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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阴阳秘录-第118部分

小说: 阴阳秘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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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亚劝说了几句,也一起进帐篷休息了。

    一时之间山林里除了点燃的篝火和两个人影之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说实在的,罗亚心里也很抵触扎西旺觉的容貌,罗亚觉得很惭愧,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不认为自己是以貌取人的,可是现实却证明了自己仍然是外貌协会的。

    扎西旺觉倒是经历的多了,很看得开,道:“不用觉得惭愧,我都习惯了。所以这几十年来除了在家里,我都是戴着头套或者面罩。”

    简单一句话,道尽了扎西旺觉这后半辈子的辛酸,因为罗亚知道,就算是戴着头套,他那一只深陷进眼眶的眼球和另一只几乎吊在眼眶上的眼球就足以给正常人带来恐惧了。

    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被社会唾弃,然后心理慢慢滋生情绪,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心理变态。扎西旺觉能保持现在的冷静,实在是让罗亚刮目相看。

    篝火哔哔啵啵的响着,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罗亚决定跟扎西旺觉好好谈谈,他问道:“老爷子,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确定我是破邪者才肯跟我走?如果我不是破邪者呢?”

    扎西旺觉淡淡的道:“因为几十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如果不是一个叫何中华的人告诉我找到了破邪者,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进入绝龙谷了。”

    罗亚微微扬起眉毛,道:“也就是说你从见到我的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要进入绝龙谷?”

    “没错。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在等破邪者出现,嘿嘿,绝龙谷那地方谁去谁死,就算是我们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可也绝对是九死一生。自古以来,安全进入绝龙谷又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一个。”

    罗亚脑子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白发破邪者?”

    扎西旺觉微微转过头来,道:“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

    罗亚心里顿时激动起来,他发现自己一直在走几百年前白发破邪者曾经走过的老路,太行山,绝龙谷,这些地方白发破邪者都曾经涉足过,而且也一定全身而退了。可是白发破邪者到底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绝龙谷?要知道那时候可是明末清初,绝龙谷所在的位置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荒野蛮地。

    “老爷子,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过当时的资料,那个杨本善回到军营之后第二天就又失踪了,他是不是又返回绝龙谷了?另外两个活下来,但是却抓狂而死的战士,又见到了什么?”

    扎西旺觉淡淡的道:“不能说。”

    罗亚急了,道:“老爷子,咱们这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最起码要做到情报共享,你说你这样藏私,很容易让我们出现意外。”

    这次扎西旺觉的语气慎重了很多:“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罗亚楞了一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废话,但是仔细咀嚼一下,似乎扎西旺觉并非是不同意情报共享,而是有一些事情的确是无法开口。

    罗亚斟酌了一下,道:“是不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或者说,说出来后,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扎西旺觉继续摇头:“都不是,我脑子里有很多东西,但是不到绝龙谷,我不敢说出一个字来。甚至连为什么不敢说我都不能提起。”

    他双手抱着头,语气变得极其暴躁:“整个世界就只有我知道绝龙谷后面到底有什么,可是我却一句话也不能说出来该死”

    罗亚担心扎西旺觉的神智受损,急忙道:“老爷子,冷静,冷静。既然我们来了,事情总会解决掉不是吗?就算你现在无法跟我们说,但是当我们进入绝龙谷之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就是我们一群人了吗?”

    扎西旺觉忽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对啊,所以我必须要尽全力带你们进入绝龙谷,一个人承担这个秘密却无法对人诉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罗亚听到他阴森森的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是脑子里却开始思索那句“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从扎西旺觉现在的样子来看,他其实是很想跟罗亚等人分享自己在绝龙谷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却不能让他说出口。现在是深山老林里,绝对不可能有人逼迫他不许说,那么逼他不能说的恐怕只有自己,或者是绝龙谷里的某个东西,或者诅咒。

