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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郭德纲话说北京 郭德纲 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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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巴萝卜”一听:“魏先生,画得不满意你给烧了,要是画得满意呢?”
  “要是画得满意呀,我就上你那再押一万块钱啦!”
  啊!

 
昆明湖泥打西太后
 
  颐和园是万寿山和昆明湖的总称。位于北京西郊,是我国著名的古典园林。
  颐和园有悠久的历史。八百年前女真贵族建立金朝时,就在这一带修建过“金山行宫”。明代中叶以后,这里成了文人墨客饮酒赋诗的胜地,有个叫王英的学士留有“好景斜阳湖山景,芙蓉千叠映回波”的诗句。乾隆年间,乾隆帝为母庆寿,在瓮山上修了个大报恩寺,改瓮山为万寿山,园名改为清漪园了。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之后,为了满足个人享受,巧立名目,挪用海军经费重修此园,并取“颐养冲和”之意,将园名改为颐和园。光绪二十年(1894年),慈禧六十寿辰时,光制作衣料耗银三万八千多两,只图在园内作威作福,穷奢极欲,哪管内有饿殍遍地,外有强敌压境。转年,她签订了割地赔款的“马关条约”。于是有人在北京城门上写了一幅讥讽的对联,上联是:“万寿无疆普天同庆”,下联是:“三军败绩割地求和”。十年之后,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清廷签了“辛丑条约”之后,西太后又要大办七十寿辰,民间又出现了更深刻的讽联,上联是:“今日幸颐和,明日幸海淀,后日再幸西长安,亿万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下联配:“五十割台湾,六十割旅大,七十又割东三省,数千里版图丧尽,禧后万寿祝疆无”。辛辣的讽刺,是广大人民对这位独裁统治者的鞭挞、抨击。可在当时,包括贵为天子的光绪皇帝也不敢对西太后说一个不字,平民百姓更只能心中不满,谁敢随意言表啊?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西太后挨打的故事。这也许是这位老佛爷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挨打……
  光绪十二年(1886年)六月,清晨起来,总管大太监李莲英来到前殿,高声喝喊:“西太后老佛爷旨下,五府六部,三公九卿,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公爵、将军、都统、副都统、参领和佐领都统,大小臣工、满蒙汉各衙门官员听着:京师连日大雨,河道出槽,为叩谢上苍普降甘露,满朝文武沐浴更衣于未时一刻,随驾往万寿寺降香啊!”
  旨意一下,有人就报入了淳王府。这位王爷乃当今天子光绪皇帝的叔叔大爷。光绪是七王爷所生,过继给老四咸丰,这位淳王奕淙是排行第五,自然是皇帝的叔叔大爷了。五王爷外号叫疯子五,此人生来性情耿直刚强,不爱在朝中揽权,却专心民事,出没于市井酒肆,听百姓的怨言苦语,找权贵的别扭。不说一般王公显宦怕他,就连一国至尊西太后,对这位直言快语的小叔子也奈何不得,只得背地叫他疯子五。
  五王爷听当差的禀报,不由得怒气上冲,骂道:“老刁婆呀,老刁婆!你在宫中不安分还则罢了,公然带领文武百官招摇过市,我皇家体统何存?难道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去阻谏吗?真真气死我也!也罢,我不免趁此机会,拿他个不遵祖制的罪名,我耍她一番,叫她哭笑不得!”
  不表五王爷,单说满朝文武,听了旨意,暗暗叫苦。这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李莲英高声喊道:“轿子提到宫门伺候。”西太后的轿子十六个人抬,头里八个,后头八个,轿顶是金的,上有凤凰,这叫十六人抬金舆大轿。
  西太后上了轿,轿一着肩,轿班儿飞跑出宫。九门提督传旨净街。净街的官,手拿“黑红蟒”,就是两丈多长的皮鞭,上面绑着黑红布,“啪啪”抽着,口中喊道:“车马停蹄呀!行人止步呀!工商店旅,落幌光铺呀!男女老少闪开大路!家家关门,户户闭户,错过时辰重打八十!不得有误呀!”
  夏天,卖煎饼的、大碗粥的、窝头的、豆腐脑的,早起预备很多东西。这一下关门上板,等西太后回宫之后再卖,天也黑,包子也馊了,馒头也臭了。这做小买卖的,只说是图点蝇头小利养家糊口,您说容易吗?
