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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宋末商贾-第173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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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以上种种,赵昀很快就将政事完全交给史弥远处理,自己则韬光养晦,心甘情愿地过起了碌碌无为的日子。暗中则想方设法收拢人材,培植自己的班底,以图建立自己的势力。今年起复林岜,四月对林强云等人加官示好,即是出于这种考虑。这次会公然在史弥远面前找林强云索要“起阳丹”,也是他要给别人一种只知享乐不理政事的假象,让史弥远为他清除一切对其皇位的威胁,待自己真正能掌控大权时,好进行自己为政的大计。

    林强云见了赵昀,一起到御书房密商了半个多时辰,然后便出宫去史弥远的丞相府。

    史弥远这段时间以来身体越来越差,能镇住冤鬼的红丸子也需要越服越多,过去能用十天的量,现今不到六天就会服完。本来,他还有点责怪那位身为天师道上人,而又十分贪财的侄儿,认为他没用心为自己作法解除冤鬼作祟。可仔细一想,这位侄儿明明告诫过有诸般禁忌的,自己却是为了权势,身不由己地干犯——特别是与太后的私情比以前还更多——这些禁忌,以致身子骨每况愈下,倒也实是怪不得别人。

    而此刻最困扰史弥远的一件事,就是李全这个人。上月得报,李全大阅水军七八日,众多朝臣纷纷来向史丞相问计,或干脆就提出派大军剿灭。他表面上装出一副天下无事的闲散样,“泄泄如平时”地不动声色,对别人的上书置若罔闻。实则心里焦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解决心中的块磊。

    倒不是史弥远不想割除李全这个毒瘤,而是五年前那位善风角的孙守荣,在某天对他所说的话被他牢牢记在心中:“李全与相公此生息息相关,气脉相承。一旦李全死灭,丞相也将性命不保,不出三年即终寿也。”

    试问,有哪个位高权重的人肯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怎能不顾自身安危下决心征讨李全,哪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史弥远爱惜自己的生命,也十分相信孙守荣所占的卦象,对李全与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的话深信不疑,无论如何也不肯对李全动手。

    本来,昨天半夜一听说侄儿林强云外出采药回来,他就要派自己的车驾去接的。可惜得到消息太晚,通往城外的各大城门都已经关闭了,没将人接到。谁知,今天早朝前片刻却见到侄儿奉召陛见,与他匆匆说了几句话后便分开了。

    如今,史弥远在等,等这位具有大神通的侄儿到来,让这位天师道的上人使出可以通天的道法,看看李全到底是否真如孙守荣所说的般,其命相与自己息息相关。而且一定要他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将李全杀掉的话,会不会于自己的性命有所关碍。或者是令这位侄儿使出无上道术,祭起他所有的仙家法宝,为自己破解此等致命的死穴。

    此刻,被强留在相府半年多的米巨秀正为腹痛难忍的史弥远诊脉。米巨秀对这位史相公的病已经是毫无一点办法了,为其诊脉也仅是做做样子而已,只是劝史相公多服些“红丸子”止痛。实在地说,即使有这个能力为史弥远治好病,米巨秀也不会尽力,他与时人们一样,对这位权相没有多少好感,巴不得他早死早好。

    作为米南宫的四世孙,米巨秀天生就喜欢四处游山玩火,平常在一个地方难得住过四月以上。这些时间以来几次请辞,欲脱身到临安以外的地方一游而不可得,急得他在没人时跳起脚来咒天骂地。

    米巨秀现时也在等,他要等的也是林飞川,想请这位天师道的上人来为他解脱被困于一地的窘境。虽说上次到林家并没能为其家人治好病体,但他与林强云还是很谈得来的,两人几乎可以说得上成了忘年朋友,相信这个忙小朋友林飞川是一定肯帮他的。

    向史弥远告了个罪,米巨秀缓步踱出花厅朝外行去。没走多远,就见史府管家史忠带着林强云走过来,不由喜极。快步走到林强云身边悄悄扯了他一下,附耳将自己的为难处说了,林强云朝他一笑,会意地点点头要他放心。

    林强云对史弥远是早有准备,这时来到丞相府中,见到正用右手紧顶肚腹的老奸,上前深躬施了一礼,从挎包内取出一个小瓷瓶,向站在厅旁的那两个俏婢吩咐道:“取滚水来,本上人有药散能解叔父大人的病痛。”

