提济长刀,二人分立左右两方,已将满船老小盯住了。

    崔风宪心里明白,这两人正是昔年朝鲜“神功大王”的随身护卫,过去曾随主上出使北京,是以自己也曾见过他俩一面。依稀记得带剑那人好似姓“柳”,名号却记不全了。至于带刀老者的姓名却还历历在目,他恰与自己同姓,人称“济国手”崔中久便是。

    朝鲜南北两大高手都已到来,其余申玉柏等六名武官反而站到了背后。眼看对方大军压境,崔风宪心下忌惮,正要过去说话,忽然全场武官端肃身形,整整齐齐向后退开,崔风宪心下一惊,才知他们还有一位主帅未到。

    砰砰脚步沉重,甲板上缓缓行来了一人,雾里依稀看去,只见此人身形长大,满场朝鲜武官俱是魁梧身材,可来到那人身边,却都矮了几寸。

    来人龙行虎步,步伐跨越大,呼吸声低,脚步声偏又沉重。崔轩亮拉住了叔叔,颤声道:“叔叔这人这人模样好怪”

    崔风宪定睛一看,不觉也是吃了一惊,只见来人背负了一只长方花岗石,长约六尺,宽约二尺半,上头还贴著四张封条,望来便像一座石棺,让人不寒而慄。

    眼看对方脚步大,已然来到面前不远,崔风宪心下一惊,忙把侄拉到了背后,低声道:“大家退后些。”众人脚步杂乱,急急向后而退,恰于此时,那人也缓缓斜过眼来,只见他满头黑髮,约莫十五六年纪,鼻樑挺直,双颊微见瘦削,却是个英俊的男。

    崔风宪没料到来人如此年轻,不觉微微一怔,他打量著那人的五官,忽然见到了对方的瞳孔,霎时全身剧震,颤声道:“目重人”

    徐尔正也吃了一惊:“什么他他是目重人?”

    崔轩亮一脸疑惑,老陈、老林也是满面茫然,不知“目重”二字是何意思,徐尔正却与崔风宪对望一眼,两人都见到彼此眼中的骇然。

    “目重”便是俗称的“双瞳”,也就是眼睛里生了两个瞳孔,又可细分为“直目重”与“横目重”,依汉书作者班固所载,中国古时曾有两人生具双瞳,一是圣王舜帝,一是西楚霸王,传说“目重人”生来就有帝象,往往能因此成大功、立大业,至不济也能观看阴阳,修道有成。

    海外奇闻多,自从抓过长颈麒麟、遇过双头妖鼠之后,这会儿崔风宪又目睹了一个双瞳妖人,他脚下发软,乾咳道:“申老弟,你们你们来的人可不少啊?”

    这申玉柏原本还算是个人物,可来到这群大国手之旁,却似矮入树丛,别再想出头。只见他低头望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一片寂静中,那英俊男行到了申玉柏面前,环顾众武官,忽地扬起手来,“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重重朝申玉柏脸上掴下了一记耳光。

    士可杀、不可辱,适才崔风宪虽曾擒住申玉柏,却也没想过要折辱他,没想这男竟是毫不容情,竟在敌人面前公然下手辱打,全不给一点颜面。正愕然间,猛听“啪”、“啪”、“啪”之声接连响起,全场六名武官无一例外,人人都挨了一记清脆耳光。

    申玉柏身上有伤,虽未达成上命,终究也算尽了力。崔风宪大声道:“这位老兄,你是阴天打孩,吃饱了闲么?你有什么屁放,只管冲著老来,别欺侮自家小的。”

    那英俊男斜过了眼,朝崔风宪打量了几眼,随即伸手一招,那“高丽剑”、“济刀”俱都趋前靠近,只听那英雄男淡淡说了几句话,嗓音低,说得又是朝鲜话,自是无人可懂。他吩咐已毕,随即双手抱胸,就地坐了下来。

    碰地一响传出,甲板不知给什么东西撞着了。众人凝目去看,只见那英俊男盘膝坐上甲板,背后的石棺却不曾解下,竟压得甲板破了一孔。崔风宪心下暗暗一惊,已知这石棺里定然藏了什么东西,坐卧皆不能离身,想来为要紧。

    一片寂静中,听得一人淡淡地道:“小崔,十年前一面之雅,不知你还记得老朽否?”

