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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静言思之 作者:红线盗盒(晋江vip2012-05-13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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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想,胸口一口闷气发作不出,突然间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床上抬起身子,恨恨的望着他:“我刚才的衣服呢?你拿到哪儿去了?”
  “都扯破了,我叫她们给你拿套新的来。”夏绥远见她总算肯说话,也不在意什么态度问题。
  “我要原来的那个,你叫她们给我拿回来。”
  夏绥远无法,只好起身去给她寻来,静研拿过已经被撕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摸索了半响方才取出那个骨簪,如珠似宝一般捧在掌心里。
  “这什么?”夏绥远皱眉自她手里抢过来,静研吓了一跳,赶忙劈手来夺,然而刚一动作裹在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敢忙用一只手遮掩着扯着被单,另一只手还得去抢簪子。
  夏绥远则是故意将簪子举得高高的,由着她投怀送抱似的扑过来,一把搂住不盈一握的腰身,低笑道:“不会是谁给你定情的吧?”
  如果真是的话,那后果绝对是没收。
  静研突然安静了下来,由着他搂住,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那根簪子,低声道:“我娘留下来的,前几天一直放在身上。”
  那簪子在烛光下细看,并无什么特别,样式普通的紧,通体打磨的光滑,看得出是用过很长一段时日了,他用手指试了试尖部,是钝的,看样子划不伤人。
  这样还好,他可不敢将任何尖锐的物体留在她身边,倒不是怕她伤人,万一这小丫头搞个什么以死相胁的把戏就不好了。
  夏绥远叹气,将那簪子别进她头发里,亲了亲她细嫩的脸蛋:“留着吧,别弄丢了。”
  “要不是你今天……怎么会差点丢了?”静研自他胸口挣脱,咬着嘴唇又闪到了床里。她怕夏绥远发现这东西没准儿会询问,索性今天便故意编了谎话让他知道,也可以不惹人怀疑。
  “好,好,都是我的错。”夏绥远大笑,“快点吃饭,明天带你到宫里看书去。”
  静研听了这话,偷偷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黑亮的眼珠在他脸上一扫,抿着唇不吭声。
  宫里的书那可很多都是天下难得的孤本,平时阿爹虽然不在这方面管束她,然而尊着女子应该多做些女红什么的思想,也不会轻易叫她出入书房,但是来了夏绥远这儿,这点倒是随随便便。
  要是这混蛋不把卧室和书房连在一起就好了,静研有些沮丧的想,真是讨厌,每次过去都有可能被调戏。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我的罪过,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第二十章搞不定啊!
  嗷嗷嗷嗷,下两张之内,铁定铁定,默念三百遍抱头退散,姑娘们千万莫着急啊。



  中正

  琉璃瓦在日头的照耀下闪出烁目的光线,角檐上清一水的鎏金蹲兽,合着稍大了一圈的“仪脊”,打远了瞧去气势倒是当真通天。
  随着厚重的宫门打开,中间一条笔直的御道便无遮拦,向远处守卫森严的禁宫一路延展而去。
  按照礼数,到了内宫正门处,除皇帝外无论何人都要出车步行。距离他们要去的太平阁路途不短,夏绥远索性牵了静研的手下车,慢悠悠的一路溜达过去。
  静研打小进过几次宫苑,虽不算太熟识,但也觉得无甚稀奇。不过是比寻常人家占得地方大点,伺候的人多点罢了,况且如果遇到些什么有位分的妃嫔之类的还要屈膝行礼,左顾右盼顿觉无趣,恨不得直接飞到目的地了事。
  途中经过一处宫室的时候,她却顿了顿,脚步放得缓了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殿门处新换上的铜制水缸。
  夏绥远察觉到她手心微凉,顺着视线望过去,心底了然,叹了口气拥着她离去。
  那处宫室正是她表亲姑姑刘贵妃曾经住过的芜元殿,当日夏绥谋反事发,刘贵妃自是难逃其咎,饮鸩自尽倒是也落得个干净,还能随着翰文帝附葬陵寝,倒也是天大的恩典了。
  如今这里住的还不知是哪路太妃,夏绥远可没兴趣带着她进去参观一圈,还是早些走开的好。
  静研又回头望了那宫殿一眼,在转过脸来,眼神中倒是带了几分漠然。夏绥远见她倒也算是豁达,自顾自的寻了些其他的话头说,便将这茬差了过去。
  又行至中正殿侧墙外,却见隔门外正守着一个人影,似是有些焦急的等着,一见他们两人前来,立刻上前行礼谄笑到:“殿下您总算是来了,可叫下臣一阵好等。”(古代太监自称奴婢,老奴居多,称奴才的多认为是明清朝才有的例子,宋朝的说法众多,百度搜索不到,但可以确定的是《宋史宦者传》中一些地位已经算是高级的内侍,可以自称为臣)
  夏绥远打眼一瞧,是悾涞巯乃缯苌肀叱H账藕虻哪谑套芄芾钛摇
  “李总管怎么来这儿了?有事儿?”
  “殿下,陛下说是您今儿进宫,宣您进去。”李岩抬头瞧了静研一眼,又道:“顺便宣刘姑娘也过去。”
  静研微微皱眉,见她作甚?她对这位曾经的太子印象很是模糊,只记得她很小的时候,远远地望见过,后来没多久他就因为事发被下放天牢。说来也怪,翰文帝这几个儿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案底,统统都盯过那个位子。
  夏绥远转身牵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去吗?不想去我就带着你躲起来。”
  静研被他的话说得一愣,君命难违,亏得他还能说得这么轻飘飘的。
  她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她倒是不想去,可是在这皇宫内院里闹个什么劲儿?没白的还会惹人耻笑。
  夏绥远笑笑,于是回了李岩道:“那就烦请李总管引路了。”

