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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四方+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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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得出了结论。 
做梦的经验,当然不是没有,可如此清析的保有思考能力的梦,却是少见。 

醒来若还记的,讲给皇兄听吧。 

思绪逐渐清析,赤焰绕有兴致的等著後面的发展。 

“对不起,小炎,哥哥没办法保护你……” 
青年回了身,抱住弟弟哭了起来。颤抖的身体如风中残叶。连带著,让赤焰也有些感染到他的伤感。 
当然,那弟弟更是於心忍,强做了笑容在脸上,体贴的回抱著哥哥。 
“不,哥哥没有错。是小炎要和哥哥一起离开的。小炎讨厌典仪官大人,小炎想和哥哥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听著弟弟那略为稚气却坚决的发言。 
在他体内的赤焰微微红了脸。 
巧合吧。他和梦中少年的名字是一样的。 
而那样子的宣告,忽视对象的话,听来简直是他对朱炙的感情的告白。虽然,现下的年龄,已不能像幼时那样坦率的说出这种撒娇的话了。但,赤焰的这种想法,是随了时间的推移愈发的执著,并不曾有些丝改变的。 

“小炎……” 
接下来的话,消失了贴合的唇齿间。 
本是被饥渴疲劳折磨的痛苦不堪的肉体,却因这微小的动作奇妙的被注入了力量。 
也燎起了比被大漠烈日烧灼还炽热的高温。 
赤焰难堪的别开了脸,不想去看那青年。 
可两人愈发激烈起来的动作,引起的肉体感觉却无法忽视。 
当那名唤“小炎”的少年忍不住开始低吟的时候,也挑起了赤焰同样的激|情。 

他面上红晕蒸腾开来,忍不住咬牙怒骂。 
“讨厌!!朱炙!!” 



哀歌(中) 
更新时间: 03/28 2004 

 
惊醒的时候,梦中缠绵的余韵未褪。 
赤焰摸著自己几乎烧的芳香四溢的脸皮。掀开锦被向里看了看,又“涮”的盖下,埋了头在膝间。恨恨念著。 
“还好皇兄不在…该死,这就是所谓春梦吗?” 

听到他轻微的低语,本在屋内不知忙些什麽的随侍炜公公走了近来。 
“殿下,您好些了吗?” 
“啊?!” 
悚然一惊回了头,赤焰这才发现屋内竟然有人。更是手足无措,祈祷著刚才的呓语没被听到,连忙咳了几声,故做镇定傲然问道: 
“皇兄呢?” 
“大殿下刚才召了名红南歌手晋见。这会儿在偏厅。他吩咐过,若您醒了,就让您把药喝了。您看您,烧的这麽厉害,就是奴才我看了也心痛。” 
省及炜公公是指自己脸上不正常的颜色。赤焰羞愤的转过脸去又开始磨牙。 
这种时候,反而要感谢可以用“生病”做理由了。 

自暴自弃的接过炜公公奉上的汤药,一口牛饮而下。 
让苦涩的汤汁灭去体内的情欲之火。 
赤焰自认心情已调整完好。体力因这一整天在床上的安眠也已完全恢复,便跳了下来。 
“拿我的衣服来,我要去找皇兄。” 
扯去睡时所穿的单衣,顺手扔在床上,裸了身体站著,不顾炜公公“哎哟哟”哭笑不得的惊呼,抢去他匆匆递来的外袍披上。收拾妥当才出了门。 

= 

赤焰出门时,夕阳正燃放著最後的生命般,向世间洒著豔红残照。 
红南乡地处南疆偏域,自是比不得帝都绯炎城的繁华大气。即使朱国向以国富民强而傲於四方,也难免会有贫富差异显著之地。这也是朱国国君特遣二人举国游学的原因。非亲眼所见、亲身所体,又怎知世态炎凉,贫贱之苦。 
但话虽如此,以皇子之尊,国君也断不是真让朱炙赤焰去体会什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民生活。以游学之名,行的是对地政的访问查探之实。 
看疆域民众生活,察国政地方落实。 

所以,在红南乡的这些日子,除外出公干,朱氏兄弟都拒绝官绅之邀留宿在皇家官驿。这里原本是接待往来官员之处。修筑的远较一般民居恢弘,为了恭迎两位皇子的驾临,更经过格外精心的装修。虽仍是远不及帝都筑物的美仑美奂,但已算地方一等一的雅居。 
穿过遍植奇花异草的走廊时,恰起了道凉风,花香草香扑面而来。赤焰心情大好,四下望去。堪称朱国象征的凤翼花开的正豔。红叶黄蕊一片暖色,看的人的心,也热了起来。 
转了花园的侧门,会客的偏厅已在眼前。而朱炙浑厚温柔的声音也隐隐可闻。 

