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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英雄志-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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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儿虽给他接连抢攻,不过仗著轻身工夫了得,倒也不见得慌张。她掠了掠额头发丝,兀自好整以暇,娇笑道:“韦大护卫啊!你便要找姑娘动手,迟早轮得到你,却又何必这般猴急?莫非是怕人家少林寺盖过你武当山的风头啊!”

    这挑拨言语一出,灵定脸上便即闪过一阵阴影,韦壮也是颇感尴尬,竟然停下手来。胡媚儿则哈哈大笑,颇见欢欣。

    原来这少林寺与武当山之间颇有嫌隙,自武当开派祖师张丰以降,至今已达年之久,江湖上可说是人尽皆知。虽说两派间的交情日益好转,但此刻猛给胡媚儿一阵挑拨离间,还是令人感到难堪狼狈。

    韦壮大吼一声,喝道:“贼贱人!休在那里指东道西,手下见真章吧!”他怕灵定真以为他别有所图,当下呼喝连连,拳脚并出,更见杀气。胡媚儿冷笑一声,身一侧,已让过韦壮的攻招。

    眼看胡媚儿不敢正面抵挡,韦壮双手一张,使个“鹤展翅”,快速绝伦地往胡媚儿上身十处穴道点去,这招由外往内,双手如同合抱。

    胡媚儿见这招大是轻薄,不禁俏脸生晕,骂道:“亏你自称名门出身,却专出这等淫秽招式,也不知你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龌龊念头,真是卑鄙无聊!”她哼了一声,身影闪动,便要窜出店中。

    韦壮看出她要离开,登即喝道:“没留下解药,休想要走!”说著一掌劈去,胡媚儿双足一点,急急飞上了屋顶,那灵定身手更快,霎时後发先至,已赶在她的前头,跟著双掌一并,喝道:“下去!”猛烈的掌风扑出,竟硬生生将胡媚儿逼了下去。

    胡媚儿落下地来,登时呸了一声,大声道:“说好了一个对一个,怎么又来了个老和尚?”

    灵定淡淡地道:“施主要单打独斗,老衲这就奉陪。”双掌一合,正是“大慈千叶手”的起手式,功力到处,身遭尺内的灰尘竟都往外飘开,脚下立时现出个尺开外的正圆。

    胡媚儿见了这等势头,心下也感骇异,寻思道:“这老和尚如此了得,武林间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她自知眼前两人乃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自己若凭真实本领,只怕一个也打不过,更何况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杨肃观?

    韦壮冷笑道:“贼贱人,若想要活命,早早把解药交出,否则一会儿把你大卸八块,要你给张大侠偿命。”

    眼看灵定一步步走来,胡媚儿自知敌他不过,当下往後跃开,冷笑道:“你们要解药么?好,姑娘这就给你们。”说著从怀中取出十来只瓶罐,红的绿的,长的扁的,无奇不有,朗声道:“全都拿去吧!”手一挥,十来只瓶罐便往韦壮扔来。

    韦壮正要伸手去接,艳婷怕瓶上有毒,急忙拦住,提醒道:“此女诡计多端,千万别信她了。”韦壮连忙缩手,任凭那几只小瓶从面前飞过,心下暗暗叫险,想道:“亏我行走江湖多年,今日却靠一个孩救命。”

    只见那十来只小瓶摔在地下,却没破裂,只骨溜溜转著,一时也看不出哪瓶是真的解药。

    胡媚儿见无人敢接解药,不禁哈哈一笑,说道:“韦护卫何必这般小气,我那十来瓶都是解药啊!你又何必怕呢?”韦壮哼了一声,道:“你少罗唆,快说哪瓶才能解毒!”

    胡媚儿娇笑连连,道:“你自个儿猜啊!”

    灵定怒道:“女施主若有诚意赐下解药,怎不规规矩矩的来,又何必这般故作姿态?”

    胡媚儿笑道:“我哪是故作姿态?只是身上瓶瓶罐罐实在多,这当口有些忘了,不知哪瓶才能解毒。”此女向来大胆,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竟然在两大高手面前撒痴撒泼起来。

    韦壮怒道:“你快说,别要戏弄我们!”

    胡媚儿笑道:“嗯,我想起来了,是红色的那瓶。”她见韦壮便要过去俯拾,忽又道:“等等,好像是绿的。”

    韦壮狂怒不已,大喝道:“你给小心了!”

    灵定哼了一声,摇头道:“别理她了。咱们每瓶都试上一试,总有一瓶是真的吧!”

