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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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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阳龙渊舞得如一片光网,加上翻腾跃挪,那些花瓣却如影随形般紧附,其势不衰,只有全力挥剑挡格。两人心中都是暗自震惊,只有尽力而为,心想你再厉害的暗器,也不可能一直绕着我飞! 
果然那花瓣渐渐势衰坠地,陆商阳心中正一喜,忽觉左臂一麻,心中一凉,知道已中了一枚暗器。 
那暗器好不歹毒,陆商阳整条手臂,立时乌黑,毫无知觉。他咬了咬牙,右手举起龙渊,准备一剑砍断手臂。 
韩铁凝挥手一拦,他脸色很奇怪,似恐惧,又似惊讶。「不必,你砍了也没用的。」他的声音更沉重,「这是唐门暗器,而且是最毒的之一……问情。」 
这朵夺命的铁花,竟然有如此浪漫的名字。以九五之尊,竟然会在兵器中暗藏最毒的唐门暗器,确是匪夷所思。 
陆商阳一咬牙,把秦夕照丢到韩铁凝怀中,道:「带他走,他还没死!」 
韩铁凝一愣,道:「你……」 
陆商阳缓缓道:「既然中了唐门暗器,我也不存生望。我宁愿在此与赵构同归于尽。」 
拾起地上银斧与承影交给韩铁凝,道,「我死了,也无人找他索命了,你带他走吧。」 
韩铁凝怒道:「你要秦夕照的命,也要你自己去要,我怎么帮得了你?」听到嘈杂声响渐近,知道大批御林军不时便到,那时更加不能脱身。 
陆商阳沉声道:「为我陆商阳,已拖累了太多的人。我每踏出一脚,便是踩着他人的尸首在走,行一步,便是陷在血海之中。如今我绝不能再加上你一条命,这些恩情,我陆商阳几生几世也报不了,偿不完!至于秦夕照,我拿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你已看得一清二楚。不能杀,不能放,无法爱,无法恨,你要我如何是好?!」 
他强运剩余内力护住心脉,但唐门暗器何等厉害,半边身子已逐渐麻痹,右手握紧龙渊,赵构,我不求生,只求死。 
赵构内息虽已渐渐调匀,但身上一直流血未止,无法止住,脚下已虚浮,无力再出手。听到陆商阳如此说,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韩铁凝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问情虽毒,非不可解。走!」两手分抵陆商阳跟秦夕照背后,输了些内力进去,如同流星般直掠出去。这一掠当真是体内最后的潜力了,能否闯出宫去,是生是死,就看运气。 
赵构立即跌坐在地,运气护住心脉。他被自己暗器所伤,也不好受。 
侍卫赶至,见皇上满身是血,惊得脸色煞白。赵构咬牙道:「请贵妃……」一语未完,胸口痛得如同大铁锤在撞击,已说不出话来。 
片刻,李忠匆匆赶到,见到赵构重伤,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嗫嗫嚅嚅地不知从何说起。 
赵构心中一万个想说,乱箭把他们射下来,却不敢开口。知道一开口,毒气攻心,那才是死路一条。 
李忠手足无措,要拦住他们不易,要杀他们倒不是难事,可甯王也在,叫他怎么敢动手? 
