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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艾滋惊梦-第6部分

小说: 艾滋惊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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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位发短信给向水悦的无名氏,至今仍无法查明。
  至于公司员工中还有谁具有杀人动机,这就更难以判断了。由于向水悦人缘极差,在公司内素来趾高气扬,从不把员工放在眼里,她得罪的人就太多了。但究竟得罪了谁,恐怕即使她自己也说不清,又从何查起呢?
  刑警队的部分同志认为,既然证据齐全,又有杀人动机,确定吴晔就是杀人嫌疑犯乃是水到渠成之事,何必再另寻其他嫌疑犯?这无形之中给刘怀义带来了压力。可是,有一个人的观点与刘怀义不谋而合,他就是分局局长陈新。在他看来,这件杀人案决没那么简单。既然所有证据都整齐划一地指向同一个目标,那岂不是也同时意味着,所有这一切现象的背后可能有一个老谋深算的策划者?
  可是,这个策划者究竟是谁呢?
  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刘怀义的思绪,他拿起电话,面孔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立即出门而去。
  刘怀义快步走出东市分局的大门,跨过马路,来到《心缘》咖啡屋的门口。他一眼就看到董明刚坐在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在他的左侧,还有一个年轻人。正是董明刚刚才打电话把他从警局叫出来的。他满怀欣喜地快步走了过去,但他立刻发现了董明刚脸上阴沉的愁容,有什么事使他如此烦恼呢?
  董明刚是他的老上级,自25年前他从部队转业时起,就一直跟着董明刚。后来,由于照顾夫妻关系才调来新菏市而分了手。对于董明刚,他从心底里是非常敬重与佩服的。
  “你这次来,大概有什么事吧?”刘怀义在他的右侧坐下来,小声问道,他已经预感到董明刚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并且需要自己帮忙。
  “是的,你这儿最近出了一桩杀人案吧?”董明刚低声问道,他看了一眼刘怀义,仍旧低下了头。
  “你是说华悦保健品有限公司杀人案?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刘怀义诧异地问道。
  “其中的主要嫌疑人吴晔是我的女儿!”说出这句话后,董明刚把头转向左侧,但刘怀义已经看见涟涟泪水从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滚落而下。
  “什么?是董晔?不对,那嫌疑人的名字是吴晔。”
  “是的,就是她。自从她娘死后,她就把她的姓改了,隋她母亲的姓。”董明刚拿了一块餐巾纸,迅速地擦干了泪水。“现在,案情怎么样了?”
  “从表面现象看,她是唯一的嫌疑人。证据确凿,又有杀人动机。但是我一直认为其中另有隐情。分局的陈新局长也同意我的观点。但至今为止,对其他方面的侦查尚无突破性的进展。”
  “关于周燮如,你们是否做了什么调查?”董明刚问道。
  “周燮如已被初步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因为,她上午11时虽曾去过现场,但死者死亡时间是下午1时,而氰化钾的致死速度极快,因此她不具备作案条件。况且,她也不具备作案动机。”
  “作案条件另当别论,但作案动机她就有了。”董明刚不慌不忙地说道,他已从刚才的极度悲沧气氛中恢复过来了,不愧是个老刑警。
  “她有什么作案动机?”刘怀义惊讶地问道。
  “让这个年轻人告诉你吧。”
  于是,方志强把他与吴晔相处的全部经过和盘托出。在发现吴晔与王景华的关系之后,他仍在继续跟踪。不久,他就发现王景华与周燮如的不寻常关系。
  董明刚接着分析道,如果现在吴晔作为杀人嫌疑人而获重刑,那么对谁最有利呢?当然是周燮如。三个女人只剩下她一人,王景华便可能成为她的囊中物了。可是,王景华就一定会娶她吗?她或许还有什么办法逼他就范。比如说,她可能掌握了他的什么经济上的把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把柄。不过,这都是推测,尚有待证明。
  刘怀义听完董明刚的分析,譬如醍醐灌顶,立刻恍然大悟。然而,她是如何做到既杀了向水悦,又使自己避免了嫌疑呢?
