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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仙界之主-第248部分

小说: 仙界之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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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这些人陪你一起死不好吗?黄泉路下,大家好歹有个伴。”

    渚寒天微微笑着,仿佛乐意见到他面前那曾拥有着他的寒霜的人表现的虚弱和实力不济,这如同就是一个裸的表明着只有他自己,才能配得上他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寒霜的明证一般。

    “你真的要在这里动手?”

    仿佛无比犹豫一般,那面相苍白,宛如久病之人的青年咳得更加严重,仿佛连这一句话说出,都要耗尽他极大的力气,以至于那红血沫似乎都忍不住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逸散开来。

    而在从一开始听见老三应答着那道门仙人问话的声音之后,何铁义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宛如陡然从坐井观天之中跳到了一方他难以想象的天地一般。

    想起他捡回老三时老三身上那根本不可能恢复的重伤,想到那把锋锐得曾让他感慨仿佛不属于世俗之物的剑,想到重伤的老三还能轻易杀死一头铁头虎虎王,甚至没有半点儿喜悦的表现,那听着说书人说书时面上仿佛永远无动于衷一般的平静,那救人时无故落下的砖瓦,一件件仿佛没有道理,然而此时想起,却终于被串起一条线一般的异事出现在何铁义脑中。

    宛如一顶大锤一般敲得何铁义脑中轰然一震,在这时,他方才仿佛全身血液都轰然散开一般,想明白了其中的真相——

    老三,原来不是什么江湖门派弟子。

    而是重伤还能杀了一个道门仙人,在另一个道门仙人面前平静如常的仙人啊!

    那一刻,仿佛地下无尽凉意渗透进何铁义的身体,让何铁义失神般呆愣着,心中半是苍凉半是悲哀地自嘲想道。

    原来,他这辈子,离着那虚无缥缈的仙人最近的住着的地方,也不过半个屋子!

    而望着那青年宛如病死鬼一般捂着嘴微咳着,不断的猩红血液从那指缝中流下,渚寒天没有生出一点儿怜悯,甚至连一点迟疑都没有,他心中是满满的已经看到结局的喜悦着,将手上的天魄,以着道门传授给他的浩瀚剑法,一剑猛然斩下。

    他突然改变主意了,渚寒天想道。

    比起让这个人受尽折磨而死,还是让这个废人快些死去,好不在他的面前继续碍眼吧。

    而那一剑,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斩来,却不只是对着那一人,而是对着以渚寒天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所有凡人斩来的。

    这些如猪狗般的凡人怎配看到他的寒霜?

    所以,还是让他们一同死了罢了。

    然而下一刻,渚寒天目光微微一顿,他缓缓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胸膛之上。

    他的寒霜锋芒依旧,然而却是在一双苍白,却握得极稳的手上,以着一道似乎后知后觉方才被他在此时察觉到的剑光,稳稳地插入他的胸膛之中。

    而在看见他的寒霜的那一刻,猛烈得难以抑制的抽痛,方才从他被刺得对穿的心脏中传来。

    而他面前,仿佛仍是病秧子一般没有丝毫灵力波动的青年面色苍白着,仿佛使出的那无声却惊天一剑,不过是那人都不屑抬眼的存在一般。

    而下一刻,便仿佛天地倒转着,渚寒天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每一分每一寸血肉筋脉,都在那无声而寻常的一剑之中,被寸寸撕裂而开。

    漫天血雨飞散开来,握住他寒霜的那人瞳眸波澜不惊,简单地抽回剑后,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多看一眼。

    这时,渚寒天方才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这人看待自己,便如同自己看待着凡人一样。

    ——不过,蝼蚁而已。

    下一刻,身着道门弟子袍的男人最后一丝意识便永远消泯于这片天地之中

    叶齐没有再看手下这死有余辜之人一眼,拿回着自己手中的天魄,此时三伏天的天空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借着那雨缓缓走着,天魄之上最后一丝血丝便顺着那雨丝滴入那街道之上。

    低头看着脚下仍跪着的众人,忍耐住胸膛中的胸口因着寒流涌动而迸裂的感觉,叶齐轻声说道。

    “回去吧。”

    望了望那漆黑的天空,宛如只是微不足道做了一件小事的面容苍白青年略微摇着头,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

