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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科普-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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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这一切,与坤沙占据的金三角洲毒品贩运兴旺发达不无关系,贩运的
发达必然刺激生产的势头猛涨。
     在提炼海洛因方面,为坤沙服务的技师绝大多数是华人。有人说坤沙亲
国民党,又有人说与其说他亲国民党不如说他亲鸦片。他任用的技师大多来

自华南的汕头地区,直接与秘密海洛因提炼厂有关系的人大多是汕头的移民
以及移民的后裔。他们之间维系着祠堂宗族中的信赖关系,遇事格外抱团,
有的被警方捕获宁死不肯泄露提炼厂,更不泄露同乡,他们遵奉坤沙的圣旨,
同时也享受着坤沙为他们提供的优厚酬劳。年长日久,这一批老少华人,形
成一个像“共济会”那样的秘密组织,他们在香港秘密地建立了金融转账口。
1983 年,香港中央登记处有 4。2 万名吸毒者注册,据估计尚还有一半以上
的吸毒者没有注册。为此,香港政府有关调查部门曾试图顺藤摸瓜,调查毒
品供销渠道中的金融组织。然而,坤沙系统的毒品人员都是一些精明过人的
商人,他们在香港的金融转账口都有名正言顺的商品账,要从这个转账口发
现毒品的金融往来,几乎是不可能的。香港警方尚可对来自东南亚的毒品犯
予以缉拿,但对银根上的往来,却显得束手无策。所以,香港常常成为坤沙
重要的金钱转账口,他在这里没有出现过重大失误。
    如果说 60~70 年代初他发现越南美军是他毒品的重要主顾的话,越南战
场的消失,便使坤沙失去了一个重要市场。因而,越战一结束,他就很快地
改变了毒品销售口,一些来自澳洲和纽芬兰的新买主,来自西亚和北非的中
间商,来自欧洲、南北美洲的代理人,都通过种种渠道在仰光、曼谷与坤沙
的销售网接上了关系。曾在越南战场畅销的三号海洛因,因美军士兵嫌其有
些粗糙,坤沙下令他的潮州师傅提高海洛因的纯度,将炼得更细、更白的四
号海洛因及时投放市场。这种既可吸用、又可注射的海洛因令越南战场上的
美国士兵爱不释手,很多士兵就是因四号海洛因失去了斗志,丧失了生命,
或变态或精神病狂。然而越战一结束,四号海洛因立刻失去了市场。坤沙是
军人,但他更是一个商人,他首先把四号海洛因推向东南亚,转手到新的主
顾那里,得到比越南战场更多更大的利润。
    有时,被各国描绘成间接杀人狂的坤沙,也有惜民之心。当然,所谓“民”,
并不仅指那些毒品的享用者,也包括他金三角洲的村民。他除了将金钱投向
清迈市、开设毒品提炼厂外,也在村里建起小发电厂,为他驯服的村民送去
光明——这在缅、泰、老偏远的农村,常常只是梦想;他还在一些村里为村
民建起篮球场、游泳池,像一个布施慈善的救世主一样开设乡村高校,在他
驯服的村民前树立“施主”形象。然而,明眼人不难识破,这一切不过是坤
沙毒品战略的组成部分而已。当然,村民们谁也不敢忘记,坤沙手里还拎着
一把遵循他意志的屠刀。有些人就是因为触犯了坤沙疯狂的事业,而丢掉了
自己的脑袋。
    坤沙——张奇夫,一个混血儿的名字,在世界各国十分响亮。他几乎遭
到各国政府的谴责,各国缉毒机关恨不能立即将他捉拿归案,把他钉在毒害
人类的耻辱柱上。坤沙有他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失时机地为他唱
着赞歌,为他著文、树碑、立传。在有关坤沙的传记中,曾 的《昭坤沙》

比较完整,曾 曾在金三角洲的大同中学教过书。她在书中把坤沙写成一

个大智大勇、爱党(国民党)爱民(掸族人)的大英雄,而对坤沙贩毒、制
毒,以毒品为自己一生疯狂的事业却只字未提。
    对于坤沙这样一个世界贩毒大王,仅有厌恶和愤恨是不够的,因为我们
面对的海洛因是全人类的敌人,而坤沙,不过是敌人的缩影。