  最后,董明刚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关于吴晔与王景华的婚外情。按照吴晔的性格和品德,她是绝对不会行此下策的,但她又为何这样做了呢?董明刚希望刘怀义再度询问,一定要动之以情,让她说出真话。
  吴晔再度被带到审讯室中。
  吴晔走进审讯室,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而,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眼光中充满的无限惶恐。
  在拘留所中只住了三夜,却好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已知道,警方已在她送的那杯热茶中查到氰化钾,况且那杯上有她的指纹。铁证如山,即使请最好的律师,自己也难逃一死,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无期徒刑。她面对着牢房那灰白色的墙壁和装有铁栏杆、高高在上的小窗户,暗自想道:“难道我这一条命就算完了?或者充其量也就是在此牢房中度过余生?”
  她那美丽的秀发已是凌乱不堪。由于彻夜未眠,面色也变成惨白色。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命运对她的审判。
  “抬起头来,看着我。”她听到坐在对面的警官说道,那声音似乎柔和了些。她于是把头抬了起来,还是上次询问她的那位警官。上次她就觉得有些面熟,但她没敢说出来。她又仔细看了看他,好像真的有些面熟,但又想不出是谁。
  “小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刘怀义呀!你小时候总是缠着我抱你上街玩,还嚷着要吃烤山芋。”刘怀义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若不是你父亲和方志强来找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呀!”
  “他们都来了?”吴晔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了。压抑了几个月的悲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薄而出。连坐在旁边的女警也不禁感觉眼眶湿辘辘的。
  “你必须把真情告诉我,否则,我也无法救你。你知道,警察只能依法办事。”刘怀义走上前去,递了一块餐巾纸给她。
  “没用的,你救不了我。”吴晔颤声说,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难道真的是你杀了向水悦?”
  “我没有,我已经报过仇了,还要杀她干什么呢?”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好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吴晔擦了擦泪水,终于把这半年多来令自己肝肠寸断的经历说了出来。
第八章
  那还是四月下旬的事。
  当日,在西郊公园与方志强分手后,吴晔便气冲冲地奔出公园大门。她远远看见方志强正朝着自己追来,心想,一定要摆脱他。但是,附近又恰恰没有出租车,怎么办呢?她突然看见一辆摩的,于是不加思索,立即跨上摩的,命那司机迅速开走。
  8公里的路程,理应很快就可以进城的,但开着开着,吴晔就发现那司机不对了。方向虽然不对,但还在公路上,难道是由其他路绕道进城?她虽问了几次,那司机总是装听不见。突然,他把龙头一转,拐向一条乡间小路。吴晔心急如麻,也顾不得危险了,趁他拐弯时速度放慢,抓紧时机跳车逃跑。跳车时,跌了一跤,她连忙爬起来就往公路上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下,见那摩托司机也跳下摩托,正往这边追来。
  正在情急之际,看见一辆宝马车迎面而来。吴晔心想,这下有救了,她连忙向宝马车呼救。那宝马车停下了,吴晔奔到车旁,大声呼救。车内的一位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想开车门,但旁边的一位女性开口骂道,“不许开门,赶快开走,还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呢!”于是,吴晔眼睁睁地看着那宝马车消失在暮霭之中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摩托司机已经追到跟前,一掌把吴晔打倒在地,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欲行不轨。吴晔一边哭喊着,一边央求着说道:
  “你饶了我吧,我明天给你一万元。”
  “ 我已活不了多少天了,要你的钱有什么用?”他根本不顾吴晔的央求,继续撕扯她的内衣。吴晔惊恐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呼号着说: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并没有得罪你呀!”