    崔风宪抬头去看,只见说话之人瘸了一条腿,走起来一拐一拐地,正是那位“济国手”崔中久来了。

    耳听对方开始寒暄,颇有礼数,崔风宪自也不好问候人家的亲娘,只是嘿嘿一笑:“记得、当然记得。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几十年没见,本想中久兄入土为安去了,谁晓得阁下居然还好端端的活著啊。”

    崔中久哈哈笑道:“好说、好说。站在你背后的,可是上国天使徐大人么?”

    听得对方以“天使”二字相称,徐尔正全身发抖,真如坠到地狱里也似,颤声便道:“是正是老朽,当年我我和贵国‘忠宁大君’吃过饭、喝过酒,你们你们千万别欺侮我”

    听得天使如此害怕,崔中久忍不住笑道:“大人放心。我等便算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伤您一根寒毛。不过大人还是先到咱们船上歇着吧,不然一会儿刀剑无眼,误伤了您,咱们可没脸向君上交代了。”

    “多谢多谢”徐尔正松了口气,知道捡回了一命,他拉着两名婢女,正要过去投靠新主,却听呸地一声,那小茗一脸不屑,小秀也直瞪著自己,竟是不肯动了。

    徐尔正脸上发红,想过去不敢、留下硬撑又怕没命,最后还是乾笑数声:“老朽老朽肚有点疼,这这可少陪了”说话间拔腿狂奔,冲到了船舱里,便将门锁了起来。

    姜是老的辣,徐大人躲入了舱里,拿著屎遁保命。崔中久自也不再为难他,只淡然道:“好啦,徐大人走了。咱们也可以办正事了!来着拉来了那个带剑的老者,笑道:“这位便是‘高丽名士’柳聚永,当年北平一行,他也陪着我主‘神功大王’一块儿去了燕王府,想来你也还记得他吧?”

    崔风宪适才与柳聚永对过一掌,自知此人功力深厚,隐隐然有著内家根柢,想来年轻时定曾在中原名山习过艺。他打量那人一阵,骤然醒悟道:“是了,‘高丽剑’柳聚永,他是关外铁松派的传人,练过‘寒冰神掌’。”

    崔中久笑道:“好眼力。柳名士的拳脚走得是中原的,不过他的剑法可是道道地地的‘高丽古剑’。敝国剑客成千上万,能使这般剑法的,不过他一人。”

    崔中久号称“济国手”,虽说身有残疾,却是爽朗健谈,十分豪迈。那柳聚永则是容情肃穆,看他入场以来一言不发,对身旁事也是毫不在意,一双目光只停在脚边尺,说不出的阴森古怪。

    崔风宪冷笑道:“‘高丽柳聚永、济崔中久’,你俩可是焦不离孟啊,看你们这等阵容,该不会连‘神功大王’也要现身了吧?”

    崔中久皱眉道:“小崔,我主‘神功大王’谢世已久,请你莫拿此事玩笑。”他左顾右盼一阵,忽道:“倒是你家老大‘崔无敌’呢?怎地咱们说了好一会儿话,都没见到他人啊?”

    昔年永乐帝座前的武官,排名第一的便是崔风训,武功之高,足与魏宽并肩,想来对方必是心存忌惮。听得此言,崔轩亮眼眶一红,崔风宪也是长叹一声,那“济国手”心下一凛,道:“怎么?令兄到底不在船上?”

    崔风宪自知隐瞒不过,忍不住微微叹息:“也罢了,多蒙中久兄垂询,家兄谢世已久,不管咱们说了多久的话,他都不会出来了。”

    崔中久啊了一声,拱手道:“原来‘崔无敌’已经不在了,可惜、可惜,中原武林痛失英才,让人不胜惋惜。”说话间便朝“柳名士”瞧了一眼,两人目光相会,均知敌方少了一个厉害人物,不由都松了口气。

    当年崔风训外号不少,打架时若是震断了大树,便给人笑称“摧枯拉朽”,若是打伤了什么成名女侠,便给人戏称为“辣手摧花”,打什么、坏什么,久而久之,便赢得了一个“崔无敌”的外号。如今哲人已远,典范不在,一会儿双方若是动上了手,崔风宪已是孤掌难鸣。

