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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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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张恕单骑独上翠笔山盘龙岭,直入上清古观。他尽展“破阵拳”绝学,雷神及众家丁被击倒一地,没一个能动弹,端的是不曾走脱一个。张恕又将所有女眷绑在一处,便搬了把太师椅,安然坐定,单审雷神那厮。

    雷神那厮断了一条腿,脸被打得像个肿猪头,简直吓破了胆,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求饶。

    张恕问他:拐卖过人口不?雷神恬不知耻,说小人卖过的多了,爷爷您说的是哪一个?模样不错的有百里屯的申柳儿,白布巷的乔洪儿,春香楼的玉沉姑娘

    一巴掌打得他槽牙崩断,腮帮子肿起老高,疼得他趴在地上,呜呜哭喊:有话好说,打什么人啊

    张恕又问:杀过人没有?这厮这回学精了,赶忙说没有,绝对没有!又是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欺软者必定怕硬。这厮平日里欺压良善、无恶不作,此时哀哀求饶,全无气节,真乃猪狗不如!张恕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厮。

    张恕喝道:小爷听说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本欲将你碎尸万段,念在你苦苦求饶,赐你个全尸吧!

    雷神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全尸也是尸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国士无双() 
横行人间数十载。

    一朝杀神下天来。

    惹不起的索命煞神!雷神磕头如捣蒜。

    张恕冷笑:你是想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横着死呢,小爷将你全身骨头击个寸断。竖着死呢,小爷拿根井绳,勒住你的脖子,将你吊在大树之上。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雷神苦苦哀求,已然不似人声。

    张恕说若想不死,还有一法!

    雷神双目放光:不死爷爷请说,全都依你!

    除非你花钱买命!

    这个,遵命!

    张恕令他拿出所有金银财宝,珠玉珍玩,他踌躇片刻,哪里敢不依,当真是生死关头,金钱如粪土。见时候不早,张恕冷不丁一声喝问:碧潭宝剑何在?单五何在?

    雷神一脸无辜:单五是谁?我家宝剑倒有,从没有什么碧潭张恕用尽手段,拷问多时,雷神全无口供,看来他确实不识马休的碧潭宝剑,也不知单五骗走宝剑之事。

    张恕见时候不早,三下五除二,将雷神以降所有人都聚拢一处,拿绳索、藤条捆了个结实。寻个床单当做包袱,包起财宝,打马下山,直奔春香楼,赶在午时之前救了玉沉姑娘。

    他却不知,那老鸨儿早起了不良之心,既贪图他的银子,玉沉姑娘又绝然不放。是以早派人来请雷神助力,老鸨儿哪儿想的到,她派出的小厮也被张恕击倒在上清古观中。

    老鸨儿还一个劲儿骂雷神全不靠谱,只得临时召集些暴徒。本想将张恕杀人灭口,不想却被他轻易逃走,还带走了玉沉姑娘!真是玩鹰的被鹰啄瞎了,耍猴的被猴抓花了,老娘我亏大了

    如何安置玉沉姑娘?张恕眼下没什么头绪,只知此地不可久留,得赶快离开再说。

    王俊、马休按张恕所托,早雇了辆轿子大车待命。三人辞别店家李平,带了玉沉姑娘,乘车沿山路而行,经过先前那小县,也不停留——想起单五就来气!

    奔到那清静客栈,取回马匹。张恕这才有心停下来歇口气,心中琢磨如何安置这玉沉姑娘。

    问她家乡何处?被拐骗时年方五岁,故乡景物哪里说得清。问她可有亲眷?等于没问,只惹得她落泪。

    张恕无奈问道:玉沉姑娘,今欲何往?

    玉沉诧异道: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到哪里,奴家自然便跟去哪里。

    这个,我等另有要事,姑娘不便相随。

    玉沉一听,眼泪又扑簌簌滴落下来,张恕一见,心里慌了神。

    不如这样,你随我们远远离了此地,寻个安逸所在。我助你买间房舍,安闲度日,慢慢寻访家人,然后找个良善人家,出嫁了便罢。

    玉沉一愣,心说公子你花费银钱万两,将奴家赎出火坑,奴家此身已属公子,你说此话却是何意

    她抹抹眼泪,深施一礼:公子高义,奴家此生乃公子再造,情愿持箕拖帚,侍奉公子一生!如此尚恐余恩未报,待来世变犬做马,为公子结草衔环

    这个却是麻烦!这姑娘还不好打发。

    张恕笑道:姑娘何必如此,你已是自由之身,你也不用谢我。赎你的那些银子啊,不是我的,是我打劫雷神所得,算是那厮补偿姑娘,理所应当!

