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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汉末新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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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老夫一平民,神侯面前焉有老夫的座位,就这么说吧!”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急转严肃,“如此,某就依杨老之意。依某来看,杨老此来怕是问罪来的吧!”

    “问罪倒是不敢,不过,神侯大人,老夫且来问你一句,你是否是大汉臣民?”

    “不是!”

    凌风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只一言,不仅杨彪震惊,就连郭嘉三人亦是吃惊不已,主公怎么会这么说?

    “荒谬,你不是大汉臣民,莫非还是化外番邦不成?”杨彪被凌风两个字气的胡子撅起多高,怒气冲冲的厉声责问。

    “我凌风不是大汉的臣民,乃是全天下人的臣民,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臣民,他大汉,还不配!”凌风也是针锋相对,瞪视着杨彪,丝毫不见退步。

    “这……”杨彪听着这从未听过的言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想当年高祖之所以能夺得这大好江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吗?如果真有天命,那这天命又是什么?天命是有,但天命不是神,更不是命,而是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其实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当年强秦之所以会失去天下,正是因为她不体恤百姓,致使民心向背,高祖才能乘势而起一举夺得天下。而今天下大乱,阉党、黄巾、豪强、世家等流毒无穷,究其根源难道不正是刘氏一族已经忘记了王朝的根本就是百姓的利益?此时的刘氏一族已经和当年的赢氏一族已经同样腐朽了,甚至尢有过之。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老,你可懂?”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彪喃喃的念着,一时间不由得痴了,过了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再说出的话已经不再复方才那般冲了,“神侯能将百姓的利益放在位,老夫非常佩服。但人若无忠义,又何以立?”

    “凌风素来听闻杨老你不畏权贵,能从国计民生考虑,想来也是一爱民之人,故此风才对杨老尊重。风亦知杨老乃大忠之人,然杨老你可曾想过,你的忠只是一姓的忠,只是对刘氏一族的忠而已,如果这是所谓的忠的话,那么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因为汉王朝不过是在秦王朝身上站立起来的而已,要做忠诚就应该忠于赢氏一族才对。然赢氏一族以前呢?战国七雄,再之前,春秋五霸,再之前……如此,杨老,你又找到你所谓的忠所在了么?”凌风见杨彪语气有了低缓,放松下绷紧的神经,微笑着说道。

    杨彪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没想过。是啊,汉王朝是在秦王朝身上站起来的,可秦王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照这样推下去的话,到哪才是个头啊!

    “忠孝仁义,乃一个人的立身根本,若无忠孝仁义与畜生何异?但是,风不得不说一句,杨老的忠却是忠错了地方,乃是愚忠也!为天下百姓而忠,为芸芸众生谋福祉,才是我辈之人应尽的忠诚才是。大汉江山,卖官粥爵,暴政不仁,鱼肉百姓,如此王朝,也值得你老忠诚?若天下处处皆如我幽州之况,我凌风情愿归乡务农,至于那天子是谁,与我凌风又何干?在我凌风的心中,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对我华夏一族,而不是一姓而已!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福祉奋战才是真正的忠诚!这才是真正的大义!这也是新王朝能够取代旧王朝的根本原因!”

    “听神侯一席话,老夫茅塞顿开矣!比起如此大义,老夫所谓的忠诚简直渺小的可怜,老夫羞愧呀!若神侯不弃,老夫愿在府上谋一份差事,以尽大义也!不知神侯意下如何?”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沮授到来() 
杨彪心头一震,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一刚过弱冠之年的人,为华夏一族,这是何等情操!心中深深感到佩服,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得动,不如投其帐下,为这大义散下余热!

    “呃?杨老,你说什么?”凌风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连忙追问到。

    “主公!”杨彪年纪是不小了,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心中想定,就不再犹豫,当时跪倒在地,“主公,若主公不弃,杨彪愿投帐下,还请收留!”

    杨彪要做我手下?凌风确定自己没听错,怎么可能,只不过一番说辞而已,但求这老头别来纠缠自己就好,怎么反将这老头忽悠来做我手下了?

