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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丁榕]变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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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麽?敬辉已经不需要他帮摺被子了……
那他现在在做什麽?


手痒?坐不住?还是勤快过度?
说不过去啊,有这麽多的空余时间,他为什麽不好好看书?特别是那解剖课,从上次陶宇桓强吻他之後他就一直逃到现在,连课也不去上了,凡是与解剖课有关的全部靠自学,可毕竟技术的东西和理论不同,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他根本看不懂那本书讲什麽!

这种时候,敬辉学会独立不好吗?

狄健人烦躁地将被扯乱的被子丢在一边,颓然地坐下来。


“阿健!”
严敬辉开门进来,惊讶地看到他的床上一团乱,而狄健人又坐在一旁沈思。

“你回来了?”
狄健人迅速抬头,似乎才从梦中惊醒过来。

“阿健,怎麽了?”
严敬辉走到他身边,疑惑地看著他。

“没什麽,我不小心把你的床弄乱了,马上整理。”
为掩饰尴尬,狄健人忙站起来要整理床具。

敬辉制止了他。
“我自己来就好。”

“哦……”
狄健人呆楞了一下,任严敬辉从他手上接过被子叠了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虚空感再度如棉花般软软地绽放开来。


看著敬辉摺被子的动作,虽不熟练,却相当认真,好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作业。再看他的面部表情,果然就像在做作业时的一丝不苟。不紧不慢地,按照步骤来,一点一点地完成,似乎还松了口气般,浮起一朵满意的微笑。

“阿健?”
严敬辉回头,瞧见狄健人正目不转睛地盯著他。

狄健人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赶忙调开目光,怔忡与忧郁却如同涟漪般一瓣一瓣扩展,又犹如厚重的窗帘一层一层拉上,空留下厚厚的寂寞。


这算什麽?看到敬辉那样子,不应该欣慰地说“你长大了”吗?
仿佛施魔法似的,敬辉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快速得好似一个男孩突然间像吹气球似的长成一个大人,而他的心也好像被抛到老远的地方,怎麽摸。心口都是空的……


“狄健人,你没事吧?”
去教室的路上遇到柯卿远。
他半惊讶半担心地打量著狄健人。
“瞧你的脸色,白得跟什麽似的,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上学期都没见你这麽憔悴过!”

狄健人没理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抱著沈重的解剖学课本无精打采地走著。

憔悴……?
没错,一切皆源於烦恼,现在的他赶本都不敢去称体重。


为课业烦恼,医学院的课程任务是相当繁重且枯燥无味的,更重要的是难懂!一门解剖课就差点玩死他!他已经快把课本和图书馆的资料翻烂了,还是什麽不会。没有听课,再努力地自学也无济於事,加上他本身用於学习的细胞就不是很发达,总之只能一个字:苦!

为莫名其妙的忧愁烦恼,他连他愁的是什麽都不能确定!只觉得这一阵子心里难受得慌,像是被什麽掏空了,一点实在感都没有,隐隐地,仿佛有几丝细细的线在牵引著,仔细察去,却化为蛛丝软绵绵地融如空气之中,抛却几缕无端的惆怅绕肠不绝。又一个字:烦!


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做什麽都不顺利,常常发呆,一呆就好几个小时,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什麽也没看进去,这个学期的努力计划彻底破灭。他的心情不能说烂,而是腐臭到了极点!


“狄健人!”
柯卿远见他眼睛直直地看著地下,脚步却不停,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连走路都能发呆,真不简单。

狄健人总算有了一点反应,有气无力地斜眼看他。
“……干什麽?”

柯卿远见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便谈起正事来。
“听说你的解剖课一直没有去上是不是?虽说是陶宇桓教的,你看不顺眼,但课业是课业,这麽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到时候如果考试不及格……”

“随便!”
没等柯卿远说完,狄健人就丢下两个字,又继续走。


不及格就不及格,以他目前的情况,不要说解剖课绝对是红灯入围者,就连其他听了课的都在候补之内。

柯卿远愣了一下,忙追上去。
“累计六门不及格就会被退学处理的!这是学校的硬性规定,届时校长想保你都保不住!”