         “假道”中国行不通
                     ——“四·一二”特大国际

            贩毒案破获记

    1987 年 1 月 6 日,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一桩建国以来特大
贩毒案的开庭公审,已进入尾声。
    结果:两名主犯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一名从犯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
行。
    近几年,缉毒已成为世界性的刑侦课题,许多国家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法
律,严惩其中的要犯。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对贩运海洛因上万克者,施以
极刑;法国、英国等西欧国家也相继制定了死刑;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则处
理得更加严厉……本案中温源和等三人贩运 22000 多克海洛因,比起美国破
获的名列三号大案的 16000 克数量更大,案情更为严重。
    不速之客
    1986 年 5 月 6 日上午 11 点 25 分,从曼谷直达昆明的一架波音 737 飞机
在昆明机场徐徐降落。乘客鱼贯而出,一个 60 来岁的人,提着一个鳄鱼皮做
的旅行箱走下了舷梯。
    经海关检验护照后,他坐上一辆豪华“的士”,用流利的云南口音说:
“请到昆明饭店!”半小时后,他住进昆明饭店的 12 楼 8 号房间。
    不久,他又下到一楼休息大厅,背着双手,踱着方步,似乎无意地来到
留言簿前,迅速地掏出签字笔,写下一行工整的中国字:“住 12 号楼 8 号房
间。温。”
    旅客登记本上,写着他的名字:温源和。其实,他叫勇·占达拉功,泰
国国籍,住泰国清迈市昌康区西兵街 63 号附 3 号,来中国云南“探亲访友”。
    5 天后的清晨,昆明饭店前出租汽车载来一高一矮两个香港人。高个子
跳下车,来到总服务楼,快速地翻着留言簿。几分钟后又折转回去,钻进出
租车,向矮个子点点头,对驾驶员说:“到茶花宾馆!”
    当天晚上,矮个子与温源和通了电话:“温先生,明天我们一同去逛逛
公园好吗?”
    翌日,他们三个人逛公园,进饭馆,下舞场,俨然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其实,温源和与两个港客的行动早已引起我公安部门的注意。4 月 12 日,
即他们到昆明的半个月前,我国国际刑警中心局就接到泰国国际刑警中心提
供的情报:一伙贩毒分子将从“金三角”地区偷运毒品进入我国云南边境,
经昆明、深圳转运香港。我国公安部门立即指示云南省公安厅迅速组织侦破,
云南公安机关立即行动,并把此案定名为“四·一二”案件。
    “玉石”行动
    确实,温源和与港客中的矮个子并非萍水相逢,他俩邂逅于昆明,是按
双方老板的部署行动的。
    早在 1983 年 7 月,矮个子戴文煊从香港直飞曼谷,与勇·占达拉功(温
源和)相会于豪华酒吧,买卖双方讨价还价,最后拍板谈妥了一笔代号为“玉
石”,又名“兰花”的生意。
    这笔生意的真实内容是,黑社会贩毒集团将 50 包(每包 450 克)海洛因
从境外运进中国云南,交给香港黑社会派来的戴文煊转运香港,而勇·占达

