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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命题爱情-第13部分

小说: 命题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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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犬欺,可他连虎都算不上,这里也不是平阳,钟可迪似乎也算不上欺人之犬,只不过是个气度过小的女人而已。说来道去,如果真要说什么让他在被欺的感觉的话,那就只能说是从前与现在的反差而已。 
  不过短短的一年,他的心理优势已经荡然无存,甚至生出了年华老去的沧桑,他记得很清楚,曾彩云足足比他小六岁,其实她的人生应该与在这里进出的其他年轻女孩子一样,也是才刚刚开始,尽管有过一段婚姻,但她完全可以把它归咎于一种不得不为之的责任。而他则不一样,他的未来他的人生,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浓雾般的模糊。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曾彩云的过去太过于艰辛所以上帝大发慈悲,现在给她安排的是幸福快乐的日子。 
  但于他,却是完全相反的。 
  这就是人生的嘲弄。   
  醉酒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他尝试安慰自己。 
  点菜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要了酒,也许酒精能让人变得不那么敏感。 
  酒上得比菜要快,等到几杯下肚之后,菜才跚跚而至,而且吃起来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儿,但他已无心与老板理论,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坐在这个四处都是情侣的地方喝闷酒已经有够奇怪的了,他已经被这个沉闷而残酷的世界淹没了,那就让淹没来得更彻底一些吧。 
  已经是冬季了,华灯初上,夜色如水,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地从窗前走过,有亲昵的情侣,也有步履轻快的小孩,顾粤非觉得眼前的景象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路灯的光向四处散去弥漫成一片,最后那些在视线里来来往往的人也被淹没在混沌的光里。 
  他用手支撑起头部,混沌的视觉忽然让思维变得清晰起来,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的,他一直想见她,一直想见到她,不管他对自己说过多少遍忘记,可事实证明,要忘记一个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他居然会这么悲秋伤月地跑来这里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换作是以前,他一定会把牙都笑掉,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冲自己笑了笑。 
  四瓶啤酒很快就见底了,但顾粤非看起来仍是一副很清醒的样子,于是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很乖巧地问还要不要酒,他点点头。 
  一个人影站在他面前时,他觉得已经辨别不出酒到嘴里的味道了,连倒酒和饮酒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迟缓了。 
  “别喝了——”,对面的人轻声地说。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他抬起了头。 
  “曾…彩…云?”说话的时候他才觉得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你的小男朋友呢?”他笑着问。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低声说:“你喝多了……”。 
  顾粤非又笑一下,摇着手里的杯子,说:“我是喝得有点多,但我没有醉”,说着指指对面的位置,“坐。” 
  她怔了一下,终于坐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吃饭——喝酒——,你看不出来吗?”他慢吞吞地说。 
  她当然看得出来,只好又沉默了下来。心里面对自己的冒失有些失悔,她看得出来他很郁闷,但问题是她凭什么觉得他的郁闷与自己有关,又或者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过问他的郁闷。 
  “你吃过了吗?”他问。 
  她点点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那……就陪我……再……再吃一点!”他明显有些大舌头,说着便对不远处站着的服务员喊再加一付碗筷。 
  碗筷很快拿上来了,但曾彩云半天没有动。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你买单的……”,话刚落音,曾彩云立刻甩来一个嘲讽的眼神。 
  很明显,顾粤非说了一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于是两个人就沉默下来,顾粤非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放到嘴里,嚼了几口便停了下来,十秒钟之后,他有些费力地咽了下去。 
  “这里的菜很难吃了——”,他皱着眉头。 
  “是你太挑了!”对面的人很不留情面地说。 
  这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家吃饭的时候,偶而他会抱怨菜难吃,于是她会认真地尝,然后下达判决书——你太挑了。 
  “不,是你后来做菜水平提高得太快了,我才会这么挑的!”,顾粤非忿忿不平地抱怨。 
  呵,他还会跟她提起从前的事,心里面忽然一阵酸楚,一句话便冲口而出:“可你还是要和我离婚——”。 
  新一轮的沉默即刻上演,顾粤非看着对面的女人,她正用一双半是幽怨半是嘲讽的眼眸盯着自己。是的,只有在一切成为过去之后他才明白从前那些日子叫做幸福,可往昔已然逝去,他已无力挽回了。 
  良久之后,他把手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便伸手去拿另外一瓶酒,她伸出手拦住了他。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仍然是记忆中的温暖与柔软,他的心神一荡,原本还要坚持倒酒的固执也一下子淡去,被酒精麻醉了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思维也随之变得迟钝而模糊,隐约中他听见她对服务员喊买单。 
  “她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有一个声音在心里面悄悄地说,于是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 
  顾粤非的放松却害苦了曾彩云,她不过才进来坐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成了顾某人的全权代理人。她只是陪华华出来散步的,回宿舍的时候却看到了坐在窗边喝闷酒的顾粤非,于是心神开始不宁起来,回到宿舍只坐了五分钟,最后胡乱编了个理由跑来了这里。 
  买单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带钱,于是一边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撑着他庞大的身体,一边又伸手在他上衣里哆哆嗦嗦地翻找钱夹,隔着衣服她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胸膛,他的头斜斜地靠在她的头上,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餐馆的老板还甚是体贴顾客,好心地让一个服务员帮她找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了出租车她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于是用力地摇了一下他的肩,大声地喊:“喂——,你住在哪里?” 
