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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奥德河上的春天 [苏] 卡扎凯维奇·Э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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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也在东郊和北郊进行,并且已经在市区内进行了。

  现在皮尔克在协助旅长蒙克编制一支“阿道夫·希特勒”志愿军,它的任务是,万一俄国人突破了别的防御地段时,来保卫元首官邸。

  皮尔克穿着一套新制服,从外表看来,他差不多跟在索里丁城的时候一样,仍旧象是一个雄赳赳的武夫。昨天他得到希特勒亲授的“党卫队中校”的头衔,他得意洋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凯尔。可是温凯尔已经熟知这个党卫队员,他不禁从他的小眼睛里看出了绝望的神情。

  皮尔克说,温凯尔将获得指挥志愿军连队的‘光荣职务’(同时皮尔克自己也笑了笑。0

  温凯尔暂时闲坐着。接着他突然被召去 见陆军总参谋长克列布斯将军。

  “总参谋部”设在两间小室里,它们跟避弹所的其它小室一样,也有沉重的铁门。

  一个矮小而肥胖的将军坐在这里的一把安乐椅上,他的脸孔打皱,没有修过。这就是克列布斯。他旁边有三个军官在电话旁写着什么。

  克列布斯知道了在避弹所里有一个从东方来的间谍,决定把他叫来问一下。他问,俄国人是不是打算在斯德丁以南进攻。

  温凯尔回答说,他们多办会那样做。在奥德河畔那儿有许多军队,而且一批又一批的军队沿着道路开到奥德河方面来。他在那儿也听见过坦克的隆隆声。它们的数目一定很多。克列布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说,仿佛毫无兴趣似的。

  一个党卫队员走近来说:“将军先生,元首请您。”

  将军扣好了军服,就出去了。

  坐在近旁一张桌子后面的几个军官不断地打着电话。温凯尔从他们的谈话里知道情势恶化了。俄国侦察骑兵在“东西”公路上出现了。俄国机械化侦察队已经侵入了克拉托夫。

  “我们被切断了,”一个军官说。

  另一个军官在另外一只电话机上打听着柏林的情况。

  德军总参谋部现在用一种很特别的方法获得关于俄国军队在柏林进展的消息。军官们翻阅着柏林市的电话簿,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说:

  “是米勒太太吗?对不起……您是住在斯德格里兹的吗?请问俄国人是不是已经到了您那儿?”

  回音来了:

  “没有,他们还没有到,不过据说,他们逼近了,在泰尔多夫运河那边。邻居克拉尼黑太太刚从塞丹大街回来,她的婆婆住在那儿……那边有俄国人。你是谁?”

  军官放下电话,他觉得不好意思告诉米勒太太询问的是总参谋部,他把克拉尼黑太太的婆婆那里的情报注在地图上,另外找寻一个参谋部所关心的首都另一个地区里的适宜的电话号码。

  普林兹劳埃尔堡地区的另一只电话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说:“喂?”

  军官提出了问题,突然惊慌地扔掉了听筒,仿佛给烫伤了似的。

  “俄国人,”他低声说。

  “您干么这样惊慌?”另一个军官微微一笑,“他们不会在电话里开枪啊。”

  一会儿后,将军回来了。他不时一个人回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将军,他也是个胖子,可是个子高大。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啊,怎么办呢?”克列布斯把双手一摊,“你告诉他吧,伯格多夫……”

  伯格多夫默然不语。

  “我们是在一只大锅子里了,”克列布斯继续说。“所有道路都被切断了……”

  晚上传来了苏联军队在斯德艇以南转入攻势的消息。俄国人在广阔的战线上顺利地强渡了奥德河,他们的坦克部队推进了几十公里。

  这天晚上,温凯尔第一次听见“文克”这个名字。他是在提尔加登地下室里——是皮尔克把温凯尔领到那儿去的,听见了一个惶恐不安的和后来不断地重复着的问题:“文克那儿有什么消息?” 