    “主公?”杨彪见凌风自顾呆,疑惑的唤道。

    “啊?”凌风缓过神来,忙伸手拉起杨彪,“杨老你这是……想杨老你四世三公,天下闻名,海内皆知,怎可屈身风之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身世名分,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在主公所言大义面前,微不足道。更何况老夫现只不过是一白身而已,何来屈身之说?莫不是主公嫌老夫年老不成?”杨彪语气甚是诚恳,连连说到。

    “风又怎会嫌杨老老呢?廉颇八十,尚能上阵撕杀,杨老又何老之有?如此,就尊杨老之意。”凌风见杨彪一脸的诚意,哪还舍得推辞,求还求不来呢,东汉名臣啊!据说那曹操一辈子没令其臣服,想不到我一顿胡言乱语竟然收了他!

    “属下见过主公!”杨彪闻言,再次拜倒,言语间甚是欣慰,是啊,自己又有新的奋斗方向了,为华夏大义!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一旁三人,无不沉溺在凌风的言论中,主公何其大志也,吾等不如也!方自清醒过来,见杨彪奉凌风为主,连忙恭贺到。

    “哈哈……”凌风长声大笑,杨彪入伙,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凌风还正为自己手下无内政大才愁,不想……杨彪久经官场,处理起这些来,还不是小意思!“杨彪,风许你为司马之职,总领幽州上下政务,你可愿意?”

    “主公厚望,属下敢不效死命?”杨彪见自己刚投其帐下,居然就将一州政务全交到自己手上,感受着这好久没有过的被重视的感觉,杨彪深受感动。此不论年纪大小,感恩心人皆有之。

    郭嘉三人看着杨彪,会心的一笑,没有丝毫的嫉妒,毕竟,三人擅长的是出谋划策,于政务一面,不甚精通。再者,杨彪是谁?那可是大汉的太尉,三公之位!三人无不为主公招得如此之人而深感高兴。

    “来人,备宴!我要和杨伯父喝上几杯!奉孝、志才、元直,你们仨也别走了,一起!”凌风又怎么会不高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杨彪是真心投自己帐下,若不然,以其不畏权贵的秉性,断不会做出如此仪态!大汉的太尉啊,来投我帐下,这要是被诸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很精彩吧!

    “呵呵,主公,你想赶我们走,也走是赶不走的,忠已闻到了葡萄酒的酒香了,哈哈……”戏志才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又可以无拘束的喝酒了!

    “是极!是极!”郭嘉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两个酒鬼!”凌风笑骂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报!”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启禀主公,外有一人,自称是冀州韩馥手下,言有要事求见主公。”

    “冀州韩馥?和他没什么交集啊!他派人来我幽州做什么?”凌风疑惑的念叨着,“来人可有说他叫什么?”

    “他自称是沮授。”报事的军兵回道。

    “沮授,沮授?”是他?

    郭嘉四人疑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凌风,主公这是怎么了?

    “有请!”沮授嘛?又一个多智之辈,不好对付啊!不过,我这三位军师哪个也不比你差,又愁他作甚!

    “主公,这沮授是何人也?”郭嘉自然明白主公皱眉是因为这个人,忍不住出言问到。

    “庶知此人也。沮授者,姓沮名授,字公与,广平人也。其人从小有远大志向,喜欢谋略,内一多智之士,其才,不在庶之下也!”徐庶见郭相问,遂替凌风答道。

    “哦?居然有不下元直之才?忠定要见上一见!”

    “冀州别驾沮授,拜见君侯大人!”不多时,沮授自外面走了进来,略闪眼打量了下屋内,只见两厢坐着四人,各具丰姿。再望正中,只见上坐着一年轻人,一身素白的便装,额头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面似白玉,唇若涂朱,目若朗星,双眉斜飞入鬓,一团的英雄气。想来,这为便是传闻中的神侯了吧!

    “哦,免礼,请坐!”凌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人,只见其一身文士打扮,续着三缕短须,双眼之中透露着智慧的光芒,暗暗点了点头,沮授,名不虚传也。人说人老成精,凌风前后加一加,也有五十岁了,观人自然还有一套的。“风不知韩大人谴沮别驾来我幽州,所为何事?”