    十多年前,北平曾有一场夜宴,款待了一群朝鲜宾客,在座的除了永乐大帝、神功大王外,面前的“济国手”崔中久、“高丽名士”柳聚永、“八方五雷掌”的创制人崔风训、崔风宪两兄弟,以及后来离开中原的“元元功”传人魏宽,全都是座上佳宾。

    想那京城本称大都,自给祖攻破后,便改称为“北平”,当天一场夜宴,永乐大帝还未登基,还仅是镇守北平的“燕王”,至于朝鲜的“神功大王”李芳远,那时也仅是个无权无势的世,只因奉父亲李成桂之命,前来南京面谒祖,途中经过北平,拜会了燕王,方才有了这场冠盖云集的“王府夜宴”。

    往事如云烟,皆从眼前过,几十年过去,如今“永乐大帝”已然驾崩,“神功大王”也早已谢世,当天在场的或死或散,只剩下自己的一个糟老头,在此孤孤单单地抵挡朝鲜大军。

    想起了过世的大哥,崔风宪心下一酸,眼眶竟是微微一红。他不愿在强敌面前失态,当下转过头去,朝海里吐了口痰,道:“来吧,咱们闲话少说,中久兄有何吩咐,这便划下道来,崔某这里听着。”

    满船老的老,小的小,只有一个崔风宪能打。那“济国手”不自禁地笑了,道:“我方来意如何,您也是明白的。还请阁下把那东瀛人带出来,也好让咱们回去交差。”

    崔风宪冷冷地道:“中久兄,到底那东瀛人姓啥名谁、犯了什么法,你可否说个明白?”

    崔中久转头去看那英俊公,待见他摇了摇头,便道:“不瞒老弟,那东瀛人作姦犯科,与谜海里的倭寇大有干系,我得带他回去受审。”崔风宪哦了一声,问道:“受审?抓到了倭寇,你们一向不都现宰么?什么时候要受审了?”

    崔中久淡然道:“这你管不着。”

    此行朝鲜众人闪闪躲躲,虽然一口咬定这东瀛人便是倭寇,可问起此人是何来历,有何犯情,却始终讳莫如深。崔风宪是个老江湖了,如何不知其中有鬼?便只打了个哈欠,笑道:“好一个管不着啊,你管不着我、我管不着你,中久兄快请回吧,大家来个不管吧。”

    崔中久沉下脸来,道:“小崔,我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不想一上来便大动干戈。奉劝一句,趁早把人带出来,大家日后还好相见。”崔风宪淡然道:“要是我不肯呢?”

    济国手面无容情,道:“那就打吧。‘高丽剑’柳聚永,‘济刀’崔中久,两个老的随君挑选。”崔风宪嘿嘿冷笑:“怎么?不想一拥而上么?”崔中久摇头道:“朝鲜武人,从不以多欺少。你一会儿只消能打败我俩任一人,便有资格与我家公比斗。”

    崔风宪皱眉道:“你家公?他又是谁了?”

    崔中久淡然道:“目重公。”崔风宪大吃一惊:“目重公?这外号是是从他的眼瞳来的吧?”

    崔中久转身回头,待见那英俊公微微颔,方才道:“我家公出身平壤道,受封为‘华阳君’。姓氏不可直呼。江湖中人都称他做‘目重公’。你这般称呼他,便也是了。”

    崔风宪冷笑道:“他***,姓名还得避讳啊?敢情是个天大的官儿吧?”

    崔中久听他说了粗口,眉头不禁一皱,道:“你错了。‘华阳君’不是官,也不是民,反正他就是‘目重公’。你若喊不习惯,不妨称他为‘华阳君大人’。”

    崔风宪笑道:“大人个屁,似你们这般什么不以多欺少?这当口还不是来了车轮战?”崔中久淡淡地道:“你放心,一会儿你与我家公动手,他招内若不能取你性命,便算他输。”听得此言,崔风宪悚然而惊:“取我性命?”

    崔中久道:“没错。我家公不喜欢与人比武,因为他从来不喜欢杀人。小崔,你若能打败我家公,咱们即刻驾船离去,绝不在此纠缠。”

    崔风宪深深吸了口气,众船伕则是暗暗害怕,满船上下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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