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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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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

备注:

何笙养母以家境贫困为由将她送给前来报恩的袁家抚养,何笙由此遇见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从青葱岁月到葳蕤年华,看着顽劣少年一步步迈入沉稳俊朗,他们扶持着一起被催熟,被成长。
很多年后的一天,两人再次重逢,她的少年啊,用着全世界与之同悲的哀伤泣不成声!
他们在最烂漫的岁月相遇,在最繁华的光阴相恋,爱情从来不是一个字或两个字可以概括,它是年月交叠不断散开又融合最后坚不可摧的产物。
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是否会有一个人带着肆意张扬的姿态闯入你的生活,而你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多年前遇到一个山里来的小姑娘,心里就此开出一朵花,花不香,花不美,却格外芬芳。
现在花还香,人没了,挖个坑,他要去埋葬!
这是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给你们带去眼泪和欢笑的同时,希望也能让你们爱上那样两个被命运捉弄却依旧念着对方的孩子,他们是那么的优秀和勇敢!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笙,袁植 ┃ 配角:陈佳音,何守司,廖时 ┃ 其它:



☆、第1章 chapter1

    何笙是个姑娘,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她生长在一个贫困落后的小农村,父母健全爷爷尚在,还有一位长姐和小她三岁的胞弟。

    这个小地方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还很盛行,何笙这两字多少也带着点这意思,何笙,何必生。

    何笙的性格很老实,每天上完学便帮着家里放羊喂猪或者下地除草,这个年龄的孩子对累这个字并没有多大概念,面对相对比而言称的上养尊处优的弟弟也没表现过嫉妒的意思。

    只在吃饭时看见对方能拿两个鸡蛋才稍稍舔舔嘴唇,显得有些羡慕,她没什么大志向,也不认为自身在未来能有何作为,运气好点读到初中毕业,然后被家里安排着相亲结婚生子直到老去,这是这个村子里全部女性一辈子的人生足迹,她也心安理得的等待着这样的命运安排。

    何笙没有大姐长的漂亮聪慧,也没有幼弟那代表性别的把子,她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否被热切期待过,但她明白现在的自己在这个家是很不受待见的。

    唯一称的上对她好点的可能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年岁大了,一辈子走到了尾巴上,很多东西便也想通了。

    他最常对何笙说的话就是,要知足,知足常乐!

    老爷子年轻时上过战场,也有过很多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甚至在某个关头还救过一位将军,他常把这些事拿出来对小辈讲,重复一遍又一遍,混沌的眼珠里还能看出对当年热血的向往。

    他们在贫瘠的角落里,过着最普通的生活,没人想过改变,也没人奢望去改变。

    村子里最有钱的便是村长家,很早就盖起了两层的瓦房,养了三头牛,村里没什么劳动力的人家会去他家租牛,价格还挺贵,前年的时候还买了辆拖拉机,车头‘突突突’的冒着黑烟,走在小道上别提多拉风。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身干净的能印出人脸,阳光下散发着使人望尘莫及的光芒,车子一路驶到了何笙家的破院子门口,令周边都蓬荜生辉起来,这样的高贵完全是呆头拖拉机所无法比拟的。

    驾驶座下来一位身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子,架着金边眼睛,一派的温润儒雅,他缓步走到后方开门,微俯身含笑说了句什么,随后又走下来一个人,年迈些许,脸上已经有了浅显的细纹,挺拔的身子所展现的风度却丝毫不逊于年轻一辈。

    他抬头看了眼门牌后对眼镜男点了下头,对方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几只礼品袋走到他身边。

    何笙的母亲钱召娣这时也闻风走了出来,腰上系着碎花围裙,湿漉漉的双手在上面搓着。

    来人的气势让她震愣着显得有些呆滞,她小心翼翼道:“你谁啊?”

    “你好,这是何勇为先生的家吗?”

    何勇为是何笙的爷爷,钱召娣点头,“没错!”

