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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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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那一定是真的。阿杰去抽签,抽回来告诉我,白天,今儿咱第一个。
  更丧的是,今儿六个乐队,没一个草包军团。
  抽了签出来,小松跟老徐他们还有眼镜儿都跟外头胡扯蛋,我过去跟他们一起扯了几句,心里仍旧翻腾。
  抽了几颗烟,喝了小松半瓶酒,我回去了。
  后台仍旧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德行,E…break的鼓手过来放东西,珠子也浓妆艳抹的蹲那儿不知道鼓捣什么。
  他们都看见何岩了,珠子贴耳根给我一句:〃行,白天你会走捷径了,弄这么漂亮一小男孩儿过来,等着改吸引女性军团呢吧?〃
  〃去滚蛋!〃我掐了珠子后脖颈子一把。
  〃白天你又找练呢吧?你看你姐今儿不治你的!〃她说着,那双布满黑色指甲油的手就过来了。
  我一把扭住她,带到了怀里,〃收拾我?就床上让。〃
  我确定,这句一定让何岩听见了。他抬头,皱眉,继而低头。
  八点一刻,我们顺着后台那条暗黑的过道往舞台上去,我手里还拎着酒瓶。说实话,是死是活就它了。何岩跟在我身后,我回头拍了他肩膀一下,〃别紧张,演砸了就砸了。〃这可能是我今天一直真实的想对他说的话。
  〃砸了我就跳下去。〃何岩语气很严肃,口气里满是决绝。
  〃跳下去也摔不死,顶多被pogo的撞死。〃
  〃白天。〃何岩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看着阿杰和文森先出去了。
  〃紧张?〃
  〃不是。〃
  〃那是?〃
  〃那首《伴儿》。。。。。。你写的是谁?〃
  〃你。〃我如实回答。
  何岩好像说了点儿什么,可外面很嘈杂,我听不清何岩的声音,〃嗯?〃
  〃我说,谢谢你。〃他凑过来,贴着我耳朵,说完亲了亲我的耳垂。
  我跟何岩上台的时候,阿杰已经开始调琴了,底下围拢的人群多了起来。视线的余光里,何岩散漫的背上琴,接线,试音,然后拿了我面前的麦克风,〃调音师,低音调整一下。〃
  很有范儿么。我笑了。
  开场歌曲是我很喜欢的那首《闪亮大城堡》。最近相当迷恋。何岩的贝司是第一个响起的乐器,与志高的编曲不同,更加让人有撞的欲望。
  果然,solo过去,灯光亮起,我的声音出来,底下沸腾了。
  他,终究没让我失望。
  其实也许我一早就知道,作为乐手,我与何岩密不可分。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怀疑究竟都是些什么。我坚持认为,我应该是不怕失去他的。可其实呢?其实用三年的时间,他给过我答案。
  汗顺着脖颈往下淌,我看不到自己,也不看到何岩,我只能听到我制造出的声音,以及,我的伙伴,他们制造出的乐音。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音乐,我会在哪儿。
  何岩
  今天一整天,白天一直在跟酒瓶子较劲,他紧张了,我知道。
  我特别想告诉他,白天,你别担心,我能行,我不会给你添乱。可看着他我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可能我还是害怕,还是没底,真那么承诺了,一旦出现偏差我该怎么面对他?还有阿杰跟文森。
  虽然阿杰一直在乐呵,文森也没说什么,可从他们俩那些细微的表情跟眼神里,我能察觉他们的不安,加上一个白天,我成了他们仨紧张的根源,可我真的没法儿跟他们保证什么。三年多没上过台,我已然忘记了在台上的那种感觉,一切将要重现,我甚至有点儿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临上台我终于问出了那个让我纠结许久的问题,《伴儿》,写的是谁。
  呵呵,白天说是我。
  那一瞬间,一切喧嚣仿佛都变成了对enjoy
  me的喝彩,我不再颤抖,也不再犹豫,上台,试音,站在白天身后。他在我前面,那种感觉吧,好像他挡住了舞台下边所有不安定的东西,我置身在一堵无形的屏障后面,安然又满足。
  《闪亮大城堡》,开始是我的solo,我的心跳跟随琴弦,脉搏起伏我能感觉得到,耳朵里除了我手上制造出的声音,还有另外一种,噗通噗通作响。
  不是紧张,在台上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是紧张,取而代之的只有兴奋。