  “哼!我又得罪了谁呢?凭什么让我得这种病?”那司机狂吼道,他猛地一掌把吴晔打昏过去,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晔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最最恐怖的事情都已经经过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她默默地流着泪,把已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穿上身,慢慢地朝城市的方向走去。
  她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一点钟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昨天下午还与方志强在西郊公园愉快地漫步,傍晚竟然遇到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噩梦。噩梦还有醒的时候,可是她这次的噩梦将会陪伴自己终生!如果昨天不曾去西郊公园,如果不曾收到那该死的短信,如果方志强不曾去洗手间,如果自己不曾坐上那混蛋的摩的,如果那为富不仁的宝马车主不曾弃自己而去……。可是,这许许多多的如果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连一个如果也没有!天呀!难道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难道自己就注定要被强暴?
  哭着,想着。想着,哭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她醒来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记忆中那惨痛的回忆是一场梦。然而,她看看自己胳膊上血乎乎的抓痕,又望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带血的短裤,她又伤心地哭了。那不是梦,那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
  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算了?就听任那恶徒无法无天而不受惩罚?是否应该去报警呢?
  不能报警!一旦报警,肯定会在本城闹得沸沸扬扬,自己的脸往哪儿放?今后还有什么面目做人?万一被少数动机不良的媒体借机大肆炒作,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看来,只有自己忍气吞声算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也就会从那可怕的阴影中解脱出来。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有自己想开些算了,只当是上辈子欠那恶徒的债。听那恶徒说,他也是要死的人了,找他报仇有什么用呢?
  不对,他力气那样大,怎么会是要死的人呢?
  吴晔猛地坐了起来,难道他得的是那种病?她突然心惊肉跳起来,浑身上下冒出许多虚汗。她越想越害怕,如果万一是那种病,那就完了,彻底完了!
  不会吧?在我国,得那种病的人毕竟还是很少的,怎么会正巧被我碰上?大概是我自己吓自己,以至于杞人忧天吧?
  可是,那人还说了一句,“哼!我又得罪了谁呢?凭什么让我得这种病?”从这句话听起来,又不像是一般的病。难道真的是那种病?
  不行!不能这样空想下去,否则会想出神经病的,必须把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翌日上午,吴晔叫了一辆出租车,到西郊公园的门口守株待兔。她坐在车内,窥视着一辆辆来来往往的摩托车。可是,从早晨到中午,她连那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或许他害怕被强暴者已经报警,而不敢再出现在这儿了吧。怎么办?看来必须到别处去寻找。
  下午,吴晔依然乘了一辆出租车,到南郊云林山风景区的大门口附近等候。这儿满山翠绿,春意盎然。成双捉对的情侣,搭肩携手,纷至杳来。可是,吴晔现在兴致全无,她内心正在经受剧烈的煎熬,她两眼急切地注视着风景区入口处的每一辆摩托车。到黄昏时,她的双眼已感到非常疲劳了,但她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暮霭渐渐降临了,那恶徒仍未现身。看来,今天一天都白搭了。明天怎么办?如果不把那恶徒的情况查清,自己将会承受许多年的疑虑和煎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他会到哪儿去呢?他要挣钱谋生,他必须工作,而他的工作就是骑摩托拉客。明天早晨,到城东的野生动物园去等等看。
  一清早,吴晔就乘出租车来到野生动物园门口,她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大门稍远的一个僻静处,因为今天她向同学借了一架长焦距照相机,即使是较远的距离也能拍到。她心想,如果今天还等不到,明天再换一个地方等,不论多少天也要等下去。
  拿定主意后,她反而不那么焦急了。大约在9点多钟,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他,就是那个恶徒,令她肝肠寸断的恶徒!她连忙用照相机把那恶徒拍了下来。
  那恶徒一边抽着烟,一边与另两个摩的司机聊着天。又过了大约半个多钟头,那恶徒有了一个客人,他拉着客人,扬长而去了。吴晔急忙命出租司机跟上。那恶徒进城后,把客人拉到位于市中心的金城大商场,客人离去后,他驾着摩托往城西驶去。难道他又要出城?再出城就麻烦了,又要耽搁许多时间。吴晔看看手机,已快11点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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