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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部分

英雄志-第752部分

小说: 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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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轩亮道:“林大哥,这小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林思永道:“这小孩家里人可多了,全住在岛西的‘方家集’。”崔轩亮愕然道:“等等,‘方家集’?这岛上有许多姓方的么?”

    林思永道:“没错。方姓是岛上汉人第一大姓,少说有两千余户。”

    崔轩亮吃了一惊,他昨夜曾听天绝僧提起,说他要找一户方姓人家,可如今听来,这烟岛上姓方的却似成千上万,不知天绝僧要从何找起了?他喃喃又道:“林大哥,这岛上姓方的人,可有什么来历么?”林思永道:“故老相传,岛上方姓之人,全是方国珍的后代。”崔轩亮喃喃地道:“方国珍?这又是谁啊?”林思永道:“方国珍也是割据群雄之一,据说他投降洪武帝后,几名部属心存不满,便驾船出海,来到烟岛定居,算是第一批抵达此地的汉人。”

    老陈详熟开国史事,自知这方国珍与张士诚一般,至正年间都曾割据江南,只不过方国珍出身海盗,才干远不及群雄,一待陈友谅、张士诚等人相继身死,便急急向祖乞降,盼能苟全性命。想来他的部众不耻其所为,这才远避海外。

    想起方国珍是浙江黄台人,老陈连连颔:“原来这孩是方国珍之后,难怪自称是浙江人。可他怎么又说祖上曾在南京为官?”林思永摇头道:“这就不晓得了。你若想打听他的生平,不妨自己去岛西走一遭。”

    区区一个苦力少年,谁有心思多问他的来历?老陈担心屋里不干净,只想早些开溜,便道:“林四爷,左右无事,咱们可以告辞了吧?”林思永道:“当然。不知诸位高姓大名,船泊何处,这便留个口信下来,我若找到了各位的财货,自会差人通知诸位。”

    老陈感激涕零,拱手道:“多谢公高义。敝姓陈,这位姓林,咱们的船便泊在岛北的庚午埠,您一来便知。”林思永虽神色疲困,还是吩咐下属记下了。

    这烟岛过去借着魏宽的威名,居民向来夜不闭户,从无贼匪敢犯。孰料一场六十大寿办下来,岛上却接连生了这许多事端,想来林思永来回奔波,这几日必是累坏了。

    众人不敢久留,正要朝门口而去,却听屋外脚步声响,听得一个苍老的嗓音道:“这就是现场了么?”一名女道:“是,请上官哥这边来。”

    眼看又有人来了,老陈忙带着崔轩亮避在旁。但听脚步声响,当前走进了一名老者,色银白,宽袍大袖,身材略嫌矮小,两条手臂却是魁梧粗壮,满布青筋硬肉,是孔武有力。

    练家现身而至,崔轩亮悄悄来到门边,正想脚底抹油,忽然鼻端闻到一股香气,随即眼前一亮,婀婀娜娜走进了一个大美人。

    她约摸十来岁,穿了身娇翠花绸短袖,露出了半截晶莹玉臂,看她腕上还有一只翡翠镯,色泽葱绿,显名贵。只是崔轩亮什么都没瞧见,只是张大了嘴,浑身抖,直盯着人家的那双漂亮眸,口涎横流。

    崔轩亮不是没见过女人,家中的两个堂妹、船上的小茗、小秀,都算是美人儿。可要说到谁的眼睛漂亮,却没人比得上眼前的凝眸慧眼。

    那双眼睛皎洁明亮,楚楚动人,带了一抹天生的俏皮风流,尤其顾盼之际,眼波才动,种种心思灵巧,全都倾泻而出,任谁给这双眸瞧了,都要心里怦怦直跳,神思不属。

    二人四目相交,那双眼儿先是眨了一眨,带了几分惊讶,想是没料到会在此撞见一个英俊少年,随即微微侧让,略显羞涩,当是没料到这人会这般无礼,只管死盯着自己。

    崔轩亮呆呆注视那双美眸,心头越火热,情不自禁间,竟然凑过头去,便朝那双美目去吻。说时迟,那时快,那双美眸冒出了熊熊怒火,但听“啪”的一声大响,崔轩亮只觉天旋地转,脚步一个踉跄,便已摔跌在地,昏晕过去。

    “丸玉!”那美女叉腰怒喝,“这是怎么回事!屋里怎会乱成这模样?有谁来过了?”