  自跨过中正殿大门的那一刻,静研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拉着夏绥远的手不由得一松,两人毕竟还未成亲,如此拉拉扯扯的也不成体统。
  夏绥远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个,进了殿以后他的神情也带了三分肃穆,目光安静的平视前方。
  大殿中右侧手便是夏绥哲平日处理政事,小憩的暖阁,甫一入内,就隐隐的流淌出一股草药的香气,静研思忖,这位陛下看来在牢中却是亏了身子,如今倒像是泡在药罐子里。
  夏绥远带着她跪地叩首,夏绥哲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起身,还叫李岩着了小内侍搬了两个软凳过来。
  “老七,你近几日可是都躲的好啊?我听日恭他们几个提,说是见你一面倒比见朕还难。”夏绥哲斜歪在塌上,眉宇间有些精神不振,脸色瞧着也不好。
  “臣弟那是瞎忙,当然比不得皇兄日理万机。”夏绥远打了个哈哈,“再说孙大人他们几个那是懒得去臣弟哪儿,嫌弃偏远啊。”
  夏绥哲轻笑,咳嗽了两声,立刻有宫女上前递过帕子,服侍她喝药。
  静研悄声的抬了抬头,偷着朝着那边瞄了一眼,不易察觉的注意到这位陛下躺在塌上,却似乎未脱靴。
  “这位就是刘家的女孩儿吧?莫怕,上前一点。”夏绥哲服了药,气色似乎好了许多,瞥见正躲在夏绥远身后颇有些好奇的偷偷张望的小丫头,便随口问了一句。
  静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上前却再不敢抬头,俯身行礼。
  “当真生的是好摸样,也不枉有人为着牵肠挂肚的。”夏绥哲笑意更深,视线缓慢的在她脸上细细的流转。
  静研被他有些奇怪的目光看得有些窘,暗自奇怪这位陛下以前颇有贤名,与当年的太子妃更是夫妻恩爱,如今也不肯另取妃嫔充裕后宫。怎么今日的举止倒是有些轻佻?
  夏绥远握住她的手,似漫不经心的挡在她身前,拱手笑道:“皇兄若是看着觉得也好,倒不如给臣弟一个恩典,扶了她为正可好?”
  “少在这儿混闹的。”夏绥哲这般说着,语气中却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刘姑娘日后可要多多保重着些,朕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可不希望这璐王府里乌七八糟的。”
  这话实则是宽慰,倒不如说是威胁,静研心道,谁稀罕嫁他似的?更何况还是当个小的。心底万般不甘愿,自然不肯俯身称是。
  夏绥哲不愿意和个小女孩一般计较,也就不以为杵,揪着夏绥远又教训了几句,方才命他们退下。
  静研低着头,目光正扫到御案上摊开的奏章,便忍不住多扫了几眼,察觉到自己的无礼后赶忙复又低下头去。

