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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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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一把百叠刀!俺们赢了,自然是得五把宝刀!”,最小的顾平北怒道。

    吕伯阳哼道:“吕某最恨不平之事!今日我们六个,对敌尔等五人如何?!”

    “任你一人还是百人,我等兄弟只是五人。”,顾平章从容应战。

    司马偃笑道:“刀枪无眼,如此群战,倘有死伤可不是玩儿的。”

    “哼,死生有命,怕的甚么!”,顾平章嘴撇得十分狂傲。

    “如此甚好!倘有疏弛,不可日后寻仇!”,司马偃约法一章。

    “那是自然!”,西山五虎答应得痛快。吕伯阳等人也不示弱,哼,我们六人还拿不下你五个混人!

    佟简正在后堂陪着贵人喝茶,表面气定神闲,实则时刻静听台上动静,此时不由得微皱眉头,辍杯不饮——司马偃这厮用心险恶,分明是激他们火拼!。

    西山五虎分散开来,各踏八卦方位,唰地一声同时拔刀,步调出奇地一致。板刀沉甸甸光闪闪,或横或立,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夏鸣岩单刀一横,自充前锋,他感念吕伯阳诸人仗义,让他们五人两厢散开,吕伯阳、罗石虎、李寒冰三人居左,查常胜、陈青竹居右,站成了个偃月之阵。这夏鸣岩心思不笨,罗石虎、查常胜自称拳脚见长,没有兵器,怕是吃亏,是以夹在诸人中间不过己方六人对他五人,怕他个鸟!

    且与他厮杀一番再做道理。

    顾平章刀头一立,诸兄弟会意,陡然变位,迅如风雷——顾平章单挑夏鸣岩,顾平东、顾平西二人疾奔左,夹攻吕伯阳,顾平南、顾平北疾奔右,夹攻陈青竹。

    张恕点点头,西山五虎脑子也不笨,这是把夏鸣岩六人当成了常山之蛇。“蛇腰”夏鸣岩居中突出,顾平章单挑之,而“蛇头”吕伯阳由顾平东、顾平西夹击之,“蛇尾”陈青竹由顾平南、顾平北夹击之,俱是以二敌一。罗石虎、李寒冰、查常胜三人却被己方挡住,一时难以施展,成了棋局废子。

    不待罗石虎三人变位,顾氏兄弟各抡板刀,搂头盖脸猛劈下来。

    夏鸣岩抬刀格挡,怎奈顾平章板刀太重,非但磕它不开,反被它砸在单刀之上,顺势向下,对着夏鸣岩脑袋撞将下来。夏鸣岩大惊,心知不可硬碰,赶忙扭身斜走,单刀横推,勉强逃过一劫。

    吕伯阳以一敌二,更是凶险,一柄长剑断然抵不住两柄板刀,倘若刀剑相交,长剑只怕会被板刀砸折。不过吕伯阳也没想招架,向一旁一让,快似猿猴,躲开顾平东板刀,挽个剑花,反压在顾平西刀背上,剑走轻灵,沿着刀背斜削顾平西手腕。

    陈青竹名字虽然清秀,人长得却不清秀,一点儿也不像青竹,倒像刺槐。他手中一条熟铜棍,碗口粗细,乃是响当当的硬家伙。只听当当两声,陈青竹舞起铜棍,轻松荡开顾平南、顾平北的板刀。两兄弟只觉得户口一震,他娘的这陈青竹力气不小!

    再看板刀,刀刃缺了个口,实实地可恨!气得二人大喝一声,抡刀又剁。

    顿时一片混战。

    见夏鸣岩迭遇凶险,十分吃力,李寒冰变戏法一般袖出一根冰刺,脚下跌跌撞撞,冰刺颤颤悠悠,刺刺不离顾平章,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怪不得自称什么“巴蜀醉仙”。罗石虎相帮吕伯阳,见缝插针轰上一拳,查常胜支援陈青竹,神出鬼没撩上一腿。

    陈青竹杀得性起,反怪查常胜碍事。查常胜好不生气,真他娘的不知好歹!索性一转身,帮吕伯阳对付顾平东、顾平西二人。罗石虎虽然拳法不赖,奈何赤手空拳,总是吃亏,和吕伯阳左支右绌,十分吃紧,查常胜一来,顿时实力大增,勉强和顾氏兄弟打了个平手。

    相持了半晌,夏鸣岩一方越发吃力。多亏陈青竹十分凶悍,以一敌二,毫无惧色,见他人吃紧,还能忙里偷闲支援一二。

    西山五虎虽占上风,迟迟战对方不下,也不免有些焦躁。顾平章忽然呼哨一声,几兄弟会意,台上陡起五条黑旋风,围着夏鸣岩六人转圈儿飞奔。

    一霎时风雷合击,天地交融,山泽变换,刀影滚滚而来。

    诸神大骇。

    除了“棍神”陈青竹。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争风吃醋() 
“五虎”齐逞威。

    “六神”苦无主。

    “刀神”夏鸣岩等人难以抵挡,这六人素昧平生,刀、剑、拳、脚、棍、刺各有路数。反观西山五虎顾家兄弟,阵法、步法、刀法都是练过不知百千万遍,早已烂熟于心,不假思索便配合得天衣无缝。

    连着几声惊呼,除了陈青竹,余者皆已带伤。

    呀,这是要出人命!