    那林思永赶忙上前,急急躬身:“适才‘张党’的贼入屋行窃,咱们弟兄一个不备,便给他们盗走了一些事物。”

    那女长得风流,可一旦板起脸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听她沉声道:“张党?”嗓音略略一提,似想大雷霆了,可目光一瞥,却又见老陈、老林浑身抖,躲在一旁害怕,便又压下了火气,指着地下的崔轩亮,道,“这少年又是什么人?不会是张党的匪众吧?”

    林思永忙道:“不是,不是。这些人是中原来的客商,适才一个不巧,也给张党的贼了财物,损失不少。”那女瞧了瞧老林、老陈,沉吟道:“中原来的客商,他们姓什么?”

    林思永恭恭敬敬地道:“回师娘的话,他们自称姓陈,船就泊在岛北。”

    听得“师娘”二字,老陈自是愣住了,看那女明明与林思永年岁相仿,却不知什么缘故,竟成了人家口中的“师娘”,当真奇哉怪也。他心思略转,登时想到了一人,忙拉住了老林,附耳道:“快走,快走。”

    老林也认出人来了,满心害怕间,便与老陈协力抱起少爷,正要夺门而出,却听那女朗声道:“两位且留步,我一会儿有话问你们。”

    号令一出,门口便站上了两名武功汉,双手叉腰,冷然道:“诸位请回吧。”老陈、老林叫苦连天,只得在一旁乖乖站好。至于一会儿要打要杀,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女见留下了人,便不急于上前盘问,只转过身去,自向那银老者道:“上官哥,上官哥,说来真是难为情,您一来烟岛,便得劳您走这一遭……”那老者道:“别说这些见外话,大家过去都为皇上效力,血浓于水,魏宽的事情,便是我上官义的事情……”

    听得“上官义”字,老陈心下一凛,只觉这名字很是耳熟。他细目打量那老者,只见他个头不高,两条臂膀却是雄健粗壮,想来练了厉害的外门硬功。老陈“啊”了一声,心下恍然,已然想起此人的来历。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燕山八虎”之一的“地虎”上官义。

    “铁棒”孟中治、“立马刀”郭奉节、“壁虎”丘重、“地虎”上官义……并同排行第一的“飞虎将”崔风训,便是当年的“燕山八虎”。这上官义其实也不矮,可当年军中同袍动辄身长**尺,便总戏称他为“地虎”,便如水浒里的王英。只是上官义处事平和,少与人纷争,永乐帝喜欢他的沉静,便将他调入提刑按察司,统辖“法司”五千名官差。永乐朝后,他便转做镖局生意,没想会在此地撞见他。

    这上官义既是提刑按察使出身,想来此番来到现场,定是要借他的本领查案。正想间,上官义已自行问向林思永,道:“林贤侄,财物清册做出来了么?”

    林思永忙走了过来,便从怀里取出一本册,恭恭敬敬奉给了师娘。那女接过了,便又转给那名老者,道:“屋内大小物事都列在这儿,请上官哥过目。”

    那女真是看小不看大,明明一本册奉上,却还得多上一手,弄得繁缛节也似。上官义朝林思永笑了笑,便接过了册,一页一页翻动。过了半晌,便道:“这不是劫财杀人,珠宝饰都在。”

    听得此言,众人才知那老者是来查案的。又听那女淡淡地道:“没错,值钱东西没少,若非如此,怎会把张党的小偷给引来了?”说着便朝林思永等人瞥了一眼,目光颇见不悦。

    林思永急忙躬身:“师娘息怒,窃案频出,治安不靖,全是丸玉的错。请师娘重重责罚。”

    那女淡然道:“你不必来套我的话。等你师父出关之后,自会出手罚你。”那林思永原本英风爽飒,可来到那女面前,却无端矮了一截,给师娘冷冷数落了一顿,也只能频频哈腰,不敢作声。

    正说话间,那上官义已在屋中转了一圈,大略看过了陈设,便道:“尚忠志死的时候,屋里还有什么人?”那女冷冷地道:“丸玉。”

    林思永听得吩咐,这才敢上前说话:“回前辈的话。尚六爷死的当晚,身边共有两名武功随扈,除此之外,会馆里另有八名下人。他们还请了一名大夫,整夜看顾他。”

    上官义点了点头,道:“我听你师娘说过,尚忠志好像走的很快,可是如此?”

