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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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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是陈留方向,也是官兵在东南的后勤中心,有完备的城池和大量粮草,只要入城,一时的安全就有了。

    这边一崩溃,消息传到左良玉处,左良玉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好在他的部下较为精锐,也没有和闯营接触交战,立刻就是拔营后退,等李自成知道消息组织追击时,左营主力已经逃的远了。

    诸总兵纷纷逃走,却是将杨嗣昌闪在身后,好在京营精锐全在督标四周,护着杨嗣昌缓缓而退,终于在乱兵之中,逃得一条生路。

    待十数日后,杨嗣昌在汝宁府立定脚跟,下令检点损伤。

    到这时,才知道虎大威和杨文岳等人早被击败,已经逃回黄河河北,损失过半兵力,甲仗几乎丢光。

    而自己这一边,左良玉部损失不大,但已经一路退回襄阳,屡次严令他不得再退,左良玉根本不理。

    自己身边,督标死伤不重,京营兵跑丢了三四成,而丁启睿和几位督抚,几乎就是仅以身免,只有家人亲丁尚在,部下折损的干干净净。

    十几位总兵,情形相似,十余万大军,所余不足零头,准备了大半年的军粮,甲仗,几乎全部丢光,四万余军马,只剩下不足五千。

    损失之重,两三年内,大明朝廷都是集结不到这样一股人马了。

    虽然慢慢收容,逃散的兵丁无处可去,好歹能再收容几万人回来,不过这样的老兵油子,几乎毫无用处了。

    思前想后,杨嗣昌自知无路可走,在命令人上疏朝廷言明战败前后结过后,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性命,他已经病了很久,吊死之后,其子与万元吉皆报称病故,与前奏一起,飞章驰入,上疏给皇帝。

    到此时,这一场大战以明廷惨败为告终。

    崇祯十四年,终于成为大明历史的一个拐点,在北方,锦州之战损失了几乎全部的精锐边军,到明亡国时,只有三万多关宁兵尚在,已经救不得崇祯的性命。

    在内陆,只有在崇祯十七年时,余勇尚在的孙传庭勉强凑起几万秦军,一战尽墨,再无翻盘的机会。

    战报的消息传向京师,传向九边,传向山东,传向南京,传向大江南北。

    知闻者,无不愕然心惊!

    可以说,崇祯早年,失去节制武将的能力,这上头有财政的原因,调度的原因,崇祯本人丧失威信和法度的原因,到崇祯十四年后,皇帝连文官也渐渐差使不动了。

    到十五六年时,崇祯任命总督巡抚,竟有文官推辞不赴任的。这样的事,在崇祯十年之前是不可想象的……帝王威严,不容轻触,但崇祯统治十几年之后,威信尊严已经荡然无存……战事是打一场输一场,财政是完全的胡来,施政手法就是胡作非为,在东虏几次入关,几次加饷,摊派失败,内斗不止的种种不利局面下,崇祯十四年两次大战失败后,所有人都已经明白,大明亡国不仅是时间问题,而是时间很快的问题了!

    ……

    “杨嗣昌误朕,该死,真正该死!这样的王八蛋,就该拿取全家,尽数都杀了……混蛋,朕好恨,好恨!”

    乾清宫中,虽然生着地龙,也关着殿阁的门,不过在场的众多太监,宫人,都是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皇帝有过几次大的情感冲击,比如凤阳祖陵被焚时,还有就是年初福王被害时,皇帝都是十分的伤心,甚至当场就落下泪来,然后好些天不能回复情绪。

    但如这样暴跳如雷,完全没有帝王形象的表现,也真的是开天劈地的头一回。

    “本兵大人请小心,皇上正在盛怒之中。”

    王德化自内廷出来,正好在宫门遇到奉召匆忙进宫的陈新甲。

    听到这样的话,陈新甲面色虽然突变,却并没有太惊慌的表情,显然是成竹在胸,并不特别害怕。

    “多谢印公!”

    对王德化的好意,陈新甲倒是十足感谢,拱手笑道:“最近得了一方好印,沉如铁,坚如金,敲击有金铁之音,真是好,今晚便叫人送到印公府上,请印公把玩。”

    “我也不必同你客气,多谢,多谢。”

    这样的小小贽敬,彼此是无所谓的事,王德化也随口谢过,便大摇大摆的出宫去了。

    两人相辞之后,王德化突然呵呵冷笑,低声道:“陈某人怕是命不久矣,可怜,可怜啊。”

    ……

    “臣叩见皇上。”

    “啊哈,是本兵来了啊。”

    崇祯红着眼,瞪着陈新甲,怒道:“开封之事,各地飞章急奏,想来兵部早就知道消息了?”

