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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部分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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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临近年关,要说现在祝明最挂心的是什么事。那就是北平有传闻,说云家要提议——河州以北开疆拓土,河西北部设立新郡,河东北部设立骆北郡。

    圈平川、山阳二县。

    “曾有所耳闻。”祝明面色沉沉,心中在迅速分析对方话的含义。

    “平川、山阳二县得以复立,全赖祝帅一力扶持。现在胡难稍退,河东威胁被解。平川、山阳两地正值回报之时,朝廷却立骆北郡,那是要下手抢食——

    祝帅如置之不理,怕是会让云家之辈得寸进尺。那下一步……他们可就更加的放肆了……”来人的声音愈发低沉。言辞间带着蛊惑。

    祝明面色自若的一笑,“如此,朋友来自何意呢?”不去搭对手的话语,而直问根本。“可不要说,你是看不得朝廷亏欠功臣,打抱不平来了。”

    “明爷,我是好心好意在提醒你。”

    “我只记得我兄弟说过这样一句话: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好,精辟。”白袍人给震愣了片刻,鼓掌大叫好。

    “既然明爷爽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方之所求,只在一件事。只要祝帅答应为我方做一件事,我现在就将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怎么样?”来人十分爽快。

    “什么事?”

    “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不过绝对不会令祝帅为难就是。”

    “那这桩交易怎么成交?连条件都不清楚,祝明怎么能轻易答应呢?”祝明微微摇了摇头。

    “若是到时祝帅感觉为难,祝帅大可不办就是。又有谁能强迫得了祝帅呢,您说是不是?”来人轻笑了一声。

    “嗯,说得好,有道理。咱们成交。”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接好。这是今年云家主要子弟、门人的活动情况。”来人轻轻丢给祝明一份书卷。

    “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明爷何必这么着相呢?”话音未落,来人便飘然而去。

    继续行程的祝明似乎变得有了心事,也无心再跟花玉亲热了。仰躺在马车上,随着车速的家快,颠簸的幅度也变得大了起来,人还是一动不动的沉思着。花玉也知趣的只轻轻依偎在他身边,默默的不作声。

    这前脚才踏出北平城,后脚就有人跟上来,看来对方的情报工作做得相当扎实啊。

    祝明知道,今年的年节,祝彪会几年来第一次来都城,在年前进宫进献年礼,在正旦初一进宫,向大王朝贺。那么瞬间里,都城这个本就是北汉中心的地方更加会变成整个北汉乃至北隅的风暴中心。

    已经有种种迹象表明。在这个年前年后,各方势力汇聚都城,那么定也会有许多令人难忘的事情发生。

    无量道的事,天都十二神魔的事,沥血门的事……等等。

    再加之来年北面的战事也牵动着方方面面的利益,在北汉局势日渐好转,北平城繁华的表面下面不知道将会掩盖多少阴谋呢。

    想到这儿。祝明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情绪,既渴望局势变得越混乱越好,这样祝彪闪亮登场的光辉就会越发光明;又担心局势过分混乱,失去控制,影响到祝家的最终利益。

    祝彪注定是要跳出北汉进军中原大地的,这就注定要与王室与都城的勋贵豪门。有着诸多的利益瓜葛。

    祝明到现在还担心,担心祝彪太过强硬了,会使得他遭受到北汉朝野各方势力的暗中敌视。这人啊,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太阳已经偏西了。祝明深深的舒展了一下略略发麻的双臂,轻轻捏了捏花玉的肥、臀:“走,咱们去赛赛马。这马车里呆久了也闷得慌!”

    早已全身不是滋味的花玉正愁没有乐子耍,一听祝明的提议,高兴的一跃而起:“好啊,这雪地里赛马,正别有风味。”

    挑开厚厚的棉帘,花玉一身健美的火红骑装罩在绣袄外,一袭玄色披风披在背上,站在车辕上。猛一纵身,轻盈的身形已经落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背上,纤手皮鞭一挥,双腿微夹,那匹纯红的骏马就已如离弦之箭,刹那间便窜出十几丈远,只扬起阵阵雪花。

    祝明一见也忍不住豪性大发。跃上一匹浑身纯黑如墨的乌骓宝马,一抖马缰,官道上顿时响起一阵如雷鸣般的蹄声,紧紧跟随前面的赤影而去。

    “明爷。慢一点啊!”紧跟在后面的李天雄一行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两匹马都是三月末祝彪从塞外转回,从缴获的无数战马中精心挑选出的最好的一批骏马,选了其中四匹送到了北平。火龙驹和乌骓马就是其中之二,自己等人骑乘的不过是上等战马,怎么赶得上那两匹宝马呢?

