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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8部分

铁骨-第1218部分

小说: 铁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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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沙发上坐下,蒋介石想了想,问道:“上海日军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听说自第二舰队在海洲湾遭遇巨大打击后,此前一直在吴淞路、北四川路等处***示威,并频繁举行军事演习的海军陆战队一下子老实许多,就连几天前路程光的江防司令部主导的重庆至武汉水域对***侨民和舰只展开的拘押行动也没有反应,好像***'政府'对自己被扣押的上万侨民、十余艘商船以及六艘小吨位驱逐舰全然不在乎一样。日军海军第三舰队没一点儿反应?”

    上海的事情,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最有发言权,看到赵瑞和徐祖贻一起看向自己,戴笠连忙禀报:

    “昨天***海军闹了一个乌龙,说他们有一个水兵失踪,怀疑是我保安队所为,要求进入我军驻地进行检查,被我方严词拒绝。日军威胁将采取坚决的行动来捍卫其帝国海军的尊严。没想到今天一早,那个水兵就在靖江附近被找到,原来是私自到上海市区嫖'妓'被其他水兵发现,畏罪潜逃。现在***海军第三舰队已撤回所有非法请求。”

    蒋介石微微颔首:“做得好,我们就是不能给***人在上海开战的口实。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日军执意要打上一仗,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奉陪了!”

    王布雷匆匆入内,来到蒋介石跟前:“第四厅有紧急军情上呈,李寒松处长正在外面等候。”

    “哦?莫非又有什么变故?有请!”蒋介石连忙道。

    很快李寒松走进办公室,先给蒋介石敬了个礼,又向赵瑞、徐祖贻敬了个礼,向戴笠点点头,把电文交到赵瑞手里。

    赵瑞没有看,直接双手送到了蒋介石面前。

    蒋介石接过瞥了一眼,脸'色'大变,霍然站起,刚想说话,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昏'迷'了过去

    趁着休会的时间,朱培德带着侍卫,赶至南京中央总医院,不想在住院大楼门口,碰到了一身戎装的李宗仁和白崇禧,连忙上前打招呼:“德邻兄,健生兄,你们怎么会想起到这儿来?”

    李宗仁笑道:“益公,难道我们不是拜访同一人吗?”

    朱培德不由哑然,随即指着李宗仁轻声笑了起来。

    白崇禧一脸羡慕:“益公,我发现你近来越活越年轻了,早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脸'色'灰暗苍白,毫无光泽,整个人病恹恹的,但反观现在的你,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岁,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调养的?”

    “多得万寿宫的道长们传授养生之道,又专门给我配了些食疗的方子,我照着吃了几年,不知不觉身体慢慢好转了,尤其是这半年多来,挚友给我开了几方中'药',这身体的变化越发的明显了。”说到这儿,朱培德不胜感慨:“加之落叶归根,故乡的山水养人,现在大事有人帮忙出主意,小事有我爱婿可与分担,无忧无虑心情开朗,身体如何会不好?”

    “益公这嘴里的‘大事有人出主意’,是指安毅吧?”李宗仁含笑问道。

    朱培德点点头:“是啊,小毅和我女婿、女儿结成兄妹,唇齿相依,比一家人还要亲,我有小毅这么一个忘年交,实乃今生之大幸,现在回想一下,若是当初我不果断出手帮小毅一把,尽我所能予以方便,何来今日之福分?说不一定啊,这会儿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成为一黄土供后人祭奠了!”

    “益公,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詹焕琪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好女婿,又有安毅这样一个知恩必报的好子侄,什么事情都替你想到了,不像我,事事都得靠自己,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一步。这不,我这就是专程前来讨教的。”李宗仁想起当初与安毅的恩恩怨怨,不由唏嘘。

    “可惜,原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北伐时安毅就在我的麾下唉,一念之差啊!”白崇禧不堪回首地长叹一声。

    “咱们先进去吧,一大群人堵在门口,太惹眼了!请,德邻兄,健生兄!”朱培德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我等携手而行!好像自北伐后,就再无这样的机会了,想不到现在在抗日这面大旗下,我等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李宗仁左手拉着朱培德的手,右手拽住白崇禧的手,并肩而行,脸上满是追忆之'色'。

    白感慨地说:“现在不仅你我,就连***也都重新团结在抗日的大旗下了。想想这十年来的打生打死,多少将士浴血沙场,你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所追求和坚持的东西,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楼大厅通向二楼特护病房的楼梯口处,布满岗哨,身着便服的安家军铁卫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安毅的侍卫组长沈子凌看见朱培德,连忙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德叔”这是按照万寿宫诸位道长与朱培德交往的辈分叫的,言语间透着一丝亲近。随后,沈子凌又向李宗仁和白崇禧庄重敬礼。

    朱培德关切地问道:“小毅现在醒过来了吗?”