    “我是来拜访何老先生的。”

    虽然没听老爷子说起过这号人物,但钱召娣依旧将人迎了进去,因为她看见了对方手中矜贵的礼品袋,也注意到了围观群众表现的惊讶和倾羡,这让她几十年没得到过满足的虚荣心空前膨胀起来。

    同样在观望的大苗用袖子抹了下鼻涕,对一旁的何笙道:“阿笙,这是你家亲戚啊?”

    何笙不认识来人,他们家亲戚少的可怜,就连过节都甚少走动,真是亲戚?

    她说:“我去看看!”然后抱起出来放风的小羊跑了进去。

    把小羊扔进咩咩叫的羊圈,转身去厅堂,大人都在,父母坐最外侧没说话,只偶尔交换一下眼神。

    老爷子穿着一身黑色大褂正在抠烟斗,那位极富气势的中年男人坐他对面道:“父亲上月去世,临终嘱咐我一定要来过来一趟。”

    “难为老兄弟这么惦记。”

    “父亲说您帮了他很多,要没有您估计早不在了。”

    “那样一个环境下能活下来都是运气,我的功劳也不大。”

    “应该说那样纷乱的年代还有人肯出手相助,反而更难能可贵,否则父亲也不会记这么久。”

    老爷子笑了笑,“生前事太多都快记不清了,我也是数着日子在过的人,时候一到再找他喝酒去。”何勇为抽了口烟,又道:“至于你说的帮忙,还是算了,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生活。”

    钱召娣这时不满的叫了声,“爹!”

    男人看了她一眼,思忖片刻,“要么您晚上考虑考虑,我反正明天才走!”

    何勇为连着抽了好几口,争相涌出的浓烟刺鼻的不行,他点头,“好吧!”

    男人起身理了理笔挺的衣领走出来,那位戴眼镜年轻人则紧随其后,何笙立马往旁边躲了躲。

    到门口男人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目光平淡到没有丝毫意外。

    何笙扒着门框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坐进车里,随后车身随着启动声缓缓后退着出去了。

    她眨巴眨巴眼,再往屋子里一瞅,转而重新跑到羊圈抱起小羊又去找大苗玩了。

    村里不大,前后几十年也就这么些家,一户家里有个风吹草动,不出几分钟就能传个遍,今天的消息便是何笙家来了一个有钱老板。

    何笙出去碰见路上的邻居阿姨大妈,看见的每个都问上一句:“阿笙啊,刚来的是你家什么人呀?是不是什么走大运的远方老表老堂的?”

    何笙千篇一律的摇头,憨憨的回:“不知道。”

    犹是如此也止不住他们问上一问的热情。

    另一边,老爷子依旧自顾自的抽大烟,钱召娣则时不时给自己的丈夫使眼色,何三壮缩着脑袋没啥反应,他并不是个有出息的男人,也没什么野心,窝在这个穷山旮旯里再大的志向都能给抹平了。

    钱召娣恨铁不成钢的跺了下脚,转向何勇为讨好的笑着:“爹,既然有人肯帮咱们一把,为什么不抓着这机会呢?您看咱家情况也不好,劳动力少,还得养三个孩子,做父母的都希望让自家小孩过的舒服点,自己累也就算了,总不能累了孩子,您说是吧?”

    老爷子嘴不离烟,眼睛通过微黄的烟雾盯着门外渐暗的天空,含糊不清道:“是不是还要加一句连我这老不死的也得让你们来养。”

    他结婚迟,育有三个儿子,老大饿死了,老二掉水里淹死了,最后只剩了老小,养老义务和责任都落在了这一家上面,钱召娣平时就有怨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钱召娣有些尴尬,“看您这话说的,怎么可能这么想。”

    “想没想你自个心里清楚,做人要做的正,咱们和人家非亲非故的不能要人东西,这是原则。”

    钱召娣不乐意了,声音也大了些,“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您当年打仗不还护着人家老子了吗?这是报恩,这是应该的,如果不找上门那才是他们失礼。”

    何勇为敲了敲烟斗,“那也是他爹报恩,不是他。”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何勇为冷冷的看了这个势利的儿媳妇一眼,“我最后说一遍,不能拿人分毫。”

    钱召娣一拍桌子,这时也冷下脸来,“我也把话落这了,聪明人就该顺势往上爬,你什么都不要,行,以后家里开支我们都不来,你自己想着办。”

    何三壮这时拉了媳妇一把,小声道:“够了,少说点。”

    钱召娣推了他一把,指着鼻尖教育,“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做缩头乌龟,该吭声的时候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说够了,你够什么了你够了?”

