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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权握天下_派派小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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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陛下!”齐朗见成佑皇帝十分诚恳,也就没有推辞,不过,他也很平静地道,“听说古曼的冬季十分漫长与寒冷,人们只能坐在帐篷中玩闹休息,外臣正好可以与陛下仔细商谈。”
  “如此甚好!”成佑皇帝大笑,“每年冬季的无所事事,朕都会闷得发狂,相信今年是不会了。”
  说完,他又慰问了齐朗几句便与别真离开了,目送他们离开,齐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直到江城再次进来禀报密奏送出的消息,他才睁开眼。
  “江城,找几个人密切关注苏遮大会,还在把成佑皇帝后宫的情况查清楚。”沉吟了一会儿,齐朗才认真地吩咐江城,江城这次连一丝惊讶都没便答应了一声,退到帐外。
  “密奏送出了,那么,接下来就看紫苏与随阳的了,以他们的能力,应该没问题的……不过……算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吧……”独自靠在床上,齐朗在心中默念。
  紫苏接到齐朗的密奏,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直等不到齐朗的密奏,她就一直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现在,按他奏章上所言,一切还算正常,虽然没什么进展,不过成佑皇帝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赵全,告诉谢清,让他今晚去永宁王府,只告诉他一个人!”收起齐朗的密奏,紫苏立刻吩咐赵全,“还有,准备一下,哀家今晚要去趟永宁王府,同样不要让任何知道!”
  “是!”
  夏承正与妻子知道紫苏与谢清一定是为秘牢里的人来的,两人安排好一切,专等紫苏过来。
  “是什么要紧事?不能在宫中说?”谢清挺奇怪地问紫苏,却见紫苏只是笑了笑,取过一支烛台,随后打开暗门,先走了进去。
  谢清更吃惊了,他知道这是通往王府秘牢的暗道,可是,近来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方面的消息啊!他一边紧紧地跟着紫苏,一边暗忖将要见到谁。
  永宁王府的秘牢建得很早,据传是在太祖皇帝的授意建成的,此后又不断完善,暗道机关数不胜数,一步踏错就有可能送命,谢清自然是不敢马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不用紧张,算是位故人!”紫苏轻笑,却让谢清皱眉,他是怎么也想不出会是哪位故人在这种地方出现。
  漫长的暗道让谢清的心思渐渐飘远——这么庞大而隐密的力量也只有永宁王府才会有!元宁历代皇帝都非常尊崇永宁王府,除了那些表面的理由,是不是也因为忌惮着王府的力量?功绩与忠诚都不足以维持帝王长久的宠信,也许只有力量才可以吧?
  “没有错!”紫苏的声音忽然响起,谢清这才发现自己竟将心声脱口而出了,不由一阵心慌。
  “不过,随阳,你知道永宁王府的力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立的吗?是从太祖皇帝迎娶顺淑皇后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圣烈大皇贵妃发现,将自己的家族交给皇帝保护是一件再愚蠢不过的事情,因此,她才开始建立自己的力量,但是,没有太祖皇帝的默许,你认为可能吗?成宗皇帝与高宗皇帝都对世族的权势十分反感,两朝的时间,有多少世族被灭门诛族?永宁王府的兵权也被架空得一干二净,是世祖皇帝对永宁王的宠信使永宁王府再次拥有了直逼皇权的力量,所以,在元宁,皇权才是唯一的无上权力。”紫苏淡淡地对谢清陈述,是感叹,也是告诫。
  谢清点头,微笑着道:“所以,娘娘在后宫中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想动用王府的力量。”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走得如此艰难。
  紫苏轻叹,却没有回答。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暗道的尽头,紫苏推开机关,打开秘牢,微笑着对谢清道:“来见见这位故人吧——周扬飞骑军统领赫连平。”
  “也算是我的杀父仇人!”