    “武安城过些日子可能不会太平了,若是有法子,就走远些吧。”

    没有再管身后的那些磕头和哭嚎,叶齐心中微微叹着气,明白此时自己回头,非但帮不了再多,反而会连累更多的人。

    在那漫天大雨之中,提着手上失而复得的天魄,想着那随时可能到达的道门来人,若是现在再来一人,哪怕只有那会使符箓弟子一半的修为,叶齐明白他此时也再难抵挡,然而经历过的生死一线之事太多,此时大雨之中,那雨微微淋湿着他的长袍,叶齐心中却是连半分波澜都没有泛起的向着武安城门走去。

    天魄之上的一道符箓,被他用着街头随意捡起的一个石子划着,便宛如孩童在那黄纸上随意添上的几道粗痕,只听微不可稳的一道“砰”声响,那符箓无声滑落。

    感觉到自己重新回到主人的手中,天魄忍不住剑身嗡响着,宛如回到父母身边再喜悦不过的孩子。

    在只有一人的宽敞武安城城道上走着,叶齐努力地压抑着体内冲涌的剑气和寒流,感受到天魄的嗡鸣,忍不住略微轻勾着唇角,在漫天大雨之中,叶齐想起那为了天魄敢于向他挥剑,最终被他斩于剑下,面容模糊的道门弟子,他轻摇着头低声说道。

    “真是剑颜祸水。”

    宛如十分不满意这个评价一般,天魄嗡鸣着,却是极力想要撇清着自己在其中的关系,叶齐安抚着将洗干净了血迹的它插回剑鞘之中,天魄方才温顺得不再动弹。

    听着身旁许多人恐惧的磕头嚎哭声响,何铁义最后和他身旁的人一般颤抖地抬起头时,方才发现自己心中却也是恐惧的。

    大概无人会相信,这般平静地杀了两个仙门中人的青年,在数日前,也曾是和他们并肩而行,平若寻常的一人吧。

    而何铁义发现,比之更加悲哀的是——

    比起那曾帮他们做了一顿饭,温和笑着的青年,他更愿意相信,在这大雨中面色平静,游刃有余地杀了两个道门仙人,最后平静离开的场景,才是他这位三弟过着的他难以想象的生活中,最平常不过的些微小事。

    因此比起求助,望着那人离开的身影,何铁义只是恐惧地张开了嘴,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出。

    他便仍是跪在地上,膝盖发麻着,却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的,眼睁睁看着青年的身影逐渐在磅礴的大雨中淡去。

第353章 捡到() 
幼小的孩童在众多宫人的侍奉下;穿着一点都不合身;宛如戏袍一样的龙服,宫室之中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却不会发出一点儿动静;就如同那些低着头;麻木而本分地做着手上事情;千篇一律表情的宫人,不是个活人一样。

    然而他们,确实不是活人。

    纵使一日日在这些不会有任何神情改变;容貌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宫人之中被服侍长大;孩童还是发现当他见识了外面那些鲜活会笑会叫的人之后;再看那些明知道不会伤害他一分一毫的宫人;他仍是会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而当淡淡的尿骚味在这宫室里传开时,没有一个宫人脸上会出现任何异议;就如同没有一个人认为八岁的小皇帝尿床了,是一件值得诧异的事情一样。

    因为没有人会教这位八岁的小皇帝这些事情;所有人,哪怕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只要不是大病,也从未关心过他这些琐事,因为所有人,所有大臣,乃至这安国上下的所有臣民,大概都是真心认为——

    他什么都不需要学;也什么都不需要懂,只要安安静静坐在这皇位之上,当一个傀儡就好了。

    而傀儡死了,就把生下的小傀儡扶持上去便好了。

    因此皇帝什么都不用去做,什么都不用懂,这世上的事情,便没有他能够处置的,大臣处置不来的,护国真人会去解决,而若是有护国真人都处置不来的,当然安国绵延国祚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然而可想而知,能培养出护国真人的道门便会处理那件事情。

    而皇帝,只不过是道门名义上还需要他坐着这个位置的傀儡存在而已。

    小皇帝一点也不怀疑,若是有一天谁心情不好了,杀了他,道门只要随意换上一个如同那些侍奉他的宫人一般的傀儡,是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他的。

    谁会在意一个仿佛泥雕木塑般的皇帝呢?

