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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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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见了她,看她还有手有脚,或碰乱跳的就好,至少他终于可以让自己放心。至于其他的,他没什么要求。她有她心心念念的人,他能奢求她呆多久?她有她幸福美满的小日子,他能有机会去里面横插一脚?当初被拒绝的那么干脆,那如今不如他自己做的干脆些,先一步放她走,总好过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哪里是嫌她的样貌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这诡异的氛围让一旁的莲宝看不过去了,女娃娃嘴巴一撅,松了宫琪的腿就不依不饶的搂住了楚兮白,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一眨一眨的。
  “神仙哥哥,你说了找着了人要免费送莲宝一年的冰糖葫芦了,莲宝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感觉腰都要被摇断了,楚兮白无语,放了手里的烟花棒一把就把莲宝抱了起来,满口无奈,“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你个小东西,迟早把我榨干了!”说完,又看了眼宫琪,顿了顿,才开口道:“我陪莲宝去吃东西,你要走的话,就恕不远送了。”
  楚兮白转身,眼神终是黯了黯,才走一步,却听见宫琪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脚步声。
  楚兮白讶异的回头,“你……”
  “我饿了,身上没带银子……能不能在你这蹭一顿,吃完了……我就走。”
  楚兮白停了步子,又回身仔仔细细的看了翻宫琪,眉头好看的拧着。一开始他就在奇怪,宫琪就算要出门,下雨的天怎么也该打把伞,如今却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现在竟是连饭都没吃?银子也没带?她不是和舒望在一起吗?舒望怎么会由着她这般胡来?
  “你的银子呢?伞呢?……你出门忘了带?舒望也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话,宫琪竟是脸色一白,转身就走了,“不请算了,那我先走了。”
  楚兮白有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的感觉,偏偏宫琪空空如也的胃求救的哀嚎了两声,宫琪可能自己都么在意,却恰恰被楚兮白听了个一清二楚。
  楚兮白叹口气,放下莲宝,三两步追了上去,“你想吃什么?我请就是了。”
  宫琪还没做声,莲宝先欢呼了一声,“醉月楼吧!”
  楚兮白眼皮直跳,这丫头当真会点啊,开口就是高级酒楼,他囊中羞涩好吧……
  等到了醉月楼,楚兮白越发坐不住了,因为莲宝那丫头的嘴巴简直停不住!报菜名像说顺口溜似的!他真是连扑过去把她的嘴巴缝起来的心思都有了。
  而且,这小丫头报完了菜名,嘴巴也不消停。
  “姐姐想不想知道宝儿怎么一眼就认出姐姐的?嘿嘿,其实哥……”
  “来!吃个鸡腿。”楚兮白手快,那油光水滑的鸡腿无比精准的塞满了宝儿的嘴巴。
  “唔……”宝儿心满意足的解决完鸡腿,一抹流油,又清了清嗓子,“姐姐你不知道,哥哥为了找你……唔……”
  “来尝尝!这个鸭腿味道也不错!”
  宫琪也啃着鸡腿,瞟了眼楚兮白,楚兮白却避着她的视线,专心致志的在那挑菜,不一会儿把筷子停在了那又大又肥的蹄花上……
  “姐姐……”
  只出了两个字,那肥美的蹄花就塞进了嘴里。宝儿含着东西长长的打了个饱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楚兮白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筷子。
  结账的时候,楚兮白尤其不放心,下楼的时候特意瞪了眼宝儿,宝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接着,宫琪便看见楚兮白飞一般的下了楼,据目测,那速度之快……似乎是用上了平沙落雁……
  宝儿长吸一口气,噼里啪啦道,“姐姐告诉你哦哥哥当初叫宝儿留心路人的时候给宝儿看过一幅画像哦哥哥还很宝贝的藏在衣服里贴着胸口放的那画像画的可像了鼻子眼睛嘴巴都像极了姐姐宝儿一见便认出来了!”再吸一口气,又道:“哥哥为了找你整整放了两月的烟花哦听说哥哥还不只在竹林那一处放整个城镇各处地方都有的就盼着姐姐随处可见呐那白花花的银子哦都够宝儿几辈子的冰糖葫芦了哥哥好偏心的!”宝儿一撅嘴巴,“姐姐,我爹对我娘都没这么好,姐姐不如嫁了哥哥吧?那我宝儿这个红娘岂不是又可以到手一年的冰糖葫芦了!”