  

第三章 任重道远(下)
更新时间2005…5…15 16:50:00  字数:0

 飞骑军是周扬最隐密的军队,所有的成员都是万中选一的高手,骑射之术犹为高超,曾是周扬纵横天下的资本,当年在乱军之中,飞骑军的人仍可从容放箭,直指隆徽皇帝,为了救驾,永宁王夏光擎只能以身挡下,之后又勉强指挥军队调动,因此错过救治的机会,战死边城,当时与至略对峙的还不是周扬,而是古曼,因此,永宁王府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赫连平坐在冰冷地石床上,听到紫苏的声音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并无表示。
  “的确是故人!”谢清借着火光看清了赫连平的模样,不由笑道,“当年,赫连将军单骑冲出成越的风采,在下一直是记忆犹新,却没有想到还有再见将军的时候。”
  当时,元宁面上是不得不当作不知情,可是,暗地里却是对周扬痛恨到极点,紫苏料理完父亲的丧事,默不吭声地递了一份名单给谢清与齐朗,上面罗列着所有在成越的周扬间谍与背后支持他们的家族,谢清与齐朗也没有与家人商议,三个直接就设局围杀那些人,那时,他们也真是年少轻狂,不过居然也让他们成功了,事后,谢遥责备他们“锋芒毕露,不知韬晦之法”,但是,也没罚他们,只是,将事情说成是自己的主意,免得引起别国的在意,当时,周扬派在至略的人只有赫连平一人脱身,这还是飞骑军舍身相救的缘故,也正是这个原因,三个人对赫连平是印象深刻,赫连平也对这三人心存忌惮,可是,回国之后,他报告朝廷却没有人相信。
  “谢大人客气了,十年下来,两位大人的风姿都更胜当年。”赫连客套地回了一句。
  “赫连将军恢复得还好吗?”紫苏放下烛台,不在意地问了一句。猜到是赫连平之后,她也就没有立刻来,只是让兄长带了一半的解药给他,醉清平的解药若不是全部服下,虽可让人暂时恢复精力,但是也会将死亡的日子提前。
  “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不好?”赫连平知道自己实际上是杀死夏光擎的主谋,紫苏是不可能轻易饶过自己的,因此可以说是先存了死志。
  “倒是不知齐大人是否安好?”他想知道,自己最后留的一手是否成功,当日,他安排了飞骑军中的第一箭手匿身在远处,就是抬心齐朗别有用心。
  谢清与紫苏不解地对视了一眼,紫苏眉头微皱,却还是道:“将军多虑了,齐大人正与古曼国主商谈两国贸易之事,哪会有什么不好?”话是如此说,紫苏心中刚退下不久的不安此刻再次抬头。
  赫连平见两人的模样,都不像假装,再一想,这三人一向交好,若是齐朗当真送命,他们哪里还会来见自己,不把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便是客气了,思及这里,他不由苦笑,心道:“周扬的飞骑军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紫苏微笑:“醉清平虽化去了将军的反抗,但是,哀家知道,以那两名侍卫是阻止不了将军求死的。或者,将军是打算死在哀家手上,以便成全自己的忠义之名?”
  赫连平一怔,紫苏的话平淡无波,却如一根针直刺他的心底,连他都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不在来成越的路上求死,也许真的是想求一个忠名吧!
  “不过,将军,既然十年前,元宁皇朝就能让将军失去周扬朝廷的信任,那么今日,让将军在死后还背负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又有何难呢?”紫苏却还是不放过他,清冷的话语轻易地打算他最后的希翼。
  “论起用间,天下还没有国家比得过元宁!”紫苏淡漠地对他说。赫连平心中一震,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用间一道由来已久,可是能间之一计用得出神入化只有元宁,而永宁王府更是个翘楚,否则,当年周扬的多年布署岂会在三个孩子的手下一败涂地?
