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游戏竞技 电子书 > 从酋长到球长 >

第504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504部分

小说: 从酋长到球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假以时日,以南安的煤铁和闽郡的港口已经未来的国际贸易港为优势,这份简单粗陋的产业会逐渐发展成这片大陆或是整个世界的化工中心和煤铁复合体工业区的。

    而同样的,借由都城千金市骨的天平事件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工匠来到了闽郡来到了南安,加入到那个顶着科学的名义的工匠技术协会当中。

    陈健是下了血本的,每年玻璃收入的一半都扔进了这里。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他提供思路,由工匠尝试制作、实验,也终于到了要有收获的时候。

    蒸汽机的研制遥遥无期,新的车床镗床之类的前置条件还在慢慢地尝试,但一些别的东西却到了临界点。

    农业上,尝试着新的条播机、马拉耘耕机、马拉的木质脱粒机、马拉的割穗禾机这些东西已经有了雏形,这不是太难的东西,思路和方向对了,集结工匠算是计划式的发展比起自发的研究要快得多。

    而在手工业最容易突破的棉纺行业上,新的机器也正在尝试制造。

    棉花从收获开始,需要很多的准备才能纺纱成线再织成布。

    从籽棉轧花成为皮棉、手工搓成棉条或是用已经出现的滚条机弄成棉条,再把棉条用手工纺车纺线,或是先纺成粗纱,再把粗纱纺成细纱,这是一整套的业务。

    轧花机只是一个开始,传说中的珍妮机也是将粗纱纺成细纱,而不是直接把棉花变成纱线。

    在纺织机械上的研究已经花了两年时间,简易的梳棉机、绕棉搓条机、水力或是畜力的多锭精纺机也已经含苞待放。

    有些已经证明是邪路的路无需再走,也就不需要非要按照既定的发展按部就班。

    陈健看着这些简易的铁制或是木制的机械,感慨万千。

    不是感慨机械的伟大,而是感慨这一切将带来的动乱。

    任何一个有志于改变世界的穿越者,必然会加剧社会的动荡,而不会让社会更安定安稳。

    把几十年或是百余年正常死亡的人,用一种激烈的形式在短短几年时间完成,会造成恐怖的后果。

    这些机器的研究不是严格保密的,可也尽量不去宣传。

    简单的农业机械推广,造成的是大量的小自耕农破产被兼并、农业雇工失业。

    这些棉纺行业的机械推广,造成的是棉纺行业的手工业者在数年之内沦为破产的无产者。

    机器带来了产业的革命,也带来的社会的剧烈动荡,尤其是在一个手工业者很发达的族群中——人是要吃饭的。

    原本这些从手工业者到无产者、从小土地自耕农到赤贫雇工的转化,是时间积累在百余年的时间慢慢消化的。

    这些人会死、会破产,但因为时间的稀释不会死的此起彼伏。

    可一旦这个时间的稀释作用被人为地缩短了,那就会暴乱四起,社会动荡。

    工业革命不是以蒸汽机为起点的,这些已经马上诞生的机器就可以成为起点——数以十万计的农业雇工失业涌入城市、数以万计的棉纺手工业者失业或是破产,整个社会多出了数以十万计的劳动力和不安定因素……而不仅仅是工厂、黑烟、与机械的美。

    然而,另一边的思想革命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人奠定内洽的资产阶级民主的思想体系。

    另一方面,这个剧烈社会动荡的泄压阀也还没有准备好,大海之外还是未知。

    想要少死一点人,只能先把这些机器搁置,只实验而不是使用。

    辩证地去看,这也是好事。一群人失业、反叛、被镇压,才能让本该拥有同样命运的人乘上帆船。

    不被迫害、不穷的过不下去,出海的只有商人而不是固定居住开垦的殖民者。

    思想变革、机械伟力、泄压阀,这三件事是连在一起的,缺一不可,尤其是对一个千万人口以上的国度而言。

    疲于奔命地忙了数年,陈健明白这才走出第一步而已。

    “吞噬人命的怪兽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看着这些生铁或是木制的简单手工或是畜力水力的机械,陈健无可奈何。