  顾粤非含混地说了好几遍,她只听出其中的几个字,还好那司机比较机敏,居然很快地从顾粤非的话中知道了地址。 
  下车的时候,她又哆哆嗦嗦地去翻他的钱夹,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嘴里又乱七八糟地冒出一串字,她只听出其中似乎有自己的名字。 
  她一边把钱递给司机,一边让某人放手,但他力大如牛,一边又继续重复那句话。 
  “你说什么?快放开我!放开!!!”,她又羞又怒,原来喝醉了酒的顾粤非比清醒时的顾粤非还要难缠。 
  出租车司机一脸隐忍的笑意,把票据递给她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话。 
  “小妹妹,他说你在非礼他!” 
  刚一下车,控诉被非礼的某人便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也不管旁边就是一个垃圾桶,一坐下便把头搁在双膝上,大有一直坐到酒醒的架势。已经快十一点了,气温低得让曾彩云想跳脚,她摇了摇顾粤非,大声地问:“你住在哪里呀?” 
  在被连续摇晃及追问了五六次之后,顾粤非终于缓缓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这一次曾彩云总算是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我……我……我住在哪里呀?”他在用更迷惑的声音问她,她蹲在他身边,欲哭无泪,只能用崩溃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 
  “顾粤非,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到底住在哪里呀?” 
  对面的铺子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是一个提着垃圾桶的中年妇人,她把垃圾悉数倒尽了垃圾桶,眼光也随之落到了他们身上。 
  “姑娘,你别急,我认识这个人,住我们旁边的五楼!”曾彩云觉得这妇人的声音简直象天籁一样动听。   
  所谓幸福   
  不仅如此,中年妇人还好心地让她丈夫陪着她一起把顾粤非送上了五楼。 
  通常形容一个人的房间很乱都会用狗窝二字,但很显然,顾粤非是一只相当务实的狗,他的窝当然也乱得很务实。 
  客厅不大,沙发电视一应俱全且摆放有序,门口的地方鞋子也摆得整整齐齐的,踏入房间的第一感觉就是主人肯定是个爱整理的人,但一走进卧室这感觉就立马变味了,电脑、书、文件、数据线、笔四处皆是,唯一能勉强称之为净土的地方就是那张床,等到顾粤非呈大字摆在上面时,这片唯一的净土也消失了。 
  “水——”,他在床上喃喃自语。 
  她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水的踪迹,于是转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一切物品摆放整齐有序,如果不考虑上面厚厚的灰尘的话,这应该是一间相当不错的厨房。她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在厨柜的旁边找到了烧水的壶,然后又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把水烧开,趁着烧水的功夫,她还顺利地找到了水杯并把它洗干净了。 
  看得出来,作为这间房子的暂时使用者,顾粤非最近一次走进厨房的时间至少应该是两个月之前了。 
  等她再次返回卧式室,顾粤非同学很老实地躺在床上,但他眉头紧皱脸色也有些苍白,怔忡间,她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坐下,细细地端详起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下巴也有些青暗,她的手在自己的理智之前已经覆了上来,和想象中相同的微刺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在他腮边左右轻轻地抚触了几下,他的眉头慢慢展开,并顺势把头靠在她的手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粤非,虽然她目前尚不能找到什么确切的词语来形容他,但绝对不会与憔悴、伤感这样的词有关,她直觉地联想到了顾氏的破产,事业对于一个男人是何等的重要,从当初他答应顾徐联姻就可见一斑,尽管现在距离破产已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但像他这样直接从顶峰跌到谷底,沉痛程度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再说像他这种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人,现在却要来过这种平淡无趣的普通生活,那种反差也不会是一天两天就能适应得了的。 
  他忽然动了动身子,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了三个字,这一次她听明白了,那正是她的名字。 
  但她仍是被惊了一下,以为他想跟自己说话,于是摒住呼吸看着他,但他喊了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衣领勒着难受,他抬起手去解上衣的扣子,但手指头显然有些不听使唤,摸索了半天仍没能将扣子解开。 
  她的手本能地伸了过来想去帮他,却碰上了他的手,然后便被他紧紧地抓住,她刚想用力挣开他却用更大的力气握紧,然后手臂顺势一抬,她的手就被他压在了身体下面。这个时候的顾粤非,根本不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反而更像是一个既任性却又生怕失去手中玩具的小孩。 
  曾彩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接着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样的姿势有些别扭,她小心翼翼地把水杯放在了旁边桌子上的一小截空位置上。然后便忍不住地打了一个长长地呵欠。 
  等他睡沉了,应该就会松开手的,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有一张脸,她惊叫了一声迅速地坐了起来。 
  “你叫什么?我长得像鬼吗?”,顾粤非被她的声音弄得有些恼火。 
  你当然不是鬼,可问题是为什么她会与面前的男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她的左手还仍然被他握在手里,他的眼珠黑漆如墨,似乎已醒了很久。 
  她慌不迭地把手挣开,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昨晚明明醉酒的人是他,为什么宿醉不醒的人却成了她呢?而且他离她这么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的呼吸,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传过来的热量。 
  “你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他故意慢吞吞地说。 
  她当然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仍然无法像他那样若无其事,在这种方面,她一向都是不如他的,想到这里她控制不住地甩了一个白眼过去。 
  他忽然轻笑了起来,问道:“艳遇?一夜情?现在研究生的生活都这么丰富多彩吗?”,一边说他还轻轻地抖了抖手腕,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正被他拿在手里。 
  她大窘,欠起身从他手里一把抢过手机,手机里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华华打来的,还有一条短信,也是她的,曾彩云看得脸红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艳遇?一夜情?注意安全哦;哈哈!”这是典型的华华式色情思维。 
  她忽地想起上次在机场的遭遇,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的,她已经有过切身体会了。 
  “谁让你看我的手机的?!”她半是生气半是恼怒地说。 
  他耸了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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