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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玩具的报复 上-第10部分

小说: 玩具的报复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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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新锐画家走了过来,跟方树人打招呼。方树人变脸的速度赶得上川剧大师,转眼就换成了人前专用的商业性笑容。开始我还跟着陪笑,没半分钟就发现气氛有点奇怪,这两位猛一看是不卑不亢,但那种言谈举止,眼神动作,都摆明了是想勾引我的现任提款机。那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可方树人言笑晏晏,不时斜瞟我一眼,一副看人家多有品味你多跟人家学着点儿的样子,不由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就是看起来比较边缘比较另类吗,不就是能说出一串我听都没听过的外国人名而不皱眉吗,不就是能谈谈什么野兽派印象派吗,不就是会指着一幅看不出画的什么东西的画从动机到表现说出个子丑寅卯吗,哼…… 



好象……越说越丧气的样子……虽然这些我都不会,可是,至少,至少……至少我长得还是满不错的,而且语言生动谈吐风趣举止大方聪明能干秀外慧中贞德娴淑…… 



正在进行越来越不着边际的自我心理安慰,就听到方树人称赞这两位“脱俗”、“品味独到”。 



什么啊!那女的一把长发扎了无数小辫,裹一条色彩斑斓的大披风,全身上下挂满少数民族风味的饰品,跟活动货物架差不多,颜色之丰富绝对是真彩色32位的档次。想当初我只不过把方树人的衣服配得象九色鹿就挨了他一顿好训,别人穿成65535色他倒觉得“脱俗”、“品味独到”? 



那男的刚相反,全身雪白,象刚从白面堆里爬出来,又象刚刚刷好的粉墙,脸还算白净,只是一头黄毛被白墙白脸白衣服衬得象墙头的枯草。我敢打赌他是直接坐车来的,凭现在的空气状况,这身衣服在街上绕一圈就得成灰的,也就没法显他玉树临风了。 



两位准备为艺术献身的青年艺术家绕着圈子使劲儿套方树人,想要他资助他们开个人画展,不过象牙塔里的毕竟是象牙塔里的,怎比得方树人这种人精,轻轻巧巧就把话带过去了,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跟吊在驴子前面那根胡萝卜一样,闻得到味儿可吃不着。 



看着这两位带着不知该感到失望还是该抱着希望的复杂表情离开,我心里又有点儿同情他们,方树人的手段我也算领教过(呃,这个,虽然目前好象都只是限定那方面,但至少也见过他对付别人的手段),这两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实在是大大的错误。然而环顾四周,哪有一个善主,比如说现在正朝我们走过来这位……杨子江?我不由自主瞟了方树人一眼,不出意外地发现他脸色开始晴转多云,而且也正以警惕的眼光望向我。 



“方总裁,罗助理,两位好啊!”杨子江满脸含笑若无其事,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 



我刚用公事公办的口气答了句“杨总裁好”,就在方树人吃人的眼光扫射下再也没敢吭声。两大巨头之间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得撞个粉身碎骨。 



“杨总裁吗,真是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种艺术场所看到你,我记得你对这些是完全没有兴趣的啊。”方树人从牙齿里挤着笑容回答。 



“不错,我比较喜欢欣赏原画,复制品没什么看头。只是,听说方总裁和罗助理来了,所以我也过来看看。”杨子江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方树人的第一轮攻击,顺带着反戈一击。 



这反戈一击反得不太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反到我这无辜的受害者身上来了。方树人冷冰冰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杨子江会出现在此地全是我的错。 



“看来你和杨总裁的交情相当不错嘛,罗特助。”方树人把特助的“特”字咬得特别重。 



呃?原来这位是杨子文不是杨子江?不过这也不怪我,谁叫这名字这么顺口。 



“总裁您误会了,我和杨子文总裁仅有一面之缘……” 



“哦?一面之缘?那你们的感情进展得相当迅速嘛,第一次见面就接吻,第二次见面也许就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我又重拾电视连续剧的惯用台词:“上次的事是您误会了……其实……”其实什么我也没想好,只好拿眼睛看杨子文,希望他能看在我无辜受累的份上帮我一把。 



“其实感情这种东西并不一定和时间成正比,虽然上次我和罗助理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们相互都非常有好感。先到先得这种事,在这里并不适用,方总裁,您还是早些放弃,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杨子文仍然满脸的温文微笑,说出的话可着实让我百爪挠心。 



王八蛋,没看见方树人那张阎罗脸吗!你是无所谓,我可还要在他手下讨生活啊! 