    沈子凌点点头:“醒过来了,司令脑子遭受重创,师叔(劳守道)说得调养一段时间才会好起来,在此之前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可是胡司令率部身陷重围,生死未卜,司令怎么平静得下来?好在十点左右,第五军团司令部发来战报,称已突破日军重重包围,与明轩将军的二十九集团军会师在即,估计司令心情会好许多、”

    “十七军突围了?”

    白崇禧一脸振奋:“若是十七军能够保存下来,那么华北战局就全盘皆活了”

    说到这里,似乎是突然发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军委的部署不甚妥当,白崇禧改口道:“日寇在费尽心机的情况下,依旧不能留下安家军,这对其指挥官和军队的士气打击之大,难以想象,我方以战促和之目的或许真可以达到”

第一三五六章  安毅的报复威胁

    第一三五六章安毅的报复威胁

    朱培德和李宗仁、白崇禧的侍卫留在了下面,沈子凌陪着三人,来到二楼的特护中心,一行人刚刚跨进走廊,就看到林耀东正在和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轻声交谈。

    李宗仁、白崇禧定睛一看,和林耀东聊天的二人均是熟人,一个是黄绍的族侄黄鹤鸣,现在担任黄绍的副官;另一个是李济深的秘书周泽甫。听到脚步声,林耀东警觉地转过头,发现来者是谁后慌忙迎上前,首先向朱培德行了个晚辈之礼,又向李宗仁和白崇禧各敬了个军礼。黄鹤鸣和周泽甫也快步上前,向三位前辈行礼。

    李宗仁含笑问道:“鹤鸣和泽甫都在,任'潮'兄和季宽贤弟都到了吗?”

    林耀东示意沈子凌自行离去,随后恭敬回答:“现在他们正在司令的病房里。我家司令上午十点醒过来,恰好得到胡司令率部成功突围的消息,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云夫人刚刚给他喂完稀粥,焕琪便来了,兄弟会面,司令非常高兴,我们凑在一起聊了许久。临近中午的时候,任公和季宽将军先后来了,我见病房里太过拥挤,就拉着鹤鸣和泽甫出来了。”

    “任'潮'兄终于抛开政治成见,复归南京,欣慰啊!”朱培德连连点头:“自两年前他在香港搞了个民盟党,搞得我都不敢去见他,生怕委座和中央有个什么误会,现在好了,一切又像北伐时一样,枪口一致对外了!”

    白崇禧眼睛骨碌碌一转:“林将军,任公和季宽兄到来之前,不知道你们在聊些什么话题呢?”

    朱培德和李宗仁有些诧异,不知道白崇禧为何会有此一问。但想想上午会议进行时两则石破天惊的消息,隐隐明白了什么。

    林耀东坦率地道:“由于轰炸对方国机场得手的情报源源不断传来,我们就围绕这个展开话题,司令说这次打击若是不能起到威慑对方国'政府'和军队的作用,上海一线估计很快就会打起来,让焕琪做好随时开拔南京的准备。随后,司令又谈了下一步轰炸的设想,我们讨论后均认为可行,现在已开始着手进行准备。”

    “哦?”

    狡猾似狐的白崇禧一副感兴趣的模样:“不知道安将军对下一步空袭有什么看法呢?还有,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对方国本土和琉球、朝鲜几乎同时遭受袭击,不知道你们空军是如何做到的?”