  自出了中正殿,她的神色便有些郁郁,由着夏绥远逗弄着,也不多开口。
  他只当是刚才夏绥哲那几句话说的重了,女孩子家怎样都在意一个名分,如今就这般马马虎虎的娶了她,却是有些委屈。
  静研心情不好,就连太平阁内的书册也不太想多翻,随便借了几册,就央着他回府。
  两人坐着车中,静研抱着手中刚挑的几本书册,手指沿着书脊处慢慢摸索滑动,还在想着刚才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没准儿……是自己看错了吧。
  “怎么了?一直苦着脸。”夏绥远把她扯过来,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别听陛下那些不入流的话,他是自己不想也看不得别人恩爱。”
  静研两弯细眉微颦,回头很有兴趣的盯着他。
  夏绥远搂了她坐到自己膝盖上,捏着她一双小手把玩着:“你看他现在后宫里连个雌的东西都没有,怕是大政殿门口那两尊狮子都要雕成一对儿公的才好。”
  静研“哧”的一声笑出声来,挑着眉毛摇头,也没有抽回手,由他握着。
  她这一开颜,倒如雨散后和风霁月,瞬间染了娇媚,夏绥远扳着她的脸就要吻下去,却听她挣了挣,低声道:“我有正经的和你说,很重要。”
  夏绥远松开她的下巴,将人在怀里扶了扶,抱的严实了,“你说。”
  “我答应嫁给你。”她脸色一红,觉得自己说这话似乎太不矜持,眼见夏绥远欣喜非常的就要亲过来,赶忙推拒道:“但是一早你就答应过,不能逼我的……”
  夏绥远点头,他还记得那一桩事儿,不逼就不逼,她年纪还小,慢慢来也好,果子熟了摘下来才有滋味。况且他自诩无论长相还是气质身份都应该是足以让静研这样的小丫头倾心的那种,要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着实自恋,大抵世上一切雄性的东西都是如此,如孔雀开屏似的喜好自作多情,更无语的是往往还都不自知。
  璐王殿下心情甚好的搂着自家小丫头亲昵了一路,直到回了府还笑眯眯的见人就打招呼。
  至于静研,她心底藏着事儿,一早就头疼睡了下去,到了晚间却是噩梦连连。
  她冷汗涔涔的惊醒过来,窗棂上有树枝隐隐约约的投下浓重的黑影,室内空空的了无人声。

  因着上次大婚被推迟了,悾涞巯乃缯芏哉飧鼋鍪5牡艿芷亩嗫髑罚拖碌恼淦嬉毂ξ奘颜馐露斓梅绶绻夤狻
  当然,皖宁城内的八卦人士提到这事儿的时候,目光职业的一下就锁定在那个“买一送一”上。
  不盯着也不好,目前这种爆炸性的效果,就等同于娶了一个钟无艳,天上掉馅饼,又送了个夏迎春过来。一美一丑,对比分明,这艳福享的,古往今来也就只有那位战国时期的齐宣王可以比拟了。
  况且自从这事儿以后,人民群众多少都有了些微妙的平衡感,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总算发现璐王也是人,也是个普通男人,也是……非常非常好色的普通男人。




  嫁娶

  大婚的日子来的倒是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迫在眉睫。
  静研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手挑开床帐的穗子,向外张望着。
  “什么时候了?这么热闹。”她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恩,才寅时。”夏绥远正在整装,回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按回去掖好了被角:“你再睡会儿,记得乖乖吃早饭,然后换上礼服在这儿等我。”
  “好啰嗦。”静研嘟囔了一句,也不理他,翻过身去滚到床里侧,软玉一般的小臂在绸布内衫绣外露出一小截,软绵绵的抱住被子。
  夏绥远在她柔软的脸蛋上揩了一把油,他今天心情极好,若不是得赶紧着了礼服进宫面圣,肯定要压着她蹂@躏一通才好。
  他这边前脚刚走,静研便睡不着了,没一会儿便起身,吃了两小碗粟米粥,就摆手叫撤了。
  “姑娘,要不还是把衣服换上,再上上妆吧,过一会儿怕是来不及了。”锦绣见她取了本书歪在塌上闲闲的翻着,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外面的人都来催了几次了,可是这位姑娘倒还真是有空。
  “急什么?不过是个小的,还指望像人家似的三媒六聘的抬进来,我不就在这儿吗?又跑不了,一会儿随便弄弄就成了。”静研继续翻着书,可是满篇的字密密麻麻,一个都看不下去。
  她“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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