  宝儿说完气都快断了,偏就两眼放光,无比兴奋状,与此同时,房门倏地被狠狠的拍开,楚兮白一溜烟蹿上桌,谁都没看,就死盯着宝儿不放。宝儿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自觉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肉包子,还万般诚实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半句废话都没说。
  楚兮白这才放了心,暗舒口气,抬眼望了宫琪一眼,“账结了,我们走吧……呃……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宫琪半晌不语,只是一步步靠近楚兮白,搞的楚兮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得狠狠咽了口唾沫。靠的那般近,双目相对的时候,宫琪才算停下来,却是触不及防的把手朝着他的胸口探去,楚兮白愣是没来得及出手,眼巴巴的看着那纸画像在宫琪慢慢摊开。
  必然的,楚兮白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莲宝,宝儿无视之,埋头苦扒白饭。
  宫琪无视两人的眉目之战,目光仅仅凝在那画纸上,心底像蓦地被填充了些什么,再不那般空空落落。
  上好的宣纸其实早已泛了黄,却被整整齐齐的折成了四方,其上那个笑的狡黠,眉目如画的女子,宫琪认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美的不似方物的女子当真是她。当初的样貌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画上的她没了左脸的疤,当真还算得上个美人,画上的她多了抹那么灿烂的笑,当真迷的了所有人的眼。
  她好久不曾这般笑过了,三分调皮,三分戏谑,三分狡黠,还有一分浓情。
  真是许久不曾见过这般的自己了。宫琪看着看着,干涩了许久的泪又落了下来,一滴滴打在画纸上,花了那陈旧的墨迹。
  宝儿又在一旁惊叫,手舞足蹈的嚎,“啊!姐姐你怎么把这画像弄花了!哥哥很宝贝的,谁能不能破坏啊!哥哥一生气会打你的!”
  宫琪越发哭的厉害,楚兮白眉头皱的更深,好看的桃花眼底一抹痛色,声音都柔了许多,白色的帕子也递了过来。
  “别听宝儿胡说,花了重画就是了。宫琪,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赶紧回去休息吧,把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楚兮白抬了抬手,顿了顿,终是抬手抚上了宫琪的眼,不停的擦那流也流不完的眼泪,她哭的他都没了办法,哭的他忍都忍不下去,万分想拥她入怀。
  “我还能回哪去……楚兮白,回不去了,琪儿不知道还能去哪……你收留我好不好?好不好?”
  楚兮白一愣,宫琪居然自己扑到他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反反复复的问他“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宝儿在一旁像看了戏剧似的,又拍巴掌又跳脚。
  “好……”他低声轻应,眸中光华明暗不定。

  一家三口

  对于莲宝这个鬼丫头,宫琪很是头疼。这丫头像是不着家的野孩子,成日粘着她和楚兮白,完全就是在他们那破房子里安营扎寨似的。宫琪一度不理解,这丫头的爹娘,咋就没找上门来要人,也不怕他们贩卖儿童啊……
  哦,说到楚兮白那破房子,其实也不破,地段还挺好,正好混迹于闹市之中,左邻右舍还是一大堆老爹爹老婆婆。没住多少天,宫琪便发觉,情势有些不容乐观。
  只因宝儿那只圆润的爪子成日抱着她的腿,而且张着那张口无遮拦的小嘴,一脸蜜糖的叫唤她——娘!
  数次恐吓无果后,宫琪果断把小家伙关进了柴房,金针银针的上阵让小家伙见了几滴血珠子,才算把小丫头摄住了点,眼泪花花的直点头,答应以后再不乱说。
  小丫头言而守信,再没唤过宫琪娘……却是转而抱着楚兮白的大腿,又是一脸蜜糖的唤爹爹去了!
  宫琪简直捶胸顿足!
  要是这丫头的爹娘在场,得知自个儿宝贝女儿这般乱认他人做母做父,还不得一下气出个好歹来……宫琪简直想为丫头爹娘掬把辛酸泪。
  哪知这小丫头放下天真浪漫的笑脸,垂着脑袋幽幽嘟囔了句,“宝儿才不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宫琪还以为这小丫头会突然来个伤春悲秋,哪知垂着的脑袋抬起来却是一双无比晶亮的大眼睛,目光炯炯。
  “不过宝儿有个很疼宝儿的干爹!宝儿可喜欢他了!只是干爹这段时间很忙,宝儿好长时间没见着了。”说完,小嘴又撅了起来,一副委屈样。
  宫琪好奇,“哦,你干爹是谁?”
  “小秦!”