    公子此言当真?玉沉只疑身在梦境。

    当然当真!姑娘莫急,日后慢慢寻访,定能寻到你的家人。张恕见她神色迷离哀怨,还以为又勾起她伤心之事,赶忙出言安慰。

    玉沉闻言大吃一惊,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礼参拜。

    这个使不得,张恕还了一礼,赶忙将她扶起。

    玉沉仔细端详眼前这个男子,见他面色白皙,身材长大,虽不算十分英俊,也是丰姿英挺,仪态雄奇。心中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竟然第一次喜欢起这个男子来。

    第一次见他,玉沉只道他不过是个寻芳客罢了,是啊,正经人没事儿谁来春香楼?只是此人看上去并不十分讨厌罢了。待见他一眼参透自己画作,竟然潸然泪下,便知此人宅心仁厚,心中自然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不由自主唱曲弹词,一腔怨苦,倾诉衷肠;

    第二次见他,闻听他打问雷神行踪,说要帮助自己跳出火坑。自己虽然心中一跳,并未十分在意,只道是痴人说梦,又见他一本正经,倒不似哄骗自己;

    第三次见他,他竟然言而有信,带来万两金银,替自己赎身。又英雄了得,逃过老鸨儿暗算,击倒数十恶棍,将自己救出牢笼。自己对他感恩戴德,无比钦敬,只道是从今往后,此人便是自己的恩公、自己的主人,只要他有吩咐,自己什么都依他。

    这便是自己的宿命,已经是上苍格外眷顾了,即便他替自己赎身,贪图的不过是自己的美色!

    是啊,见惯了那些巧言令色、附庸风雅之徒。无论开始如何彬彬有礼,到头来总是露出狐狸尾巴,没有一个不是渔色之徒!每逢此时,自己便性情狂变,连打带咬,将他们赶出门去,坊间因此流传春香楼“疯美人”之名,为此自己没少挨老鸨儿责打!

    唉,世间男子,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总不会有人真心欣赏自己画画、弹琴吧,她心中自嘲地一笑。

    可是,适才张恕一番话,竟与自己所想截然不同!他替自己赎身,竟然不图回报。世间还有这般奇男子,鹤立鸡群,义薄云天,真乃大英雄、大丈夫也!

    虽古之国士,未必过此!

    玉沉姑娘激动得想哭。一霎时,花容玉貌,满面红霞,心中竟然萌生出浓浓爱意,倾注在这个男子身上。

    哼,张恕哥哥,你休想把我抛开!玉沉姑娘心中狡猾地一笑。

    玉沉平生第一次心花怒放,微蹙的眉头完全舒展开,另是一番样貌,更是娇艳迷人。她微微一笑:公子,玉沉举目无亲,不如我随公子去吧,公子日常有些洗洗涮涮,便交给玉沉去做。

    这个,张恕无奈,心想也是。玉沉姑娘在春香楼中长大,只怕是不谙世事,她又如此样貌,倘若遇到坏人,那就糟糕之极了。

    那好吧,姑娘莫要称我“公子”,你就做我的妹子吧。我是你张恕哥哥,这是你王俊哥哥,这是张恕瞅一眼马休,这位公子哥自命高贵,与他称兄道弟不知他是否喜欢

    我自然是你马休哥哥!

    马休接过话头,笑得好似暖阳当空、百花齐放。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云出岫() 
侯门贵不可攀。

    不敌美人一笑。

    马休一副贱样,倒令人一哂。

    玉沉姑娘万福一礼,笑得俏皮:三位哥哥在上,小妹这厢有礼了!

    张恕一笑:咱这玉沉妹子,嘴还挺甜的呢!

    玉沉挤个鬼脸儿,开心得像个小孩儿:张恕哥哥,我才不想再叫玉沉,你帮我改个名字吧!

    好啊,你姓什么?张恕这才想起,还不知这姑娘姓氏。

    我记得父亲姓白,母亲姓郭。张恕一时想不起什么好名儿,抬头望天,不由得脱口而出:妹子,你看那远方,白云出岫,美丽洁白,自由自在,我叫你云岫如何?

    马休暗撇撇嘴,白云岫,这名儿真土的掉渣。

    玉沉却欢喜雀跃:白云岫!好名字!我有名字喽!我有名字喽!