    一边暗自埋怨,一边还要安排好人看护好马车。李天雄连忙率领三十骑家丁纵马狂奔,希望能赶上二人。

    祝明、花玉二人这纵马一奔,犹如腾云驾雾,少倾便奔出了七八里地,尤其是花玉兴致极高,也不管祝明在身后的招呼,只管策马狂奔,好在这大雪天官道上人也并不多,即使有,也老远就看见这奔马过来,早早闪在一边,待过去后再上路。

    “好标致的姑娘!”

    花玉是江湖儿女,骨子里就有股野性。而且好马就好比祝彪前世的好车,火龙驹这种级别的宝马更胜势世界顶级跑车,正敞马跑得欢快,心里高兴着时候,忽见对面弯道处跃出十几骑人马来,速度也相当快,眼见双方就要碰到一处,花玉不得不硬生生拉住马缰,停住脚步,心里是老大的不高兴了,此时又听得对方一句赞美,这本平常的话却也大变了味。

    玉颊凝霜,冷冷的望着对方,花玉人也不多说话:“好狗不当道,为何拦人去路?”

    “姑娘这话好无理啊,明明是你一人一骑挡在路中央,我们一行十几人无法过去,怎么倒成了我们挡路了呢?”

    当面最前三骑都是中年男子,身着同式长袍,当中一人瘦脸长须,一双鹰目神光倏隐倏现,高鼻薄唇,颇有大家之气;右边一人黑瘦长脸,左颊一道淡淡的伤疤直上眉梢,颧骨高耸,显得杀气森森;左边一人方面大耳,面白无须,一张脸上总带着一丝笑容,现在说话的就是他。虽然花玉的话相当刺耳,但他眼力不俗,一眼就瞧出花玉胯下火龙驹乃是马中极品,不要说平常市面上,就是王宫大内也都难得见一匹,能骑者绝非普通富贵人家,所以仍然不愠不火。

    “哼,你们一行十几人将本姑娘拦在此处,让本姑娘无法通过,还居然说本姑娘挡住了你们去路,难道人多势众就可以横行霸道吗?”花玉一窒,但马上就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人,持骄而傲,有了资本,有了后台,脑子就总的不一样了。

    白面中年人还未搭话,身后两骑已经冲了上来,“五叔,不必与这蛮横泼妇费话,想我们讲人话这等人也听不懂。”

    当先一骑也是一位妙龄女郎,年纪还要小花玉一两岁,一张粉脸不知是被冻得了,还是被花玉无理的话激怒变得绯红,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镶嵌其上,顾盼生波。宝蓝劲装下凹凸有致的身躯被白色的披风衣遮盖,隐隐现现,却更是诱人。

    身后一骑也紧随其后,却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一脸精悍沉稳之色,浓眉下的一双鹫眼,与当中老者颇有相似之处。

    “妹子,不得无理,听叔父他们吩咐。”壮年催马上前止住妹子将要爆发的过火举动,双眼神光湛然,一眼看得对面花玉浑身一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

第八百零六章 相见欢() 
yin山之南。

    一个胡骑千骑长带着数百胡骑奔出了营垒,奔着七八里外的一处山坡而去。而正在那山坡上向胡营内部瞭望的十余河东军镝锋,再次上马向着反方向开始逃窜。

    不知道河东军发了什么神经,从昨ri起,小股的镝锋就不时的出现在胡营外。从制高点上瞭望胡营,在千里镜的帮助下,胡营内一举一动怕都瞒不过他们。这如何是占据着主动优势的胡骑能够容忍的。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由此展开。

    然而,老鼠虽然不比猫强大,却似乎比猫跑的快,并且灵小凶悍,庞大的猫身稍微不留神就会被渺小的老鼠狠狠地咬上一口。

    扎伦是一个大部落的头人,手下的千骑七成的人是他一个部落的族人。虽然这不能让扎伦真正的爱护自己的手下,但跟别的千骑长相比,扎伦已经是很‘爱兵如子’了,很慈祥可亲了。