“不需要!”
狄健人大步走著,都也不回。

怎样都无所谓了!上学期已有三门不及格,这学期再加上三门也不是难事。他能进A大,绝大部分靠的都是严家的支助,而现在,敬辉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没必要非要在这个学校待下去不可,随便找个二流的学校混个毕业也许更适合他一点。


“喂!”
被甩在後面的柯卿远气得大叫。
对於这种又嚣张又个性的学生,他向来没法应付。


快到教室的时候,狄健人远远看到敬辉正和那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站在一起,双方的脸色都只能用“面目可憎”四字形容。

他们在说什麽?
第一个想法就是陶宇桓在找茬的狄健人心下一沈,立刻跑了过去!

该死的!如果那个魔头敢拿敬辉出气,他一定不饶他!


陶宇桓瞪著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到狄健人无所不在地包容他保护他照顾他,再想到他与心爱之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就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严敬辉也无所畏惧地直视著他。
“陶先生,阿健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不要再造成他的困扰!因为你的缘故,他的解剖课根本没法去上,如果你还识趣的话,请尽快离开那个班级!”


这就是天使的真面目吗?
怯懦在哪里?
可爱在哪里?
楚楚可怜又在哪里?!

陶宇桓冷笑一声,温度急遽下降到冰点。

“给他造成困扰的是谁,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这小子和维拉一样,是个不扣不折的两面派!人前装得跟天使似的,可怜兮兮,轻而易举地就博取了大多数人的同情,底下却有著一颗与魔鬼不相上下的心!


严敬辉脸色一白,咬紧了下唇。陶宇桓的话令他想起了狄健人这几天来越来越消瘦的脸庞。

他已经努力做到了独立自觉,为什麽阿健还是愁眉不展呢?有时甚至背著他叹气不止──他还是造成他的困扰吗?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婴儿,他做到了不依赖,不撒娇,不哭啼,不黏人……

为什麽……为什麽还会是这样?
在阿健心中,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麻烦吗?

想到这,严敬辉敏感的泪腺又热了起来。

不可以!
不可以哭!
不可以在这个欺负阿健的讨厌家夥面前示弱!
不可以……!

正当他拼命地想要把眼泪往里面收时,一条身影闪至跟前。

“敬辉!”


“阿健!”
严敬辉万没想到狄健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慌忙要把摇摇欲坠的眼泪收起来,不想却有一颗不听话地沿面滚落,宛如人鱼抛下的一粒珍珠。


敬辉哭了?
狄健人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大手一把捏住似的,连喉头也涌起了一股粘稠的味道。仿佛半个世纪没有见敬辉落泪般,他直勾勾地瞪著敬辉脸上的泪痕,愤怒一点一点地凝聚,弥漫全身的火药味也一丝一缕地散发出来……


看到多日来只能远远观望的狄健人,陶宇桓心下像是被什麽狠狠撞击了一样,澎湃不已。他几乎是贪婪地凝望著他!

自从上次的强吻事件之後,狄健人就没再来上过他的课,令他深深地为自己的卤莽与冲动懊恼不已,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沮丧。求爱不成,反使狄健人对他的厌恶大大地增加。他一定认为他是个饥不择食的大野狼大变态了吧?以他当时的举动,想让别人不这麽认为也难。

被狄健人全然抗拒的态度弄得自信心几乎完全丧失的陶宇桓生怕再次引起反感,这些天来坐想行思,寝食难安,却也只敢站在远处遥望著那一抹依旧令他心悸心动的身影,并为狄健人的日渐消瘦而感到心痛心怜。

他在烦恼什麽?
为课业?为维拉艾里?还是为了那个可恶的白痴小子?


“是不是你?!”
突地一声怒喝响起。

突然撞进那双席卷著黑色风暴的眼眸,陶宇桓竟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有些慌乱地看著仿佛守护幼子的老虎般的狄健人。


“健人,我……”
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臂,想要解释,却被大力甩开。

“别碰我!”
狄健人瞪住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愤怒,好似燃烧了千年的火焰。
“你果然有够狠!整我不成便找上敬辉,他得罪了你吗?”

“健人,我不是……”
迎著那宛如匕首般的憎恨目光,陶宇桓的心像是被撕裂似的剧烈疼痛著。

为什麽他对他的偏见还是如此之深嫩?无论他做什麽都只能引起他的反感吗?!


