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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469部分

小说: 从酋长到球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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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人不是石头,不能放在那二十年不吃不喝,我们不能用这么冷血的目光去看待世界。”

    “可是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头脑、我们的组织让这个时间变得更短。这才是我们应该为之努力的方向,而不是空想着去说服那些轧花作坊的作坊主。”

    “我建议,明年咱们党派的主要方向,除了已经定下的安全灯和煤矿雇工协会外,还要放到别处。”

    “比如在一些自耕农的村落,让他们见识到轧花机,以此坚定他们种植棉花的决心。”

    “他们不需要买,而是由我们建立轧花作坊,只收取那些人的加工费。从籽棉变成皮棉之后,他们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当然我们也可以收购一些。”

    “看不到轧花机,他们不会种棉花。看到了轧花机,他们会选择种植棉花。种植棉花,就需要雇佣人手,摘取棉桃,这又可以缓解很大一部分的失业的轧花工的工作,而且是可以短期之内促成的,让影响变得最小的。”

    “这样以来,棉花的种植量增加、市面上的棉花多了,是不是原本那些一年只能买起一身布衣的人就可以多买一些?能不能买起,这是另一件事,但是至少如果想要买的话,不会买不到。”

    “这就是让馒头增加了,而又没有让社会总的财富和货物停滞不前,同时又能完美解决轧花工一年后的生存。”

    “这只是一件事,一个个例,并没有广泛性。因为轧花工和起绒工不同,轧花工随便一个人都能干,具体到别的机器,自然有别的办法。”

    “甚至于,有没有一种道理,一种内在的、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规律,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这是我们要探寻的,但在探寻的同时不能够夸夸其谈只说不做。而是要遇到具体的事情具体分析,找出可以解决的、符合我们理念的办法。”

    “在没有找到那种内在的、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道理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修修补补!当一个修补匠,具体哪里出了事情在哪里解决,坚定地支持新的技术进步。”

    “这么做,难道不比去求那些轧花作坊的作坊主更有意义吗?我想,也更容易实现。”

    “我的修补方案就是这些,我说完了。”

    一气说完之后,场面极为安静,主持者看了半天,也没有人举手驳斥,终于问道:“谁支持?谁反对?”

    在场的所有人想了一阵后,绝大多数举起了表示支持的手。

    只有几个人站起来问道:“那这只是修补,并不能适用于所有的机器。”

    陈健点头道:“没错。但我们今天讨论的,难道不就是轧花机的事情吗?至于可以完美解决、任何机器都可以适用的办法,大家已经讨论了数月,完全还可以继续讨论下去。什么是社会的财富?什么是商品?财富与商品是怎么增加的?钱是什么?财富到底来源于劳动还是土地?财富是怎么增加的?”

    “正如我们要知道一些定理,才能够计算出一些几何题目一样。我们首先要讨论清楚这些最基础的问题,才能够由这些问题通过逻辑演绎来得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在没有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之前,一切都是空想,一切都是猜测,没有讨论的意义。”

    “而在空想与猜测之下,我们能做的,只是修修补补,见招拆招。我听说都城已经有人为了弄清楚国民财富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个问题,每天泡在藏书馆中看书。也听说咱们中的一些人也在做这件事,这就很好,很有意义。”

    “搞清楚了那些最基本的问题,我们才可以用缜密的逻辑得出我们该怎么办。”

    “到那时,我们才可以说,我们所要做的、所追求的,是科学,是论证后可以实现的,是严密的逻辑可以印证的。而非空想,亦非梦城。”

    “毕竟,我们活在现实中。”

    这一次湖霖率先表示了对陈健的支持,即便陈健在最后说了他很久前写的东西,而且是用否定的态度去说,湖霖并不以为意。

    既然这一次的议题只是讨论轧花机的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陈健想让众人自己去思索,先接受轧花机,再去考虑其余的事。

