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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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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鱼好虾遭难,蛤蟆乌贼成精!这世道啊估摸不透!

    几点残雪,十余秃树,叶叶落尽,枝枝苦寒。树木环绕之下,便是故园,飞檐之上,喜鹊喳喳。张恕怯生生推门而入,一颗心砰砰直跳。

    爷娘开颜,细问寒温,兄嫂欢笑,忙前忙后,侄辈顽劣,攀颈绕膝。张恕笑则开怀,言则高声,自由放肆,回家真好!

    漏尽更深,兄嫂侄辈散去。爹娘将张恕叫到屋内,娘亲郭氏问道:“六儿,婷儿姑娘咋没一起回来呢?”

    婷儿?

    姜婷儿!

    张恕一愣,慌忙笑道:“娘,她干嘛要来,这又不是她家!”

    娘亲瞅着他,嗔怪道:“这孩子!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啦?”

    明摆着的吗!张铁锅眉头一皱,一言不发。

    张恕笑道:“娘,她和我有甚么关系!我干嘛惹她生气?”

    张铁锅脸色一沉,数落道:“细伢子,你这是什么话来!”

    那日,姜婷儿素服红马,来到家中,虽着男装,张铁锅夫妇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女娃。她自称是张恕的朋友,家父与张恕同衙共事。说张恕公务繁忙,托自己带来家书一封,银两若干。还说张恕要她代问父母兄嫂、并自家娘子安好。

    娘亲郭氏笑道:“这个六儿,他从未娶亲,哪来的娘子!”

    哦,他没有娘子啊!

    姜婷儿喜难自抑,笑道:“好啊,这个张恕,原来戏耍于我!”

    这女娃每提起张恕,便不自觉一说一笑,眉眼含情,郭氏如何看不出来!仔细端详她仪态面貌,无一处不惹人喜欢。郭氏一笑,意味深长:“六儿将来若是有福,能娶姑娘这般人物做娘子,我们老两口啊,就是做梦也会笑醒!”

    姜婷儿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张铁锅夫妇霎时心如明镜,一切了然,看着这女娃,乐不可支,无比爱惜

    这个姜婷儿!

    张恕心中忧闷,含混笑道:“爹娘放心!孩儿定然把您二老的好儿媳给娶回来!”

    张铁锅夫妇开心一笑:这才像话嘛!六儿长大了

    次日,张恕见了罗洪。数月不见,这厮面容清减,神情萧然。莫非乃父罗少风病重?急忙问之。

    罗洪笑道:“他老人家好着呢!还纳了两个妾!”

    他倒想得开!张恕暗笑,这罗少风一封家书写得柔肠百转,还以为病入膏肓,看来只不过是思儿心切。

    “那你因何如此清瘦?”,张恕目光关切。

    罗洪有些不好意思:“家父骂我游荡无度,逼我娶亲,要给他生足五个孙子,方许出门!”

    张恕开怀一笑:“那我恭喜你喽。”

    罗洪瞪他一眼:“恭喜个屁!我千方百计赖掉婚事。家父一怒之下,自己连娶二妾!”

    张恕想笑,强自憋住。罗少风最爱幼子罗洪,罗洪偏不“本分”,想必罗洪不肯给他生孙子,他便想自己出马,多生几个儿子吧。

    罗洪黯然道:“我又去过桑榆山一趟屋舍尚在,大门不锁,家中却无一人!”

    张恕思绪飘飞,随口应道:“想必是出门有事也未可知。”

    “我在山中等了五日,仍不见人,只好回来。”,罗洪神情甚是落寞。

    隐者行事,不同凡俗,多出意料也是有的!张恕随口安慰,忽然想起,在大将军冢前,偶遇那雄壮老者。听他口风,桑榆山中那隐者姓韩,“韩老三”是也。不如到山中拜见老者,一者叩谢传艺之恩,二者也好相问一二。

    张恕、罗洪二人翻山越岭,深入桑榆山中。云雾缭绕,仙阙隐现,推门而入,不见神仙,那潇洒老者、中年仙侣、青衫壮士、少女平儿均不知仙踪何处。

    二人等待数日,不见人来,只得惆怅而还。

    在家中闲居不足一月,张恕便觉无聊,终于辞别亲人,打马北上。邀罗洪同行,罗洪沉吟半晌,只说待家父气消,便自前往北疆聚齐。

    疑他心中有事,他既然不说,张恕也不便再问,只好单人独骑,奔边关而行。

    人一孤单,思绪便多。

    忽又想起临津县衙、河洲恨石,还有那瀚海巨澜、死里逃生张恕莫名有些烦躁,快马加鞭,狂奔一程,心中这才稍稍舒坦。

第九十章 肃然起敬() 
舍却闺阁梦。

    壮士边关行。

    张恕一路信马由缰,这日来到雁门郡治,家乡想必已是春暖花开,此处尚自春寒料峭。看远处山势绵延,城中道路纵横,百姓往来熙攘,好一副市井图画,世俗而温暖。

    不忙打听戍卒消息,张恕先找家客栈,安顿好马匹,便出门闲逛,专往热闹处行走。来到城东,见城中百姓摩肩接踵,蜂拥东行。或着布衫,亲提竹篮,盛满酒肉香烛,或穿绫罗,使人肩挑食盒,空手相随。