  是的,我一定是热爱音乐的,跟白天他们排练的时候我就很快乐,在舞台上,除了快乐我更能体会到另外一些东西,那是在其他领域里感受不到的。
  我也可以奔放,我也可以不用去顾虑太多只完全投入到音乐里,随着音乐本能得摇摆,我也可以把脑子里那些放肆的东西通过贝司弹奏出来,在舞台上,我跟音乐,跟enjoy
  me融合在一起。
  我们的配合无懈可击,从文森似有若无的笑容,从阿杰弹奏间隙对我竖起的大拇指,从白天看似无意回头的一个眼神儿,我都能感受到这份肯定。
  一时间,幸福和懊恼一起袭来。
  原来,我的生活就该在这儿。
  原来,我之前所错过的,竟然是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东西。
  我该责怪谁?是谁让我放弃了音乐?我该感谢谁?谁又让我重新背起了贝司,站在这里。。。。。。
  站在我前方,比我高出一个头,比我小四岁,戴着我挑选的耳钉,曾经让我痛苦过,现在又让我幸福着的人,白天,你知道么?你居然主宰了我的命运。
  你恐怕不知道,我想,你也不希望去了解,对你来说,这只能构成一种负担吧。
  乐声戛然而止,enjoy me排序第一的演出完毕。
  白天转身搂住了我跟阿杰,我看见文森站起来对我微笑。
  让我死了吧,这感觉真他妈。。。。。。爽到极致。
  演完就是喝,小松老徐他们都嚷嚷着,BB乐队那女主唱,珠子,之前还挤兑白天,后来再过来,搂着我问我名字,我说我叫何岩,她说,行,我记住了,有范儿,不光长了一漂亮脸蛋儿。跟珠子喝了会儿,该他们上台,她走了,跟着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儿,回头一看,丧尸。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他经常跟这个pub出没,他说看见我表演挺意外的,还说演得真不错,我有点儿尴尬,毕竟同事了那么长时间,他们谁都不知道我还会这个。丧尸没呆太久,问我音乐节能不能看见我,我说能,他就笑着走了,他那笑吧,看着还是那么恕
  演出的上台,没演跟演完的都过来跟我们坐会儿打招呼什么的,我是一遍又一遍报自己名字,跟人碰杯,白天时而跟旁人喷,时而又低着头光喝酒,我不明白演出成功了他还在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一会儿拧眉毛,一会儿又是那种挺自嘲的笑,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一直在看他,可他好像总在逃避我的视线。
  我有点儿超常发挥的意思,喝了特多还不醉,阿杰第一个倒下,他一倒下我就跟自己说,不能再喝了,等会儿还得把这祖宗弄回家。
  今天我赚到了五百块,用音乐。
  到最后,四个人里我是唯一一个算得上清醒的,文森勉强还能走路,我给他塞出租车里,他能报他们家地址,我才放的心。
  阿杰胡乱折腾,白天摊着,他们俩我给扔车后座儿,人司机看阿杰那样儿,问我会吐么,我说我准备了塑料袋儿,司机这才放心把车开出去。
  所幸阿杰这回没吐,到家我先给他俩一个个卸院子里床上,又去排练室弄好床把阿杰安顿好,阿杰满头满脸的汗,我就又去洗了条毛巾给他擦了脸,才跑去对付白天。
  白天俩眼睛盯着天,我哪儿知道他睁着眼呢,过去的时候给我吓一跳。
  〃靠。。。。。。不带这么吓人的。〃我赶紧拍拍胸口,心跳嗓子眼儿了。
  白天没吭声儿,眼睛都没眨,我看了他一会儿,寻思直接给他架屋里睡觉,还是洗洗再睡。
  〃诶,能起来就洗个澡吧?〃
  我靠近推了他一把,他没吱声可他坐起来了,跟着他要站,身子一晃,我赶紧去扶住。还行,他没彻底把身体重量都挂我身上,没醉到底。给他脱巴脱巴弄到花洒下面儿,开水。
  我没脱衣服,本来想着我肯定得帮他先洗完才能自己洗,脱了衣服一打浴液俩人都滑溜溜跟黄鳝似的,他要站不稳当我抱也抱不住。可给他洗着,他一把就给我拽过去,顶墙上,水把我也淋了个透。
  白天眼睛眯着,我过去亲他,可能演出完了,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我突然又特别想念他的身体。没亲几下儿,他扳着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一圈儿,我正面贴着墙被他扒了个精光,他开始亲我的后颈,肩膀,脊背,他的手也在摸我,先是绕到前面来揉捏了两下我的荫茎,跟着又收回去,捏我的屁股。
  他两只手用力掰开我的臀瓣,然后我感觉到他的荫茎靠过来,在我后面磨蹭着。他不停得亲我,我喜欢他亲我的肩膀和后颈,还有耳垂,他好像也知道,按我想的步骤,一点儿点儿亲上来,我的耳垂被他含住,而后。。。。。。
  〃表子。〃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他这么叫我了。