一个人影如燕般掠入,竟是端庄高雅的贵妃,只吓得侍卫们目瞪口呆。 
楚怜云见到赵构脸色已发黑,容颜立变。见到地上被挑出的暗器,脸色再变。「皇上,你中了绝情?」 
走到他身后,肋他将真气纳入丹田。见赵构呼吸慢慢平顺,一边从怀中取药,一边怒道:「还不快抓刺客!」 
李忠嗫嚅道:「请娘娘示下,抓死的……还是抓活的?」 
楚怜云怒道:「不管生死,先拿下再说……」一言未毕,看了赵构一眼,改口道,「另外两个杀了无妨,不要伤了甯王!」 
赵构脸色渐渐复原,黑气已散。勉强笑道:「云儿,你真懂我。若不是你来,今日朕这命就保不住了。」 
楚怜云见他说话,松了口气,微笑道:「皇上何出此言?这本是云儿份内之事。说来说去,都怪这暗器太毒,皇上不该随便施用……」 
她见到赵构遗在地上的凤血凝,伸手拾起,突然脸色一变,道:「皇上,您……用了『问情』?」 
赵构点头。「不能不用了。」 
楚怜云不再言语,看赵构背后血如泉涌,再仔细一看他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怒道:「皇上,是谁如此大胆,对你下此重手?」 
赵构苦笑不语。 
楚怜云转念一想,冷笑道:「我真笨,这还用问?皇上肯袒护的人还有谁?」不再言语,伸手替赵构包扎伤口。 
赵构笑道:「让宫女做便是了,何必劳烦你?」 
楚怜云笑道:「他们哪有我细心?」 
赵构便任她包扎,微微心酸,道,「把你关在这深宫里,苦了你了。」 
楚怜云笑道:「皇上言重了。怜云离开唐门那一天,便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赵构反手掩住她口,轻声道:「不要说死这个字。我们当年说好,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楚怜云浅浅一笑。当年经过多少阻力才能如愿成为赵构王妃,她自是深知。赵构生性风流,最好新鲜,她也不在意。两人不是没有山盟海誓,她相信赵构对她是真心,这份真心对他那种冷血之人是极限。但自从秦夕照来王府开始,她便有不祥的预感。 
低头看满地破碎花瓣,楚怜云叹道:「绝情,问情。皇上……这次你好险。」 
赵构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想,暗器太毒,一不小心,反被它所噬。」眼神飘忽,道,「云儿,我真的错了吗?」 
楚怜云摇摇头:「你总是喜欢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可甯王,却是个浑身是刺的狠角色。你若是图一时新鲜,你也把人家折腾得生生死死好几转,够了。若你是动了真心,那么,你根本就用错了方式。你这样对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赵构望着她,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意。「云儿,你这样提醒我,不怕我移情别恋?」 
楚怜云站起身,背对他,一字字,低而清晰地道:「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总归是男儿身,你能拿他怎么样?以他的心高气傲,你终生留他在身侧,禁足于深宫,那才是世间最残忍的折磨,你忍心吗?你会活活闷死他的!还有什么坟墓,能比这皇宫更死气沉沉?」 
赵构凝视着她背影,慢慢道:「你后悔了?」 
楚怜云回过头来,眼中已有泪光闪动:「怜云求仁而得仁,至死不悔,万苦不怨。然而,我跟甯王有一点不同,我爱你,他不爱你。你不能要求他对你无怨无悔,事实上,你现在再怎么做都迟了,他对你的恨,如同我对你的爱,天荒地老亦不变。」 
这时李忠进来回禀:「皇上,娘娘……他们……」 
赵构冷笑道:「逃出宫去了是不?他们走不远,马上全城搜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韩铁凝离死不远,陆商阳中了问情,秦夕照中我一掌,还能有什么作为?」眼神一寒,「问情,真无解药?」 
楚怜云道:「没有解药,却有解法。」 
「解法为何?」 
楚怜云叹道:「很简单,逼出毒血,到你自己身上。而且……只能传一次,不能传两次。所以……叫问情,试试你对那个中毒的人感情有多深。」 
赵构脸色如冰,冷笑道:「万念俱灰,嘿嘿,万念俱灰。韩铁凝功力再高,跟我对了一掌,也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他必是用了万念俱灰的大法,哼哼,那可是必死无疑。等于是耗尽功力来续一时三刻之命。能在那时动手,料他如今闯出宫,也耗得差不多了吧……陆商阳,秦夕照,都要人救,我看你倒是救哪一个……」心念一转,脸色一变,道:「不好!云儿,你立刻出宫,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楚怜云一怔,再一思索已知其意。暗叹一声道:「皇上不必急,我去就是了。」 
韩铁凝自觉功力已在一点一滴消失,知道此番无望,只求能够救得这两人。他跟陆商阳事先已在宫外备好马,上马疾奔。 
他跟陆商阳服了一颗丹药,护住心脉。问情,太毒,能解的办法只有一种。秦夕照被赵构一掌打得太重,早已昏迷过去,陆商阳无奈,抱着他同乘一骑。 
这一战,拼得实在太惨烈。陆商阳已想到,韩铁凝能在短时间内出手,必是用了万念俱灰的大法。用了此,离死亦不远。这一场,又是谁赢,谁输。弄出了秦夕照,却要赔上自己跟韩铁凝的命,这是为了什么? 