    而他,或许是这世界上最自由,也在一个最大囚笼里的人。

    他不必去识字,也不必去读书,乃至于就算如同傻子一样随意地尿了床,一天都不起来,也没有人会责备他,而这些与死人无异的傀儡宫人,便会服侍他做着哪怕最细微的一切。

    就如同他们也曾这样侍奉着他的父亲,他的爷爷,乃至于安国世世代代的先祖一般。

    而他需要做的,便只是背下宫人交给他的那一段话,然后在祭典或者什么仪式上将这些话背出,便可以继续他如同傻子一般单调而无人管束的日子了。

    而这样只要没有祭典,他便可以自由地在御花园里撒着疯乱跑,乃至于穿着一身龙袍跳到泥地里,连走都不必,随意爬随意滚着的生活都没人会管的生活,他是从哪一日起,产生这般寒冷而抗拒的念头呢?

    大概是从一月前,他在地上随意滚着,在灌木丛里看到,然后捡起那颗彩色珠子的一刻起,那些光幻陆离的记忆如同翻天的潮水涌进一个懵懂无知,坐井观天以为着自己无比快乐的孩童中的那一刻,所有的快乐都如同一条小沟里的潺潺水流,被翻天的浪涌彻底拍碎,不复存在。

    在那小小的珠子里,这安国,原来不叫安国,叫的是江海国,意味江海所至之处,便为江海国的王土。

    而那时没有什么道门,只有最至高无上的皇族。

    而江海国皇族中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独享尊荣的皇帝不会像他一样,趴在地上挖沙子,江海国的皇帝可以用无数沙子似的金沙修筑起壮阔得难以想象的无数座宫殿,而皇帝便是这世上所有的仙人之中,最有力量的仙人,因为皇室掌握了仙法,而这仙法可以被皇帝分给有功之人。

    所以江海国中没有凌驾于皇权至上的仙人,也没有凌驾于尘世之上的道门,那时的皇帝,便是这一切万物的主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拥有着能够翻山倒海一般的实力。

    当那些难以想象的记忆出现在八岁的安国小皇帝脑中时,就如同有人提着井中的他,一把丢到了那干旱的沙漠之中,而他愣愣着,看着它曾经的同类,却是能够——一口吞灭太阳的啊,那一刻,无人知道怎样的惊惧从他心中生出,就如同无人知道怎样撕裂一般的痛苦在他身体上出现一样。

    而当小皇帝醒来时,他愣愣望着明黄床帏,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脱下,而他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宫人的神情无波无澜,就如同无人会以为他会有哪怕一点儿的羞耻一样。

    这是和之前一般多么平常的一幕啊,不懂礼仪,也不懂任何羞耻的他每次玩疯了被抱回床上,都会乖顺着抱着床上的锦被,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个好觉。

    然而望着锦被之上盖着他黑黑的脏手印,察觉到脖子上还有着地上的泥沙没有清理干净的那一刻,想到珠子里皇帝锦衣玉枕,美食佳肴享尽的一切,心智甚至没有五岁的小皇帝忍不住眼泪,便哭了起来。

    然而冥冥之中,他是明白不能讲自己摸到了一个奇怪的珠子这件事说出去的,因此在第一次地藏着忧虑,一宿没有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黑手印直到天亮之后,小皇帝一个翻滚从床上起来。

    “朕还要去御花园里玩。”

    说出朕的那一刻,仿佛这天地之间便有什么被踩在了他的脚下一般,小皇帝挺直着腰背,然而宫室中的宫人却没有一个看向他,也没有一个人在意小皇帝陡然变化的自称。

    而在那宫人如同往常一般要给他垫上尿布的那一刻,想到那圆柱子里的一切,前所未有的自尊心从小皇帝心里爆发出来。

    “朕不要穿。”

    朦胧中来自圆珠的记忆告诉小皇帝,八岁的他,是不用戴着这个了。

    然而那宫人平静地望着他,声音甚至没有一丝变化地说道。

    “穿上。”

    大概是从那一刻起,小皇帝突然意识到:他不是江海国的皇帝,他是安国的皇帝。

    所以他不能拥有锦衣玉食,他不能得到大臣的半点尊重,他的被子脏了,尿布要不要穿上,也是在一个宫人便能决定之事,而这安国的国土百姓,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死了,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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