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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哑妻若慈-第7部分

小说: 哑妻若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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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们方家的女儿可真是好福气,若慈嫁给了司徒公子,成了这京中首富的少奶奶,如今若惜又许给了卫将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五娘谄声道,其他几位姨娘也跟着附和起来,对司徒宇与卫廷大加赞许,心底无不是为能够攀上高枝而欢心。
  席间一时热络开来,司徒晴自卫廷踏进屋起,便一直盯着他,表情却是困惑,总觉着在哪儿见过此人。蓦地,她神思一亮,眼中闪过黠光,对,就是那人嘛,在集市上嫂嫂遇见的那个人……
  于是,她凑到方若慈身边,“嫂嫂,他不就是那天我们……”话未说完,方若慈便握住她的手,一脸惨白的对她摇了摇头。
  司徒晴一怔,望了望方若慈,又看了看那位卫大将军,淡下脸色,不再追问,一弯清秀的黛眉却鲜少的蹙起。
  司徒宇将她与司徒晴之间的这番情状收尽眼底,本欲依礼敬酒,却迟迟没有端起酒杯,心中深感异样,视线不经意的落到她过力揪紧而起了褶皱裙摆上。
  他附上她那只手,感觉到她明显一颤,难掩慌悸的抬眼看他,他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然后对她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抹笑,竟让她产生莫名的寒意。

  花开花落

  灰蓝色天际下,一只燕形纸鸢在风中摇曳攀升,越飞越高,渐渐成为空中一点,放风筝的少女笑声宛若银铃,感染了院内的下人,以及亭中的她。
  “嫂嫂,你看!我的风筝飞的多高!”少女冲她呼唤,视线却依然定格在空中的那一点上。
  她昂起头,微眯着眼睛,望着那只和天空逐渐融为一体的纸鸢。
  那是否也是种自由,虽然那条关于命运的线索掌握在别人手中。
  敛首垂眸,风吹过,无声无息。
  春意将末。
  夏天却倒也迟迟未来。
  这样云淡风轻的日子里,好像一切都是好的。
  他的婚期是下月十五,彼时,也许栀子花都开了。
  前日的酒席上,他向她和司徒宇敬了酒,说他带军回朝那天正好赶上他们的婚礼,却没来及喝一杯喜酒。
  他没有看她,自始至终,一饮而尽,依然是她记忆里那个坦荡骄傲的卫。
  但是,她知道,自此以后,与他,在心底却是陌路了。
  她没有掉一滴泪,不是苦苦忍耐,而是真的觉得麻木。
  只有全身都疼才会觉得心疼,但是疼过劲了,就只剩下麻木了。
  曾经有过的誓约,他们谁都没有坚持过,走到今日,也是应该。
  如果会说话,那一刻,她真想叫他一声姐夫。
  那个人,是她真心爱慕过的唯一一个男子。
  说不恨他,是假的。毕竟她曾经把他放在太重的位置上,重的让她以为今生今世也就非他不可了……
  初见时的那簇桃花,因他而缀了阳光。
  那份无声的悸动,她早已刻骨且铭心。
  可是现在,彼此走向不同的命运轨迹之后,她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有些缘份终是要错开的,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也没有谁是真的放不下。
  谁辜负谁,谁忘了谁,……
  也就不重要了。
  她想,姐姐染上花嫁的时候,她的祝福也必是心诚的。
  花开花落,终有时。
  她再抬首时,司徒晴手中的风筝断了线,小丫头又气又急,却也只能看着风筝越飞越远,然后落到难以再去寻找的地方。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云泥之别,错误的交接以后,才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留不住地,便终是要飞走。