虽是相差无几天的兄弟。但朱炙向较跳脱率性的赤焰稳重不少。行事也总是一派温和淡定,甚至讲话都总是一幅悠然缓慢的调调。但可不要因此就以为那人是生性随和沈定大度,游访民间的这段日子,被他绵里藏针的锐气给伤了的地方官员不知多少。 
即使揭人劣迹时也总是那幅如吟诗作赋的优雅仪态,看下属官员惊惧渐变的面色,只有赤焰知道那恶趣的人忍笑忍的多辛苦。 
不过,赤焰心下是很高兴朱炙的这种种外在伪装的。 

知道那人真正的温柔、体贴、狂放、高傲的真性情的,永远只是他一人。 

属於赤焰一人的皇兄…… 
哥哥…… 

唇角挂著自己亦不自觉的笑容。 
赤焰在接近偏厅时放缓了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轻声对谈。 
除朱炙外,另有一少年般异样清澈的声音。估计是那被召见的歌手。此时,他正操著生硬的朱国公用语,断断续续的讲著些关於歌曲的来历。 
“这麽说来,倒不是首适合喜庆之日来唱的歌了?” 
朱炙的声音,较往常更加清楚缓慢。赤焰知道,他是在照顾那尚不熟悉公用语的歌手。 
这是只有赤焰知道的朱炙的体贴。 
心下当时甜甜的。不过,随即又升起了对屋内,得到这体贴的歌手的小小嫉妒。摇头对自己的心理耻笑一番。 
觉的里面气氛正凝重,赤焰便也没再推门进入。 

嘿,这是我的体贴。 

黑发的少年臭屁的一扬脸。很没形象的猫腰蹲在窗下。侧耳倾听。 

屋内,朱炙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过,就词的内容而言,是答谢父母之恩,抒发兄弟之爱,也还算适合秋影祭,所以,今次就选用它吧。” 
接著,是屋内少年一番感激的道谢。以及朱炙针对歌词发音和曲调变化的一些细节询问。赤焰听的有些无趣。间中,歌手示范的吟唱时,赤焰的脑袋又开始有些昏昏沈沈,再加上腿又因长期蹲姿有些酸,一下歪倒在地。引起些细微声响。虽只是小小的声音,却足够朱炙警觉的了。 
於是,屋内的讨论停了下来。 
赤焰听到朱炙吩咐那歌手: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日我会再召你。” 
语毕,熟悉的脚步声便向门边近了来。 
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时,赤焰连忙抬头,挤出一个尴尬表情。正对了朱炙一幅“无可奈何”的神态,两人相视而笑。 


= 

一路半挂在朱炙身上,被他拖回了卧室。赤焰涎著张笑脸贴近哥哥: 
“嘿,皇兄,你似乎揽了不得了的差事呢。” 
想到朱炙先前为那绕口的方言和歌手一番辛苦纠缠,赤焰忍不住取笑他。 
朱国两位皇子向以天资聪颖而享有盛誉。无愧“天之骄子”之名的他们学东西向来迅速扎实。但偏是这红南乡方言,发音搅缠不清,又有语调声韵的讲究,朱炙学歌本是要人前表演,当然不想不伦不类惹人笑柄,自是格外辛苦。 
听了弟弟的调笑,朱炙面色不改,反手在他额上一点,推了弟弟在床上。 
“那歌,想唱好是难了点,倒也难不倒我。反是你,大後天就是秋影祭,你可要养好身体。别舞到中途不支出丑,到时候,休怪我耻笑你。” 
“哼。人家我现在就已经好了!!” 

在宠溺自己的长兄面前,赤焰总是格外的孩子气。他本不是任性或不明事理的刁蛮性格。可是,却总会想对朱炙撒娇。想看那人苦笑的表情。 
“哦,身体刚好就去蹲院子吹风,我看你分明是想再躺个十天半月赖掉约定是不是?” 
“哼,皇兄这也忒小看我了!我答应你的事,几时反悔过!” 
皱著鼻子,赤焰不快的辩驳著,赌气的躺在床上,背了身。 
朱炙轻笑,也躺倒,从後方抱住他,左手微支身体,探了脸去窥视他的表情,笑道: 
“大话别放太早,生病可是身不由己的。” 

朱炙湿润暧昧的吐吸就在耳边。吹起赤焰几缕发丝,骚在脸上痒在心里。 
柔和的低沈声音,这时听来也带了几分媚惑。再加上两人现时的亲密接触体势…… 
赤焰不由涨红了脸。 
嗫嚅著: 
“皇兄……” 
“嗯?” 
“你的手……拿开些嘛……” 
原来朱炙的右手,不知是无意还是本能,放在赤焰腰间贴近隐私|处,热热的体温刺激下,引起赤焰与梦中情境类似的感受,兴奋起来。 

