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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管理]联想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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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觉得它会很伟大。怎么在那种地方办公的人会有这么一个蓝图?”她开始觉得柳传志是个奇特人物。    
  马雪征后来在海淀剧院参加了联想的一次誓师会,听柳传志讲话。她当时感觉场面像极了文化大革命:柳传志在那里声嘶力竭,讲的话又特别震撼人。那时她又在想:这个公司怎么这么奇特?那么丁点儿的一个公司,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那儿?她怀疑那些人不是公司员工而是从外面弄来凑数的。  
  为香港联想剪彩后,过了两年,马雪征加入了这家奇特的公司。  
  黄道吉日的6月23日,香港联想开业典礼后又召开发布会。柳传志大言不惭地告诉记者,香港联想第一年营业额要超过1000万美元。  
  “柳传志说完感到记者们没反应,柳传志以为他们听不懂普通话,实际情况不是香港记者听不懂普通话,而是他们听惯了国内厂长经理们在香港吹牛,所以,也没拿柳传志的话当回事。”[6]  
  那些以沉默表示怀疑的记者们没有想到,香港联想第一年营业额便达到亿港币,远远超过柳传志承诺的1000万美元。后来再开发布会,不等柳传志开口,记者们就不停提问:香港联想是怎么创奇迹的?香港联想有什么“高招”?    
  在一次次应付香港记者提问的过程中,柳传志总结出了“瞎子背瘸子”、“田忌赛马”和“茅台与二锅头”的策略。这是后话。  
     出路就是开辟无数条路  
  在1988年夏天,柳传志与吕谭平进行着“蜜月”前最激烈的“热恋”。AST恰好在那时不得不求助于吕谭平。AST的财年在6月结束,他们希望以自己的良好业绩对股市有个交代。他们既然制造电脑,唯一出路便是多卖机器。所以,他们问吕谭平:“吕先生能不能帮帮忙,多进些货?”  
  吕谭平想都没想就拍胸脯说好,条件是6月的前半月AST在亚太地区不再向外销售机器,容吕谭平独家慢慢出货,从容地经营。AST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便与吕谭平握手成交。于是香港联想与AST完成了“联想AST策略联盟”。  
  香港联想之所以能和AST这么有默契,是因为吕谭平在AST早就“有人”,AST亚太区经理中很多人都在导远干过,是1985年国内银根紧缩,生意不好做,导远收缩,这些人才去了AST,所以,此时吕谭平特别容易和他们沟通,知道他们的喜好以及风格。[7]    
  联想1987年选定代理AST电脑,也缘于吕谭平的极力推荐。早期联想一直做着IBM电脑生意,但IBM后来主推的“微信道”技术极不成功,在日本又搞了一个“汉字PC”,与联想汉卡起了冲突。联想便打算不再与IBM合作。    
一个局的作为(5)    
  柳传志他们去香港不太方便,吕谭平就将包括AST在内的多款电脑送到深圳,柳传志带着工程师在那里看机器。他选中AST,送到北京验完机后,就决定代理这款没甚名气的美国二线电脑。  
  联想代理AST极其成功。香港联想既已诞生,柳传志便谋划将代理AST业务变成“金矿挖掘机”。他底气十足:香港联想负责进货,北京联想负责销售。刘韧描述说:“香港联想有北京联想保底市场撑着,就敢向AST多定货,开始一个月订1000台,后来一个月订3000多台,反正北京联想能卖掉,一个月卖不完,就卖两个月,当时PC不存在价格老跌的问题,不太怕压货。”    
  香港联想在内地疯狂扩张,几乎垄断了AST在内地的销售。利润既高,毛利超过20%,第一年便赚了1200万港币。柳传志后来说:“头一年1200万利润主要是吕谭平他们挣的,关系都是他们的关系,我主要是贷款,在销售上面没起什么作用。”柳传志带给吕谭平他们的是自信,因为AST市场扩张迅速,吕谭平和章立基他们狂妄不已。他们倒也有狂妄的资本,因为“直到1992、1993年,电脑巨头康柏都被AST压在底下”,全球低迷的AST在中国一枝独秀。    