  一路上文官坐轿,武将骑马随在轿后,闪电不敢眨眼,打雷不敢低头,一万三千多连人带马全成落汤鸡了。
  转眼来到万寿寺,一时钟鼓齐鸣,齐声呼号,焚书捧表,答谢上苍。诸事已毕,升平署的官员将西太后一千人打扮齐整。升平署专管优伶演戏之事。西太后扮成了观音菩萨,李莲英扮成了韦驮,金盔金甲,洪状元之女扮成龙女,手捧净瓶。一行人来到昆明湖上船。船上早已清音雅乐,丝竹悠扬,船中冉冉升起金色的九品莲台。观世音升座后,众文武三呼万岁。老天爷不助兴,风雨大作。莲台上有黄盖遮掩,雨打不着,只是苦了随行的官,好在今天他们早就豁出一身湿了。
  这时,一个官出班奏道:“老佛爷真是龙行有雨呀,您这一出宫——”话未说完,西太后不爱听了,心说,我算哪门子龙?“哼!”这一哼,旁边太监把这官赶紧拉一边去。这位一慌,差点掉湖里。
  又一个官出班奏道:“老佛爷九生九凤,慈德万世。”“嗯。”“老佛爷天生金凤,凤德有威!”“嗯。”“真乃母仪天下,就是当年金轮圣神皇帝在世也——”“嗯?”这主正受宠若惊,洋洋得意地说呢,西太后一听把自己比成篡唐室的武则天了,一瞪眼:“滚!”这主吓得站不起来,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还是李莲英会当差:“老佛爷,您在九品莲台普度群迷,德感众生,上苍有灵,当赐福于万民!”“嗯,吩咐开船。”“喳。开——船。”这时候,正刮东南风,西太后端坐莲台上,上有黄盖遮身,惬意凉爽,正是兴致冲冲,顺风而行,不久船到了骆驼脖。骆驼脖原是西太后父亲的坟地,当年他父亲就是在这里埋葬的。
  这时,只听北岸高坡之上有人高声吆喝。西太后这么一看,有一人面如重枣,赤裸上身,花白发辫盘在头上。下身短裤齐膝。西太后心说:“何人大胆,赤身露体,大声喧闹?咦!看上去像疯子五,他要干吗呀?”
  正在诧异,就听那人高声喝道:“喂,游湖的观世音!你看看这是什么所在?这是你祖宗的冥幽佳城,你该想想当初的贫贱!再看看你今天的娇纵!你有眼不视民间疾苦,有耳不听载道的怨声,大雨中饮宴游乐,歌舞升平,视王卿如草芥,戏群臣于股掌,你发的什么慈悲?施的什么恩德?救的什么苦难?我今天要打你这个偷天换日、娇纵轻狂、助恶害善、大逆大道的混世妖婆,看你还敢不敢无法无天!”说完,抓起地上黄泥,如金镖似的朝西太后脸上打来。西太后听完这话气得两眼直冒金星,正要传旨拿下,回头一看,韦驮、龙女早已不知去向,两旁的太监、宫娥、文武大臣皆呆若木鸡。
  说时迟,那时快,接二连三的泥饼子飞打过来,直贴在西太后的脸上头上身上,文武官中有人还说呢:“这主准贴过饼子,看贴得多准!”
  西太后张嘴骂道:“大胆……”话没说完,一块泥饼子,“啪!”正糊在嘴上,砸得西太后直翻白眼。
  趁着岸上人换手的工夫,西太后说:“还呆着干吗?快拿下!”低头一看自己这衣服,不行,非人非神,难以治罪:“李莲英猴崽子,哪去了?”李莲英从莲台下出来,满身黄泥。
  “老佛爷,朝服尚在万寿寺,船上只有几件便服。”
  “速速更衣!”
  宫女们扶西太后下莲台,梳洗更衣,约半个时晨,才草草穿戴齐整。撤去莲台,坐上宝座。这时,见船头一人身穿蟒袍,匍匐在地,正是五王爷:“给姐姐请安。”满族人把嫂嫂叫姐姐。
  西太后一看,这气呀!心说:“我把你个五疯子,天大的胆!当着满朝文武面羞辱于我,现在装没事人。我穿戏装你光膀子,我换朝服,你又穿上马褂,哼!看你怎么交代!”
  西太后说:“刚才高坡之上有一刁民,不避风驾,大声喧哗,赤身露体,有惊驾之罪,理当碎尸万段,我命太监捉拿,难道那人是你不成?”
  “姐姐不问,我倒忘怀了。刚才我到弥勒寺降香,见到四大金刚、五百罗汉。唯独缺少观音,我一问和尚,他也慌了,说刚才还在,为何一下不见了,想是出庙了。我一想糟了,菩萨上街,倘有不肖之辈混杂其间,鱼目混珠,世道岂不大乱?常言说,龙王不在家,鱼鳖虾蟹乱行雨,何况帅不离位,佛不离台,我出庙寻找直找到骆驼脖,只见观音正带着韦驮、龙女游湖呢。我想身为菩萨,不佑万民,私离莲台游湖逛景,成何体统?统不得世道不振,民心惶惶,却原来她造的孽。我一生气,用黄泥打她一顿,直打得她滚下莲台才住手。正遇见太监传旨才知道,姐姐也在湖边游玩,姐姐,你说兄弟打得对吗?”