    又爱又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国人() 
陈健对着那些铁疙瘩又爱又恨,同样也有人对陈健又爱又恨,嗟远山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感谢陈健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否则他是没有这么容易或者说没办法这么快走完这一步的。

    但同样对于陈健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也充满了警惕和不安。或许,陈健只是一个资本的实体,尤其是这个实体已经可以控制一县一郡的局面的时候。

    而在这一年的六月,嗟远山只能先收起不安,选择更为深入的合作,继续他的道路。

    闽郡兴,他会成为新时代的代言人。闽郡衰,他会成为旧时代的祭品。

    现在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他也做好了暂时不回头的准备,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就不配拥有野心。

    在得到正式任命后,嗟远山邀请了在南安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设置了酒宴,算作告别。

    在这场很多人参与的酒宴之后,嗟远山单独宴请了陈健。

    没有酒,因为容易醉。

    只有两杯清茶。

    旁边的煤油灯被调到了最亮,火苗在杯中闪烁回转,玻璃窗上映出了两人的身影,再无旁人。

    黑影中,嗟远山知道,就像是这间屋子里的玻璃窗、煤油灯一样,自己就算再怎么摘也摘不干净了。

    许久,嗟远山想起了之前的那次夜宴,用了一个笑话做了开始。

    “陈先生,你精通占卜之术,不妨再卜一筹?”

    “卜什么?”

    “随意。”

    陈健哈哈大笑道:“现在是科学的年代,占卜什么的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所以我放弃了。你看,占卜可能猜到大海的前面有海岛,但是望远镜却一定能看到前面有海岛。”

    嗟远山也笑了,说道:“那今天就不问鬼神问科学。陈先生,你用科学来算一算,闽郡将来会怎么样?”

    “一片大好。”

    “怎么说?”

    陈健笑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就拿这运河来说,是在南安修通的,但是刚刚修通远山兄就高升到郡副守。将来这条运河带来的发展,会算到谁的身上?自然不是你,而是新来的南安令。”

    嗟远山点头道:“的确如此。那么闽城可有人栽树?”

    “有啊。同样拿这条运河来说,闽城的煤价降低四分之一,但却是从你上任之后开始降的。如果换了别人,一样可以乘凉,但幸好是你。”

    “是啊,煤价降低,众人所耗银钱减少,也算是捡来的一大利处。只是比起陈先生在南安栽的树,闽城的树还是小了些。”

    嗟远山这番话是出自真心,油田、整合的煤业、玻璃厂、钢锭厂外加化工厂,这些实打实的作坊产业,将会给南安带来更多的财富。

    这是他起步的原因,此时却有些希望这些作坊如果在闽城就好了,然而也知道并不可能,只能略发些感慨。

    陈健摇头笑道:“远山兄,闽城有港口,这就是最大的树,而且是栽了几十年的大树。闽城的煤降价之后,矿区的很多矿也会同样降价,方便水运。不说别的,单单说闽城最大的陶瓷作坊,煤价矿价降低,又有海运便利,难道他就不会多招人手?”

    嗟远山嗯了一声,可还是摇头道:“可这不是立竿见影的事。陈先生,今天我也敞开了说话,我既想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又想立竿见影。”

    “远山兄,其实还有一棵树你还没看到呢。我去了齐国贸易,一条新的从齐国返回的航路必须要经过闽城。闽城靠着闽河,闽河上游还有郡。去齐国最短的路,是走北线,但是北方凋敝,手工业不发达,最繁华的地方还是大河两岸与闽河河口。”

    陈健从怀里摸出一张绘制的简易地图,指着图上那个名为龟岛的小点道:“这座小岛是我发现的,在原本的航路上毫无价值,然而随着新路的开辟,这个小岛是最好的中转站。”

    “如今这座小岛还无人驻守,岛上有水有肥,又是将来的必经之路。但是这座岛是哪个郡的?现在还没有定论。我想问远山兄,这个岛可以归闽郡管辖吗?”