    史弥远一听立时叫道:“对对,快去取滚水来,我侄儿怎么吩咐尔等便按他的话去做。”

    林强云将只有拇指大,成葫芦状的小瓷瓶万分不舍地交到史弥远手中,想了一会后,又装腔作势地要从史弥远手中取回,一脸懊丧的说:“叔父大人,这种药散珍贵得紧,乃先师所留的是让小侄用于炼制唉不说了,总之,这种药天下难寻,用一点就少一点的啦。你若是再不克制住体内的物事,小侄是再没有什么办法好想的了。”

    两个月来痛得没法忍受的史弥远,听到林强云一来就说有药散能解除自己的病痛,那是从心里感到欢喜。此刻性命悠关的药物已经到了手里,哪还肯这样轻易让林强云拿回去。何况他自认摸清了这位义侄的脾性,如此做作无非是借机弄些银钱,或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为他办。立时将手一缩,苦着脸挤出一丝笑容说:“我的好侄儿呐,这可不能再还给你了。此药所值若干,为叔加倍付还你的药钱就是了,或是有些什么需求,老夫自会为贤侄想主意办到。”

    林强云:“叔父大人说话算话?”

    史弥远现时顾不得与林强云多说,拔开瓶塞对里面的白色粉末看了一眼,马上全部倒入嘴里,接过俏婢取来的开水,便将糊糊的药粉吞下肚去,嘴里轻声呻吟着说:“哎哟,且先让为叔服了药再讲,别的稍迟再谈唉,这药怎么还没见效呢呃哎呃咳咳咳咳”

    好久都没好吃没好睡的史弥远,身体比以前虚弱了很多,再没林强云初见他时的精神了,只这说了一句话的功夫,被嗳出的气一冲,呛得他脸孔通红,咳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林强云一见,抢上几步在他背上连拍了几下,叫道:“叔父大人别再说话了,再咳下去会要了你的老命。”

    好一会,史弥远方停下不咳,抬起头刚想向林强云问个究竟,一张嘴就发觉肚腹已经不痛了,不由得“啊”地一声大叫道:“止了,止了,我的腹痛止住了哈哈,仙丹呐仙丹!米先生,老夫这侄儿只要出手,总有那么多令你喜出望外的物事”

    米巨秀大为惊奇地向林强云问道:“请教林小友,相公适才所服白色药散是何名目,小友如何会说天下难寻,而且用掉一点就少一点呢?”

    “这个这个药名么”林强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上回请此人到家里为君蕙诊治,虽然没能看出是什么病,但林强云觉得和他很谈得来,把他当成朋友看待。说些什么鬼话来搪塞朋友,林强云觉得过意不去,直说了吧,当着史弥远的面却是打死他也不愿意。十分为难的想了半天,也没说出药名来。

    米巨秀笑道:“既是小友有难言之隐,不必说出来就是。在下知道这种天地间难得的丹丸,仙家秘药是不可对我等凡夫俗子说的。”

    林强云这下有话说了,连忙向米巨秀使了个眼色,拱手道:“米先生休怪,此事本是不太方便说的,但看我叔父大人的样子也是急于知道此药的来历,小子便泄露些天机罢。这药是从‘天地丹’上刮下来的,可惜的是此丹到我手上时已经失落了丹头,只余下一个丹身。否则,我叔父大人的病痛只须数分即可止住,哪会像刚才般要服下整整一钱去,还用那么久的时间才止住他的腹痛呀。”

    米巨秀一愣,随即回过意来,心知林强云是因了刚才自己请他帮忙想法脱身,而先行造势,便也微微点头不再搭话。

    “天地丹?”史弥远也是一愣之下,呵呵笑道:“贤侄不必为难,到此为止,到此为止罢。你倒是告诉老夫,刚才服下的‘天地丹’能有多久的效力,那丹头要怎样,到何处方可寻回?”

    林强云:“叔父大人容禀,丹粉配合红丸子能有一天之效,能寻回天地丹头之人则是须得有福,并与叔父大人心脉相通者方能胜任,且还须得除去其他对叔父大人心头所系重扰方能办到。”

    史弥远:“好侄儿,你倒是快说,何等样之人是与老夫心脉相通,又要如何方能除去老夫心头重扰??”