第二十章
 
  在马格德堡地区指挥第十二预备集团军的装甲部队将军文克,在几天前接到了希特勒把阵地让给英国人并前来援救首都的命令。整个元首官邸都想着文克,而且只谈着他一个人。在这儿,从来没有一个将军象这个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的文克那样受人欢迎。

  希特勒本人也充满着希望。他的步调变得更坚定了,在他的眼睛出出现光彩。在他的谈话里,代名词“我”又成为他的每句话的主要部分:“我不能离开我的首都,”,“我决定留在这里。”,“我要保卫欧洲。”

  他又呵斥将军们,拍无线电报到里赫林·佛林斯堡和贝希特斯加登给凯杰里和约德尔、邓尼兹和希姆莱。

  有一天早晨,戈林有消息了。元帅拍来了一份无线电报,他在电报里建议希特勒把最高权力交给他戈林,因为希特勒本人已经没有力量执行这个权力了。

  希特勒读了这份无线电报后,就放声大哭,他倒在床上,歇斯底里大发作,末了,他稍微安静后,就用无线电发布了逮捕戈林的命令,并且说万一他希特勒死了,就立刻把戈林绞死。

  希姆莱又来添加了一个打击,根据当天得到的消息,他擅自跟英国人和美国人开始谈判投降。

  希特勒坠入了沮丧的状态,他所以没有自杀,只是因为他对文克抱着希望:文克一到,俄国人就会被赶过奥德河,他,希特勒下令把叛徒处死——立刻处以极刑。

  他想到有人会比他长命就恐惧起来,这个恐惧刺痛了这个卑鄙的灵魂的创伤。他竭力想使一切都跟他同归于尽。他想到他死后还有人活在地球上,就觉得不能忍受。

  可是在受了这些打击后的第二天,文克的无线电报终于到了。第十二集团军已经到了史伟罗夫湖畔,占领了这湖畔的一个居民点斐赫,这个居民点坐落在波茨坦南面。

  接到这个消息后,希特勒不管克列布斯和伯格多夫关于第十二集团军实力薄弱的谨慎警告,对前途充满着绝对的坚强的信心。

  他回到寝室里去了,以便在寂静中思考一下怎样奖赏文克。或许应该把他的官邸所在地的福斯大街改名为文克大街。而“福斯”是什么呢?他模糊地记得这个字,可是怎样也想不出来,它标志什么或哪个人?他看了看放在书橱里的百科全书,可是没有“V”字的一卷。

  党卫队员们沿走廊奔跑,一边问:“福斯是什么人?”

  有个人从学生时代就记得这个名字,可是记不清了。他们决定去问戈培尔。他惊惶地来见元首。戈培尔脸色苍白,变得更削瘦了。他那没梳过的头发象冠毛一样竖立着。他的阔嘴唇紧闭着:俄国人的逼近把他那悬河似的口紧紧地塞住了。

  “福斯?”他追问了一句,觉得很惊奇。“啊,福斯!……荷马的翻译者……不错,不错,约翰-海因里希·福斯……”

  戈培尔离开了,而希特勒又继续想着用什么奖赏文克。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对自己反复地说,“很重要。必须立刻把它解决。”

  不,让荷马的翻译者留下来吧,不应该消灭文化——在目前这是不恰当的。

  对!这儿附近有一条赫尔曼·戈林大街!它以前叫做克尼格雷茨,是纪念普鲁士在克尼格雷茨大败奥地利的。这条街必须改名,甚至不让这只肥猪,这个没有骨气的元帅,留下一些纪念。

  希特勒决定将元帅衔授予文克。接着他想制定一个新的头衔——“帝国救星”——他马上踌躇起来了:这对文克是不是过分呢?是不是降低了那些人……对,对,那些在这样异常困难的时刻依然留在柏林的人们的作用呢?!

  “帝国英雄”也许比较合适吧。

  苏联炮队在元首官邸附近地区的猛烈轰击,憾动了避弹室的地基。一切都在颤抖,粉垩从天花板上纷纷撒下来。通风器吸进到地下室里来的不是空气,而是碎石和刺鼻的尘埃。跟城市的联络中断了。俄国人到了威廉大街。

  “帝国救星”也许更正确些,如果文克接受这个称号,也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归根结底他不时政治家而是军人啊。

  勋章是这样的:一个饰橡树叶和月桂叶的金十字,挂在一条金链子上。甚至可以不用卐字。这样会使西方列强安心。大赦活着的犹太人,给他们建造一个设备优良的犹太区。组织一个欧美开发东方资源财团——类似从前的东印度公司,一半是私人资本,一半是政府投资——拥有极端的权利和庞大的资本。德国担负警察任务,万不得已时跟法国共同担任,美国监督股票。

  他开始在纸上草拟新勋章的样式,他自命为艺术家不是没有理由的!