    胡媚儿笑道:“成啊!我这儿共有十来种不同解药,你们不妨一瓶一瓶地试。不过姑娘我心地好,先提醒一句,你们一旦用错解药,你那两个朋友便会七孔流血而死,要不要试试?”

    韦壮与灵定对望一眼,都知她说的是实情。这花仙下毒功夫异常了得,一旦中了她所下的怪毒,非得要她亲手赐下解药,否则万难救治。看她这个神态,除非自愿交出解药,否则便算杀了她,也是无济於事。

    众人见灵真盘膝坐地,正自全力运功驱毒,那伍定远则面色漆黑,看来再不多时,便要追上张之越的脚步,活生生的死在这恶毒女手里。

    灵定心念急转,自知双方若要硬拼,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便道:“这位施主,此间与你有仇的人物多,若是再打下去,你必然讨不了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也不想多杀生,不如你先将解药交出,咱们自会放你平安离去。”他本想一举生擒此女,也好送交九华山裁断,但眼前情势如此,只好退让一步。

    胡媚儿伸出食指,轻轻抵住脸上的酒涡,摇头道:“大师父这个主意不好。”

    灵定沈下脸来,道:“和尚的主意不好?那照女施主的意思,却该如何?”

    胡媚儿伸出纤纤素手,向杨肃观一摆,笑道:“扬大人,只要你交出怀里的东西,我自会给你解药。”众人脸上变色,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果然要的是那块羊皮。

    灵定见她得寸进尺,便皱眉道:“要是我们不给呢?”

    胡媚儿向伍定远与灵真望了一眼,微笑道:“那这两人只有死了。”

    一旁韦壮跳了过来,怒道:“你自身难保,还敢讨价还价么?”

    胡媚儿哈哈一笑,道:“我自身难保?你们恁也小看姑娘了!”

    笑声未毕,只见胡媚儿右手微扬,一丛细小至的银针脱手而出,直朝韦壮门面射去。这“花仙”身怀毒,武功深浅无人知晓,但论到暗器,却是一等一的名家,既毒又狠,中者必死,饶他韦壮武功高超,一来站得近,二来给人攻其不意,却要他如何闪避?

    眼看韦壮一个不慎,也要中了暗算,但此人身为武当玄武观真传的俗家弟,武功岂同凡俗?他使一个铁板桥,两足牢牢的定在地下,上半身却陡地後仰,间不容发之际,已然闪过了无数细小银针。

    胡媚儿啐道:“这么大年纪也使得这般功夫?不怕闪了腰吗?”她见韦壮向後仰倒,胸腹间门户大开,如何放过这个良机?拂尘扫下,便往他下腹击去。

    此时韦壮上半身向後仰倒,两足定在地下,胸腹间已然不设防,一旁灵定大惊,赶忙出掌抢攻,其势却有所不及,只见“花仙”的拂尘便要扫到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韦壮两手往地下一撑,胖大的身倒立起来,双腿猛往半空踢去,胡媚儿娇声惊叫,险些给他踢中了下颚,连忙往旁闪开。

    这下双方短兵相接,心下都甚明了,灵定等人若要将胡媚儿活活杀死,并非什么难事,但此女毒功高明,若要将她一举生擒,只怕大为不易。

    眼前是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韦壮等人无法逼她交出解药,但胡媚儿也无法走脱,双方已成僵局。

    灵定怒道:“女施主好不晓事,你今日若不交出解药,还想活著离开么?你早些送出解药,以免自误!”

    胡媚儿哈哈一笑,她斜目看著灵真与伍定远二人,笑道,“这两人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决计活不过今晚,反正姑娘有两个高手陪葬,已算是件便宜生意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又急又气,却都不知如何是好,要说平白无故送上羊皮,这口气如何吞得下?可若不交出羊皮,只怕伍定远与灵真当真莫名其妙地死在此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没理会处。

    正惶急间,忽听一人淡淡地道,“灵定师兄、韦护卫,请你们出去,我自有话与这女说。”众人听这声音淡泊清雅,正是杨肃观,不由都是一愣,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连胡媚儿也是微微一奇,不解杨肃观的用意。

    灵定走到杨肃观身旁,低声道,“杨师弟,咱们好容易大占上风,你怎能要我们出去?可别让这女趁机逃走了。”

    却见杨肃观轻轻地摇了摇手,示意众人不必多言,韦壮与他相识多年,知道杨肃观做事沈稳,向来谋定而後动,此刻这般说话,定有他的用意,当下拉住灵定,低声道,“杨郎中既然这般吩咐了,咱们就先出去吧。”