    也许扎西旺觉说出来之后,他就会立刻死掉,也许罗亚等人听到这个秘密之后,也会立刻死掉。虽然这样说比较夸张,可是事情一旦跟李辉扯上关系,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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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过江遇险!() 
既然问不出来,罗亚干脆就不再去问了,而是专心的看着幽深黑暗的丛林。   w w w 。  。 c o m左贡县这一带还算是好的,等过了怒江,进入冰原后有的他们折腾。

    过了两个小时,夏青峰和何绍打着哈欠出来换班了。罗亚想让扎西旺觉一起进入帐篷里睡会,但是扎西旺觉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卷着行军毯就这样靠在树后面,罗亚喊了几声都没搭理他,片刻之后竟然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罗亚微微叹气,扎西旺觉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一群青壮年翻山越岭,的确有点难为他了。而且这老头脾气倔强的跟阿诺有的一拼,既然打定主意不去,任凭罗亚说什么都不理会。

    无奈之下,罗亚只好把自己的行军毯盖在了扎西旺觉的身上,山里不比平原地带,就算是青壮年受了冷风也有点扛不住。

    罗亚对何绍嘱咐道:“看着点老爷子,年纪大了,比不得我们年轻人,既然他不肯进帐篷,就多盖点毯子。”

    何绍点点头,道:“行,你先去休息吧。天亮后我再喊你。”

    罗亚这才打了个哈欠,钻进了帐篷里面,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醒来的时候,蓝蓝已经煮好了早餐,仍然是用压缩饼干熬成的糊糊,然后撒上牛肉干。这种食物营养成分很高,而且煮起来很方便。就是口感有点差强人意。蓝蓝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份,还特意关照了一下扎西旺觉。

    吃过早饭,众人便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白天不会再有山精相助,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大概在中午时分,便抵达了自东向西奔腾而过的怒江。

    怒江上游又叫那曲河,但是在经过伯舒拉岭与他念他翁山之间的峡谷之后才改名为怒江,江水奔腾,川流不息。从左贡县奔流而下,然后进入云南境内后转而向南。

    渡过怒江之后,再往南就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地带了,这里是横断山脉刚刚形成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冰原,穿过冰原,就能到达接近四川边境的绝龙谷了。

    扎西旺觉说的没错,这条路即便是最安全的一条路,仍然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怒江不好过,尤其是这地方荒无人烟,不要说桥梁了,就连渡口都没有一个。众人看着脚下奔腾而过的江水,都将目光放在了扎西旺觉身上。

    何绍道:“老爷子,我们该如何渡江?”

    八月份的怒江江水汹涌,没有船只或者桥梁,光凭他们几个根本就没办法渡河,这条路是扎西旺觉选的,他总得想出一个渡江的办法。

    扎西旺觉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顺着江岸边向下游慢慢走去。众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倒是罗亚知道扎西旺觉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代表他肯定将怒江考虑进去了。便道:“放心,他会有办法的。”

    顺着怒江一直往下游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扎西旺觉才眼前一亮,陡然加快了速度。他伸手翻开了几块江边的石头,在下面猛地刨了几下,露出一根手腕粗细的绳索来。

    绳索深入怒江之中,竟然一直穿到了对岸。扎西旺觉对罗亚道:“来,搭把手。”

    众人齐心协力拽紧绳子,往江岸边拉扯,片刻之后,沉入水底的绳索便横在奔腾的江面上,随着波浪一起一伏。

    何绍道:“行啊老爷子,在这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一条绳桥。”

    这种渡河方式在云南地区十分常见,云南多雨,很多河流都不方便建造桥梁,建一座就毁一座。而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建立渡口也不划算,于是绳桥便成为最好的渡河方式。

    用粗重的绳子连接河流两岸,用的时候将绳子浮出水面,抓着绳子渡河,不用的时候松开岸边的绳索,让绳索沉入水中。等有人需要的时候再拉上来使用。

    只不过这种绳桥在西藏一带倒是很少见,不仅仅因为藏区水流湍急,更因为藏区气候寒冷,没多少人能在冰冷的江水中坚持多久。

    扎西旺觉道:“这条绳桥,是六十年前埋下的。我还记得建造这个绳桥的解放军战士来自云南,是一个很爱说话的年轻战士……”