  炮兵的轰击不久就停止了。俄国近卫军在离元首官邸一公里的地方被阻住了。

  接着参谋们进来报告。希特勒听完了他们的报告,随后命令第九集团军放弃阵地,立刻去跟文克的部队回合。他同时决定“帝国救星”还太过分了,最后决定用“帝国英雄”。

  一会儿后被任命接替戈林职位的新空军总司令——陆军上将里特·冯·格雷姆搭乘飞机到来了。希特勒任命他为元帅,命令他飞回去,组织对文克的空中支援。

  德国空军总司令搭乘了“伏塞勒-斯多赫”飞机飞去了,这加飞机是在沙洛敦堡一条公路上起飞的。柏林已经没有飞机场:俄国近卫军占领了腾伯霍夫,尼德-诺思多夫,达尔戈夫和加托夫也都陷入俄国人手中了。

  “没关系,文克不久就要到啦。”振奋的党卫队员们到处在说。

  “他已经到了波茨坦附近!”他们都欣喜若狂。“到了波茨坦附近啦!……” 


第二十一章
 
  波茨坦城坐落在由哈斐尔河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湖很奇特地形成的一个半岛的东部。弯弯曲曲的哈斐尔河从南面绕过它,向西北流去。这个特殊的半岛在北面给一条自史列尼兹湖通到弗兰德湖的运河切断了,弗兰德湖也由一条河峡和克拉姆普尼兹湖、列尼兹湖、容格斐伦湖连接起来。因此,波茨坦是被一片水跟周围的地区隔开了。

  波茨坦很早就是普鲁士军队和古老的普鲁士官僚政治的象征。十八世纪上半叶普鲁士国王菲特列威廉第一曾经把它作为自己的离宫。他的儿子,号称大王的的有名的菲特列第二在波茨坦仿照凡尔塞宫建造了一座宫殿。

  这两个君王都安葬在一座驻军教堂里,这座教堂以终生悠扬闻名。

  一九三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在这座驻军教堂里两位普鲁士王的墓前,希特勒召开了他执政后的新的国家社会主义党国会。他借此强调“第三帝国”继承昔日普鲁士军国主义和官僚主义政治的国家。

  普洛特尼科夫上校把这些资料提供给了塔拉斯·彼得罗维奇,以安慰将军的心灵,因为他想参加攻打柏林的战役,而不愿意打波茨坦这饿可怜的小地方。

  谢列达将军接到攻打波茨坦的命令后,就跟鲁缅采夫和另外几个军官出发到新弗兰德村去进行地形侦察,这个村子坐落在两个湖中间,风景如画。从这儿渡到半岛最方便,因为那个连接弗兰德湖和列尼兹湖的河峡比较狭窄。

  可是德国人也知道这种情形。鲁缅采夫把坐落在河峡对岸的涅德里兹村观察了一会,他在涅德里兹以西的赛马场后面发现了坚强的工事,并看到了德国兵和炮队忙碌的调动。

  他把这个情形报告了师长,并补充说,毫无疑问,在渡河的时候,德国人将猛烈地攻击。

  师长沉吟了片刻,眯起眼睛说:“我们把他们愚弄一下。”

  他叫参谋长发个命令,在这个地界只留下一营兵力,其任务是佯作渡河准备。

  “叫他们尽量吵闹,”师长说,“叫他们砍树,朝天放枪,在河畔奔忙,主要的是大叫大嚷……”

  师长亲自向营长作了关于这方面的指示。

  营长就是那个“平生没有生过病”的壮汉。他那宽阔的胸膛上原有两枚红旗勋章,现在又增加了一枚,第三枚红旗勋章。

  “咱们会闹的,师长同志,请放心!”营长高声嚷道。

  师长笑了笑:这个人会闹的!

  天色黑下来了,团以快速行军经过波茨坦一座森林疾进,半夜里在容格斐伦湖畔集中,这个湖恰好坐落在波茨坦北郊的对面。被派来协助师的特种水陆两用汽车营开到了。维谢尔恰科夫的一营坐在这些汽车上,注视着士兵们,并细听着水的飞溅声。西北面有一片惊人的喧闹声和枪炮的轰鸣声:这就是那个强壮的营长和他的士兵们在叫嚷。

  这里万籁俱寂,只有水的飞溅声和汽车马达低沉的吼叫声。马达的轧轧声渐渐离得远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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