    深感此间乐,无分富与贫。

    莫非什么佳节?

    张恕心中好奇,闲凑热闹,被人群裹挟着,一起拾级登高。翻过一座山丘,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祠庙,坐北朝南,背山面水,飞檐斗拱,古朴雅致,气韵不凡。

    庙前三座青石拱桥,桥下游鱼走龟,悠闲自在。挤挤挨挨,随众人走过小桥,进入山门,左右苍松翠柏,游廊蜿蜒,正中一座大殿,巍峨堂皇。

    门口牌匾苍然,文意甚白,其右曰:功盖千秋国泰家全念英雄,其左曰:泽被苍生居安业乐怀陈侯,横批:崇德无量。

    这是座英雄祠庙?

    张恕挤入殿中,看塑像高大威猛,栩栩如生。正中端坐一员老将,年届六旬,银甲白袍,左手按膝,右手抱盔,须发戟张,八面威风。身后站立四员大将,形容各异,俱是盔明甲亮、威武雄壮。

    雁门百姓纷纷摆上酒肉,叩拜焚香,人群拥挤,几无立锥之地,或有性烈之人,顿生龃龉。有人喝道:尔等争吵甚么!在陈侯爷他老人家面前,成何体统!

    争吵之人马上自惭噤声。

    神主之威,乃至如此!

    能得百姓如此敬拜,这位陈侯爷不知何许人也?想必是保国护民,功莫大焉!张恕肃然起敬,心中豪情激荡,大丈夫当如此也!

    张恕也想向前一拜,却见人挤人,水泼不进。心想我且在左近游玩山景,待日暮人少,再来祭拜不迟。

    勉强挤出殿外,步入游廊,长凳之上,也是人满为患。张恕见一位白发长者,手柱一把扫帚,静坐歇息,便上前问道:“请问老伯,这里面供奉的是什么人啊?”

    长者看他一眼,答道:“小子,不是本地人吧?”

    张恕笑得憨厚,看老者神情,似乎此问极蠢。

    长者下巴一扬:“喏,那楹联上不写着了吗,居安业乐念陈侯么,供奉的正是陈侯爷!”

    张恕一笑:“请问这位陈侯爷什么来历?”

    长者毕恭毕敬对空一揖,感念道:“若非这位陈侯爷,不知多少人头落地,雁门百姓哪得如此安闲度日!”

    张恕默然静听。

    “老朽年轻的时候,胡人兵马隔三差五便来剽掠。破城杀将,杀人放火,抢夺财物,劫掠人口,那是无恶不作!可怜我那爹娘也死于非命雁门城中,朝不保夕,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全不知明日埋骨何处,那叫一个悲惨!”

    先朝旧梦,果然凄惨!

    “后来,朝廷派陈侯爷为大将,领兵出雁门迎敌。那陈侯爷本领可了不得!他老人家本是天上武曲星下凡,论人品武艺,计谋韬略,无人可及!纵是现在驻守朔方的马正山大将军,恐怕也是多有不及!”

    长者娓娓道来,一脸虔诚,视陈侯如神。

    “陈侯爷率领大军,开疆拓土两千余里,直杀得胡儿哭爹喊娘、溃不成军!从那之后,胡儿再也不敢南下,雁门百姓才得生儿育女,过上太平日子!”

    长者对着大殿方向拜了拜,续道:“雁门百姓感念陈侯恩德,纷纷捐资,连修了十五年,终于建成这座庙宇,世代供奉,永不忘恩!”

    “每年的三月十九,也就是陈侯出兵雁门的日子,全城百姓更是蜂拥前来,叩谢陈侯,请他老人家保佑一年平安!”

    为百姓谋福者,百姓谓之神!张恕心中温暖,百姓最是知恩图报,谁说生民无情?

    “后来如何?”,张恕问道。

    “后来,听说朝廷那些书呆子议论,说辟地两千里于国无用,枉费军帑,便留下三千人马,让陈侯爷驻守孤城,其余大军悉数内撤。”

    长者恍如亲临其境,一脸忧愤之色。

    “胡人单于后来探得消息,亲率十万大军前来报仇,将孤城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张恕一惊:“陈侯爷就此为国捐躯?”

