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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女子特警队-第57部分

小说: 女子特警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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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沙学丽和黛茜小心地一人将一根绳子系在腰上。她们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无力
向上攀登了,两人抓住小树,等着救援。
    “你是上帝膝下的安琪儿,”黛茜用英语道:“你救了我的命。”沙学丽听不
懂,只对黛茜横眉冷目大吼道:“你是个最不守纪律的外宾,你让大家为你操够了
心,该让我们的强队长来当你的领导,让他天天把你骂个狗血淋头!”黛茜听不懂,
脸上浮着笑,“啊啊”地点着头。沙学丽又道:“你刚还在上面吼我,你肯定是在
骂我,我们中国武警,是不准你随便骂的,你刚才骂我什么了?”黛茜还是“啊啊”
地点着头,友好地笑着。沙学丽道:“瞧你这个样子,你才是个傻瓜,你是个地道
的大傻瓜!”。
    什么也听不明白的黛茜忽然说了一句生硬的汉语:“谢谢。”
    小树的根部突然松动,两个人不由得紧张地停止了对话。直升机上的吊笼放下
来,强冠杰的声音通过电喇叭满山回荡着:“沙学丽听着,你们一个个上,动作要
准确,要轻灵……”吊笼在眼前晃着,沙学丽一只手抠着石壁,一只手小心地试探
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了笼沿。
    小树的根部泥土掉得更厉害,眼看着快要吃不住劲了。
    “你先坐进去!”沙学丽扭头命令黛茜。黛茜看了一眼小树的根部,“No,”
她使劲摇头道,“你去!”沙学丽道:“你去!”黛茜突然发了脾气,比沙学丽声
音厉害十分:“你去!!”刹那间,两人眼睛对视着,像斗架的公鸡。直升机的轰
鸣声满世界回荡着,劲厉的强风把两人的头发吹乱。沙学丽的一只眼睛积着瘀青,
是黛茜打的。
    说时迟那时快,沙学丽的脑袋一下向黛茜撞去,毫无提防的黛茜被撞个正着,
她的蓝眼珠一片迷惘,向后一倒,正好倒进沙学丽抓在她身后的吊笼。
    与此同时,失去重心的沙学丽一声尖叫,小树被拔出来,向悬崖下坠去,沙学
丽靠保险绳系着,打秋千一般在空中旋着圈儿,接着重重撞在石壁上,但她一把抓
住了一块岩石,避免了更大的痛苦袭来。
    载着黛茜的吊笼向蓝天上的直升机飞快地升去……
    为“环太平洋人口与生育妇女论坛”担任特殊勤务的女子特警队回营了,全队
总结会上,沙学丽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强冠杰的重点表扬。
    “这次抢救遇险人员的事情,”强冠杰看着站在大操场上的女兵们,神情振奋
地讲道,“虽然不是真枪实弹的战斗,但同样充分体现出了我们特警队的素质,体
现出我们每个兵的素质,显示出我们武警部队在处置突发事件、维护社会稳定中的
不可替代的作用。啊,抢险事件的胜利,与同志们平时的训练,与严格要求是分不
开的,特别是女兵中的沙学丽同志,更是表现不俗,除了我们要向上级为她请功以
外,我们内部也要进行很好的总结,我们要向她学习,学习她的什么?这是今晚班
会讨论的题目。好,现在进行训练。各班带开。”
    沙学丽站在队列里,虽然距那次抢险过去了三天,她的右眼还微微有点青。
    各班班长喊着口令,兵分几路向各自的训练区域跑去。这时通讯员跑到场中,
“报告队长,”他说道,“有个女人来找一区队一班的沙学丽。”强冠杰道:“什
么女人?”通讯员向后一指道:“外国女人。”
    操场上的战士们一齐顺着通讯员的手向操场外的跑道转过头,大家看到,打扮
鲜艳的黛茜在两个地方官员的陪同下,已走过来了,她老远就用不规范的中文在叫:
“沙……学……丽!沙学……丽!”
