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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笑忘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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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可是这也太快了啊! 

  我就眨了一下眼啊,居然就打完了! 

  这真是瞬如闪电,疾似惊雷…… 

   

  总算明白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了……这,这眨个眼就轰隆完了,哪还来得及让你捂耳朵去啊!林更在台上遥遥冲我笑,那个灿烂啊……火把都没他小脸儿亮! 

   

  他慢慢跳下台子来,一步三摇朝我们这儿走。我冲他横横眉毛,刚想挖苦一句,大鼓又敲,这回台子底下的人反应都挺大的。 

  我不经心回头一看。 

  啊,原来傅某人上台了啊。 

   

  怪不得。 

  前盟主也上台去打初赛了,当然是有看头儿。 

  我有点怔忡。 

  事到临头了。 

  我该怎么好好儿招待招待他呢? 

   

  看傅远臣打架,我没这么好胃口。脸往旁边一别! 

  要说傅远臣不上道儿呢,我师弟刚出过了风头,他也来出一把,而且拾人牙慧了无新意。林更是怎么一招儿放倒的对手我是没看见,但傅远臣的剑招儿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敲锣打鼓的那两个人这两趟活儿干的真叫一个滴水漏,一个打完另一个立刻跟进,崔胡子又唱:“傅远臣胜——” 

  我看着台上冷笑,后面的人当然是赞声不绝。这个人大有可能连任武林一把手,底下的人哪里敢不溜须拍马? 

   

  卫展宁看我笑,也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五四一躬身:“小人伺候庄主和公子去用些晚饭,早些休息。” 

  我点点头。 

  真是有点累。 

   

  我们这边走,傅远臣也下了台。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狭路相逢? 

  这就是现场演出一个叫人看看。 

  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的,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发现人站在火把底下很少有好看得了的。当年于同也好,任越也好,在地牢的火把光里都是很丑。 

  傅远臣也不例外。虽然此火把不是彼火把,我看他还是一个字,烦。 

   

  我不说话,卫展宁也没有说话,就跟没看到他一样。倒是林更停下来跟他客气两句,称他傅大哥。 

  一口气在胸中实在很憋得慌,我回头扔下一句:“姓傅的,明天你再表里不一,使着正派的剑招儿暗运魔教的心法,我教你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NND,当年打着清魔剿匪的旗子,立了大功坐了宝座,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还是没扔下魔教的功夫! 

   

  漱洗完铺好了床,卫展宁在桌前坐着,不知看什么册子本子。我努力地磨磨研研,林更跟我们一起吃了饭就跑了。 

  我一直忍着不骂他,跟傅远臣这种人来往实在是不牢靠的一件事,这人纯属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好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可是我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林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他又知道又明白,还跟傅远臣有说有笑,那说明他心里另有计较。 

  我不过是他一个挂过名儿的师兄,哪里就真管得了他了! 

   

  理虽然都明白,可我就是郁闷! 

  要照我以前的脾气,十个傅远臣也放倒了他了! 

  可是…… 

  总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就虚伪成那个样儿? 

  弄得我看他一眼都觉得脏污自个儿。 

  更不要说去和他计较旧事。 

   

  “小风?”卫展宁叫我。 

  “啊?”我回过神…… 

  我的天,我刚才光顾出神,太激动,药渣子撒了一桌。 

  扔开药杵,我冲他扑上去,使劲儿亲用力亲! 

   

  他好不容易把我安抚下来,象拍小孩儿似的拍我:“让人把他杀了,省得你看了心烦。” 

  他是谁,当然,我们都明白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我慢慢摇了摇头:“要是一刀杀了就解恨,我还等到今天干嘛。” 

  他笑,然后把我抱上床:“那小风想要怎么样呢?” 

  我怀里是温香软玉,说的话可象是腊月寒风:“我得叫他活着受,那才叫报了仇!” 







86仍然在第一楼 



  第二天是半决赛。 

   

  虽然想着大雨年年下猴儿戏不是天天有,应该起来去看,可就是在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卫展宁完全没有要我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打算。我知道他早起练过剑了,喝过茶了,更过衣了……没准儿也去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了,可我就是不想起来。 

  后来还是五四来找我,说半决赛开始了,我要不要去看。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爬起来去看看。 

   

  于是乎,等我起了床穿了衣梳了头吃了饭漱了口……天又过午了。 

  卫展宁在窗边榻上靠着,含着笑看我哈欠连天。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我知道我犯懒…… 

  可是,也不想想,我犯懒是被谁害的! 

   

  昨天……昨天我义正辞严发表完对傅远臣的处理决定,大帅哥温柔的抱着我亲了亲,然后抖开被子包着我,打算熄灯睡觉。。 

  问题,就出在这个熄灯的时候…… 

   

  “嗯,我要喝茶。”我指指桌上的茶杯。 

  他当然是给我倒了一盅茶递到嘴边来了,服务真是到家! 

  杯子我在嘴边沾了沾,又递给他:“也不太渴,你喝吧。” 

  他笑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吹熄烛火。 

  躺下。 

  嗯,他睡床外边,我睡里边。 

   

  我扳着指头数数。从一数到二十。 

  然后嘴巴凑到卫展宁耳边去,轻轻喊:“展宁?” 

  他没吭声。 

  我又试着推他一把,也没动静。 

  耶耶! 

  成功! 

  我就说我宝刀不老嘛,好久没配迷药了,现在小试牛刀,一样迷翻大帅哥! 

  我慢慢的翻到他身上去,一双手兴奋得直抖,哆嗦了好几下,才摸到衣结在哪里,伸手就去扯。 

  宾果!顺利扯开。 

  我的手一下子伸进去摸到他细滑弹性佳的肌肤。 

  嘴里一下子就口水泛滥! 