    众人心中一凛,扎西旺觉所说的六十年前,自然是解放西藏的那次战争。而他来这里,就是带了十来个侦察兵绕路去绝龙谷,然后把杨本善从绝龙谷给救了出来。

    也就是说,扎西旺觉给他们带的路没错。

    绳子浸泡在江水中已经有六十年了,这个年代实在是太过久远了,谁也不敢保证这玩意儿会不会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忽然断裂。怒江江水汹涌咆哮,人们又背着一大包装备,卷进去后怕是一个水花都打不起来就得沉底。

    扎西旺觉冷笑道:“这次去绝龙谷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一条小小的怒江都不敢渡,嘿嘿,嘿嘿……”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讽刺,赵篱笆最受不得激,当场把手弩别腰间,收拾了一下装备,道:“我来打头阵”

    罗亚道:“虽然六十年的时间的确有点长,可是老爷子说的没错,我们这次去绝龙谷的确是九死一生,畏首畏尾的话那干脆打道回府算了。”

    他站在赵篱笆身后,准备第二个过江。

    众人都是年轻人,心高气傲,而且对进入绝龙谷志在必得,自然不会被一条小小的怒江所阻拦。当下所有人都站在了绳索面前,准备渡江。

    扎西旺觉吊在眼眶外面的眼球闪过一抹赞赏,道:“绳子中混合了钢索,是那时候的军用。放心,只要运气不太差,过河还是没问题的。”

    他嘴里说着,赵篱笆已经抓着绳子朝对岸慢慢走去。

    扎西旺觉说的没错,绳索的确是用一条条极细的钢丝混合而成,外表还有一层绝缘的胶皮。与其说这是一条绳桥,倒不如说是铁索桥。也不知道当初对方是怎样将这么一条钢索运到这里来的。

    那时候的东西不比现在,号称能浸泡在水里一百年,就绝对是一百年。不像现在商家的虚假广告总是有水分。这年头可信赖的产不多,但是军用绝对值得信任。

    众人顺着铁索排成一排,彼此之间相距大约四五米,奔腾的江水将他们的身子往下游冲,整个钢索都被江水冲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形。如果这时候钢索忽然断裂,大家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下来。

    排在第一位的赵篱笆明显加快了速度,这时候不是比拼实力的问题,钢索一断,任凭你手段通天也得死在怒江之中,能快点过去就快点过去。

    左贡县内的怒江河流湍急,但是相对来说河面却比较狭窄,四五十米宽的距离很快就走了一半。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赵篱笆忽然停了下来。

    罗亚排在第二,拼命的抓紧绳子稳住自己的身形,并没有仔细观察河面上的情景。见到赵篱笆停了下来,便大声叫道:“赵篱笆,走啊”

    哪知道赵篱笆不但没有继续往前,反而开始缓缓的后退,他一只手抓着绳索,另一只手拼命的冲着身后的人做手势,示意快后退。

    罗亚差点要破口大骂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后退?再不往前走,钢索承受不住力量断裂,大家一起玩完,这赵篱笆到底在前面看到了什么?

    他歪着脑袋向前去看,却看到赵篱笆的对面,正有四五个木头桩子懒洋洋的漂浮在水面上。

    普通的木头桩子如果在这种河流中,肯定会被水流冲的横七竖八,但是这几个木头桩子竟然悬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罗亚脑子里立刻想起一种生物,鳄鱼。

    罗亚有点懵了。鳄鱼一般都生活在热带和亚热带的沼泽,湖泊还有河流这类地方,但是没听说过西藏地区有鳄鱼啊。

    站在前面的赵篱笆忽然停止了后退,反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柄亚光的黑色军刀。这玩意儿每人都有一柄,是成都武装部提供的防身利器。赵篱笆转过头来,气急败坏的叫道:“退不了了快抄家伙拼了”

    在水中跟鳄鱼搏斗基本上等于找死。可是现在势成骑虎,如果后退的话起码也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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