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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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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留守在房间中的人也跑来告诉陈健:“姬夏,月轮的人去咱们住的地方找你了,就在你离开后不久。”

    “他们说了什么?”

    “没有,在确定你一大早就离开后,他们也没有停留,只是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们来了。如果你知道了的话,就派个人去看看他,他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回报的人原封不动地将话复述了一遍,包括当时那些人的神情。

    这个消息陈健到底是否听到了,不在于他的耳朵,而在于他的态度。派人去联系月轮,那就是听到了、也是想听到。不派人,那边是没有听到,或是不想听到。

    陈健觉得月轮做的有些多余,在知道自己清晨就离开的消息后,他就应该明白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是他在月邑这些天中的第一次站队,之前他和月轮只是互相利用互相借势,却没有沆瀣一气也没有明确地表示支持。

    因为之前月轮占据了足够的优势,至少看起来已经胜券在握,所以那时候不需要站队,只需要互相间心照不宣即可。

    但这一次,虽然陈健还没有见过月邑的老首领,听闻的一些故事也都是让贤之类的美名,可是他能够从昏睡中醒来,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更可怕的是他能够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将他苏醒的消息传出来。

    一个敢于昏睡、并且能够醒来的首领,必然是一个极为自信能够掌控局面的首领。否则昏睡后就永远醒不来了。

    之前陈健就感觉有些不对,从那些让贤之类的名声上来看就很不对,他还以为是自己内心过于阴暗,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相反是他想的有些少。

    在城邑中躲避月轮向老首领展示自己态度的同时,随行的人也在疯狂地收集消息。

    这一次的消息不需要刻意去问,整个月邑就像是滚开的油脂中落入了一滴水,到处都响动着噼啪的讨论,炙热而又躁动。

    很快,夏城的人便听到了他们想要听到的消息,纷纷回来。

    “你们都听到什么传言了?”

    “我听说是老首领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月邑有人占卜后找到了草药,让他苏醒的。”

    “但是占卜的人并不是月轮,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很有贤名的人,曾经老首领推选他当下一任首领但他拒绝了。”

    “是的,他叫月隼,就是我说的那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据说他母亲梦到吃掉了一只鸟才有了他的那个人。在老首领推选他继任首领之前,在月邑就已经很有名气,占卜的很准。从管理漆树的人做起,分给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做的很受众人信服,晚上总是遥望星星,据说……据说他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可以看的很远,因此也能够占卜,但是占卜比起月轮还是稍有不如。平日里为人也十分好,很受族人爱戴。”

    “我还听说他占卜出草药的消息后,差点被人杀死,可是他占卜出的消息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传……说是月邑精通占卜的除了月隼,便只有月轮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将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有真有假,甚至有些就是月邑人的臆测。

    但不管真假,这些传言都让人想到一个可怕的真相。

    既然月隼占卜的能力不如月轮,为什么月轮占卜出的结果是大凶?为什么月轮没有找到能让老首领苏醒的草药?

    既然月隼占卜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什么去采药的时候差点被人杀死?除了月轮谁还能占卜出这个消息?

    月轮的确咬破了手指盟誓自己这一世不会去当首领,哪怕众人推选他也会推辞,可是……可是月隼早在很久前就已经推辞过了,那可是老首领亲自推举的啊。怎么看,月轮当时都是被逼的,可月隼却是实实在在放弃的。

    这是很简单的推断,也是大部分月邑人的推断,因为这些推断和传言之间太过契合,以至于不需要太多的思考第一反应就会是这样。

    陈健遥望着月邑首领居住的地方,心惊不已,自己之前还在埋怨自己想的过于阴暗,可如今一看自己还是想的太浅。

    这些传言每一条都是致命的,因为月邑的老首领有着月轮无法比拟的威望,这一点就决定了这些传言的威力。(未完待续。)

第八章 背锅() 
一环套一环,几乎可以说每一条传言单独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连在一起却极为可怕。而传言这种东西,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是最容易传播的,陈健相信用不了一上午这些事就会传遍整个城邑。

    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陈健道:“姬夏,咱们怎么办?这些传言是真的吗?那个月轮……似乎不是一个好人?”

    族人评价人的方式仍旧是道德上的好坏,陈健想了一下道:“如果这些传言是真的,那他应该不是一个好人。咱们什么都不用做,等就是了。什么都不做,就是已经做了。很快会有消息的。”

    陈健带着族人在城邑中走了几圈后,便听到月邑召集城邑众人的鼓声再一次响起,并且有人来通知陈健,老首领邀请陈健去一趟,原因和上回一样。

    原因和上回一样,要做的事大约也和上回一样,但这一次陈健却极为小心。

    在使者离开后,陈健冲着族人说道:“你们立刻回去带着武器,点好火绳藏在树皮匣里,全都得准备好。”

    那几个人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难道……难道咱们因为和月轮走的太近,月邑的人要把咱们当成敌人?你放心,姬夏,我们这些人虽然打不过月邑这么多人,可是造成混乱抢马护着你逃走还是可以的。他们没见过陶雷,咱们还带了这么多的青铜剑……”

    陈健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和月轮走的很近了?一切的事,都是再和月邑商量。之所以和月轮谈,是因为之前老首领昏迷,月轮是城邑的祭司,我不和他谈和谁谈?如今老首领已经醒了,之前和月轮谈的一切完全可以再和老首领谈一次嘛,反正我想月轮应该还没有将我谈的东西告诉首领,也免得他传话了,咱们自己说就是。”

