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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清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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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道人早就说过若曹谎子犯到他手上定叫曹谎子一刀两段;这时盛怒而去;只怕要出大事;曾渔急忙对郑轼道:“三痴兄照顾一下她婆媳二人;我去看看羽玄道兄。”撩起褥衫下摆掖在腰间;大步朝道人羽玄追去。

    羽玄道人奔得极快;曾渔出了溪岸小树林;就没看到羽玄道人的影子了;曾渔对这边不熟;虽然昨日来过这里;但对观音庵要从哪条小道岔进去一时还拿不准方位;看看左前方有几株高大的老樟树;似乎就是那边;提气奔去;忽听上清镇方向有马蹄声急促而来;有人在叫:“曾秀才;永丰的曾秀才——

    曾渔听出这是小道姑自然的声音;他现在还不清楚这小道姑乃是张大真人的小姑母;但也知道小道姑身份不凡;当下应了一声:“我在这边。”

    一匹火红色大马急驰而来;火风一般冲到曾渔身前数丈处;陡然长嘶一声;前蹄腾空人立起来;一个灰袍身影敏捷地从马背跳下;正是道号自然的大真人府贵女张广微;张广微明眸青睐道:“曾秀才到观音庵这边来做什么;跑得满头大汗的;让我好找。”

    曾渔无暇问小道姑寻他何事;朝那几株老樟树问:“观音庵是那边吗?”

    张广微点头道:“是啊。”

    曾渔说了句:“我有急事;待会见。”朝那几株老樟树跑去。

    张广微牵了马随后追来;边跑边问:“你有什么急事?”

    曾渔头也不回道:“等下与你说;你别跟来。”

    张广微哪会这么听话;紧追不舍;就在这时;陡听十余丈外的观音庵有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撕心裂肺;可见喊叫者的极度恐惧。

    曾渔心中一沉;羽玄道人急怒之下行凶了;这道人真是莽撞啊;这叫喊的分明是曹谎子的声音;羽玄道人没杀曹谎子却杀谁了?

    羽玄道人听吴媪说曹谎子也在观音庵;而且罗惜惜又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怒已极;即向以;观音庵奔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曹谎子——

    羽玄道人是自幼习武的;虽然奔跑甚速;但落脚轻捷;脚步声很轻;奔至观音庵门前;见大门开着;便冲了进去;恰听见杨尼姑在内堂说话:

    “曹二郎;你不是自诩手段风流能让罗小娘子倾心于你吗;现在跑了;这可怎么收场;你还不赶快去追;陪礼道歉;好歹先把事情压下来。”

    羽玄道人强压住怒火;先听里面的人说些什么;果然听到了曹谎子的声音;曹谎子道:“还是师姑去开导开导罗西施吧;我一男子如何在路上与她婆媳俩分说;有劳师姑了;如今生米已做成熟饭;她婆媳又能怎样;难道还好宣扬说我奸了罗西施;她婆媳还要脸皮不要?”

    外堂的羽玄道人一听这话;心如刀绞;惜惜还真的被这恶贼污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左右一看;奔到厨下抓了一把菜刀出来;闯进内堂;女尼了真一眼张见;惊叫道:“有奸人”

    曹谎子认得道人羽玄;心下惊慌;色厉内荏道:“你这道人想于什么”

    羽玄道人两眼充血;恨声道:“奸贼;只今日我就叫你死在这里。”手持菜刀大步上前——

    那杨尼姑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正为罗小娘子翻脸的事烦恼呢;见一个只穿短衫的道士拿把菜刀冲进来说要杀曹谎子;以为是曹谎子在别处惹下的什么仇家;张臂拦住道:“喂喂;你是哪里的道人;喊打喊杀的;你要杀人到外面去杀;不要污了小庵的清洁。”使眼色让曹谎子快跑——

    曹谎子心领神会;悄悄退后;觅机要逃。

    羽玄道人早听说过这观音庵杨尼姑不贤;方才又亲耳听到这尼姑与曹谎子的对话;怒气勃发道:“若不是你这恶尼引诱;惜惜如何会着那奸贼的道。”劈头就是一刀——

    杨尼姑没想到这道人真的敢砍;挨了一刀;望后便倒;鲜血狂涌。

    一旁的了真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想躲进房中;羽玄道人恨透了这观音庵里的尼姑;一不做二不休;抢步上前照着了真尼姑的后脖子就是一刀;眼见得也不活了。

    曹谎子心胆俱裂;没命地往外跑;一路喊着:“杀人;杀人了;救命啊——”

    羽玄道人这两刀用力过猛;后面这刀就嵌在了真脖颈上;菜刀木柄折断了;见曹谎子逃了出去;哪里肯放;赶了过来;今日就是赤手空拳也要将曹谎子活活打死。

    曹谎子跑得极快;求生本能啊;跑出庵门;迎面见有人过来;不辨是谁;大叫:“救命救命;道士杀人了。”赶紧跑过去——

    来的就是曾渔和张广微;曾渔见曹谎子跑近;突然一脚踢出;曹谎子被踹翻在地;曾渔身边的张广微还惊讶道:“看不出你这秀才还会拳脚啊。”

    羽玄道人追了出来;见曹谎子倒在地上;曾渔和一个小道姑立在一边;料想是曾渔把曹谎子截下的;向曾渔说了声“多谢”;过来就要揍曹谎子;却见那个小道姑冲他道:“羽玄;你杀人了?”