    何勇为端起茶杯就砸了过去,怒道:“闭上你那臭嘴!”

    杯子没砸到人,但多少溅到一些茶水,钱召娣尖叫一声,疯子似的吼:“好啊,现在两父子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女人,你们行,你们喜欢过穷日子你们过,我告诉你们,明天那人来了看我怎么闹,这张脸我也不要了。”

    钱召娣的泼辣是出了名的,周边一圈敢真正惹她的很少,除非是些丢的起脸的。

    老爷子气的直抖,布满黑色沟壑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把手,他丝毫不怀疑这婆娘口中的真实性,她什么做不出来?这就是一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喘了口粗气,往椅背上一靠,抬了抬手,“你行,你狠,要钱是吧?成,明天给你钱,我看人能给你多少。”

    钱召娣撸了把自己额前的头发,脸色涨得通红显然也气的不轻,她时不时看一眼老爷子,踢开地上的陶瓷碎片重新坐到椅子上。

    “也不是非要钱不可。”她顿了顿,“但不管怎么样都得减轻些家里负担,近些年收成不好,几口人都填不饱肚子!”

    何勇为冷眼睇着她,果然她又接口:“让他带个孩子走吧!”

    何勇为猛地瞪大眼,气的没背过气去,“你这说的是人话?”

    一声不吭的何三壮这时难得搭了口,“爹,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外人的孩子我们也已经养了这么多年,害得自己孩子过不上好日子,能送走干嘛不送走!”

    钱召娣冷哼了声:“那男的有钱,想来生活也不会差,小孩跟着他肯定不会受苦,绝对比呆在我们这好。”

    “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看你们谁敢动。”何勇为激动的敲着烟杆,怒意昂然,“你们想要钱就去讨钱,送孩子想都别想。”

    “我现在还真就不要钱了。”钱召娣托着腰,一脸豁出去的样,“留着谁养?你养?你有那个资本吗?你连自己都养不过,我今天把话落这了,这别人家的孩子我是肯定不会接着养了,你要留下她那就留下,以后吃穿用度想我们出钱,做梦吧!”

    何勇为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就算现在拼了老命也活不了几个年头,钱召娣不是个有良心的人,这个认知早在很多年前就明白了,那会他还有老本,这才稍微收敛些让何笙活了过来,现在都被挖光了她也没什么可再顾忌的,有这么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何勇为手指剧烈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好半晌脱力般的往椅子上一靠,脸色灰败的摇头,咬牙切齿道:“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啊报应!”

    钱召娣拍了拍满是污渍的围裙,“爹,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给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一块退了出去。

    回到房里她拖出一只蛇皮袋快速给何笙收拾衣服,边嘱咐一旁的丈夫,“千万别和那人说何笙不是我们亲生的,等咱们婉悦和阿俊长大了说不定还可以靠她帮衬一把,当然如果那时她混的好的话。”

    何笙是在何婉悦两岁那年何勇为从村口捡回来,当时为了这孩子的抚养问题吵过很多次,后来还是他将自己的棺材钱拿出来交给这个儿媳妇才算作罢,附带条件则是不能把孩子的身世捅出来,这也是为了给何笙一个相对健康的成长环境。

    钱召娣本就不待见何笙,现在有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把人踹了?

    何三壮点头,“知道。”可能也有些愧疚,又道:“走的时候给孩子留点私房钱,以后估计也不会见了。”

    钱召娣白了他一眼,“给什么给,你钱多?钱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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