    哈哈一笑后,众人仔细一琢磨似乎的确是这样的,道理很说得通,于是放下心,既然不是整个月邑的敌人,那么要保护陈健周全还是很容易的。

    各自准备好了兵器,跟随着陈健来到了上次去的地方,一群人队形整齐,前面又是几个膀大腰圆苦练很久的人,经历了夏城的四次大战,每每获胜的自信让他们很有几分骄悍。

    月邑的人很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陈健让前面的人站到两旁,主动上前,眼睛扫了一眼,看到了精神矍铄但已苍老的月邑首领。

    按照这个年代的苍老标准来看,老首领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已经当得起一个老字……至少陈健的外祖母在四十的时候已经有了第一批孙辈。

    几日不见的月玫站在父亲的身后,满脸欢欣,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悲苦沧桑,远远地看到陈健冲他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陈健踏步向前的同时,月邑的老首领也起身,两人相隔三步的时候便互相行礼,寒暄几句,首领称赞了一番夏城的士卒强壮骄横,陈健在看到老首领身后站了一群孔武有力的族人后立刻表示:自己带着人来,是担心有人会对老首领不利。

    两人之前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在早晨陈健第一时间派人探望和拒绝了月轮的邀请后,便已经交流过了。老首领也没有如夏城人担心的那样认为陈健和月轮站在一起。

    在感谢了陈健之后,便让陈健站在一旁,还是几天前的场地,但场地内的气氛已经全然不同,月轮在场地的另一端,身边也跟随了不少的族人,并没有之前那样自信,甚至有些畏缩。

    尤其是老首领站起来展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后台下月邑众人的欢呼声,更让月轮的脸色变得难看,这样的欢呼和支持他需要用青臀的土地和奴隶才能换取,而老首领只需要平日的名声便已足够。

    陈健暗中打量了一下站在老首领身旁的一个年轻人,那应该就是传言中的月隼,年纪不算大,约莫二十多岁,古朴孔武的身形上是一张朴素的被太阳晒得发黑的脸,手掌粗大指骨有力,正冲着陈健颔首致意。

    台下众人的欢呼声停歇之后,陈健以为立刻会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争斗,可没想到等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老首领对众人的致歉。

    “我听说青臀死了,也听说大家对青臀很愤怒,我作为首领,那时候正值生病,是我安排他去做分配土地和奴隶的事。他做的有失公允,我这个首领也是有错的。我要向你们致歉,如果我几年前不生病,或许就不会看不清楚;如果我早些看清楚了青臀的为人,换了一个公允的人,大家就不会愤怒。”

    台下众人本来就认为自己做的没错,杀死青臀这件事本身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为城邑做了一件大好事,此时听到首领不但没有苛责反而致歉,心中更加的敬佩首领。

    首领致歉后,缓缓叹息道:“青臀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按照部族的法度他应该被流放出城邑。他的奴隶和土地也的确该分给城邑的每个不是奴隶也没有罪责的人。”

    “但是……我想说,那天青臀家的人不在城邑,的确是我前一天说的,他们的确是按照我的指示离开城邑去寻找草药的,因为有人告诉我占卜的结果,某个山谷会出现草药。所以……玫差点被烧死的事,只怕不是青臀做的。”

    哄的一下,整个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每个月邑的人都无比震惊,随后一种道德上的不安在心头涌动。

    在这句话之前,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做的无比正确,因为于法度还是于道德,自己砸死青臀都无可厚非甚至需要褒奖,至于分掉青臀的奴隶和土地,那只是按照法度去做的而非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为了城邑好,至少心理上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并且自己已经相信。

    可老首领的这番话一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即便青臀分配土地不公允,也最多是逐出城邑而不是被石头砸死。

    只是在一瞬间,每个人都从为了城邑的将来而自发愤怒的完美之人,变成了为了自己利益暴乱违反了法度处死了青臀的自私之人,这种巨大的心理反差让城邑的人一时难以接受,至少在心理上无法接受做错的是自己!

    陈健听完这番话后,暗暗拍了一下大腿,暗道:“还需要不断学习啊……鬼知道你到底和青臀说没说这番话,再说月轮杀你女儿一点好处都没有,他绝不可能这么做……你先道歉声明众人分了青臀的奴隶土地没错也不需要追回,接着又说了青臀最大的罪名不成立……你这是要找人背锅啊!”

    果不其然,场面在乱了片刻后,终于传来了一句让下面众人都觉得心里一松的话,有个人大声喊道:“这一切……都是月轮骗我们的!是他说老首领昏迷,占卜大凶,而且还说那天青臀的人就是去杀月玫的!我们担心青臀这样的人成为首领会害了月邑!”

    “显然我们都被骗了!要杀月玫的是月轮!”

    “对!”

    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做了错事,绝大多数人都希望将所有的责任推在一个人的身上:错的不是我们,错的是那个人,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即便那个人没有直接授意我们那么做,可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做?

    尤其是一个无法辩解的人,将会成为一切罪责背锅的最佳人选。至于背后月轮为什么要杀月玫?此时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人不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做错的不是自己。

    在呼喊之后,老首领叹息一声,下面的人都在等着最后的审判:法不责众,但是道德责众,是我们错了?还是那个人错了?我们只是被煽动的无辜者?我们还是完美的吗?

    叹息之后的寂静中,老首领大声喊道:“我想,如果我当时也在你们当中,我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为了城邑!如果青臀真的想要杀玫,那么这样的人做了首领会多么可怕?”

    “对!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我们就是想到青臀为了当首领,竟然要杀月玫!可是我们没想到这都是假的,我们并不知道首领您真的派了青臀的人出去寻找草药。”

    在众人潜意识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首领面色严峻措辞严厉地望向了月轮,问道:“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明明知道青臀那些人是我派出去的,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占卜的结果如果是大凶,为什么月隼会找到草药?月隼占卜后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他去采药的时候差点被杀?”

    月轮还未回答,首领又望向陈健道:“夏城的首领,那天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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