“小焰……你……” 
这下朱炙也有几分错愕。旋又低声笑了起来。凑近了赤焰耳边,轻咬著他的耳垂,暧昧低语道: 
“皇兄帮你好不好。” 
本来只是调笑,以为赤焰会马上性急的还回来。结果,意外的看到男孩把脸又向被中埋了去。看著那烧到耳根的红晕,怔了一怔。便不再说什麽。将他的只有几分勉强抵抗的身体翻转过来,将自己的唇印在嫣红的颊上,流连片刻,又移到配合的微启的唇间。探舌进去,舔舐交缠。 
左手仍是稍稍撑起身体,右手却探进半散的衣里,握住灼热的下体。 

“小焰…” 
低低唤著这世上唯一能令他动容的人的名字。 
朱炙感觉到环在自己背上的双臂,蛇般缠绕收紧,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直到身下身体大力一震,并有滚烫热液洒在自己手中,才停了手,抱了赤焰的身体,直到他安静。 
“皇兄……” 
过了许久,赤焰才睁了眼去看他。微润的眼睛里,又是羞怯又是歉意。看来竟是分外的动人。但马上,那幽潭的眸中,就又带上了他熟悉的淘气。 
“皇兄,我也来帮你好不好?” 
经他这麽一说,朱炙才感觉到自己腰间之物渐剧烈的活动。本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不想弱了势徒增弟弟气焰,便邪邪一笑,笑答: 
“来而不往非礼也,有劳二弟了。” 
便用仍是濡湿的手,拉了赤焰的手,一起伸向自己腰间。 
笑笑的吻上那想抗议的唇,堵住後面的抱怨话语。 
只余了些许的缝隙,泄出浅浅低吟急喘。 

殢雨尤云,有万般千种…… 
绘成幕绮罗香泽旖旎风景。 



哀歌(下) 
更新时间: 03/28 2004 

 
秋影祭当日。 
因为是拜月祭典,当然要从晚间开始。 
余下的少少时间,赤焰和朱炙当然要为各自的职司做最後准备。 

这些天来,红南乡到处漾著一片喜庆之气。带配上那装饰满城的大红灯笼和盆盆开得鲜豔的凤翼花,热情的红与华丽的黄的组合,看来甚是富足祥和。主祭团圆的节日,不少远去他方的游子们也籍机回乡,街头巷角处处可见亲族团聚幸福美满之景。 
感受到这富足平和之相,身为朱国的皇子,赤焰也不仅余有荣焉。 

早在三日之前,赤焰的高热已褪。(嘿,都有劲做那种事了,当然没问题了。^^) 
不肯被朱炙的勤力落下,每天也是苦练祭舞中。 
只是,说来也怪。每每听到那首名为《炽炎》的今年祭典奉歌时,他就会在晚上做梦。梦的内容是接续的,仍是关於他最早所见的那对儿兄弟的事情。发生的事情,虽是断断续续前後时间不连,但看的多了,也让他对那两人了解了大概。 

这对儿相依为命的兄弟和他们的父母,本是流浪艺人,行至红南乡时,因双亲故去,哥哥便在卖在该地典仪官府中为侍。後来,却被家主觊觎其弟的姿色。无奈两人一起出逃。但被典仪官安了“盗窃”之名,被官府追踪中。 
(汗…我知道很老套…默…) 

赤焰从来没看到过两人的最後。要不是跟著他们一起亡命逃窜辛苦营生,就是看著他们绝望中的爱欲纠缠搞的自己也欲火焚身。(汗…)虽不能说对他们的命运有多关注,只是,也不免会施舍点同情的欺盼有个幸福结局。 
其实,像这种程度的悲剧,赤焰虽不能说看的多了,但不管是少时读来闲遣的闲书中,还是和朱炙游学时重查的冤狱中,都不是罕事。虽是同情,却没太多感触。唯有,那两人珍视对方的心情,以及相守护却无力的痛苦,易地而处的代入自家兄弟的形象想了,能多少有所体会。 

净身沐浴後,在侍女为其著装的时候,赤焰又想到了这件事,他抬头望天,映在冰潭一样清灵的双眸间的是空中圆润玉盘。 
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银辉,光笼世间。 
赤焰唇角轻扬,模仿了红南人祈福的仪态,双手交叉胸前。 
颔首拜月。 

为红南祈福,为朱国祈福,为苍生祈福,更为…… 

自己的珍视的那人祈福。 

= 

朱国为火之眷族,擅能掌控火力的特殊力量。 
秋影祭这天,供奉了月之天女的祭祠神庙外灯火莹绕,照亮了一片赤色世界。盏盏铸成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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