    王俊一直少言寡语,看她如此开心,心中替她高兴,也替她酸楚,微笑着叫了声:云岫姑娘!

    唉!白云岫答应一声,无比畅快。

    张恕怕路上不便,替白云岫置办了男装。她高高兴兴装扮已毕,只见儒冠博带,仙姿飘逸,好一个俊美书生!古之宋玉,想来不过如此!

    一路向南,张恕等三人骑马,白云岫乘车,一路上观不尽的美景,说不完的笑话。毕竟有美人偕行,与往昔大为不同。尤其马休,言语忒多,连失却碧潭宝剑的烦恼,也早被他抛在九霄云外。

    这云岫姑娘还真能吃苦,替三人缝补浆洗,收拾行囊。每到一地,还采办时蔬,搜寻特产,借店家灶台,做出一道道珍馐美味,令三人大快朵颐,称赞不已。这位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一次张恕、王俊讲习些武艺,本意点播马休。云岫姑娘在一旁静听,竟然一学就会,张恕大为诧异,这女子当真神奇!

    这般却好!自己一直思忖,如何安置云岫姑娘?一个弱女子,却生就这般样貌,此乃惹祸根苗。这几天来,路上看似平静,少年时狩猎的敏感,总让他觉得危机四伏。危险不知隐藏在何处,不知何时会像猛兽突如其来,终不能带她同往南山迎亲!我不如教他一招半式,也好她防身自保,免得自己替她担忧!嗯,就是这个主意!

    这日渡过一条大河,张恕忽然想起家来,也不怪他,此地离家甚近。张恕灵机一动,不如回家一趟,一则看望父母兄长,二则可将云岫姑娘安置家中,托家人照看,定然无虞。和王俊一商量,王俊早想回家看看。二人兴致高昂,心中激荡,似洪水泛滥,汪洋恣肆,不停地催动坐骑,恨不得身生双翼,早日飞回家乡。

    终于见村口大树如盖,砖舍俨然,熟悉的味道,就在眼前。马休随王俊而去,张恕带白云岫回家。一进家门,可把家人乐坏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张铁锅板起面孔,骂了一声: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见他身边还有一位姑娘,貌似天仙,心中却是直犯嘀咕。张恕看出父母兄嫂均是一样的神色,微微一笑:这是白云岫姑娘,是我新认的妹子!

    白云岫很是识礼,一一参拜长辈兄嫂。母亲大人一把将张恕拉到一边,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婷儿姑娘却到哪里去了?

    张恕笑道:娘,什么婷儿?

    装什么糊涂!姜婷儿,姜姑娘啊!母亲甚是不满,瞪他一眼。

    哦,人家长着两条腿,我怎么知道她哪里去了。母亲轻轻拨打一下他的头,目光中满是嗔怪:这孩子!不着调!

    张恕心中却忽然想起,也不知姜婷儿在塞外边城,现在是否安康?自己临行托刘龙这厮照看,也不知找到她没有!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惆怅。

    见父母兄嫂终是起疑,张恕便编了个瞎话,说云岫姑娘远来投亲不着,差点儿被贼人所截,幸好被自己所救,我二人秉性相投,便结为兄妹。

    张铁锅点点头,嗯,六儿你做得对!心中可怜这姑娘举目无亲,便诚心留她在家中,夫人仔细端详这姑娘,心中也是喜欢,笑道:这是老天爷知道俺没闺女,给俺送来这么个好姑娘!

    云岫姑娘甚为乖巧,一听这话,立刻盈盈下拜,口称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这可乐坏了张铁锅夫妇,云岫又拜各位哥嫂,礼数周全,十分懂事。张铁锅心中高兴,我生了清一色六个儿子,今日得了这么个好闺女,真是福气!

    早就思念罗洪这位旧友,张恕在家中呆不片刻,便登门访友。不想罗洪并未在家,其父罗少风没好气道:这个逆子,出门闲游,数月未归!

    张恕十分失望,只得告辞。

    第二天,张恕便辞别家人,和王俊、马休继续赶路。云岫姑娘千般不舍,张恕耐心跟她解说重任在身,日后再来看她。云岫姑娘将张恕送出村庄老远,这才依依不舍道别。

    行了两日,这日时将正午,骄阳当空,甚是炎热。前方官道十分开阔,也不见个行人,两旁大树林立,林涛阵阵,景致倒是不赖。三人纵马飞奔,耳畔生风,甚是凉快,心情正爽,忽听战马嘶鸣,三人同时马失前蹄,一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跌落尘埃,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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