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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只为遇见,所以相逢 作者:尧三青(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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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一笑,却又忍不住想哭。

    袁植不会知道他的姑娘那时有多渴望等来他一句回家,而真正等到时已经生了不能回去的理由。

    过年那天袁植说想要包饺子,何笙便蹲在地上给他揉了一脸盆的面粉,袁植则端着把菜刀念着电视剧武林人士的台词嘟嘟囔囔剁馅。

    两人捣鼓了一下午,何笙以前每年都包,娴熟的手法很是快速,小巧的水饺鼓鼓囊囊的十分好看,反观袁植就有些勉强了,跟着何笙学了几个之后,失了耐心开始自我放空的创意,零零碎碎搞了一大堆看不进眼的面团,他说都是准备奉献给何守司的,也不管人会不会碰。

    头发衣服都沾了面粉,还笑的一脸没心没肺,何笙看的都没话说。

    夜黑透之后陈佳音和何守司前后脚进了门,客厅灯光敞亮,暖气十足,电视里敲锣打鼓开始播放春节晚会,何守司往袁植身边一坐,悉悉索索的从口袋掏出两幅扑克牌。

    “来来来,大开杀戒啊大开杀戒!”

    袁植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这么个日子说什么屁话呢!”

    “啧!”何守司瞪他一眼,“你小子什么时候注重这种东西了?”

    说完冲一边的何笙和陈佳音招手,笑嘻嘻道:“来来来,四个人一块,你两会啥?”

    何笙不怎么会打牌,很早之前何勇为看她一个人没玩伴可怜教着玩过几次,到现在已经没多大印象了。

    陈佳音则表示什么都可以,于是三人都将目光放到何笙身上,她愣了愣,摇头,“你们玩吧,我不会。”

    “那多没意思呀!”何守司唰唰唰熟练的洗着牌,边道:“以前一次都没玩过?”

    “很早时候玩过一种,但忘了。”

    “哪种?大致怎么个打法?”

    何笙想了想,然后指手画脚说了一堆,结果三人都没听懂,何守司不可思议道:“你打的外太空牌吧,听都没听过。”

    “反正我那会就是这么玩的。”

    何守司摆手,“算了,你边打边学吧,双扣啊双扣,输的画胡子,三局两胜啊。”

    吆喝完又从口袋掏出两只彩色水笔,可谓准备齐全。

    随后眼一扫,盯着袁植,挤眉弄眼道:“兄弟,我和你一伙啊!咱们来男配男,女配女!”

    陈佳音不屑的撇嘴,袁植则摇头,“我要何笙。”

    “你傻呀!小何笙是菜鸟呢,准输。”

    袁植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道:“我带,没事,准让你输的呱呱叫。”

    何守司觉得这人肯定脑抽了,但也没再说什么,不怎么情愿的看向同样脸色勉强的陈佳音,“喂,就我和你了,你倒是和小何笙换个位啊!”

    陈佳音眉一竖,“你不会换啊?干嘛非得我换?”

    “你不知道你比我小呢?”

    “你不知道你还是个男的呢?”

    何守司被噎的说不出话,抬手警告的指了指她,之后和袁植换了位置。

    这两人因着前几次不怎么愉快的碰面导致现在依旧有些冤家的味道,见了面不吵几句就呆不住。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尤其现在还等着发牌,何守司只能抱着不与她一般见识的心态宽宏大量些许。

    发完了牌,明牌正好轮到他手上,他吆喝道:“我先啊,看着开局的局势今天老子完胜。”

    袁植道:“你快打吧你!”

    何守司出牌速度很快,袁植是他下家应付自如,陈佳音也还不错,何笙因为是新手,出错难免,听着旁边几人絮絮叨叨重复好几遍的打牌规则下来,学了个j□j不离十,之后只要稍微提点提点也能撑着下来了。

    当然为此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小,反正何笙那张脸已经是破坏的差不多了,袁植也幸亏是底子好,加上陈佳音画的时候比较拘束有手下留情,所以还能看得过去。

    前几局袁植和何笙输的算惨不忍睹,之后慢慢开始上手,估计运气也正好来了,反正是越来越顺,甚至连着两次双抓,这代表了何守司和陈佳音在这一局得承受两笔的惩罚。

    因此等到彻底结束时,四人的脸都可以直接参加万圣节了。

    厨房里水饺已经上锅,满溢的肉香很快飘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不少,正巧都有点饿了,纷纷把牌一扔跑去洗手间洗脸。