    但因为他的慈祥可亲,因为他的爱兵如子,所以他现在尤为的痛恨老鼠般出没的河东军镝锋。这群总人数只有百人都不到的镝锋,一ri两夜中已经咬掉了他两成的兵力了。

    而呼都万骑所配有的五六十名she雕儿,在扎伦千骑损兵折将之前,就全部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就在刚才,扎伦手下一支十骑与高地上的河东军镝锋进行了交手,大败而输是肯定的,他们十人中只有三个人逃了回来,还有两个带伤。然他们丢掉了那个高地比丢掉的七条人马更‘值钱’,那是一个可以探看整个胡营的地方。扎伦是决不能容忍这个地方被河东军镝锋掌控的。尤其他的千骑现在还被呼都万骑长派做了巡哨。

    可惜的是扎伦的出击并没有追到那十多汉军镝锋,担任迂回的三百人骑,出去不多远就遇上了另一支河东军镝锋,双方对she了好一阵子,人数少,只有三十余骑的河东军撤退。领军的百骑长贪功率部追击了二三十里,最后也没有追上。再折返回来时,早错过了与扎伦相约的夹击时间。扎伦大怒,当即解除了这人的百骑长职务。

    一波退去,一波再来。今ri扎伦面对的情况与昨ri相比大致相同,汉骑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来到营垒的外围查看。扎伦两个时辰里,出击驱赶了他们五次。但河东军镝锋的jing惕xing极高,见到胡骑大部队出击就匆匆退去。扎伦第二次、第三次继续派一只部队迂回夹击,但负责夹击的部队出去后必定会遇到另一只河东军镝锋,那只汉骑依旧人不多,依旧会纠缠一阵后逃窜而去。

    一次次地空手而归后,扎伦的心情也变得烦躁。他的暴躁就像持续加温的一壶水,已经积累到将爆炸沸腾的地步了。

    到底谁才是马背上的民族?

    扎伦真想一把揪住汉军的军官问个明白。如此只会sao扰,不敢正面作战,像捉迷藏地老鼠一般,反反复复不断折腾的队伍,真的是汉人的骑兵,真的是河东军吗?这不该是他们胡狄骑兵的专利吗?汉人这么干就不嫌累吗?

    现在,扎伦又一次带队出击去了。这次被他追击的汉军镝锋数目比较多,有四五十人众,两天的‘追逐战’中,如此规模的敌人已经是很阿大的了。

    地老鼠继续在溜,看到扎伦的队伍出现,立即向着后方撤退。扎伦见河东军又故计重施、无耻地逃窜,真是怒的可不能挫骨扬灰了他们,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气,愤然追击了三十里,还不肯罢休。

    而跑着跑着,他突然发现,这股子河东军镝锋速度比之先慢了好多啊。扎伦jing神陡然一震,“继续追——”狼嚎一样,无尽jing力充沛着他的jing神,跟打了一阵鸡血样。

    再有一刻钟。眼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了队形的河东军,扎伦心里不免有一丝得意,自己赌对了。河东军这种不断地sao扰动作,太消耗马力。可偏偏在yin山南麓,他们并没有安全的落脚地、补给营地,无法及时更换战马,现在露破绽了不是?

    自认为摸到了河东军脉门的扎伦,脸上都笑开花了。

    想着自己用不多久就能把这撮恨之入骨的混蛋斩尽杀绝,他的心情就由无尽的恼怒变成了无穷的痛快。

    真是痛恨有多深,高兴就有多畅快。

    不知不觉中,扎伦又追出了二十里。河东军的队伍越来越零散了,完全不成队列。之前还保持着的翻身回she,已彻底消失了。

    现在不仅是扎伦自己,连身后的四百来骑都信心十足了。但是,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方一阵大乱,扎伦从幻想中醒来。险险的将马拉住,差点撞在前面已经停步的马上。

    一名百骑长从前面驰马而来。百骑长还没有勒住马,扎伦便喝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汉人在前面挖了陷马洞,折断了我们五十多匹战马马蹄,有七名士卒摔死,二十五人伤了筋骨。”

    扎伦大怒,随着百骑长来到前行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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