  这样想着,心情舒缓下来,些许伤逝,留在别处罢。
  不一会儿,有下人过来禀报说:“少奶奶,少爷刚回来了,这会儿正找您和小姐呢。”
  她颔首,起身敛下裙裾,知道那人便是马上要来了。
  果然,正前方,司徒宇已经迎面而来。
  那人一身玄衣,穿着究整,薄唇朗目,眉宇间却透着霸气。
  他朝走来,她在亭中望他。
  他的出现也许不再突兀,却莫名地让她越来越慌。
  那日临走时,爹爹对她说,司徒宇是难得的才俊翘楚,对她也是有心的,让她切记安心度日,做好司徒家的少夫人,不要给方家丢脸。
  她心性敏感,自然明白方父的话中意,她爹并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但在他心底都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配不上司徒宇,从一开始就是高攀。
  夫君。
  他在母亲的画像前,与她一起叩拜的时候,她的确有那样的错觉,觉得他是她的夫君。
  有时,他孩子气,霸道任性,想要的就势必要去得到。
  有时,他又显得内敛深沉,如传闻的那般总是运筹帷幄。
  有时,他也会款款深情,给的温柔虽然有些笨拙,却是体贴的……
  可是更多的时候,在她面前,他像个孤独的孩子,因为要独自支撑太多,而穿了伪装,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高处并不胜寒。
  这样的一个人,她本无意知晓,却因他固执的接近,而短了距离。
  她不知道司徒宇对她抱持的是何种心情,一如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抱持着何种心情。
  但,他的确是她第一个男人。
  除了心,她什么都是他的。
  这两夜,他总是格外癫狂,虽不致弄疼她,但却像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一般悍然,一次又一次,在极致的欢情里,让她几乎无力承受。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他暖着她,灼灼黑瞳下,也充满了占有欲。
  他说:你是我的。
  可是,你是我的么?
  你爱我吗?
  我,又爱你吗?
  她出着神,没注意到他已来到身边。
  “每当看见你这样,我总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频着眉,失神的望着远处,像是装着满腹心事,无法展颜。起初,他会气恼,后来,他却想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他。
  她一惊,不是为眼前的他,而是因他的话。
  “你不能说话,所以我只能猜你的心事。”他无意伤她,只是突然想要彼此的诚恳。
  心下一震颤栗,她低了头。
  “那天从你娘家回来后,你这样的表情就越来越多。”他心中似是隐约知道缘由,却又不想知道。
  她抿着唇,揪紧手中的丝帕。
  “你紧张或者难受的时候,总是会把手里的东西攥的紧紧的。”他握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里面有指甲深嵌的痕迹,“疼吗?”他轻声问,然后低下头吻上那嵌痕,感触到她掌心里的温度和轻颤。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耽溺儿女私情,却越来越想对她好,对她……温柔……
  她伸出另一只手,困惑地抚上他的脸。
  好像是又起风了。
  她和他心里都有疼惜。
  轻微地,几不可寻地……触动……
  蓦地,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他们同时回神,她收回手,他却没有。
  一边的司徒晴看了看一脸恼意的兄长,又看了看面颊浅红的嫂嫂,也许她多想了……