  “不知仁宣太后为何对我这个手下败将说这些?”赫连平收摄心神,冷静地反问,他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明白紫苏并不想杀他。
  一直不开口的谢清轻笑出声,紫苏也不在意,摆手让他来说。
  “赫连将军,你说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元宁的摄政太后看重呢?”谢清同样一句轻飘飘的反问,把问题推回给赫连平。
  “在下不知。”赫连平是真的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元宁的主政之人如此看重。
  紫苏微微扬眉,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平整的纸放在赫连平身边。
  “因为这个。”紫苏的声音依旧冷淡。
  赫连平满心疑惑地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脸色立时大变。
  “你……怎么会有此图?”赫连平的声音竟然开始颤抖,再不复镇定。
  谢清轻轻叹息,为他解释:“此图是从周扬朝中流出的,将军在弓弩上的才智的确是无人可及,我朝的工匠耗尽心血,也达不到将军所说的强度。”
  赫连平一脸灰败之色,口中直念:“亡国不远!亡国不远!……”
  这是赫连平五年前所研制的一种强弩,可是,周扬当时的兵部尚书认为此物不合士兵所用,未允制作,可是,现在却赫然出现在元宁,而且,他认得出,这张正是自己制的原图,上面还有一系列的注解,这种东西便是自己不用,也是不能流传出来的,周扬却让此图流入元宁,赫连平几乎是立刻看见了周扬亡国的情景。
  “将军,哀家希望你能为我元宁所用,只要将军答应,哀家可以许诺,定然会将军大展抱负,至于你的家人,哀家也会派人尽快迎来元宁的。”紫苏拿起烛台,与谢清一起退出秘牢,在关上牢门之后,她又说了一句:“请将军尽快给哀家答案,不是因为醉清平的毒性,而是因为周扬已经将将军的家眷下狱。”
  “剩下的解药在方才哀家放烛台的位置。”说完这句话,紫苏与谢清便迅速离开,一回到书房,紫苏便叫来送呈密奏的暗卫,询问齐朗的事。
  那个暗卫也是倒霉,临行前,江城嘱咐他,齐大人受伤的事能不提就不提,可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齐大人在边城中了一箭,之后一直昏迷,幸好古曼的国君找来一个道长,才救醒齐大人的,属下临行,齐在人已经可以起身了。”
  紫苏没有发话,谢清却看得出她的心绪已乱,不由摇头,示意那名暗卫退下,走到紫苏身边,低声安慰:“景瀚不是没事吗?你放心吧!他也是不想您担心。”
  紫苏摇头,却没回答。
  谢清只能说:“要不,你下手谕责骂他一通?”
  紫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没事,只是在恼自己罢了。”
  “是!太后娘娘,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宫就寝了,明天,还要议政呢!”谢清退下,恭敬地对她说,话中却也不无关切之意。
  紫苏点头,起身离开,谢清在她身后隐约听到她念着“……周扬……”
  永宁王见紫苏离开时的脸色不好,悄然拉住谢清,向他询问缘故。
  “是事情不顺利吗?”夏承正低声问谢清,谢清只能摇头,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景瀚受伤了,又没上奏,娘娘心里不太舒服。”
  永宁王听了也只是点头,表示明白,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也告辞了!”谢清听到已经三更天,连忙告辞,走了两步,又转回,“王爷,娘娘可能想对周扬用兵,您可要想透彻了,这事上,您是一言九鼎啊!”北疆军务一向由永宁王掌管,兄长的话,紫苏一定能听得进去,谢清不太懂这些,只能提点一下永宁王。
  谢清没有猜错,第二天内阁议政时,紫苏便提到这件事。
  “太后娘娘,周扬这两年的确是内耗重,可是,毕竟还有十万的精锐之师,一旦正面开战,我们的胜算并不大,再说,古曼的意向也不明确,这不是什么上策。”永宁王谏言,他思忖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出兵良机。
  紫苏不得不考虑永宁王的意见,那毕竟是一场大仗,若是输了,不仅动摇元宁的声望,也会动摇自己的摄政地位。
  “古曼的意向?”紫苏又想了一遍他的话,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成佑皇帝也应该表现一点诚意了。”
  “娘娘想让古曼一同出兵?”尹朔皱眉,紫苏点头,看着他与永宁王,等待他们的意见。
  永宁王沉吟良久,才点头:“那倒是有七成胜算。”
  “也可试探一下成佑皇帝的诚意。”尹朔更多的还是从结盟角度考虑,既然已经决定舍弃周扬,不如就用周扬来实现与古曼的结盟,毕竟,古曼觊觑周扬肥沃的三河平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尹朔说完,便话锋一转,恭敬却也直白地问紫苏:“太后娘娘,您想出兵周扬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私怨,虽有胜算,臣还是请太后娘娘放弃。”
  紫苏摇头,笑道:“尹相,若说没有私怨,布衣百姓尚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哀家又岂能全然无私,但是,若只为私怨,哀家又何必问你与兄长?就当是哀家公报私仇吧!”
  尹朔连忙起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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