  那一年冬天,柳传志和胡靖宇去了趟美国。他们是被经贸部国际技术交流中心邀请去的。他们在美国转悠了26天,足迹遍布于拉斯维加斯、洛杉矶、旧金山、华盛顿和纽约,却只干了三件事。  
  柳传志回国后告诉总裁室,他们干的第一件事,是准备在美国办一个软件公司而非输出技术劳力。他说这取决于美国到底软件市场有多大;能否找到既能做软件系统分析和设计,又能做市场开拓的美国人与其合作;联想的人去那里后,能否从程序员做起一直上升到管理层。  
  柳传志发现美国软件市场之大令人惊叹,仅西雅图就有一百多家软件公司。但问题的关键是他能否很快选到可靠的合作伙伴。在美国他不停与人握手,有两家公司对其表示了好感。“在他们选定负责市场业务的每个经理后,倪总将前去审定。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明年春天软件公司就能打出去。”  
  他们还参观了拉斯维加斯的计算机展览,参观后柳传志感慨美国计算机市场的庞大,他发现了商业机遇:“墨西哥人和台湾人做的机器在性能上、设计上均不如我们,但他们生产批量大,成本低,价格便宜……我们在技术上能超过他们,只要把价格、利润做些调整,就能和他们在美国市场上争个高低。”  
  他们干的第三件事,是初步选择了几项高技术产品,“将像介绍AST产品那样引进国内”。“总的印象,打开国际市场绝非轻而易举,但也不是根本做不到的,”他说,“只要我们有‘争’和‘挤’的劲头儿,凭我们公司的力量,一定能在美国市场上争得一席之地。”[8]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7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27节  
作者: 迟宇宙             
  美国之行对柳传志的刺激,散见于后来的种种叙述中。陈惠湘在《联想为什么》中说,柳传志发现美国很多企业写字楼豪华气派,大多为好几个欧美国家的股东合资兴办。一些寒碜的小公司多由亚洲人兴办,股东通常只有一人。“尽管这个亚洲老板纯就个人财产而言也许要超过那些合股的欧美人,但亚洲人不愿意大家合作盖一栋摩天大楼。很多年后,柳传志对此事耿耿于怀。”李勤也耿耿于怀,他抱怨亚洲文化不愿做“牛后”,只愿做“鸡头”。    
  柳传志曾将联想比喻为一个贫穷的黑人。他后来也明白,作为一个贫穷黑人的联想在美国快速办公司似乎不太现实。他最终将全部精力投入香港联想而非在美国办软件公司。香港联想开业时,很多人惊异于柳传志“大举进军海外”的行动,以为联想资本雄厚,只有柳传志明白他们是“黑人穿西装”:“因为你穷,如果再不穿好一些显出一派信心十足,谁还敢与你做生意呢?”    
  就在柳传志对进军美国软件市场雄心勃勃之时,联想已开始在香港操弄硬件。联想涉足硬件制造源于吕谭平对其位置的忧虑。吕谭平曾留学英伦,他聪明过人,嗅觉灵敏,知道自己的附加值是对海外电脑市场的熟稔。  
  他的忧虑促使他采取行动。有一次他偶遇板卡生产商蒋国辉,后者试图与香港联想合作生产板卡,而板卡业务则需要强势的海外市场拓展。吕谭平见机遇到来,便向柳传志提议进入板卡制造业。他说:“单靠国内市场,有经销商的风险,光靠做贸易,一条腿站不稳……要把业务分成海外和中国两块。”  
  已动抛弃“技工贸”改投“贸工技”之念的柳传志正中下怀,他委托吕谭平与蒋国辉进行谈判。谈判一帆风顺,于是联想便与蒋国辉的Quantum公司合资组建新公司。蒋国辉以自己的板卡厂作价出资,持有45%股份,香港联想持有30%股份,北京联想持有25%股份,“大联想”以55%股份控股了新公司。  
  多年以后观察者可轻易察觉出柳传志耍的小小诡计,他既知香港联想有吕谭平等人股份,北京联想与吕谭平无涉,便使用“蚕食政策”增加北京联想的股权比例,要在里面“说话算数”。  
  倪光南随后带了十几个工程师来到香港,开始设计板卡。他既迷恋硬件,设计板卡正合其胃口。吕谭平与倪光南开始磨合。倪光南最初不愿使用韩国和台湾生产的元器件,而喜欢用美国件,吕谭平就耐心告诉他们做企业和做研究不一样:“不用台湾元器件,怎么跟人家拼价格?”      