    灵定甚感奇怪,但也不便公然反驳,只有随著韦壮离开,两名少女虽然报仇心切,不过此刻情势紧张,也容不得她们多言,只能跟著离店了。

    众人鱼贯走出,偌大的客店中,仅余杨肃观与胡媚儿面对面站着,此时店中伙计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除了西凉独有的潇潇风声,一时别无声响。

    胡媚儿是个身经战的女魔头,虽见杨肃观行径奇特,却也不感畏惧。她浅浅一笑,道,“杨郎中单独留我下来,难道不怕我一溜烟的飞走么?还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同我说?却怕外人来听么?”她声音柔腻,荡气回肠,这几句话说得加倍妖娆,叫人心中不得不荡。

    杨肃观微微一笑,忽然解下兵刃,扔在桌上。

    胡媚儿俏眉一轩,冷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杨肃观不答,迳自坐了下来,才道:“难得有缘,坐下来喝杯茶,再走不迟。”说着替胡媚儿拉开板凳,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这下胡媚儿便再镇静十倍,也不禁诧异万分。前些日她辣手害死张之越,现下又毒伤对方两员大将,岂料杨肃观竟会毫不设防?还邀她一块儿饮茶?

    过了半晌,杨肃观见胡媚儿犹有迟疑,当即淡淡地道:“胡姑娘,坐下来吧。等喝过茶后,你若想离开,便请自便,在下绝不阻拦。”

    胡媚儿睁大了媚眼,忍不住道:“你是说真的?你不怕你的朋友白白死了?”

    杨肃观却不答腔,只取过茶碗,斟上了水,便等胡媚儿过来喝。

    胡媚儿见他有恃无恐,心中便道:“这姓杨的不知要弄何玄虚,且看姑娘接招。”

    她缓缓走到板桌旁,却也不坐上板凳,只一股脑儿坐上了桌,跟着粉腿交叠,腻声道:“杨郎中要我坐,奴家怎好不坐?这不是来了么?”

    两人相距咫尺,胡媚儿身上擦得香腻,一股媚人香气全飘往杨肃观鼻端,胡媚儿心下暗笑:“这杨肃观不过几岁年纪,姑娘面前,任他定力再高,也要把持不住。”说着更俯下身去,一抹酥胸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正魅惑间,杨肃观已然替她倒了杯清茶,跟着奉到面前。胡媚儿心道,“这小怎么这般客气,莫非在茶里下了毒么?”

    她自己是用毒高手,天下罕逢敌手,杨肃观便算真把大碗鹤顶红倒入茶水,她也不见得怕,当下便只淡淡一笑,伸手接过了茶碗,要看杨肃观有何计谋。

    杨肃观端起自己的茶碗,喝了一口,道:“胡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一来无怨,二来无仇,不知你为何要抢我的羊皮?”

    胡媚儿喝了口茶,将发稍一掠,笑道:“杨郎中说呢?我为何要抢这块羊皮?”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两个字,江充。”

    胡媚儿放声大笑,腰枝乱颤,道:“你说得对!正是为了江大人!若不是他过来请托,本姑娘何必淌这混水!”

    杨肃观静静坐着,待她笑罢,才道:“姑娘你可曾想过,你跟着江充,又有什么好处?”

    胡媚儿冷笑道,“杨郎中,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了?江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掌军政大权,天下无不景仰!我胡媚儿生平只为强者办事,举世之中,没一个男胜过江大人!这样的人物,我若不追随身侧,岂不是傻?”

    胡媚儿正待唠唠叨叨地再说,忽见杨肃观弯下腰去,从桌脚边拾起一枚石,握在掌中,胡媚儿哼了一声,道,“杨郎中,你若想用暗器伤我,那是大错特错了。”

    杨肃观微微一笑,却不打话,只见他中指一弹,那石猛地向上飞出,“碰”地一声大响,竟尔打穿了屋顶,飞了出去。

    胡媚儿心下奇怪,寻思道,“这小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声东击西么?”

    正想间,只见杨肃观抬头起来,看着屋顶,午后阳光顺着屋顶的缝隙照了进来,登令昏暗的客店中满是光辉。胡媚儿越来越觉得奇怪,深怕屋顶有人埋伏,便顺着他的眼光望去。

    胡媚儿抬头向上,只见屋顶上开了个尺许见方的破洞,洞外一抹宝蓝天,望之深邃如大海,除此之外,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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