  西太后一听,有苦难言,私扮观音,有违祖制,看来今天,没法子了。
  五王爷说:“姐姐,还有事吩咐吗?”
  西太后无奈何说:“没事了!”
  “那我先行一步了。”五王爷转身下船走了。
  西太后觉得头发昏眼发花,胃也疼,眼望对面湖山,叹道:“骆驼脖儿,你真是叶赫那拉家的不祥之地呀!”
  李莲英奏道:“老佛爷,时辰不早,请回宫吧!”
  “嗯,也该回去了。”
  一路之上,人困马乏,旌旗披靡,仪仗不整,不似来时光景。
  正是:
  来如王母赴蟠桃,
  去似锦鸡出泥汤。
  五王泥打西太后,

 
范家店
 
  咱们这部书名叫“话说北京”。所以它的包含范围就很广了,上自改朝换代,下至家长里短。也有宫廷争斗也有民间趣闻可以说无所不容。今天咱们就讲一段发生在老北京的故事……
  北京前门里“同福楼”饭庄有一位跑堂名叫李鸣斋,家住在天桥那儿一个大杂院里,就两口子,媳妇也姓李。每天李鸣斋住在饭庄里,十天半个月才回趟家。家里就李大奶奶一个人,也没孩子。李大奶奶过日子很节省,而且她父亲活着的时候教过姑娘扎针灸。李大奶奶学得还不错,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小灾小病什么的,扎上几针,哎,病也就好了。一来二去,李大奶奶会扎针在天桥一带算传开了。
  这一天,大杂院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直接就奔李大奶奶这屋来了。一敲门,李大奶奶说:“谁呀?进来。”进来了,说话挺客气:“请问您这有一位会扎针的李老太太吗?”“咳!哪有李老太太呀,我就姓李。”哎哟?可找着您了!我们小姐病好几天了,听说您会扎针,无论如何也得给小姐治病。“小姐在哪儿呢?”“在汽车上,我们去抬。”“别,别抬。”怎么不让抬呢?李大奶奶心说,家挺破的,人家大宅门的小姐别熏着。“我拿着针跟你上汽车里看看去!”“劳您大驾。”李大奶奶把做活的大针在蜡烛上烧烧,算是土法消毒。那年头没有地方买现成的银针,她用的也就是纳鞋底子的大针。
  来到汽车这儿,拉开门一看小姐,心里有底了:天热,中暑了。李大奶奶按着穴位,给小姐扎了几针,嘱咐来人:“记住,回去别立刻给水喝,晚饭以后,小姐如果感觉渴,再给她喝。回去吧。”来人千恩万谢,开汽车走了。李大奶奶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她给街坊四邻扎针治病全是尽义务,从来也没要过钱。
  过了两天,那个人给李大奶奶送来两包点心。李大奶奶说什么也不收。那个人说:“李太太,小姐回家之后,当天就好了,这点心是老爷的一点小意思。您要是不收,我回去还得挨说。”李大奶奶一听,也只好收下。来人转身回去了。
  等人走了,一拎这蒲包,嗯?不对,这么沉?两包点心不过二斤来重,这怎么这么沉?打开看看吧,打开一看:嚯!白花花现大洋,一包是一百块,两包二百块。那年头二百块现大洋是大数目。李大奶奶一看,这可不行,我可不要,赶紧往外追,汽车早没影了。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住哪,想还也没地方还去。哎,先放着吧,李大奶奶就把这二百块钱收在了箱子底啦!
  这天六月二十八,同福楼饭庄修理炉灶,李鸣斋歇假回家了。李大奶奶一看丈夫回来了。挺高兴,赶紧挎篮子打算上街打酒买肉。李鸣斋说:“哎,我得换换衣服,你把换洗的找出来。”“咳,就在箱子底那了,自己找吧。”说完就走了。
  李鸣斋打开箱子找衣服,翻来翻去。嗯?这是什么?硬邦邦,打开一看,啊?白花花现大洋!打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里犯嘀咕了:“自己家穷,媳妇家娘也穷,哪这么多钱?哎呀,我长年不在家,她年轻轻的守不住空房,招了野汉子了吧?不然,谁给那么多钱?对,就是这么回事!”他认准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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