    “臣已经收到不少奏本,”陈新甲很平静的道:“消息来源不同,细节也有很大出入,不过,王师在朱仙镇败绩,阁臣杨嗣昌身死,这两件事都是确认无疑。”

    “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果然都不负朕望。”这种尖酸的话,崇祯平时倒是很少说。和他祖宗不同,朱元璋和他儿子朱棣的年头,动辄就是“拿去全家都杀了”等语,批复的圣旨上,全是村夫和武夫的话风,后来大明王室读书多了,也就文雅的多,这样的话语当然不会轻易出口。

    崇祯今日,果然是气的狠了,种种讽刺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的出来。

    对杨嗣昌,他也从倚重欣赏,到至为失望,不过现在杨嗣昌已经死了,而且毕竟是他大用过的臣子,有一点情份在,同时也不想教自己丢脸,所以在痛责一阵之后,崇祯的话语已经基本上把责任都怪在陈新甲身上了。

    “臣罪该万死。”

    陈新甲叩首,免冠,光着头,红着眼,请罪道:“请皇上将臣下狱,重重惩罚。”

    崇祯二年时,在平台上当面责备王洽,王洽身为本兵,上任不久,自认责任不重,不过也只能请罪。谁知皇帝居然隔不久就令锦衣卫将他拿捕,然后迅速定了罪名,将他斩首。

    此时崇祯沉吟着:“此番,卿确实有罪……”

    陈新甲心中一寒,松山惨败,开封败的更惨,收罗的大量兵马,一朝尽丧。虽然根据经验,官兵多半是跑散了,半年后最少还能恢复二三十万人的水平,但败了就是败了,皇帝脸上难看,威信受损,看来确实有拿自己当替罪羊的打算了。

    他将心一横,连忙奏报道:“臣本该在家待罪,不过,马绍榆已经有信送回……”

    “哦?”

    崇祯果然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从金台上站起来,颤声道:“他怎么说?”

    “马绍榆已经率部进入沈阳,信上说,刚与东虏接洽,已经和虏之四王子见了面,从礼节上来看,东虏还算是有行款的诚意……”

    “四王子,就是黄台吉吧?”

    “是!”

    “人家已经称帝多年,咱们当然不能认帐,不过既然行款,也不必坚持这样的旧称了……如果款事成功,就称为清国国主吧。”

    “是,皇上英明睿断,臣等一定遵行。”

    “当年他在袁崇焕为蓟辽督师时便多次要行款事,现在看来,并不是欺哄,当是确有诚意。”

    陈新甲知道当年皇太极就是在哄骗袁崇焕和明廷,换取生存的空间和时间,现在的议和之事,更加的不乐观,实在难以说明对方是什么用意。

    不过既然崇祯这么说,他当然也只能同意皇帝的判断,不会在这种事上和他顶牛的。

    事实上马绍榆的议和之事从头到尾就是被皇太极玩弄于股掌之上,到崇祯十四年时,皇太极刚刚大获全胜,彻底打服了明朝的边军,在此之前,明朝总以为没有集中全力和清国交战,所以尚有一点自信心在。

    松山一役后,明军是被彻底打服了,这也造成清军入关之后大明的军头纷纷剃头请降,易帜效力,其实从他们投效后的战斗力来看,把那份精力用在抗清上,以清军的实力,能打到黄河边也就算不错的成绩了。

    现在皇太极挟大胜余威,根本就不可能同意明廷的议和方案,崇祯扭扭捏捏,连议和的名义都不肯承认,还用“行款”的以宗主对藩属的心态来操办此事,皇太极只不过借此事打探明廷的真实想法,同时也是因为松山一役打的筋疲力尽,用议和的名义来换取短暂和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罢了。

    这一些,不仅崇祯不会懂,陈新甲也是如在云雾之中,明廷在这个时候,既不了解自己,亦不了解敌人了。

    “卿在此事上要尽速进行,有些细务,不必事事等朕决断!”