   

  啊啊,不行,还缺道具来着! 

  我伸手去枕头边摸啊摸,摸出一个小盒子来。在暗里摸索着打开,用指头挖了大一块,开始向下摸…… 

  嗯,应该是这里吧…… 

   

  忽然头晕身子软,一下子倒在床上,身上沉沉的,我和卫展宁不知怎么着就换了个位置! 

   

  “那个……你……”我口吃起来:“你不是喝过茶了?” 

  他点点头:“没错。” 

  那你怎么没睡着? 

  这话我还真问出来了! 

  他轻轻笑,里面那不温柔的气息八丈远外都能闻见! 

  “小风果然是言行一致,那天才说着配药,今天就配起来了……只是我现下的功力,你那香茶我再喝个十七八壶,也不会就睡着了觉。” 

   

  呜呜,失算了。 

  大帅哥现在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 

  他轻轻拿起我掉在枕边的小盒子:“嗯,这个又是什么药啊?” 

  我很老实地招了:“润,润滑剂。” 

  “哦,”他说:“不知道这个药有效没效,倒是得试上一试。” 

   

  然后…… 

  就试药了。 

  当然,大帅哥既然醒着,是不可能让我在他身上试的。 

  所以…… 

  就变成他在我身上试了…… 

   

  试了还不是一次…… 

   

  呜呜,现在心里满满的郁闷,实在很想找个人出出气才好! 

  等我们到了赛场,雅座当然还是给我预备好的,茶是热的,点心是香的,椅子上的皮裘是垫得好好儿的! 

   

  程序和昨天一样,先打鼓后敲锣,前面不知道已经赛了几拨儿了。我偏头看看,五四立马儿说话:“小公子,您师弟和原盟主,都还没上台呢!” 

  嗯,伶俐。 

  我喝口茶,忽略腰酸背痛腿发软的感觉,注目往台上看。 

   

  台上剑来枪往,果然半决赛不同于初赛,精彩多了! 

  可我看着也就这么回事儿,不要说比起黑客帝国那样的特效手段,就是八十年代的港台武打片儿,也远比他们打得花哨精彩。 

  我冲五四摆摆手,跟他嘱咐了几句话。五四点头哈腰就走了。我摸着我的茶杯,继续看我的半决赛。 

   

  卫展宁坐得不那么方正可也不那么散漫,身形别提多好看了。 

  我看几眼台上,再看几眼他,觉得台上的风光实在没有我身边来得好。 

   

  我的注意力在林更上台的时候才集中了一下子。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武士衫,艳阳下面看,真是面如冠玉。老实说,这么清亮秀澈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得了武林盟主那个位子呢? 

  真的很不明白。 

  我看看卫展宁,他正垂着眼帘,望着茶杯里的茶叶。 

  我推推他,他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小风?” 

  我闷闷地说:“我不想林更坐那个位子。” 

  卫展宁只是笑笑:“我想他自己可能也不想去坐。” 

  我皱起眉头来:“那他现在在台上做什么啊?” 

   

  上面的锣已经敲了一记,林更又胜了。 

   

  卫展宁被五四请了出去,说是有事。 

   

  我歪着头看,他前脚刚走,就有人来找我。 

   

  傅远臣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说:“傅盟主可是大忙人,不去台上打架,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他站了进来,高高的个子一下子把阳光遮去了不少,一大片阴影罩在我的身上。 

  好象从那一次在周山口,一直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见他。 

  他声音有些怪异,不过我也的确是很久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了。他说:“你近来还好?” 

  我好不好? 

   

  他继续说:“昨天看到你还吃了一惊,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嗯了一声。 

  本来没有想过,再和这个人狭路相逢,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可是我心里宁定的很,一点儿也不慌乱,更不气愤。 

   

  好象是放干了水的蓄水池,在大太阳底下,还有一点微微的湿润的光,但是,没有波澜,没有起伏,只有平定。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那个没经验却有狠韧的小杀手,装扮成女子的样子,在昏暗的屋子里坐着。 

  想起他在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跳着女子的舞。 

  那时候他身姿象杨柳一样的劲瘦纤细,少年刚脆的面貌被女子的脂粉遮挡着。 

   

  想起他在那个混沌的时候,轻声说:“当时捉错了人……误把他当成玉公子带了回去——然后,第二天便发现教主……怕被处刑,因为捉错人而未觉察不同,所以一直都没有敢透露此事……”那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深得让人看不见底,仿佛下面是无尽的空,无尽的黑,又好象是什么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也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小小年纪到魔教去卧底,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去杀那样一个人而被我遇上。 

  也不知道,当时并没有危险的他,为什么会把我拖下深渊。 

   

  “……伤怎么样?” 

  我回过神,他声音很低,这样说。 

  我把茶杯放下,坐直了身子:“你应该去那里……”我指一指外面的高台:“我不想和你叙旧,我们也没有什么旧事好叙。” 

   

  他站着不动。 

  然后他转身走了。 

   

  明媚的阳光映得布幔里一片驳杂的光。 

  我不知道何时握紧了拳头。 

   

  那些黑白分明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视野里,全是纵纵落落的,灰。 

  有时深些,有时浅些。 

  谁也不是能出离了那灰的影,天或地,人或我。 

  都不行。 

   

  卫展宁还没有回来,五四却回来了,跟我点一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 

   

  半决赛的下半场,我没有看。 

  傅远臣是一定能赢的。 

   

  晚上。 

  我裹着锦被,把自己从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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