  所有的性欲一瞬间消失。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过那么多次这个词语之后,现在,我会这么计较。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跟他这么贴在一起,我甚至想骂他,想让他滚蛋。
  屁股顶了他一下儿,他大概以为我在引诱他,发出一声笑,特别轻蔑的那种。
  我使劲儿推了下墙,然后迅速转身,面对他,抬头看他。
  果不其然,他的表情确实是。。。。。。轻鄙,蔑视,不屑跟。。。。。。我说不清楚。打开浴帘儿,我想出去,可胳膊被他拽住,他把劲儿使足了,我像是被他甩到墙上的,跟墙碰撞的臂膀被撞得很痛,跟着一种清凉的感觉被他送入我的股缝,然后,他顶了进来,就以这种动作,我的身体完全谈不上放松。
  或者他就是醉了,或者是这段儿时间以来积累的负担太重压力太大,我这么替他辩解着,并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来适应他的进入跟活塞运动。
  可如果是这样,他那个〃表子〃应该不具备任何含义,只是个针对我来使用的口头禅或者我还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昵称。
  但,真的没有含义么?
  他可以当着文森跟阿杰的面儿,说操我,可以搂着别的姑娘,说上床,可以。。。。。。好像可以举例的事儿还有很多,只是,今天之前我一门心思要练好贝司,而刻意去忽略掉了。
  今天以后,我还能继续忽略么?
  可悲不知道有没有极限,对我来说,可能真的没有。白天在我后面挺进着,我努力弓起腰撅着屁股迎合他,他没顾及到我,我只能自己把手往下伸,握住自己那儿。
  是我要求太多了吧,对于白天来说,能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我得到了他的身体,一些关心,大量共处的时间,我又加入了他的乐队,得到了他的认可。
  我不该再去期望他的情感,他的尊重。可当他对我好,对我笑,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儿之后,我好像真的没法儿控制自己膨胀的欲望。
  我仿佛能够预知我跟白天的结局。Chapter 23
  白天
  我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吐,忍着忍着,还是没到水池子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操,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场面,那就是公园里,苍老的我抱着一个酒瓶,就那么再没睁眼。我想,我这辈子一定是喝死的。不过也罢,醉生梦死。
  吐完舒服了,就是人有点儿虚脱。我蹲下来,想拿抹布收拾水池前那些我不幸吐到外面的,一抓没抓到抹布,倒是抓到了何岩的衣服。
  昨儿我后来很晕,但也不是彻底晕,我还记得他拖我进来洗漱,我把他干了。演出结束后,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中,可我的兴奋被打了折扣。何岩成为一个新的焦点,就连一向不服的珠子都过来搂他。我是很替他高兴,可。。。。。。我对他的愤怒似乎是无时无刻都不间断的。放下演出这个头等大事,那些鸡芭想法又开始折磨我。
  干他的时候我又想给他几拳把一切问清楚,可我还是忍了。
  我叫他表子。他一定不乐意了。他转过身想要跟我对峙。我就不明白了,你难道还不是?不是你是什么?
  抓了抹布擦干净,洗出来,我拎起何岩那些水淋淋的衣服,扔进水池子,洗了。洗完挂好我又一次觉得我有病。
  何岩跟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我多年。
  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答案。
  唯一不变的答案是两个病人。
  现在也仍旧如此。
  可一度,在我没瞅见他跟那个大高个儿跟巷子口,那个时候,我有过错觉,那就是,我跟他。。。。。。有感情。
  究竟是什么感情我说不上来,我就知道我乐意跟他一起。
  我没对任何一个在我床上的人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现在知道自己病的不轻了,恐怕扁鹊来也没用。
  跟院子里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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