    一听说辽东议和之事有了眉目,崇祯的愤怒已经被抛向九霄云外了。

    一直以来,双线作战就是他心头之痛,确实也是奇葩,农民军低潮时,东虏来凑热闹,东虏消停时,农民军就大行其道。

    现在两边都壮大起来,更是叫他头疼脚也疼了。

    但心腹大患,当然还是造反的农民。东虏再闹腾,似乎也不会亡大明的天下,不过是边患,而农民军却是直奔他的天下,他的宝座而来的。

    “款事一行,朕抽调所有边军,一定要在一两年内,尽剿逆匪!”

    吩咐完陈新甲后,崇祯杀气腾腾,如此说道。

第七百八十九章 浮躁

    崇祯十四年的冬天很快过去了,接近年末时的开封大战的余波也渐渐过去了。从北京到南京,再到海南,百姓们连讨论的热情也快失去了。

    毕竟李自成还是在河南开封,虽然收复了洛阳和许昌等在此前放弃的城池,不过也仅只限于此。

    在黄河河北,官兵重新集结,鄣德和怀庆等河南地界仍然驻有官兵,义军一直也没有攻击的打算。

    在归德府,陈永福仍然守备着,暂时看来还没有投降的打算。

    在唐、邓、新野方向,战败的京营兵和张任学等部汇集了五六万人的残余,从陈留一路到汝宁,再到唐邓之间,就是他们驻守着。

    左良玉缩的更远,直接退到了襄阳,并且开始四处拉壮丁,补充在河南战场的损失。

    在这样的举动下,被焚烧的房子,抢掠的士绅,百姓当然不在少数。不过现在的左良玉有近十万大军在手,连监军太监他也不买帐了,杨嗣昌已死,丁启睿等向来统驭的是秦军,方孔昭资历够,但叫他来约束左良玉,这只能是笑话,所以在襄阳等地,遭受荼毒的百姓官绅颇不在少数。

    这种行径当然为人所不耻,这也是后来天下太平,不少将领得以封爵,左良玉也立下一些功劳,几次清军的招揽都被他严辞拒绝了……可惜,仍然不得封伯,后人评述,这是张守仁觉得左良玉行事太过有亏于军人操守,所以故意在此事上给了老左一些教训的原故。

    在年尾的时候,官兵消停的多,李自成和其部下们,却是沉浸在一片洋洋喜气之中。

    和往年的河南一样,今年的冬天仍然是雪下的很早,等进了腊月之后,反而无雪了。

    这样的天时,就是说明过冬前后天不太冷,而且降雪量少就意味着来年开春后降雨也少,就说明干旱仍然将继续下去。

    同时,因为干旱,天不曾降大雪,导致蝗灾也会继续这几年的十分严重的传统,在新的一年里头,吃光仅有的一点青苗。

    人们抱怨着,哀叹着,哪怕是心里高兴着李闯打败了官兵,短时间内不再有兵灾,可是想想来年的光景,人们还是止不住的心情沉重。

    “多打几眼井,不要惜力,老百姓心向着咱们,咱们现在也没有甚事,多做些活计累不着你们。”

    仗打胜之后,李过算是首功,他也并不居功自傲,而是一头脑扎进农事里头来了。

    开封已经定下来当根本,来年开春就四处出击,北上打鄣德,东南打归德府和陈留、杞县,再南下打汝宁府和南阳,半年之后,再视情形而定,下襄阳,沿江下南都。

    这个路线,是经心谋划过的。朝廷在北边还有一些力量,北京这样的城池也不是容易一攻而下的,万一受挫就不好了。现在这样的情形,往南打,夺湖广产粮地,得南都财赋地,和河南联成一片后,再取北京,把握就大了。

    不过与其说是对朝廷这样小心,不如说是李自成不想早早面对山东。

    现在想打北京,不把山东拿下来是不可能的,只有河南和山东联成一片,才谈的上去北伐京师,不然的话,无疑是痴人说梦。

    短期内没有战事,诸将分头练兵和打造器械,李过领了督促农事的差事,他的两三万人的骑兵,除了留下一些操练新军之外,大半叫他撵到了地里头。

    看到大家有点懒洋洋的模样,不怎么上心,李过有些焦燥起来,他用马鞭在半空虚抽一下,厉声喝道:“耕战耕战,没有耕,哪来的战?”

    “嘿嘿,将爷,咱们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只练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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