“放弃?想必是杨总裁您自己误会了些什么吧?我没有什么可放弃的。如果你是想挖角,我不会阻拦。” 



“哦?是吗?如果我并不是想挖角,而是想挖情人呢?” 



我开始冒汗,展厅里的暖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 



“要找情人可全靠自己的本事,恐怕杨总裁您这方面还欠缺一点。您上次那位情人不是还抱怨过吗,九点那位?” 



这一下看来正中杨子文的命门,温文尔雅的微笑全僵了,脸色红里透白白里透红,方树人趁胜追击:“罗特助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人,也幸好平常我锻炼得好,不然早就顶不住了。” 



我突然对墙上的那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认真地研究它的色彩和构图,并进一步研究它的深刻含意。 



“他比我们都年轻,正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时候,一晚上两三次那是常事,精神好的时候连来四次他都还想要。” 



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满怀好奇地四处打量,仔细研究视线范围内的每一张画,包括画框和旁边的标签,以及再旁边的消防器材,只差嘴里没吹着口哨,不然一定是好一派悠然自得。 



“他来了以后我的床一个月换了三张,现在这张弹簧又出了问题,眼看要换第四张了。不过他喜欢激烈的,我当然得满足他对吧?” 



我再也听不下去,再也没法装得置身事外了:“方树人!”这是压着嗓子吼的,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毕竟这是公共场合:“你少诋毁我的名声!我什么时候连来四次都想要啦?我哪有一晚上两三次是常事?你的床从来就没换过!别把我跟你这种不知足的色中饿鬼相提并论!” 



方树人面不改色,继续对杨子文说:“你看,他自己也承认我精力旺盛了,你能跟我比吗?”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万万没有想到方树人居然是这种可以聒不知耻向他人夸耀自己性能力的家伙,还不知他会说些什么出来呢,我一伸手把走过我身边的一个新锐艺术家抓住,向他虚心求教:“你好!可以跟我讲一下这幅画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面和这位新锐艺术家对上,我就有点后悔,就算怎么箭在弦上,也还是应该等下一位的比较好。 



眼前这位头发不算太长,也就前面遮了眼睛后面盖了肩膀,露出来的小半拉脸瘦精精的,两个媲美熊猫的大黑眼圈透过头发都能看到,走起路来带飘的,让人心里发碜。衣服可太有特点了,跟破麻袋差不多,到处虚边裂缝,好些地方用粗麻绳捆着,也就是身上还干净,要是抹点灰立马可以躺在地下伸手要钱。老实说,他没被拦在门外已经算个奇迹了。 



突然被我抓住,这位飘飘的半大仙迷离着说:“什么……这幅画?……” 



我再次后悔,怀疑他是不是个刚吃了药的瘾君子,瞄瞄旁边的方树人,因为有外人在场没法再对杨子文彰显,显得颇为不满,倒让我的悔意减退了好些。 



“我想请你跟我讲一讲这幅画。” 



半大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画:“……这幅?……” 



这家伙是不是重听? 



“对,就是这幅。” 



“这幅有什么好讲的?空得其形,不得其神,纯粹的模仿谁不会画?匠人之作!” 