赵构武功太高,高过他们的想像。三大高手合力一掌,竟然弄到两败俱伤的地步。韩铁凝觉得奇怪,赵构的武功也就罢了,大概是请了高人所授,但唐门暗器,向不外传,赵构却是哪里得来的?这确实是个谜。 
陆商阳看了一眼怀中的秦夕照。他昏昏沉沉,赵构那一掌必已打得他五脏移位,这条命能否保住还是个问题。而陆商阳左臂早已无知无觉,若非他受伤最轻,功力尚在,早已被唐门暗器要了性命。 
两马疾驰而去,乘着夜色,停在一个小小院落门口。 
一个老者开了门,见到三人神气也吃了一惊。忙左右一顾,把他们让了进去。 
老者伸手在门后一按,一个暗门打开,一条地道通往地底。韩铁凝道:「孟老,你务必小心。」 
姓孟的老者道:「韩爷放心,我们曾受你大恩,誓死护你。」 
韩铁凝道:「目前皇上自己也是重伤,不会亲自来搜寻。以这机关的巧妙,想必还应付得了。一旦他自己来,便无能为力了。所以,我们得在他恢复元气之前,尽快离开。」 
陆商阳扶着秦夕照走进地道,他忽然想到:赵构既然有唐门最精妙的暗器,身边必有唐门高手。他也不想说出来,现在众人生死未卜,说那些恐怕都是多余的。 
三人在地室中坐定,韩铁凝伸手搭了搭秦夕照的脉。微微摇头,道:「下手太重了,皇上心也真狠。要不是他底子好,已经没命了。他当时真气已涣散,等于以十余年功力生生接了一掌。」 
陆商阳伸手把秦夕照放在膝上。「没救了?」 
韩铁凝微微一笑。「你不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救?」 
陆商阳苦笑道:「唐门暗器,还能有救?」 
韩铁凝骤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陆商阳一惊,道:「你……」 
韩铁凝笑道:「没有解药,却有解法。」 
陆商阳已隐隐想到解法为何,心中一凉,道:「不……」 
韩铁凝淡然道:「我已用了万念俱灰的大法,功力渐散,命不久矣。我剩余功力,还能救他,你的问情,只有让他来救了。」 
把秦夕照拉起来,让他坐好,韩铁凝双手抵住他背心,内力源源不断送了过去。我已没有选择,反正我都是一死,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给你们来选。 
双掌催动,内力送得更快。秦夕照轻轻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来。他呼吸却已不似刚才细如游丝,已逐渐均匀起来。 
「你听好,我用了万念俱灰,已再无生理。陆商阳中了皇上的问情,只有你能救他。」 
「怎么救?」 
「一命换一命。何谓问情?问情就是,问你对那个人的感情有多深。我已将他体内毒质逼到伤口,你将毒血从他伤口内吮出,再把你自己的血给他。」 
「我不明白。难道不能让别人替他吸毒,再把血给他?」 
「不能。只有有情人才行,所以,这种毒叫问情。否则,我自己就救他了。」 
「……韩大人……我怕你是在开玩笑吧……」韩铁凝道:「目前皇上自己也是重伤,不会亲自来搜寻。以这机关的巧妙,想必还应付得了。一旦他自己来,便无能为力了。所以,我们得在他恢复元气之前,尽快离开。」 
陆商阳扶着秦夕照走进地道,他忽然想到:赵构既然有唐门最精妙的暗器,身边必有唐门高手。他也不想说出来,现在众人生死未卜,说那些恐怕都是多余的。 
三人在地室中坐定,韩铁凝伸手搭了搭秦夕照的脉。微微摇头,道:「下手太重了,皇上心也真狠。要不是他底子好,已经没命了。他当时真气已涣散,等于以十余年功力生生接了一掌。」 
陆商阳伸手把秦夕照放在膝上。「没救了?」 
韩铁凝微微一笑。「你不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救?」 
陆商阳苦笑道:「唐门暗器,还能有救?」 
韩铁凝骤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陆商阳一惊,道:「你……」 
韩铁凝笑道:「没有解药,却有解法。」 
陆商阳已隐隐想到解法为何,心中一凉,道:「不……」 
韩铁凝淡然道:「我已用了万念俱灰的大法,功力渐散,命不久矣。我剩余功力,还能救他,你的问情,只有让他来救了。」 
把秦夕照拉起来,让他坐好,韩铁凝双手抵住他背心,内力源源不断送了过去。我已没有选择,反正我都是一死,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给你们来选。 
双掌催动,内力送得更快。秦夕照轻轻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来。他呼吸却已不似刚才细如游丝,已逐渐均匀起来。 
「你听好,我用了万念俱灰,已再无生理。陆商阳中了皇上的问情,只有你能救他。」 
「怎么救?」 
「一命换一命。何谓问情?问情就是,问你对那个人的感情有多深。我已将他体内毒质逼到伤口,你将毒血从他伤口内吮出,再把你自己的血给他。」 
「我不明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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