    羽玄道人一愣;这小道姑怎么认得他;问:“你是谁?”

    小道姑张广微这时看清羽玄道人脸上、身上、手上都是血;惊叫一声;急往后退;脚步踉跄;曾渔一把将她扶住;急问:“你怎么了?”

    张广微身子软绵绵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气喘微微道:“我;我见不得血;我头晕。”说话时双手攀着曾渔的一侧肩膀;摇摇晃晃站不稳。

    这小道姑晕血啊;曾渔只好搂住小道姑的腰;感觉她腰真是细;一手就能掐住;再看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还好没直接晕过去;不算是严重晕血;半搂半搀着小道姑转个身不要面对羽玄道人;说道:“先叩齿十二下;再慢慢调息;不要心慌。”说话时眼睛扫视四周;想找个地方让这小道姑坐下

    那曹谎子这时爬起来还想逃;羽玄道人飞起一脚又将他踢翻;单膝跪压在他身子;挥拳猛揍;骂道:“奸贼;我今日取你狗命”

    曾渔不管这小道姑;就让她坐在地上;回身拦住羽玄道人:“羽玄道兄;且慢动手;这庵里的尼姑何在?”

    曾渔见羽玄道人身有血迹;而曹谎子方才跑出来并未见血迹;显然羽玄伤的是另外的人——

    羽玄道人喘着粗气道:“都杀了;两个恶尼都杀了。”这时才觉得心慌手软;杀人毕竟也是第一回啊;方才盛怒而来;这时气有些泄了。

    曹谎子抱着头还在叫着“杀人了;杀人了;救命;救命——”

    背对着三人的张广微缓过劲来了;说道:“羽玄;你竟敢杀人;你无法无天了”

    羽玄道人狠狠一拳捶在曹谎子脸上;退开数步;蹲下身;抱头痛哭;悲愤道:“都是这奸贼逼的;他与这观音庵的尼姑合谋污辱惜惜;污辱惜惜啊;我杀了这三人;情愿抵命。”

    张广微问:“谁是惜惜;怎么被污辱了?”

    羽玄道人不答;悲愤饮泣;觉得自己这辈子完蛋了;他自幼入大上清宫做道士;日复一日做无趣的功课;长大后斋醮做功德;更觉得是无聊至极的事;所以有些愤世嫉俗;好似一切都看透了一般;但自从见到了罗惜惜;他觉得日子过得那么有劲、有盼头;心都柔软起来;前些时候黄老爹答应招赘他成惜惜的夫婿;再过几个月他就能与惜惜成婚了;惜惜虽没与他说过几句话;但看得出来;惜惜对他也有情意;可是现在;这一切全让这个奸贼给毁了

第八十五章 坚贞() 
郑轼这时跑过来了;见道人羽玄只是把曹谎子打倒在地;松了一口气道:“我就担心你一时性起杀人放火——”

    曾渔叹气道:“我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羽玄道兄;庵里的两个尼姑似乎是不好了;三痴兄与我一道进去看看。”

    “啊”郑轼大吃一惊:“这如何是好;捉奸捉双;况且羽玄还不是罗氏的丈夫;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抱头蜷缩在地上的曹谎子听这秀才说话在理;他也接嘴道:“就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罗氏又没有丈夫;我与罗氏只是通奸;再怎么也没有死罪;舍妹在大真人府——”

    这话是导火索啊;羽玄道人抹了一把涕泪;站起身狠狠一脚踢在曹谎子裆下;曹谎子惨嚎一声;不知是不是卵泡被踢碎了;痛得身子弓缩成虾;晕死了过去。

    “我杀人偿命;不连累他人。”

    道人羽玄仇恨之火又熊熊曹谎子砸死;郑轼慌忙将他抱住;说道:“羽玄;切莫莽撞;那罗家娘子还在溪边等着你呢。”

    一句话;又让道人羽玄悲从中来;哽咽道:“我杀了人了;我完蛋了;我什么都完了;只可怜惜惜她没人照顾——”

    背向而坐的张广微叫了起来:“那个人方才说什么;他妹妹在大真人府吗;是哪一个?”