    剩下的问题,就不是讨论轧花机和轧花工,而是讨论如何按照陈健说的那样推广棉花种植,让更多的人受益。

    这些人明白棉纺行会的力量,在大部分人分析后认为不可正面对抗而是选择妥协之后,问题也就更加简单了。

    由党产出一部分钱,购买部分轧花机,建立属于自己的轧花作坊。

    同时将籽棉的来源,定在那些因为籽棉价格太低无利可图的农户身上,而非现在的大量土地的种棉者。

    这就需要一部分脱产人员,前往农村开展工作。

    包括以刀具工具玻璃和小玩意儿零售店、小额贷款、棉花种植技术传播等为掩护,快速在闽城或是南安附近的农村展开工作。

    联合农户自愿组织种植合作社,展开一些互助活动,以杂货铺为掩护直接联系棉花种植户,和农村的实际控制者大土地拥有者争夺农村基层。

    不是为了自己搞事,是为了替他人做嫁衣裳。

    可以说,这个财阀制的隐藏贵族古典伪共和国走到了现在,已经到了该走下一步的时候了。

    也就是火药的技术优势,附近又没有太大的敌人。

    如果不考虑国人意识加成和技术优势,这样奇葩的制度放在旧大陆欧亚之间,或许早不知道被人吊打多少次了。

    如今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外部敌人的灭国之虞,内部矛盾的积累和技术进步下的变革,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帝制,由无上权利的皇帝缓冲上层与下层的矛盾,集中权利,开明专制,一票否决权的象征议会制,由无上权利的帝王和底层自耕农的支持,缓解矛盾。如今很多人支持这种想法,而且势力很大,正在扩大舆论支持,包括陈健的戏剧先生那批人,甚至包括党内的一批空想主义者。

    要么,完善共和制度和资产阶级政府,快速完成手工业革命弄出足够力量的资本家,由技术进步和对外扩张缓和矛盾,增大资本家的发言权和让底层适当发出声音。

    这两种,其实哪种在此时都是进步的,就看会过渡到哪一种。

    但对陈健和此时身边的这些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早已经在确定了暂时合作的盟友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走哪条路,所以也需要适当争取一些大农场主和农户。

    不求支持,只求同情认可友善不反对。

    而陈健,则要出面去和棉纺织行会的那些人谈出一个结果,争取到一定的利益,让皮棉作为原材料,在他们内部埋下分化和不受上下游行会控制的种子,独立出来达到某种程度地自由流通。

    毕竟,他们中的一部分会成为盟友,和旧行会因为利益而决裂。

第一百二十章 背信弃义() 
这群将来可能的盟友们被陈健邀请,心情自然不会太好,但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进到里面的房间,座位已经安排好。

    不是圆桌也不是正规宴席上的分餐跪坐的单独案几,而是一个长条形的木桌子,在两边有座位。

    陈健坐在了木桌的正面,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互相问候几声走走过场,有人端来了茶水。

    昨天邀请的,给了这些人一晚上的时间商量。

    等安顿下后,便有人笑问道:“陈先生这次邀请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事?我是思来想去也难以理解。陈先生做的生意,可是丝毫和棉花沾不上关系啊。”

    这话里的敲打陈健自然听得出来,端起杯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生意自然是和棉花沾不上关系的。这棉花看似轻盈,可重若千钧,哪是我这小身板可以扛起的?”

    座上众人都松了口气,心说你不想沾染棉花生意就好,那么大家什么事都可以谈。

    可随即众人有疑惑起来,陈健若是不想要沾棉花,找自己这些人干什么?若说闲着无事就来喝茶,这茶也不是什么名贵茶种,再者咱们之间也算不上熟悉,这茶喝起来就少了许多意思。

    疑惑间,两个雇工从外面抬着一个轧花机走了进来,陈健演示了一番后,在座的人全都不安顿了。

    看着头上沾着棉絮的陈健,再看看那些被剥离的皮棉,谁也坐不住了。

    “陈先生……这机器一天能剥多少棉花?”