    “特久仰神侯威名而来,尊我家主公之意,特送上薄礼一份。”沮授说着,唤入两名随行的军士,挑着一担礼物,放置在堂内。

    “哦?呵呵,如此,倒是有劳韩大人一番苦心,风唯有笑纳了。沮别驾远来,风尘仆仆,就在我广阳小住几日,风也好一尽地主之责,可好?”凌风微微一笑,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准备酒宴,吾要为沮别驾接风!”

    “有劳神侯挂记,授惶恐。然授此行,还有要事要求于君侯,这酒宴一事,还是延后吧!”喝酒?那也要有心情喝才是,现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打进冀州了,救兵如救火,他沮授又哪有心情喝酒!

    “哦?还有要事?沮别驾怎不早说?”果然还有别的意图,我就说么,来人怎么都是满脸的风尘之色。

    “授此行,一为久仰神侯威名而来,二者,请神侯出兵征讨公孙瓒。”沮授深深一拜,口中称道。

    “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分析局势() 
“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郭嘉不屑的冷哼道。

    沮授惊诧,这是谁?竟一语就道破我此行的意图?忙闪眼看过去,见乃是一青年文士,甚是眼生。拱手一礼道:“敢问这位是?”

    “不敢,颖川郭嘉的便是!”郭嘉松垮垮的瘫软在桌上,似是酒醉,又似不屑。

    好象还没摆宴吧!这人好生的无礼,沮授一皱眉,心中甚是不悦。

    “哈哈,公与,别来无恙乎?一别数载,见了庶也不打声招呼,莫非已忘徐庶乎?”徐庶看出沮授的不满,忙打着哈哈道。

    “你是元直?”沮授疑惑的看着徐庶,仔细的看了半晌,大喜道:“哈哈,果然是元直!一别数载,元直你相貌可是有了变化,授几不敢认也!”

    “哈哈!”徐庶上前,抓住沮授的双手,连道:“一别数载,当年求学之时景,犹如眼前也,不想时间匆匆,如今已是这般光景。”

    “是啊!”沮授感慨的道:“元直因何在此?”

    “呵呵,庶现在我主帐下,蒙主公之恩,如今添为长史,领军师之事。”徐庶向凌风一拱手,对沮授言道。

    “哦?元直在神侯帐下任事?可喜、可贺也!”沮授由衷的贺道。凌风之贤名,远传在外,非自己主公韩馥所能比之,相差甚远矣,说句不敬的话;主公他也太无为了些!

    “公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颖川戏忠戏志才也!”徐庶再一指郭嘉,“此乃颖川郭嘉郭奉孝也,此二人之才,俱在元直之上,公与莫可小视!”

    沮授一见戏志才,居然也和郭嘉一般模样,心中诧异,如此无礼之人,竟能得元直如此称赞?

    徐庶见沮授这般模样,哪还不明白,想自己初见这两人还不是如此!忙对沮授言道:“公与莫怪,此二人生性诙谐,若非正事,皆是这般德行,并非无视与人也。”

    “哈哈,元直,如此揭我们老底,莫非忘了咱们初次之见乎?”戏志才看着徐庶,语气带着调侃。

    徐庶面色一红,连连摆手,“志才莫要再言!”

    “沮授见过二位!”沮授闻徐庶所言,再见二人这般,知徐庶所言不虚,顿时放下心中的不快,拱手礼到。

    “见过沮兄,听元直所言,沮兄乃大才之人,吾二人有心结交一二。吾二人生性如此,还请沮兄勿怪!”戏忠自坐席上站起,正色的道。

    “见过沮兄,还请勿怪于嘉!”

    “何怪之有?呵呵,授多闻颖川有大贤,不想于此处便得见两位,甚幸,甚幸!”

    徐庶一拉沮授,右手一引杨彪,介绍道:“此乃当朝太尉,杨太尉,辞官来幽州,现为主公帐下司马。”

    “什么?”沮授惊呼出声,哆嗦连连的指着杨彪,“你,你是杨太尉?!”

    “呵呵,老夫正是杨彪,不过早已不是什么太尉,现为主公帐下司马。杨彪见过沮别驾。”杨彪也并未站起,在座上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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