    曾渔心中一动;问小道姑:“小仙姑与大真人府有何渊源?”

    张广微道:“我就住在大真人府;张永绪是我侄儿。”

    不但曾渔和郑轼吃了一惊;道人羽玄也愣了一下;走过去一看;惊讶道:“你是广微小姐?”

    张广微怕见道人羽玄血淋淋的样子;以手遮眼道:“你走开一些;别让我看到你。”

    道人羽玄记得前些年陪掌教真人张永绪练剑时;边上经常有个眼睛锃亮的小女孩儿也持一柄桃木剑比划;口口声声叫张永绪乖侄;听人说这是张大真人叔祖的幼女;芳名张广微;这几年羽玄没有陪张大真人练剑了;也就没再见过张广微;此时看这小道姑;依稀还是幼时模样;当下退开几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稽首道:“广微小姐;贫道实是气愤不过啊;那两个奸尼与这姓曹的奸贼设套污了贫道未婚妻子罗氏的清白;贫道一怒之下就杀了那两个奸尼;贫道宁愿抵罪。”

    张广微问:“这姓曹的说有个妹妹在大真人府;是哪个?”

    道人羽玄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掌教真人买入府中用来采补修炼的少女。”

    张广微“呸呸”两声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些人啊——羽玄;你真把那两个尼姑杀了?”

    郑轼便道:“九鲤;你进庵看看;那两尼姑到底如何了?”

    道人羽玄道:“不必看了;一刀劈在头上;一刀劈在后颈;定然死透了。”

    曾渔摸了摸曹谎子脉搏;曹谎子只是晕过去;现在事情很棘手;他和郑轼若撇手不管;那当然不关他和郑轼的事;但羽玄道人是他们的朋友;若吃喝玩乐时是朋友;一有危难就掉头不顾;这不是曾渔的为人;更不是郑轼的为人;又何况羽玄行凶是事出有因;必须要帮助羽玄一把——

    曾渔第一个念头是资助羽玄逃跑;反正羽玄没有家小牵累;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小道姑意外闯入;这小道姑竟是正一嗣教真人张永绪的姑母;一旦小道姑把事情说出去;那他和郑轼势必受牵连;而且黄家婆媳二人来观音庵;也肯定有人看到;羽玄道人跑了;黄老太和罗惜惜少不了见官受屈;罗惜惜担着这样的名声在上清镇还怎么做人;只怕也还要寻死路——

    天“轰隆隆”打了个雷;乌云扯幔一般遮蔽了天空;夏日的暴雨就要下来了;悲愤的羽玄道人还惦记着溪边的罗惜惜;对曾渔、郑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先送惜惜她们回镇上;即去投案自首;不过我先要打死这个曹谎子。”

    曾渔道:“且慢;打死了曹谎子;你没有了对证;道兄大好男儿;抵那些龌龊人的命;不值。”

    羽玄道人:“贫道还能怎样;难道逃跑不成;那样岂不害了惜惜她们。”

    张广微站起身来道:“我们先审审这个曹谎子;若罪证确凿;我给你作主;定让你沉冤得雪;好歹你也是我们大上清宫的道士。”

    曾渔和郑轼对视一眼;虽知这小道姑有些儿戏;但其身份尊贵;随便说句话也是有份量的;但怎么才能保住羽玄道人的命;这很难;如果羽玄与罗惜惜过了聘有婚姻之约;那还好说;现在羽玄只是个外人;杀死三命肯定是死罪——

    曾渔道:“羽玄道兄;你先去把黄老太太和罗氏请回庵里避雨;我们商量一下对策;有小仙姑作主;总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小仙姑你就是不是?”

    张广微点头道:“正是。”又道:“羽玄;我随你去把罗小娘子接过来;这雨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张广微跟着羽玄道人往溪畔行去;走出几步还回头吩咐曾渔:“曾秀才;把我坐骑红袖系好;别跑丢了。”这小道姑觉得自己和曾渔很熟了;嗯;不打不相识嘛;她这匹小牝马取名红袖;也是稀奇

    走过那几株老樟树;见那吴媪和罗惜惜婆媳二人相互搀扶着从溪岸走上来了;羽玄道人快步迎上去道:“黄伯母、惜惜;我们先去那边躲一下雨;这雨就快下来了。”

    罗惜惜脸色苍白;垂着眼帘不看羽玄道人;摇了摇头;眼泪顺着双流下颊;滴在脚下泥地上;迅即湮没无痕。

    张广微看着裙裳俱湿外面披着一件道袍的罗惜惜;惊讶道:“你怎么全身**的;连头发都是湿了;怎么了?”随即又“哦”的一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虎着小脸道:“寻什么短见;有仇报仇;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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