    “不眠不休,一日五六十斤。”

    “质量如何?”

    “尚可。不如手剥的细腻,但是纺线并无问题。”

    在座的诸人都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次是卖机器的,并非是他们想的那样要涉足到棉花行业当中。

    看着那个新的机器,一个个都有些眼馋,也都有些不知所措。

    机器很好,干的很快,可原本的轧花作坊那么多,如今所有闽郡的棉花,恐怕一家装配了许多机器的作坊就能自己完成。

    一些人盯着这个机器,心里有了别样的心思。原本一家雇佣三百人的作坊,如今只需要六个人六台轧花机就行,可闽郡的棉花就这么多,在座的这么多人能分得过来吗?

    可是不论是否分得过来,都知道这机器太好用了。一家雇佣三百人的作坊,开除掉多余的二百九十人,这一年能多赚多少钱?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没了主意。

    昨晚上这些人的确是商量了很久,但商量的问题都是怎么堤防陈健,却万万没想到陈健弄出来这样一台对他们都有利的机器。

    谁都想要,但是要了之后利益怎么分配,这又成了一件让人不敢决定的事。

    几个带头的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先拖延下去,回去再做商量。

    于是皱眉道:“陈先生,这机器的确便利,只是……只是我们仓促间拿不出主意啊。我们在郡中也算是有些名气,如今靠我们养活吃饭的雇工也有几千,这机器一旦出现……这几千人一时间无以为生,生出祸乱,我们也不好交代。”

    “再者,《徒工法》里也有规定,就算是要用这些机器,恐怕也得要过了年之后,等到徒工雇工的合约到了时间才行。”

    陈健呵呵笑道:“在座的诸位当然都是郡中有名的人物。不过要说《徒工法》,恐怕有点不合适吧?你们也都知道,这法就是为了维护你们的。上面说需要正当的理由解雇就不需要负责任。”

    “什么是正当理由?我有新机器了,用不到这么多人了,这就是正当理由。法规上可没说这个不是正当理由,那是不是还不是凭司法官的一张嘴?难不成那些雇工还能心思计较这个?《徒工法》那是约束雇工的,可不是约束在座众人的,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过几次《徒工法》判雇工获胜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在座诸人会心地笑了笑,也没反驳陈健的话,一人又道:“可法终归还是要容情的,这么多雇工……要是出了事,或是被有心人煽动,那这可容易出大事。”

    陈健也道:“这个你们也不用担心。如今就算合约的时间未到,你们可以把这批雇工转让给我,由我出钱雇他们做事,正好我这边还缺人手。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话已至此,其实在座的都明白,这些不过是借口,谁也不会真的在乎那些雇工怎么办。

    陈健看了看众人,笑道:“诸位,你们是不是担心这机器出现后,众人的作坊轧花怎么分配的事?其实很简单,我有两个办法,大家不妨听听?”

    “陈先生的话,自然是要听听的。请说。”

    “一嘛,就是按照现在的雇工人数,除以五十,分购轧花机。不过这样一来,原本数百人的作坊,可能只需要一间屋子就够了,未免有些浪费。二嘛,那就是大家合股,按照之前的分配方式分了这些利润,只需要一家作坊就够了。剩余的作坊,可以卖掉,也可以干别的嘛。”

    看着众人,陈健想,轧花机的推广是不成问题的。轧花工算是最没有议价能力的一个工种了,替代太容易流动性也很强,也就意味着他们根本不可能抱团搞点事。

    他现在说的这些办法,对在场的任何一人而言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要不是他抢时间急需人手加之资本不够,就应该根本不和这些人交流,直接垄断皮棉,但那样一来容易出事很可能出现上前轧花工被煽动砸了他的作坊这样的事。

    轧花工的雇工成本,只是这些人支出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棉花收购和皮棉价格的操控,这才是这些人需要站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真正决定利润分配的,还是得依靠自己的财力或是势力。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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