    “哈,这也是叔父大人寿禄还旺盛所至,与叔父大人心脉相通的人么,之前小侄还不敢说得嘴满,现在就没什么什问题了。”林强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咧咧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向两人扫了一眼笑嘻嘻地说:“叔父大人烦请这位米先生出去,不出一年定能将‘天地丹’头寻回。不过这事须得急如星火地办,米先生须得马上离开相府到小侄家中稍候,否则”

    史弥远没等林强云说完站起身向米巨秀施了一礼,急道:“没什么否则,米先生这就请即刻帮老夫去寻‘天地丹’头罢,得了丹头后,老夫必有以报”

    米巨秀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离此牢笼而去,此时那还会推辞不允,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告罪离开。

    史弥远摒退了两个俏婢后,招林强云坐近自己的身边,把孙守荣所说的话告诉这位侄儿,问道:“此事还要贤侄以无上道法与为叔查察一番,那李全是否真与为叔此生息息相关,气脉相承,是否李全死灭后,老夫不出三年即也将性命不保?”

    “啊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呐。”林强云这下真是喜上眉梢,心里大叫道:“合该我林某人能报得凤儿和妈叔妈的大仇,又能不显山不露水地一举数得。”嘴里却说:“叔父大人不须为此烦心,小侄在早上见了叔父大人一面后便知晓其中关窍了,也为此而作了一些安排”

    “哦,贤侄已经有所安排了,快与为叔说说。”史弥远倒没什么奇怪,心中早认为侄儿神通广大,只见自己一面就能看出体内冤鬼作祟,先做安排也是情理之中。但他对此性命悠关的大事,却是极想知道侄儿是如何处断的,故而急不可耐地发问:“需要为叔做些什么,得用多少使费,为叔好早做准备。”

    林强云把要求圣上行明堂大祭及发放五百宫人出宫的事说了,一本正经地告诉史弥远说:“本来,为太后变容换肤只须将其身边的宫**人放出宫去,即可辅以道术之力办到。小侄所以会有大祭明堂之举,其真正的目的是借皇室行宗祀礼之功,为叔父大人与太后安抚体内的冤鬼,使得祈寿之法能顺利进行而为。行了道法之后,叔父大人与太后体内冤鬼即可安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联也在此期间内暂行断绝。只是,叔父大人此后千万不能再与太后相近,以防已经分隔开的冤鬼们又再气息相通联上妖力,那时小侄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再制服他们了。还有,那李蜂头啊是李全,与叔父大人的所有连系干碍,可用此一功法在两个月内予以根绝。”

    史弥远沉吟道:“祭明堂大礼须得在文德殿举行,此时国无大事,如何能随随便便行此大祭,老夫看这事有些难办。”

    林强云笑道:“此事有何难的,圣上和太后都说了,年内便要册立皇后,这不是一国大事么?”

    史弥远拍腿叫道:“是极,老夫怎地把这般大的事给忘了,哈哈,好,老夫又得贤侄之助,可多得不少寿数矣。贤侄有何心事不妨直言,老夫但能办到的,无不为贤侄办妥。”

    林强云既然已经有所付出,这时也就不再客气,把自己所要求的事情摊开说了。

    史弥远想了一会后,有些为难地对林强云说:“贤侄啊,别的都好办,只管依你的意思去做,出什么事都由老夫出面为你开脱,量那些收税的小吏也不敢吭出一声半声。此外,立坛行法的银钱由为叔府内先度支五十万缗与你去办,不够再向为叔索要便是。缺粮的事也好办,先由常平仓的储粮借调给你,只要年内你们能将粮食购足,再运回存入仓里补平便是。运粮至福建路赈荒也不难,只须老夫发出枢密札子以军粮之名送去就行。至于开放铜铁之禁、从行在会子务中抽工匠和调买领出楮纸诸项就有些麻烦了。不若这样,铜铁之禁是不能开的,为叔可向各地坑冶发扎行文,让你的商行自去向他们按市价购得;为叔再去与榷货务情商,从会子务中抽取数人给你们崂山道观帮忙制作法器。楮纸唉,楮纸啊实在是为叔无能为力呀,你的商行自去成都府路购买罢,京师会子务的楮纸是确实没法给贤侄的了。”

    既然史弥远已经把话讲死了,林强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悻悻然的起身告辞。

    史弥远能止痛救命的“天地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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