    “胡说八道!”,长者瞪他一眼,有些发怒。

    张恕歉然一礼:对不住,陈侯爷神人也,哪那么容易死

    “陈侯爷一面派猛将韩蛟突围求救,一面率领三千士卒舍命厮杀。或出城奇袭,或凭城苦战,坚守半年,胡人单于寸步未进,以陈侯为神!陈侯城中却也只剩下四百余人,罗雀掘鼠,艰难度日!”

    张恕心头一震,战争之惨烈,常人难以想象

    “却说韩将军回朝搬兵,朝中那些文士书呆,却有人说不必发兵相救。”

    “韩将军大怒,那人却振振有词,说陈侯足智多谋,必能突围逃走。”

    “韩将军怒火中烧,耐住性子解释,若陈侯离城突围,在草原之上,无坚可守,寡不敌众,必被胡人绞杀。”

    “那厮反问:那你如何能够突围?”

    “韩将军哭笑不得,隐忍半天,才说胡人单于志在擒杀陈侯。陈侯率军突围,胡人大军必然尾随追击,岂能相提并论!”

    “那厮又说,此城孤悬边境两千里外。即便派军前往,待大军赶到,恐怕城破人亡,徒费军资而已。”

    “韩将军心如刀绞。陈侯为国家毫不惜命,这些书呆子却自谓高明,在朝堂争论不休!”

    张恕感同身受,替古人担忧:“朝廷就这样见死不救么?”

    长者摇摇头,言道:“后来,一位姓马的小将军挺身而出,愿意带兵前往。冯丞相也力排众议,朝廷终于派兵相救此战杀灭胡兵大半,单于落荒而逃,再也不敢窥探边境!”

    张恕长吁一口气,道声好险!幸亏朝中不都是清谈文士

    “再后来,朝廷下令,大军撤回朔方,令姓马的小将军镇守。陈侯爷回朝修养,从此杳然无音。”

    怎么说杳无音讯?陈侯国之爪牙,总归是有功无罪,莫非归隐了吗?

    长者不答,半晌无言,似乎神游于昨日风云,也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

    张恕忽而问道:“老伯,这位陈侯爷名讳如何?”

第九十一章 白发翁妪() 
前辈忠良将。

    青史可留名?

    长者道:“大将军武安侯姓陈,讳延汤是也!”

    张恕大惊,记起那荒僻山中,那座大将军冢,墓碑上分明是:故大将军武安侯陈公延汤之墓!建功如此,万民尊崇,自该安享尊荣,孰料一鹤杳然,孤魂独归荒野!

    半晌,张恕狐疑道:“老伯,这军中之事,朝堂之争,您如何得知?”

    是也,您老每日洒扫陈侯祠,莫非闲极无聊编故事?

    长者叹道:“是我在军旅之中听得。”

    “陈侯爷出兵雁门,我激动不已,便踊跃参军,发誓亲手为爹娘报仇!后来,我便是那三千士卒之一,随陈侯坚守孤城,身经百战,幸得不死!”

    老人家了不得!

    张恕十分惊愕,不由得肃然起敬,对老者深施一礼。

    公乃国之壮士也!

    长者长叹道:“想来多少弟兄殒命疆场,老朽今日尚且苟延残喘,上天已然待我不薄,尚有何说!我每日便在陈侯祠中,清扫灰尘,陪伴陈侯,此生何其有幸”

    张恕心中壮怀激烈,嗟叹不已。揖别长者,攀上一处山坡,观些山景,吃些干粮,或坐或卧,俯瞰人影攒动,仰观白云悠悠,思历历往事,想漫漫前程,心绪飞扬不定。

    看红日西坠,陈侯祠中人影渐稀,张恕下得山来,过山门,进大殿,毕恭毕敬,先给陈侯叩了三个响头,口中祷道:“陈大将军神武雄杰,晚生不胜景仰之至!”

    又给陈侯身后四位大将叩头,口中念念有词:“四位将军,能在大将军麾下,一同驰骋沙场,此生何幸!张恕给列位将军叩头了。”

    一抬头,忽而觉得,一将伟岸,看着面熟想起来了,是大将军冢前那守墓老者——赵将军!张恕心中激荡不已,忽听身后轻微响动,回身一看,并无他人。

    走出殿外,晚风习习,风铃叮咚,院中松柏清幽,已然空不见人。忽见游廊之中,长凳之上,一位耄耋老翁,素衣白袍,干净利落,举着个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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