一个局的作为(6)    
  还有一次,他对倪光南说:“对商业来说,用最好的元器件,做出最好的产品不能算成功,用最便宜的元器件,将它做到最好才算成功。”作为商人,吕谭平明白,他必须将成本降低到极限,如此才可保持利润的最大化。他知道研究用的元器件差一点没关系,只要核心和原理正确就足以开发出新品。只要产品保证质量,不会让用户觉得差劲,无法使用,便算是成功。    
  倪光南设计板卡时,问题接连不断地发生,“解决了一个问题,又产生另外一个问题,因为没有一套系统性的测试。”吕谭平与倪光南他们一起制定了联想QDI(板卡)的第一个测试标准,他后来形容自己相当于半个R&D的副总裁。“早上10点钟开会一直开到晚上,天天在开会。北京的工程师技术都非常好,但我要向他们灌输商业观点。”    
  倪光南作为总工程师并无市场概念,他讨厌在重压下工作,柳传志则信奉“将树上的果子摇净”,其当日未见冲突龃龉,却为日后深埋祸根。  
  两年之后,联想的QDI开始赢利。柳传志为找到出路,开辟了无数条道路。他最后才发现,他开辟的条条道路,居然都通向了同一个终点。  
  没有人知道他回忆开辟道路的往事时,是否会庆幸自己没有以粗蛮的方法去冲破种种困境,更没有公开凿穿众所共信的神话。在真实生活中,他刚傲而强硬,有时脾气急躁,但在1988年,穿越无数条道路之间,往返于错综复杂的各种利害,他竟然谨慎周详,向四面八方显示出他复杂人格的机动力。这不能不令人对其性格的转变萌发兴趣,既而窥探到其管理思想的雏形了。    
     “大船结构”  
  综合来说,1988年的柳传志不可能一眼看穿他自己在联想史上的作为。即使16年后,要想洞悉全部,仍至为不易。在讨论他们当日行为与个性时,人们不免扬善隐恶,为尊者讳。扬隐之余,很少人曾提及的则是,柳传志获得的成果,无乃是一个大时代所合理维持的一种选择。既属时代选择,必然充满种种偶然,却又似是而非,放诸历史之中,又是必然之结果。    
  柳传志以“做小买卖起家”自居,不时发出通告,表示对旧事的不忘,要求他的下属们摒弃矫揉造作,而要以理想而务实的态度,及严格评判的道德是非,去管理联想所赋予他们的权力。  
  自从杨元庆和郭为自立门户,柳传志在联想就变成了半个神。他对潮流的判断和对纠纷的仲裁,有时会露出神权判断的痕迹,不容置疑,无从更改。在联想,他创造了一种政治传统,以现实的功业和自身的道德为是非的判定。完美的人物自然并不多见,有时不免出现一两个叫他颇为头痛的家伙。有一个叫孙宏斌的,有一次甚至教他惶惶然了。    
  用不着多说,历史已经证明,柳传志在1988年的布局开创了一个新局面。当他的经济政策发挥效用时,联想的“大船结构”开始成型。  
  柳传志有一次说起联想提出“大船结构”的背景:“什么叫做‘大船结构’企业模式?1987年底1988年初之际中关村街上几百家公司发展起来。这些民办的、官办的、半官半民的科技企业究竟如何发展?建立什么样的企业模式?众说不一。当时有的提出分散经营、小卫星制、小诸侯制,我们觉得也有道理,管理上灵活,容易调动下面的积极性,领导上比较超脱。但我们也看到,兵力分散,正是我国多年来科研管理上的一大弊端,而且当今世界经济的发展也趋于协作、大联合。同时我们注意到当时的一些新兴企业内部出现脱钩现象,小摊贩、小山头儿思想导致企业停滞不前。我们认识到,没有一支组织严密、战斗力很强的队伍,企业就成不了气候,形不成产业,也就无从谈起进军海外市场。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提出了‘大船结构’管理模式。”[9]    
  柳传志所谓“大船结构”,首先是企业内部管理方法和结构,其特点是“集中指挥,分工协作”,包括5层意思——  
  集中指挥,统一协调;各“船舱”实行经济承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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