半大仙突然变身成了愤青,我哑口无言,杨子文却恢复了最初的风度,笑着打招呼:“不打扰你们,我过那边去了,回头见。”然后转身掉头不顾而去。他一走,方树人的表情就正常多了,两手抱臂,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一旁。 



我硬撑场面,收拾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觉得挺漂亮的……” 



半大仙变身的愤青不屑地哼了一声:“漂亮?笔法呆板,全无神韵,只是一堆颜色堆在一起,哄哄外行人罢了。” 



脸上有点发烧,又瞄一眼方树人,他似乎很高兴看到我吃瘪的样子,哼,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露怯呀,我泰然自若地转向半大仙变身的愤青:“反正我就是外行人,外行看热闹,我觉得漂亮就行,神韵那些嘛,只好留给专家鉴赏了。” 



半大仙居然并不生气:“倒难得有人象你这么达观。”说罢点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他这一走,岂不是要我单独面对刚被撩拨得狂性大发的一头野兽?我慌乱之中顺口问:“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我不画模仿之作。”这家伙说得很骄傲,说罢一甩用麻绳穿在一起的两截袖子,飘然而去,害得我身上又出了一阵冷气。 



正在想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是庸才是天才,方树人拍了我一把:“发什么呆呢?听傻了?你就该跟这样的人多接触,提升一下你的品味。” 



一听他老调重弹我的火蹭地一下窜了起来:“我早说过我是没品味的人了,你非要揪着我不放做什么。你那么喜欢品味,你干嘛不跟他们多接触去,说不定还能在床上跟你探讨什么性心理学房中术考之类的呢!反正我看你们谈得也挺对路的!” 



方树人习惯性地皱眉:“你怎么想得这么下流?我能跟他们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跟他们有什么!你刚刚不还自夸你性能卓越精力超群吗,正好,多找两个人分流啊,免得我过劳死!” 



方树人抓住了我的手:“喂,你是不是在吃醋?”他在我耳朵边小声问,声音里还带笑。 



这个无药可救的自大狂。我把脚抬高两寸,再往旁边移三寸,似轻实重地落下去,刚好踩住方树人铮亮的皮鞋尖端一寸的地方,然后使劲地踩,辗,磨,转。不用看我也知道方树人痛得死去活来,因为他把我的手都快捏爆了。 



最后双方两败俱伤,同时撤退,都痛得脸青面黑。 



“好好,算扯平了吧。这里的画你都看了,以你的眼光和直觉,你说说看,觉得哪位比较有发展前途?”方树人笑眯眯地征求我的意见。虽然声音听起来挺诚挚,可本能的总觉得有点笑里藏刀,大概是因为他一贯给我的印象就是如此吧。 



我装模作样地扫视一下全场,刚刚经历了方树人和杨子文一场明争暗斗,什么画都忘到脑后去了:“……我选刚刚谈话那个人。” 



“他?说说你为什么会选他。” 



因为这展厅里的画我一幅都没记住,而这里面没有他的画……当然这是不能说出口的:“他那么不修边幅,肯定是对自己有相当的自信。一般只有自命不凡的人,才有胆子穿得这么张狂。” 



“不修边幅也到不了这种程度,多半只是哗众取宠。” 



“敢那么尖刻地批评别人,想来他自己应该有相当的水平,至少比以色事人的来得强。”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批评两个初见面的人,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唉唉,两位,请为了我的幸福牺牲一下吧。 



“你还在吃醋啊?” 



“今天消化不好,多吃点酸的开开胃。”我老了脸皮顺杆爬,总比让他发现事实真相的好。 



方树人很雍容大度地笑了,看见他这种把人当傻子看的笑法我就有气,实在是很想再狠狠在他脚上来一下,可惜我的手还被他握着呢。 



“好吧,去查查那家伙,看你是不是真那么有眼光。”方大总裁亲切地拍拍我的肩:“你虽然品味不行,说不定眼光倒还过得去。” 



我冲他翻白眼:“眼光过得去的人,品味也不会太差。” 



方树人又那么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我忍不住说:“其实要装有品味容易的很,根本不用学什么音乐美术。只要人家一问什么,我都学你那样笑一下,担保他吃不准我几两重。” 



这次方树人是真的笑出来了:“你就那么不想学这些?” 



“废话,有那时间我不如多打两个游戏,就算睡大头觉也能有益身体呢,成天的折腾自己干嘛,又不是要减肥。” 



“……好吧,以后不逼你学这些了,不过你以后在高尚场所可不能丢我的脸。” 



“好。”我答应得极快。人的记性嘛,大家都知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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