    两个趴浴缸里,两个挤在洗脸盆前,半晌过后都愣了,袁植大骂:“你他妈从哪拿来的破笔?老子脸都毁了。”

    洗了这么久都没消下去,只有颜色稍微淡了些,那几根从眉头蜿蜒而上仿佛蝴蝶触角似得线条怎么看怎么傻逼。

    何守司也傻了,死死搓着自己黑乎乎的下巴,连带旁边的皮肤都搓红了那块恶心巴拉的黑块还在,他欲哭无泪道:“难道太久没用,已经进化了?”

    这种水笔和办公的不一样,纯粹恶作剧用的,作用跟粉笔差不多,往身上一擦,颜色更明显一些,要去掉,水一冲就行,有些不明情况的就会被吓到,乐趣也就在这里。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有洗不掉的一天呀!

    陈佳音气的直接踹了他一脚,怒道:“你叫我怎么出门?怎么回家?”

    何守司这时语调也上不去了,毕竟节假日正是要串门的时候,顶着这么张脸怎么见人?

    拿着其他洗浴用品都试了一遍效果不怎么显著之后,何守司破罐子破摔道:“算了,管他呢,说不定过一夜明天就没了。”他揉揉肚子,“饿了,先去吃东西。”

    其他人也没好的办法,只能作罢,袁植和何守司毕竟是男的,对于容貌并不怎么上心,擦干脸一块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陈佳音杵在洗脸盆前盯着镜子还在细细搓着,何笙站在一旁陪着,目光一转突然看见她身上的脖子上有块面积不轻的淤青。

    愣了下,“佳音。”

    “嗯?”

    “你脖子怎么了?”

    陈佳音从镜子里看了何笙一眼,随后笑笑,“没事,前天睡觉的时候撞床头的柱子上了。”

    何笙眨了眨眼,颧骨上两块血红血红的印记好不诡异,“睡着了能撞的很厉害?”她指着对方脖子,“黑的挺厉害。”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身子一歪整个人都撞过去了自然就稍微严重一些,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陈佳音把脸上的泡沫全部洗干净,拉了拉领子,随后手一抬挂在何笙身上往外走,“你饺子都包什么馅了?”

    何笙被动的被她推着走,望着陈佳音的眼神依旧有些疑惑,嘴上道:“白菜猪肉。”

    “哎呦,我最爱这个馅来着,包的多不?别到时不够我们吃的。”

    “多,再来两人都能吃。”

    关了火,又闷了几分钟后将饺子装盘端了出来,数量确实挺惊人。

    何守司指着其中一个笑的捂肚子,“哈哈,这什么鬼东西?跟黄瓜开花似得,你打算当棒棒糖啃吗?”

    袁植白他一眼,将那白白胖胖的一根东西放到他碗里,“笑屁,亲手为你做的,吃你的花吧!”

    何守司拿筷子拨了拨,“放馅了没啊,别告诉我就一根面团。”

    “放了。”

    “成,那看在你亲自下厨的份上我就给你捧个场。”说完夹起来将有须须仿佛花瓣盛开的那头塞进嘴里一口咬了下去。

    满嘴的面疙瘩,寡淡寡淡的,何守司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了,“你确定有馅。”

    “真有。”袁植沾着食醋将一个香喷喷的饺子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笑道:“你再吃。”

    何守司便一口一口的咬了下去,快接近中间位置的时候突然‘喀拉’一声,他愣住了,随后猛地捂住嘴双眼顿时包了泪。

    何笙和陈佳音都停了手,好奇的看着他,袁植则笑的一脸没心没肺。

    何守司好半晌将手中剩下的半截面团扔进盘子里,又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清后低骂道:“我靠,你小子太他妈缺德了,你就算放糖也他妈放块软糖啊,我牙都磕掉一小块!”