    张恕、冷腾云、罗洪同时起身,就要上台相救。忽见佟简手捧茶杯,已站在角门门口,不显山不露水,张恕顿时释然,便拉着二位弟兄坐下,佟简绝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未等佟简出手,西山五虎纷纷向后跃开,一样的刀头垂地,只守不攻。夏鸣岩诸人喘息未定,求之不得。陈青竹却杀性正浓,意犹未尽,高举熟铜棍,穷追不舍,吕伯阳赶忙飞身拦住。

    胜负已分,何须再斗!

    再说西山五虎虽然狂傲无礼,看来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取胜之际得饶人处且饶人。看那五柄板刀恍如半截门扇,若非拿捏得好分寸,己方五人早已性命堪忧,绝不是仅受轻伤而已!

    夏鸣岩诸人皆非糊涂之人,虽然被砍了一刀,还是拱手为礼,谢过容情之德。只有陈青竹一百个不服气,哼,倘若单打独斗,老子早将尔等一棍一个,砸瘪在地,砸成肉饼。

    顾平章不搭不理,神情倨傲。顾平北大呼小叫:“司马先生,快取五把宝刀来,分与我家兄弟!”

    司马偃勉强笑笑,面露难色:“适才混战,实在难分高下若论本领高强,这位陈青竹壮士却是当得地!”

    陈青竹哼了一声,心下舒坦,这还差不多,毕竟还有识才之人!见夏鸣岩、吕伯阳诸人已然跃下戏台,正踌躇要不要跟上,忽听后堂有人说话:请陈壮士留步,授予百叠宝刀一把!且来叙话!

    看来后堂有高人呢,台上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陈青竹悍勇能战,已入高人法眼。

    西山五虎十分不忿,哼,岂有此理!输了的却得授宝刀,赢了的反倒一无所获司马偃狗贼说什么“难分高下”,简直一派胡言!众目睽睽,人皆见之,俺西山五虎大获全胜,莫非瞎了你的狗眼!

    你司马偃分明是不想授刀!

    顾平章怒气上撞:“哼,什么破刀,老子还不稀罕,兄弟们,咱们走!”

    “诸位慢走,恕不远送!”,司马偃笑意盈盈,话中带刺。

    “且慢!”,恍如平地一声炸雷。两位豪客飞上台来,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张恕识得这两位,前日在酒家楼上,这两位窃窃私语,要算计顾平章,被张恕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上台,不问而知,其心叵测,恶意昭然。

    顾平章一见二人,不怒反笑:“原来是你两个混毬儿,找老子寻仇来了?老子不怕!”

    司马偃赶忙笑迎:“两位英雄,敢问高姓大名?”

    瘦高者抱拳答道:“在下江左涂荼,这位是我师弟皮丘山”。

    “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司马偃笑容可掬,心说什么怪名,还皮丘山,看他这师弟又胖又圆,叫“皮毬”还差不多,嗯,还有山,像座肉山。

    “顾平章!想尔等兄弟这等微末道行,也敢妄称‘西山五虎’!不过是仗着人多,以众欺寡,莫若改称‘五鼠’方才贴切!”,涂荼连讽带刺,语气不善。

    顾平章嘿嘿冷笑:“涂荼!闭上你的臭嘴!你师兄弟二人早就是手下败将,今日何必自取其辱!哦,对了,老子还抢了你的女人,哈哈,床第之间,你也是手下败将”

    这话说得十分粗俗!群豪议论纷纷,看来这过节还不轻,接下来又有热闹好看!

    皮丘山大怒:“放屁!你抢了老子的女人!”

    群雄炸了锅,怎么,顾平章忒也过分,连抢两个女人!这仇结得,仇深似海

    不料顾平章头摇得像货郎鼓一般,哈哈大笑道:“不然,不然!老皮啊老皮,那分明是你师哥的女人,你来凑什么热闹?”

    司马偃面色冰冷,斥道:“强抢民女!无法无天!顾先生不但欺人太甚,简直恬不知耻!”