    林耀东耐心解释:“司令的意见是只要敌军的空军一天不对我轰炸机构成威胁,今后的轰炸就会长期坚持下去,频繁打击他们的飞机场、军营甚至是生产制造武器弹'药'的军工厂,直接破坏对方国的战争可持续能力。另外,对于台湾、琉球和朝鲜等地,则应该在打击其军用设施和殖民统治机构的同时,采取攻心战术,在城镇乡村广泛散发传单,让这些地区的民众了解自己民族的历史和归属,同时也可以使对方国殖民'政府'和被它奴役的殖民地民众之间产生隔阂,相互提防,这样他们就不能统一调配资源用于战争,说不一定还要额外付出军队和财政预算,用于防止这些地区民众暴动,对其统治构成威胁。

    “至于对敌军本土和琉球、朝鲜同时进行空袭嘛,这很简单,我们有一个飞行中队拥有十五架战略轰炸机,这种轰炸机有四个发动机,航程高达六千公里,载弹量达到两吨,我们以三架战机为一个编队,此次出动了其中四个编队,三个负责轰炸敌军的飞机场,一个装载宣传单,运送到对方国大阪、横滨和东京三座城市上空进行抛洒,打击对方国'政府'和军队的嚣张气焰,恐吓对方国国民的战争意志。

    “台湾那些机场、军营和殖民地设施,由于路程较近,则是由我空二团发起的进攻,司令说只要把台湾的机场全部摧毁,对方国人在进攻上海的时候,路基战机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要牢牢地把握制空权,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白崇禧听了深为钦佩,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看到一旁的李宗仁和朱培德有些不耐烦了,只好笑着说:“谢谢林将军指教。大哥,益公,我们去病房吧,听听季宽他们在聊些什么。”

    病房里并不如想象中嘈杂,安毅倚着垫枕斜靠在床头,左手边是挂着大瓶小瓶的架子,詹焕琪眼睛红红的,坐在右手边紧靠床头的一张竹椅上。黄绍和李济深坐在詹焕琪后面、背后墙壁上挂着于右任大幅水墨画的长条长沙中。四人神'色'专注,仔细倾听沈凤道的最新情况汇总。

    现在安毅的电讯处已经入驻医院,就布置在隔壁的病房里,基本上现在他第一时间便可以知道全国各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安家军系统内部的事务,更是事无巨细,由专人分类汇总,方便安毅驾驭全局,做出统一部署和规划。

    “截止今日上午十一点,防守北平以南**各部已基本确认,其一是刘峙部。该部于昨夜十一点左右于三河县城溃败,一路急速向东,凌晨两点该部溃退至通县,恰好遇到敌军正在进攻通县县城,该部没有任何停留,直接逃到北平,然后又沿平汉铁路快速南逃,直至逃到房山县城与友军接触才稳下脚步。在短短的十多个小时里,该部连续强行军九十公里,据说建制依然保持完好,刘经扶已向军事委员会致电表功。”沈凤道念到这里,停顿了下,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

    “表功?亏他想得出来!”

    詹焕琪非常恼火,经历过一次北伐江北的惨痛经历,对于任何出卖安家军利益的人他都没有好感,骂骂咧咧地道:“这个刘经扶打仗不行,逃跑倒是挺在行,干脆以后叫他逃跑将军算了我估计他说的建制保持完好纯属脸上贴金,他的司令部配备有越野车和吉普车,军中各级主官也有车辆和战马代步,能够创造这样的行军奇迹不足为奇,但他手下那些孬兵能跑那么快?这个打死我也不信。”

    安毅摇摇头:“不要过低地估计中央军的战斗力,关麟征是我师兄,在黄埔时我们很熟悉,他打仗勇猛顽强,长城抗战期间也曾并肩合作过,麾下将领也都是黄埔英才,对行军打仗都有一套。我估计这一回中央军四个师的主官全逃了出来,而且部队也有近半成功逃出敌军的包围圈,否则刘经扶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他也知道军法无情照理说他是我的老长官,对我和胡子、继南以及一大帮将校有提拔之恩,我不应该说他的坏话,可是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胡子好心好意去救他,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就走,置我大军于重重包围之中,这等人品唉,罢了,此事不说也罢,老沈,你继续讲讲,现在还有哪些部队在北平南面挡着?我担心局面撑不住!”

    沈凤道点点头,继续将参谋人员刚刚总结出的情报娓娓道来:

    “从武清和廊坊撤退下来的第十四集团军镇守永清一线,高桂滋新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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