    袁植身子一歪,顶着那张怪异的脸笑倒在了何笙身上。

☆、第34章 chapter34

    到零点的时候四个人跑院子里一块放烟花;何守司拿着一只小蜜蜂戳地上,“离远点啊,我点火了。”

    寒风吹拂中;火光一闪,小蜜蜂烟花屁股闪亮的飞了出去;留下一个小小的土坑。

    天上别家的烟火也此起彼伏的叫嚣起来,沉沉的夜晚顿时变成了五彩的白昼。

    袁植拿了一把烟花棒全部点燃分给两姑娘;何笙双手挥啊挥啊;笑的连眼睛都没了,何守司蹲不远处的地上还在捣鼓那些个小蜜蜂;陈佳音站在他旁边挥着手边给他做照明用,这时的两人似乎已经尽释前嫌。

    袁植摸了摸何笙冰冷却笑的格外灿烂的脸;打声道:“高兴吗?”

    何笙用力点头,天上的烟花在她清亮的瞳孔里二次碎裂开来,咧着嘴也冲袁植大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晚何守司和陈佳音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在这住了下来,陈佳音挂电话时的表情有些奇怪,何笙凑过去小声问道:“是不是阿姨不同意?”

    “没有。”她摇头放好电话,笑了笑,“我家管的没那么严。”

    之后各自回了房,次日醒来脸上印子奇迹般的消了下去,只有何笙两颊还带了红,估计是色素太深的问题。

    袁植安慰道:“没事,再过一晚肯定没了,而且这样也挺好看。”

    何笙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新年随着鞭炮声的消减过去了,再几天又要开学,袁植领着何笙特意去书店买了些资料和文具。

    袁植虽然吊儿郎当,但成绩不错,下半年要面临中考,因为打算直升本校高中部,分数线又放低了些,所以没有丝毫压力。

    两人在外逛了一圈回家,吴婶年初二回来的,此时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对何笙笑道:“刚才严先生来过,给你带了东西。”指着角落的一个白色购物袋,“放那了。”

    何笙有些惊讶,过去拎起购物袋看了眼,里面是一件做工考究质地柔软的浅色羽绒服,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严柏了,上次的通话并不愉快,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怕严柏生气的。

    她一直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严柏,这种心理不难理解,就像孩子在父母面前力求表现一样,得到认可夸赞的声音就会觉得满足。

    袁植在一旁看了,撇嘴,“难看死了,以后不准穿。”手指戳戳何笙的肩膀,“听到没有?嗯?”

    何笙无奈的应了声,她和袁植不一样,面对严柏,不管对方多虚伪多伪善何笙永远忘不了无助趴在机场时对方递来的一块手帕,一次关怀的询问,所以她永远做不到对严柏真正的淡漠疏离。

    当晚她给严柏去了电话,对方似乎很忙,隔着话筒还能听见纸张不断翻阅的声音。

    “严大哥,新年好。”顿了顿,“衣服收到了,很漂亮。”

    严柏唔了一声,笑道:“新年好,今年有些迟了,还合身吗?”

    “挺好的,我很喜欢。”她抿了抿唇,显得有些紧张,小声道:“我以为你还生我气。”

    严柏轻笑了声,他还不至于跟个小孩怄气,“不会,看事角度不同自然处事也不同。”也不管小孩听不听得懂,他继续道:“我的出发点永远是以自身为考量,对错的判断永远由自身利益的大小来定夺,社会的生存规则定制了这样的格局,人活着都不容易,只是活的舒服与否罢了,想要过的好一点,那么就得把规则玩的顺手一些。”

    静默片刻,又道:“何笙,这些话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过于深奥,你只要记住一点,活着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

    挂了电话,何笙呆头呆脑的坐了会,起身去厨房泡巧克力牛奶,袁植最近迷上喝这个了。

    又是几天后开学了,开学前一天陈佳音还和何笙通过电话,说她养了一只小鸡仔,新奇的是才大拇指那么大,到时带学校给她看。

    陈佳音是个很守信的人,可次日她并没有出现,直到新的课本全部发放结束她也没现身,何笙找班主任问情况,对方表示也不清楚,甚至陈佳音家里电话都打不通。

    袁植和何守司找过来的时候何笙正在埋头扫地,今天周二,按上学期的轮值下来正巧排到她。

    何守司朝里张望了几眼,“咦?那个小鹦鹉呢!”

    “佳音没来。”

    “为什么没来?”

    何笙蹙眉摇头,“不知道,连班主任都不清楚。”

    袁植道:“打过电话了吗?”

    “打不通。”说完何笙又闷闷的继续去扫地了,本来她和陈佳音是一组做卫生的,对方话多,叽叽喳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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