    这话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群雄深有同感,纷纷点头。张恕却在台下冷笑,哼,你司马偃果然是乌鸦落在黑猪上,当真不知自己其实是一路货色?

    顾平章不屑一顾,懒得搭理他。二弟顾平东心中却在埋怨大哥,只顾狂傲使性,信口开河,只图嘴上痛快!他向前一步,对着涂荼拱手道:“涂先生,我大哥是故意气你!”

    “我家大嫂未出嫁时,是你师妹不假,你只不过是暗恋人家,谈不上是你的女人!”,顾平东长相憨蠢,口齿倒是清楚。

    哗群雄鼎沸,干脆这百刀大会改成谈情大会得了,前面刚走两个情种,这又来了一对情敌

    皮丘山一脸死肉无比难看:“师兄!你也暗恋我的秀儿?!”

    涂荼脸上一红,怒道:“师弟!休听他人胡说挑拨”

    皮丘山松口大气:“是了,这还差不多”

    顾平东看了皮丘山一眼,微微一笑:“皮先生未免自作多情,我家大嫂何时青睐过阁下,何来‘你的’秀儿?”

    “住口!”,皮丘山恼羞成怒,当初他和师妹朝夕相处十来年,一直暗恋,那顾平章只见了一面,便被他拐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倒不知,师兄涂荼对小师妹也是一往情深。

    群豪听了个一鳞半爪,猜想个七七八八,涂荼和皮丘山流水有情,人家小师妹落花无意涂荼面色不太好看,大喝一声:“顾平章!休来胡说八道!今日我师兄弟二人,便挑了尔等‘西山五鼠’!”

    顾平章大笑:“手下败将!自取其辱!”

    皮丘山气恼之极,骂道:“若不是你们五人齐上,怎是老子对手!”

    顾平章不以为耻,呵呵一笑:“今日我弟兄还是五人齐上!”

    涂荼正色道:“百叠刀会,本是武林盛事,天下豪杰切磋技艺,一较高低,似尔等这般你来五人,他来八人,无异地痞群殴,胜又如何?成何体统!今日涂某便教训教训尔等害群之马!”

    这话说得在理,司马偃连连称是,连西门仲达一干宗师,也不住地点头。

    顾平章一声冷笑:“伪君子!寻仇便是寻仇,何须扯淡!”

    顾平北挑衅道:“涂荼,你是一个人上,还是和这皮毬一起上?”,话音未落,顾家五兄弟已将涂荼、皮丘山围在垓心。

    又是群殴之势。

第二百九十二章 飞锏解斗() 
争风吃醋酿旧恨。

    针锋相对起新仇。

    皮丘山大怒,和师兄涂荼背靠背站定,哼,老子来报仇,谁和你单打独斗!再说,你们五人同进同退,我们二人联手也不算丢人。

    大战一触即发。

    西山五虎刀光闪闪,密不透风,天衣无缝。

    涂荼皮丘山短棍纷飞,攻守娴熟,珠联璧合。

    大战多时,难分胜负,顾平章不免焦躁起来,想当年秀儿跟了自己,涂皮二人含恨来追,被自己五兄弟打得落花流水,仓皇逃遁。今日形势却大不相同,这俩小子何时练就这等本事,可谓今非昔比,突飞猛进!

    他哪知涂皮二人发狠立志,多少年苦功,只为出口恶气,世事若是夹杂了个“情”字,这隐忍爆发之力,往往难以置信!

    顾家兄弟移步换形,步法精妙,速度惊人,围着涂皮二人转灯般厮杀。奈何这二人稳据垓心,好似车轮之枢机,任尔车牙辐辏在外圈飞转,车轴却以逸待劳,从容不迫。时间一长,西山五虎体力消耗甚大,身法以不似先前灵便。

    五虎败势已现!

    司马偃笑吟吟闲看热闹。

    突然,涂荼大喝一声,一棒正砸在顾平章手腕上。顾平章一声惨叫,板刀嘡啷落地,尺骨桡骨尽断,断口处已成齑粉,此生此手已废!

    顾平东四兄弟大惊,赶忙一起来救。涂荼今日雪恨,欣喜若狂,斗志暴涨,奋起短棒,漫天棍影,威风八面,一时竟将四兄弟一齐逼退。

    不像话!不像话!

    西门仲达起身喝道:“住了!住了!”,是了,胜负已分,还打甚么!看看司马偃,似乎观战出神,忘了主持大计。

    无人听令。

    皮丘山见师兄逼退顾家四兄弟,心中大喜,高高跃起,奋起铁棒,照着顾平章脑门猛砸!顾平章疼痛难忍,昏昏欲倒,惊觉罡风压顶,心中一凉:我命休矣!

    戏台边突然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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