    嗟远山看了一阵,点头道:“应该可以。”

    “那这座岛可以修建避风码头、淡水补给、船运中转、新鲜肉食补充。将来开了海贸,必然是繁华无比,因为这岛在大河入海口、闽城与齐国贸易港的中心地带。是闽郡的,三年之内海商皆知,每日往来的水手不计其数,商铺两年即可成街市。若是能够修建一座灯塔,则更是海内闻名,毕竟你主管市舶之事。”

    嗟远山皱眉想了下,笑道:“这倒的确是个办法。只是……初期投入恐怕有些吃不消。”

    “能赚钱就能吃得消。这座小岛可以交由私人经营,无主之地并非华夏故土,以九十九年为期租用。如何收取,一应不需人管。这本来就是无人之地,可以由岛上私人自治。诸如维持秩序、收取商铺费用等等,都不需要管。只要派去一人作为闽郡之官方代表以证明此土归属华夏即可。每年缴纳一定的税费,除人头税每年核定之外,其余定额包出。”

    嗟远山犹豫道:“这可没有先例。”

    “但同样也不犯法。只要有一点要注意,前期投入巨大,可能入不敷出。但是如果到了有收益的时候收回,那可就苦了那些承包的人了。再说,远山兄难道不就是要做些前人不曾做过的事吗?如果循规蹈矩,恐怕很难名动天下。”

    “若是成了,闽郡多出一个商贸小镇。若是衰败,那也无非是私人承担损失,难道不是吗?再说,就算官办,有钱吗?从上面申请又要花多少时间?又要派去多少管辖的官吏?”

    “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嗟远山看了一眼陈健,笑道:“陈先生是早就盯上这座小岛了?”

    “那倒不是。一年数千个银币,还不值我费这样的心思。我也不瞒远山兄,不久之后我可能要出海。万一再发现了什么岛屿,想要依照此例作为故事。这就是一条新的运河,一条新的路而已。官方出面,组织垦殖移民之事,恐怕上面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九十九年之后,变为国土,人口若多成了县镇,自然可以委派官吏管辖。”

    嗟远山嘿了一声道:“只恐成齐国故事啊。”

    “远山兄,成齐国故事固然可怕,可是憋在故土人口日增,将来一日贫苦无依者多了,世家大族身死族灭才可怕啊。”

    嗟远山瞥了陈健一眼,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

    可随后恍然大悟……若论起来,陈健只要不作死,数十年后,这又是一位新崛起的家族。这番话不是单单指一些人,而是包括了陈健在内。

    只不过因为墨党的缘故,在身份这件事嗟远山忽略了陈健也是一样的巨富,而且会越来越富。

    “陈先生发起墨党,是为了给自己续命?”

    陈健心里暗骂,嘴上却道:“远山兄一针见血。可惜续命的只有个人,却没有整个阶层。奈何我想续命,大家却拼了命地比着早点死。”

    嗟远山点点头道:“垦殖的确可以续命。但是……”

    “远山兄,若是上面有能力如当年立国之初一样,组织垦殖移民,高效有序,那自然不需要说什么。但远山兄扪心自问,如今可能有立国之初那样的能力吗?况且,那是要钱的啊,从谁身上出?富户不需移民垦殖,他们不想出。贫苦无依者想要垦殖,但是没钱。从谁身上收?说到底,明面上这还是共和之国,还是国人之国,总得让这些人活下去不是?”

    嗟远山没料到陈健说的这样严重,但也没有反驳。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要是真有当年的组织力去组织垦荒,也不至于还有那么多无地之人。组织不当可能就是一场民变。

    现在嗟远山唯一纠结的一件事,就是如果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了,效仿齐国自立之事怎么办?

    是宁死不准离开海岸去外面的无主之地自谋生路以维护华夏之国?还是以国人为本允许离开海岸自谋生路哪怕可能将来单独立国?

    这对旧时代的官员来说,是个两难的选择。

    国人这两个,还只是两个字而已。国是谁的国,是个明明写在数百年前书本上但却已经逐渐被遗忘的东西,反正看起来已经再也不需要打仗了,剩下的就是在彻底平稳之前在内部的家族们忙着分饼而已。

    思索了许久,嗟远山终于抬头道:“这个可以尝试。我在任上,必不会变。”

    陈健知道,可以尝试这四个字已经很沉重了,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