拉功则负责指挥策划,充当双方的掮客。
    温源和担当这个角色,是大头目反复权衡利弊,从数十个掮客中筛选出
来的。温源和在云南的墨江、思茅有亲属,能操一口流利的滇江话;另外,
他是干这行的老手,几次遇险仍能安然逃脱。
    他的搭档——戴文煊也非等闲之辈,他今年 35 岁,是香港黑社会组织“和
胜和”的“坐馆”,这次既是接头人,又是买方代表,还带了一个帮手——
余锡宽,以旅游观光兼做生意为名,绕道昆明,和温源和接上头。
    余锡宽,32 岁,讲一口广东话的香港人。他在港时原本从事小本生意,
够一家人的温饱。可他不好自为之,被戴文煊哄骗来昆,想发毒品偷运财。
    畹町踩路
    瑞丽江畔,婆娑的竹林,葳蕤的菜园。温源和等人租用一辆三菱牌日本
越野车,经过三天的跋涉,来到中缅边界的中方重镇,昆畹公路的终点——
畹町市。这伙毒贩哪里知道,他们的千里之行早有“秘密伴侣”在暗中同行,
我侦察人员一直把他们紧紧地盯住……
    饭后,迎着湿热中带有丝丝凉意的晚风,他们用牙签慢慢地剔着牙缝中
的肉屑,悠闲地在中国海关附近蹓跶,眼睛却不断窥视着界桥两岸的情况。
    界河简直是一条小溪,宽不过七八米,窄处只有二三米。那些到畹町市
赶集的缅甸边民,三步两步便从对岸走过来,性急的小伙子,一个箭步就能
跳将过来。使人发笑的是,那些在我方公路边卖舶来货的缅甸边民,见到我
方海关干部过来,便三脚两步迈回国,一会儿又越过边界来做他的生意了。
    阵阵狂喜涌上三个家伙的心头:好!这是有边无防的国境线,“玉石”
从这儿进来,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
    三个家伙花了三天时间,沿边界跑了 100 多公里,有目的地按计划“踩”
了路。
    回到昆明的第四天,温源和直飞曼谷,向老板汇报他的“踩路”结果。
    这帮家伙真不愧为贩毒老手。为了转移视线,他们使尽全身解数,拼命
制造假象,时而混迹于万头攒动的人海之中,时而出入于大街小巷的酒吧饭
店;时而西装革履,时而衣着寒酸;有时深居简出,有时东跑西窜;今天住
在高雅豪华的宾馆,明天又搬进条件很差的个体旅社……更有甚者,他们还
使用反侦察手段,试探是否被我公安人员跟踪。
    买方运货人戴文煊是个阴险奸诈的家伙,为了不至于承担更多的风险,
他要求将交货地点改在昆明。卖方送货人深知这一着的厉害,从中缅边境到
昆明,送货远达千里,其中难免有阴差阳错,则坚决不同意。“生意”出现
了“吹灯”的危机。
    眼看就要进口的肥肉可能失掉,这可急坏了这笔大买卖的中间人温源
和。他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左劝右说,拼命撮合。双方经过一番艰苦的
讨价还价,征得各自的老板同意,最后重新达成协议,由买方增付两万元人
民币作为运费,改在昆明交货。
    8 月 4 日,毒品终于从“金三角”启运……
    严正的警告
    卖方送货人将 49 件(他们出于迷信,忌讳双数,故只装 49 件)海洛因
分装于两个麻袋内,以中药材为掩护,从云南边境城镇畹町市附近偷运进入
我国境内。第二天,他们又采取人货分行的办法,即毒品和送货人分别搭乘
汽车,前往昆明。

     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在我侦察人员的视野之内。为了保证毒品“安
全”到达昆明,实现人赃俱获的计划,我公安机关少不了又派出侦察人员一
路加以“护送”。从中缅边境到昆明,长途汽车需要 3 天。这期间,谁知贩
毒分子们会耍什么花招呢?因为稍一不慎,岂不功亏一篑?这期间,担负“护
送”任务的公安人员花费的心血和付出的劳动是可想而知的。
     8 月 9 日这天,买卖双方再次在昆明碰头,议定了交货办法:由卖方送
货人先将海洛因分装于两个手提包内,8 月 16 日下午 18 时前往昆明火车站
的水果摊附近办理交接手续。
     此时,贩毒分子们前几天那种烦躁、焦急、不安的情绪一点也没有了,
一个个精神振奋,面露喜色。在他们看来,“货”已运到昆明,简直可以算
是十拿九稳、大功告成了。这些海洛因拿到国际毒品市场,获得的利润将超
过 2 千万美元。他们岂止是高兴,完全是利令智昏又歇斯底里了。
     1986 年 8 月 16 日下午 6 时,昆明火车站广场。
     一辆出租汽车驶入广场,停在候车室大楼前。车上,跳下一个中年人,
拎下两个沉甸甸的人造革旅行包。他付过车钱后,示意把车开走。他轻轻地
揉搓着手关节,审慎地环视周围,见一切正常,便拎起旅行包,来到一个卖
水果的铺子前。
     早在附近等候的戴文煊、余锡宽见了,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今天天气真热!”戴文煊说。
     那中年人接着说:“现在凉多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接头暗号对上了,送货人把旅行包放下,要了一
辆出租车走了。
     戴文煊、余锡宽各拎一个旅行包,放在自行车后架上,正准备用塑料绳
捆扎时,两个警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只好乖乖地到了昆明市公安局。
经当面开包检查,两个手提包里共装有 49 包海洛因 22768 克。
     这时,温源和正在昆明的一个旅社里静候佳音。4 个月来,他劳神费力,
四处奔波,多方调停、撮合、拉线,才使货物送达昆明。如果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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