    朱小娟向一班女兵喊道:“立定!”战士们停住脚,全都好奇地看着黛茜。徐
文雅却在给沙学丽挤眼睛,耿菊花也在看着沙学丽笑。黛茜终于看见了站在队列中
的沙学丽,她奔放地迎上来,抓住沙学丽就拥抱,在她脸上连连吻着,说着风快的
英语,一股浓香熏得沙学丽晕头转向,她手忙脚乱无法应对。
    铁红悄悄问徐文雅道:“外国婆子说的什么?”徐文雅道:“大意是你是安琪
儿、小天使,是上帝派到我身边的幸运女神,我就要回美国了,我要天天为你祷告,
天天在主的面前,为可爱的中国女警察祝福。”铁红面有异色道:“沙学丽该告诉
她我们是武警啊,武警与公安局的警察不一样。”徐文雅笑道:“一样,在外国人
眼中都一样,都代表中国,干好了,都是为中国争光。”耿菊花在一旁佩服地点头
道:“就是就是。”
    黛茜还在拥抱沙学丽,然后把她推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她用生硬的
汉语道,“中国警察的……英雄,你……比美国……女警察……漂亮。”沙学而很
不自在地笑道:“就是不漂亮,好黑哟。”黛茜道:“我要……和你做……朋友,
请你到……美国来旅游。”
    铁红悄悄向徐文雅耳语道:“美国人出钱差不多,跑一趟美国好贵哟。”
    沙学丽向黛茜道:“谢谢,有机会我一定去。”她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对
了,请黛茜小姐以后再到中国来旅游,走更多的地方,我作为一个中国的女警察,
将给你提供安全上的绝对保证,只要你不再讨厌警察。”
    黛茜张臂高叫:“不不不,我最喜欢……中国的……女警察!”
    不独沙学丽一人,操场上的男兵女兵全咧开嘴,自豪地笑了。当天晚上的班务
会一完,朱小娟被家里来电话叫走了,女兵一班的寝室顿时闹开了锅,姑娘们欢呼
打闹,齐声高喊道:“嘿!嘿!沙学丽了不起也!沙学丽香飘四海,到美国去创知
名度啰!……”
    沙学丽忽然变得严肃,“其实,”她正色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在悬崖上的心
情。”寂静中,铁红小心地问:“是不是特别的自豪,特别特别的觉得要为我们的
特警队争光了?”沙学丽看着大家,有罪过似地畏缩着肩膀道:“不,不是,正相
反。我好怕呀,我真怕一失脚掉下去,我就见不到妈妈,见不到强队长和教导员,
就见不到……你们大家了……,”她声音有点发哽,“我现在都有点后怕呀!”她
眼睛一热,赶紧避开大伙的视线。
    徐文雅理解地抚着她的肩道:“可就是在这种害怕的心情下,你都把得救的希
望首先让给外宾, 你这种精神, 是真正的大无畏的勇敢呀。”沙学丽痴痴地道:
“你觉得……是这样的吗?”铁红学着黛茜的腔调说着蹩脚的汉语道:“当然是真
的,所以我要……请你……到美国……来旅游!”
    女兵们又哇地欢呼成一团,解脱似的沙学丽扑过去打铁红。
    铁红忽然挣扎出来,跳上中间一张床的床沿提议道、“小姐们安静安静,我们
好久没有自由玩过了,今天我们来庆祝一下保卫女外宾的胜利,反正班长今天回家
去了。”
    “怎么庆祝?”耿菊花问。铁红道:“开个时装晚会如何?都两年多没穿花衣
服了,我们来试一下,看穿起来还是不是原先那种漂亮。”
    女兵们看着身上挽袖扎腿、汗渍犹在的作训服,一起疯叫道:“好哦!”“把
箱子抄个底朝天哟户纷纷从床底下拉出盛杂物的纸箱。”
    铁红一拉灯绳,屋子黑了,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耿菊花道:“我没有
花裙子啊。”沙学丽的声音:“我借给你。”有人叫道:“哎哎不准开灯哟,我脱
裤子了哟!”徐文雅道:“也看不清长短胖瘦,看不清样式,菊花你算了。”耿菊
花道:“就是。谢谢你,沙学丽。”铁红道:“哎呀,我长高了也,我穿不起我的
高腰背心了。”沙学丽道:“重新找呀,反正找你最喜欢的。”铁红嘀咕道:“最
喜欢的是什么呢?”
    一阵忙乱过去,黑暗中沙学丽问道:“好了没有?”徐文雅道:“好了。”耿
菊花道:“好了。”其他女战士都断断续续喊好了,只有铁红道:“等等,我还拿
不定主意。”沙学丽道:“别想那么多,就穿你现在连骨头缝缝里都觉得最时髦的”
铁红道:“好……开灯吧。”
    沙学丽再问:“开了哟?”全体大声道:“开!”