    林思永道:“师娘说得话,当然是没错的。据说尚六爷傍晚烧,午夜病,未及黎明,便已断气。会馆里请了大夫过来整治,却也看不出病因。”

    上官义皱眉道:“听说尚忠志还是个练家,对么?”林思永道:“正是。这尚六爷今年五十七岁,乃是我琉球唐手名家,身体硬朗,平日没病没痛,然则烧之后,却撑不到一晚便死了。”那女插话道:“这尚忠志可是中了毒?”

    上官义沉吟半晌,道:“林贤侄,你验过尸了么?”林思永摇头道:“没有。尚六爷是琉球巨,身分非比寻常,咱们不敢擅自作主,须等琉球王的使者到来,方能剖尸勘验。”

    上官义道:“这是你师娘的主意么?”那女俏脸一沉,道:“是又如何?上官哥有何指教?”上官义咳了几咳,什么指教都没了,道:“没什么,只是……只是这几日天气热得紧,这使者若是到迟了,恐怕尸有变。”

    林思永道:“此节不劳前辈担忧,琉球使臣明日便到。现下尚六爷的遗体用石灰掩着,放在岛南下风处。应能撑个一天。”上官义道:“等等?你用石灰掩盖他的尸身?还放在下风处?”林思永咳了几声,颔道:“正是如此。”

    上官义嘿嘿一笑,想来瞧到了什么,当即道:“林贤侄,当晚给尚忠志诊断的大夫呢?你可否带他过来见我?”林思永咳了一声,道:“对不住,那人已经不在了。”

    上官义脸色微变:“不在了?怎么,难道这人潜逃了?”林思永道:“不,这位大夫也死了。”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上官义也深深吸了口气,道:“死了?怎么回事?”林思永叹道:“尚六爷是黎明时候断的气,到得当天下午,他的两名武功随扈,并同夜里给他看诊的那名大夫,也都相继过世。”

    听得此言,老陈吓了一跳,老林也是牙关颤抖,这才晓得瘟疫已然传开了。上官义嘿了一声,道:“这几人的尸体都验过了?”

    林思永摇头道:“没有。事情怪,没人敢拿性命来试。现下这几人的尸身已然烧化了。现今唯一的线便剩这处凶宅与那尚六爷的尸身,盼前辈拨冗指点。”

    石灰可以防腐,却也可以杀毒。看这尸体用石灰掩盖,想来这案压根儿便是瘟疫,哪里是什么命案?上官义有些恼了,当即道:“你师父呢?他知道此事么?”

    林思永看了那女一眼,待见她点头允可,方道:“回前辈的话,在下尚未将此事禀于家师。”上官义皱眉道:“贤侄,不是我说你,你师父何等的大人物?什么阵仗没见过?生这等怪事,你为何不跟他说?”林思永咳了一声,道:“一来家师正在闭关,二来他过几日便要做寿了,不便沾染这些血腥事。也因如此,师娘才请了前辈过来探查。”

    话到口边,那女又“嘿”了一声,那林思永赶忙改口道:“是、是,请前辈来此,是小人的意思,是小人的意思。”上官义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一时也懒得多想,只双手叉腰,摇头道:“弟妹,我以前是旗手卫都统,管的是京城治安,可不是医药治病。你真确定尚忠志不是染了急症?”

    那女道:“上官哥,我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岂会劳驾你亲自过来?”上官义叹道:“妇道人家的把握,我可没把握。”那女俏脸一沉,道:“瞧好了,妇道人家的把握,尽数在此。”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颗木珠,屈指轻弹,便朝上官义射了过去。

    木珠飞出,满室生香,连着平飞了数丈,来势快捷无伦。上官义吃了一惊,正要探手来抓,那珠儿却向下一沉,居然稳稳坠到了他的衣袋中,准头之佳,世所罕见。老陈、老林正要高声喝彩,那女却举起手来,冷冷地道:“不必。”

    那女刻意展露武功,意在压住屋里男的气焰,至于这些无聊奉承,自也双手奉还。那上官义吞了口唾沫,也有些怕她了,便从衣袋里捡出了那颗木珠,才拿了出来,鼻中便闻到一股浓冽香气。他微起愕然,道:“这……这是……”

    那女道:“这是辟邪珠。此物去邪怯病,据说佩戴者毒不侵,蛇虫瘴气皆不能近,我这几日佩着这颗珠,连头疼的老毛病都好了。”听得这木珠如此神效,上官义自是微微一奇,道:“此物与尚六爷有关?”

    那女淡然道:“上官哥还不懂么?这珠是尚忠志的遗物啊。”上官义愕然道:“你……你是说,尚忠志平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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