  荷包玉佩

  落落晨光照进屋内,天明的越来越早,即使是清晨,也能感觉到周身弥漫的些微暑气。
  这日子如水般流过,一样不留痕迹,前些时日还说今年的春天太长,转眼间,便已将近盛夏。
  她伺他穿衣,为他系妥腰带,拿起外衫给他穿套好,然后拿丝担将他衣上的几不可见褶子允平,一丝一毫都来的悉心认真,虽然这些工序她都已渐渐熟练并深知了他的习惯,但依然仔细如初。
  这人对穿衣极为讲究,以往下人不论多仔细,都会被他挑出毛病斥责一番,她见下人有些可怜,便提议自己来伺他穿衣,如此每天也方便一些。
  司徒宇倒也乐得如此,见了她在纸上写下的此事,先是有些讶异,随即便笑着答应了她,。
  但起初,彼此都是有些尴尬的。他僵硬别扭,她更是从未做过这些,不甚灵活,不是腰带系的太紧太松,就是选的衫子搭的不齐……每当这时,他的眉峰总是蹙紧的,却又从来不发一言,极力克制。
  于是慢慢地,她如寻常人家的妻子一般,对自家丈夫的腰身,穿衣的喜好日益明了,每日伺着穿衣也做的越发好了,这种莫名的自觉,有时让她心慌,有时却会让她安心……
  而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耐性得到了多大的提升。
  将锦盒内的配饰取出为他戴上,一只和田玉配,金丝钱袋,以及一只新的荷包。
  先前的那只荷包,自从向她讨来后,他像是几乎没怎么离身过。
  司徒宇对她说,“这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第一件东西。”也是唯一的一件。
  她听了那话,凝视着他略带倔强的眉目,心……就那么跟着紧了一下。
  那只荷包对她而言,有过深意,却是,为另一个男人绣的。
  她曾给那男人绣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那人也这样不离身的带了很久,于是她就绣了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给那人,那人就不辞而别……那只荷包便放在盒中,放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已经快要遗忘……
  被司徒宇发现后,他要,她就给了他,她想,那不过是个过去的物件,给谁都一样,无异,也再无意,更以为他也不过是一时有趣而已。
  许久以来,她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得到或者失去,因为总是被看不见,所以她的心情、孤独,也就显得丝毫都不重要。
  一面想要紧闭心门,把心守住,一面却又想逃离这种孤单无助,只要感受到别人给的温度,就会不由自主的将心门打开。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感情如斯,她从来都无法辨识。
  只是,只是觉得,不想亏欠……
  “新的?”司徒宇望着腰间的荷包问她,荷包上精致的纹路,绣着的是一簇金黄的菊花,配上深蓝的绸亮底色,高贵却又不显张扬。
  她带了笑容,点点头。
  “你……专门绣给我的。”他喃言,略带恍惚的欣喜,把荷包从腰间取下,仔细端详,更是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就像她一般的花香,“香的,好像你的味道。”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眸光灼灼,毫不掩饰眼底露骨的情愫。
  她抿唇,些许的嫣红染上粉颊,她从他手中拿回荷包,又重新为他戴好。然后,在她再抬起头时,他却俯下身来,吻了她。
  空气中,弥漫着未名的清馨。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无关欲望,却比每个激情深处的亲吻更真。
  她闭上双眼,将这一刻记在了心间。
  半晌,他让她偎在自己怀里,一起站在窗前。
  窗外池塘中的荷花开得正美,蛙声一片,露水在荷叶上停驻,剔透晶莹。
  “还有三天就是你姐姐的婚期,昨日岳父差人来说让你回家,我也应下了。”他望着荷塘景色,却忽地想起此事。
  赤炎国女子出嫁时,需要兄弟姐妹相伴送嫁,而家有已出阁姐妹的,更是要提前三天回家相陪。
  弹指间,距卫廷和方若惜的婚期便只剩三日。
  她,又岂会不知。
  自打知道他们的婚期,她在心里就在一日一日的算着,等着……
  有时盼着那天快些来,仿佛只要那天来了,前尘过往就能被一刀斩断,再也不留点滴痕迹,有时却又想着,那天,永远都别来……
  “你好像和自家的兄姊并不是太亲近。”他语气并非试探的询问,而是像在陈述一件早已既定的事实。她自嫁到司徒家后,从未有家人来看顾过,那次他们一起回去,即使是他都能感觉到方家人对她的一份无形疏离,甚至是忽视,她虽是正出,地位却远不及庶出的方若阳、方若慈兄妹。
  他侧首,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没关系,你已是我司徒家的人,我和晴儿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他握住她的手,一顿,“还有,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的脸微微的发烫,心有些暖。
  “明天你再回去,今晚我要在家设宴请一位挚友。”
  她微讶,看向他。
  “他叫陆少卿,是一位游侠,我们曾一起拜在青城派下学武三年,他虚长我四岁,是我的师兄。”他很少向人提起陆少卿,可是那人却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起拜师学艺时,他们都尚只是的毛头少年,却结下了难得的兄弟情谊,陆少卿是个孤儿,学成后,誓要寻遍山水,便四处游历,而他归家后便随母经商,以便日后继承司徒家业,于是几年下来,他与陆少卿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前几日,陆少卿游忽然特来京城看他,交谈中得知他已成家娶亲,调笑说司徒宇小气的很,连杯喜酒都没让他尝到,说什么都得把这杯喜酒给他补了。
  谈笑中,他就邀陆少卿今晚再过府一叙,他必是少不了他的这杯喜酒。
  “晚上让下人都准备几个拿手的下酒好菜,再把酒窖内的最好的桂花酿和女儿红拿出来。”他温声嘱咐她,脸上却有一种莫名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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