狄健人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有什麽不满大可以冲我来!但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敬辉一丝一毫!”


陶宇桓怔了,仿佛被人甩了一大耳光,胸膛用力地划开,急剧涌出的嫉妒与怨愤带著烙铁的热度,飞旋成两条巨蟒紧紧地绻住了他!

他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沸腾的血液在突起的血管中呐喊撞击,逼迫著他的冷静一寸寸融化。


“你为什麽不来上课?!”
他难掩沈痛地盯著他,眼下是比阴霾还要晦涩的海洋,风暴犹如混沌中的巨人,迅速地酝酿著。

狄健人瞄了一眼手中的解剖课本,高傲地扬起头。
“我自己会学!”

他最想解剖的就是他!
还听什麽课?!

“按时上课是一个学生最起码的本分!”
天知道陶宇桓忍了多大的气才说出这句话!

他非要那麽讨厌他不可吗?讨厌到连他的面也不肯见,连他的课也不去上,而对严敬辉,却可以百般地呵护?!


狄健人闻言勾起一丝扭曲的冷笑,尖锐得好似刺骨的冰。
“做老师的不配做老师,我又何必冒充一个好学生?”

这种时候就来给他摆教育者的架子了吗?滚一边去!
也不想想他对他做了什麽,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教,衣冠禽兽!


“健人!”
陶宇桓终於沈不住气地大喊,带著寒心的伤痛和无言的挫败。
“就算是我的错,你这又是何苦?不要这麽孩子气好不好?改卷的不是任课老师,到时考试不过关害的是你自己!”

“我就是孩子气,那又怎样?!”
狄健人也动气了。

他以为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什麽叫就算是他的错?根本全是他的错!还说得那麽不甘不愿,是谁比较委屈?少惺惺作态了!


狄健人越想越气,他使劲将那死读读不懂的解剖课本向陶宇桓砸去:
“大不了你当我啊!我才不当一回事!就算退学也无所谓!”

说著一拉呆站在旁边的敬辉。
“敬辉,走了!”



未完 
大刀鸣奏(二十二十五)
更新时间: 11/04 2002










被拉著走了好一段距离,严敬辉才怯怯地叫了一声:
“阿健……”

狄健人停下来,脸色依旧阴霾。

严敬辉不安地看著他,心里七上八小下的没个底。
他还在生气吗?是不是气他没骨气,居然在讨厌的陶宇桓面前哭出来?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小心啊……

通过刚才的对话,严敬辉惊喜地发现狄健人的心还是向著他的,但也感到不安,只怕狄健人还是把他当成个处处要人操心的麻烦。


“阿健,我……”
憋著实在难受,严敬辉正要解释,狄健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你为什麽和他在一起?”

严敬辉呆了呆,低下头。
“我看见你这几天总在看解剖学的书,又很烦恼的样子,所以才会找上他……”


哦?是敬辉先找上门的吗?
狄健人回头,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严敬辉愈发紧张起来。

“我、我只是想帮你把他赶出那个班啦,我没有惹麻烦的……”
敬辉急急忙忙地说。


是吗?看来彼此还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吧?
狄健人沈吟片刻道:
“别再理他了。”

“阿健……”
敬辉捉住狄健人的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咬咬嘴唇又道:
“那你的解剖课怎麽办?”

狄健人不语。
他早已不抱希望,所以才会把课本也给丢了。


“这样好不好?”
严敬辉探视著他的眼神,小心地提出。
“我来帮你看书,然後再教给你怎麽样?”

他别的不会,念书最在行,即使是跨专业也没问题,也只有这一点是唯一获得狄健人赞赏的地方。想要帮助阿健,说再多他也是听听就算,不如用行动来表示。


狄健人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没答应也没反对。

“不行吗?阿健!”
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严敬辉的心一下又荡到谷底。

这时,他握住狄健人的手被反握过来轻轻一牵,一股受宠若惊的欣喜伴著来自对方手心上的暖意油然而生,如同初绽的野花,在一阵熏风之後,星星点点,遍布原野之上。

“阿健!”
他答应了吗?
严敬辉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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