  “……”哪有女儿这么喊自个儿的干爹的……宫琪一阵无语。还待继续问,却见宝儿一蹦老高的欢欢喜喜的往门外蹦,“爹爹回来啦,爹爹回来啦!”
  宫琪一噎,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见楚兮白提着两条大鱼,一副和宫琪一样无语凝噎的样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门外那来来往往的邻居爹爹婆婆们拿对一家三口的羡慕而祝福的眼光,火辣辣的望着她、楚兮白、和罪魁祸首宝儿!
  宫琪揉着太阳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平心静气,楚兮白扶着额看了眼宫琪,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宝儿,终是暗叹一口气,随便在身上围了块布,提了提手里的两条鱼,看了眼宫琪。
  “你是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啊?我……”宫琪顿了顿,“红烧吧。”
  “哦。”
  细细的刮鳞片的声音传入耳里,宫琪瞥了眼那肥美的大青鱼,咽了口唾沫,其实她不喜欢吃鱼啊。
  宫琪又坐了会,看着楚兮白忙进忙出,坐着坐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瞅准了一旁的青菜叶,蹲过去便假模假样的的摘起来。
  总不能说她是吃闲饭的吧,宫琪翻了个白眼。
  黄色的菜叶是不新鲜的,摘了,带孔的菜叶是被虫蛀了的,也摘了……心里蓦地一跳,宫琪看着手里绿油油,光亮亮,精精致致的菜叶子,脸色颇有些不好,竟是一把把菜叶扔地上去了。
  “这菜叶是哪得罪你了?”
  楚兮白捡了菜叶,瞥了眼宫琪的脸色,竟是忽的把菜叶子放在自己脸侧,还弯着两抹长眉,一副受伤的模样,“作为一片菜叶,我表示很受伤。”
  说完,还手一抖,那直挺挺的菜叶子就超级委屈的耷拉下去了。
  “噗。”宫琪一声噗笑,顺手捞了一把烂菜叶对准了那声情并茂的一张脸,便往上扔,楚兮白却是没躲,愣是被一把菜叶扔了一身狼狈。
  宫琪一愣,楚兮白却是盯着她看,两弯长眉扬了个好看的弧度,“宫琪还是笑起来更迷人些,多愁善感的多不适合你。安生坐着吧,饭菜我来就行了。”
  楚兮白笑笑,转身便继续去收拾那条鱼,宫琪默默无言的站在背后看着,他头顶还顶着三片叶子呐,也不晓得摘下来,刚才靠的她近了,身上居然一股那青鱼的淡淡鱼腥味,这味道可不好闻,往后还怎么寻花问柳哦。
  如果不是她赖着,他自可去风花雪月,也不用陪着她家长里短了吧。宫琪垂眸,略略有些歉疚。
  再看楚兮白杀那鱼,虽说比她的技术确实强了那么三分钱,可是……那手法,那速度,不像是杀鱼,到是有点像让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噗。”宫琪又一声低笑,“这条鱼又哪里得罪你了?作为一条连鳞都去的不利索的鱼,它也表示很受伤啊。”
  “呃……”楚兮白回头,和宫琪大眼瞪小眼。
  “恩……其实我们可以去酒楼或者茶肆吃饭,免得你……”宫琪打量了下楚兮白的一身狼狈相,斟酌了下用词,“呃,免得你这般辛苦……”
  楚兮白一声苦笑,“我没银子出去吃了,我会告诉你吗。”
  “……”宫琪一愣,咳了一声又道:“那我们吃吃青菜馒头也行,你不是还有钱买鱼么?”
  楚兮白笑的越发凄苦,“这鱼是城南那个卖鱼的老妈妈白送的,而且她给我打包鱼时还趁机摸我的手……我会告诉你么?”
  “……”宫琪投去怜悯的目光,“你怎么混到这种境界了?……”
  “……”他的钱袋子这几日太忙,忙的顾不上他的温饱了,这还真就不好说了。楚兮白只得做泪流满面状。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咳,对了。”宫琪摆明一副不提伤心事,转移话题的模样,“宝儿那聒噪的丫头哪去了?”
  楚兮白环视一周,果真没见到人,“我才用最后几个铜板给她买了五串冰糖葫芦,这样都能乱跑?什么比冰糖葫芦更吸引她了?”顿了顿,楚兮白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是他回了?”这么说事情办妥了?……
  宫琪挑眉,“他?”
  “就是宝儿她干爹。”
  “哦,原来是见爹爹去了,难怪跑的不见人影。”宫琪想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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