    灯刷地亮了,一屋人互相盯着,半天鸦雀无声。
    灯光明亮地照着她们,从头到脚,原来她们所谓最时髦的时装,清一色的是崭
新的武警夏服,那橄榄绿裙子,那长袖衬衣,那标准的深色领带,那威武的大盖帽,
穿在二十来岁的现代姑娘身上,竟是那么清丽可人,那么英姿飒爽,那么美若天仙。
    姑娘们彼此看着,止不住心潮起伏,面色潮红,一个人带头,突然全体就拥到
一堆,不知什么原因,竟呜呜地抽泣起来,并且哭声越来越大。哦,花衣服离她们
远去了,花裙子离她们远去了,社会上最广大的姑娘们的玫瑰色的梦离她们远去了,
她们已成了不再会穿花衣花裙的特殊的一群。这是辛酸吗?是辛酸,不辛酸不会流
出辛酸的泪。可这义是不是一种自豪呢?是自豪,她们在所有的普通姑娘们之上,
她们失去了普通姑娘的普通性情,可她们却铸就了普通姑娘所没有的特殊的丰满。
    眼泪畅快地流着,灯光荧荧地照着军营里一群青春靓丽的姑娘们。
    朱小娟回到家里却没有大事,是妈妈想她念她,趁着爸爸出差下连队检查工作,
悄悄把她叫回来的。朱小娟一进屋弄明白了原因,赶紧就要走。妈妈看实在留不住,
只好把事先准备好的补药瓶子补药丸子往女儿手上的塑料袋里塞。
    “都带着,”妈妈深情地说道,“这一瓶是治腰肌劳损的,要记着天天用啊,
别都拿去送给了人。那么,你中秋节总该回了吧?请个假回来一下吧,不是妈说你,
打你当兵起,就没跟妈妈团圆过一次了。你爸中秋节是靠不住的,越是节假日,他
越是往最基层钻,你妈就成了个孤寡人了呢……”
    朱小娟埋头走出屋子,似是埋怨地唤一声道:“妈——”“好好好,”妈妈赶
紧叹气道,“这只是妈妈一个人的意思,你离不开你的兵就算了。可妈妈想你啊。”
朱小娟抬头看着妈妈,声音有点暗哑道:“妈你……到时就辛苦你一个人过节了。”
    走出军区大院,经过城北路旁边的一条小街,朱小娟听到前面传来吵嚷,定睛
一看,好像是一伙人在围着一家电器商店闹事。
    领头的是个清瘦但很横蛮的亡命徒,梳着小分头,眼白多于眼黑。“搬走!”
他大声命令同伙道,“他欠钱不还,搬他两台松下大彩电抵债!”手下的人起哄道:
“搬哟!”
    五十来岁的店主挡得了东边挡不住西边,只差给人跪下了:“各位,”他欲哭
未哭地道,“我儿子与你们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不能强占我的东西啊。我给你们
磕头了,我一定把他找回来,叫他去给你们赔罪,你们饶了我啊。”
    朱小娟皱着眉,她认识那个领头的亡命徒,她曾经配合公安局抓过他两次,她
走进人堆,一拍领头人的肩头道:“丝瓜皮,你又犯病了?”瘦子没看清来人就破
口大骂:“他妈的,你敢跟我——”一回头看见是朱小娟,突然就矮了半截:“我
……我没看见是朱大姐朱班长,你大人大量,你饶了小子,我给你跪着磕一个响头。”
    戏剧性的场面,连那个店主都看傻了。
    朱小娟厌恶地道:“别来这一套,也别让我再看见你干这些事。我明天来问店
老板,看你是不是真没搬走他的彩电。”她转身走出了人圈。
    一个西装革履的结实的矮胖子走进人圈,一拍瘦子的肩,瘦子吓得不轻:“朱
大姐我马上就走啊。”胖子道:“丝瓜皮你看清楚我是谁?”瘦子回头,一时大喜
着拱手道:“熊老板,两年不见,哪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一个钟头后,熊老板与瘦子已在城北街南头的一家酒楼喝得半醉,瘦子斜着被
酒精泡得发青的目光,推挡着熊老板伸过来的酒瓶道:“不……我不……行了。”
熊老板道:“哎,再来再来,喝了我有话对你说。”瘦子一拍桌子充豪气道:“是
下油锅……还是过火海,熊老板你一……句话。”说着一口饮干自己杯中的酒。
    “刚才那个姓朱的丘八,”熊老板把瘦子盯得贼紧道,“是你的仇敌,更是我
的仇敌。”瘦子道:“那还用说,是我们全体人民的仇敌,他妈的我看到她就恨不
得把她宰成八块,可就是害怕她那一身功夫,前前后后,我挨了她两次揍了,我现
在是一看着她的影子脚就打闪。咦,熊老板,你们去年办货的时候,不就是被她带
人破的财吗?”“是啊,”熊老板的眼光暗淡下去道,“害得公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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