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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半面天使 作者:田可心(晋江vip2012-09-24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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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们是什么系么?
  咳咳,我们是生物系,我们所在的学院,响当当叫做生命科学院。
  
  那时候我还没有男朋友,顾晓宁自然也没有——嘿嘿,如果顾晓宁看到我这句话里的这个“自然”,肯定会骂我不厚道,所以还是去掉吧。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放开了,还没有过男朋友的顾晓宁也比大多数女孩子还要更矜持和害羞一点。那会儿我们一帮单身公主晚上招摇过市拉拉扯扯地从灯光暧昧的校园里走过时,每当看到路旁紧紧相拥缠绵的爱侣,顾晓宁都会不自在地低下头加快脚步,那副脸色红红的样子,好像正被某个男生抱在怀里大肆亲热的女生不是别人,统统是她自己。
  我就刚好相反,我觉得那种场景特好看,所以每次经过的时候都故意放慢脚步扭着脑袋大大方方地看,并且随时注意要让自己的艳羡流露得直白到夸张,然后就被姐妹们狂K:“雪晓芙你也不用饥渴成这样吧?真丢人!”
  
  其实那种时候,我真的不是猥琐的恶趣味,而是真心觉得那些情侣忘情拥吻的姿势很美很动人,即便师兄师姐们告诉我们,这些人当中的绝大部分都不可能维持到毕业以后。可我还是觉得只要曾经拥有,哪怕只是短短一瞬,都未必不如天长地久。
  因为爱情是一种不能量化的东西,幸福与幸福、痛苦与痛苦之间都是无法比较的。
  
  顾晓宁问我:“你真羡慕啊?那你怎么不赶快找个男朋友?你要找个男朋友不要太容易喔!”
  我托腮想了想,恍然大悟之后不禁捶胸顿足:“因为……因为以前我们中学,哼!不知道为什么,别的每个年级都有个把校草级的人物,可恨我们年级两百多号人,偏偏就没有一个入得了我法眼的男生!”
  “那就考虑别的年级的呗!”
  我用力摇头:“No no no!别的年级的男生,就算是相差最小的上一级和下一级吧,其中一个上大学之后两个人都至少要两地一年——没办法,谁让我们家那儿是个小城市,没什么排得上号的大学呢?所以如果上了本地大学的,肯定也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了,别说我势利啊!——反正就是得让我寂寞一年,你看看我,是那耐得住寂寞的人吗?”
  顾晓宁又气又乐地来拧我的脸:“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十几年没谈恋爱,不是十几年的寂寞都耐过来了吗?”
  我冲她睐睐眼:“话不是这么说滴!没谈恋爱的时候俺们可以招蜂引蝶到处放电,怎么会寂寞?可一旦谈了恋爱就不能跟别的男生暧昧了,所以要是男朋友远在天边的话,那就是寂寞空庭春欲晚啦!”
  
  偏偏是这么矜持的顾晓宁,上大学才一个学期就得了个相当不矜持的病。
  
  那是大一下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顾晓宁那天的火车刚到学校,吃过饭洗完澡就觉得肚子痛。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吃饭吃急了、后面的洗澡又跟得太紧了,岔了气儿,没想到疼了一夜都不见好,要说是急性肠胃炎吧,也没见她拉肚子什么的。
  于是第二天一起床我们就陪她去校医院了,结果校医院一检查,马上让她转到校外的附属医院,说是她卵巢有囊肿,不知是良性还是恶性,必须立即手术。
  
  我们仨都吓坏了,而顾晓宁更是如临大敌,像个已被确诊的癌症病人似的戚戚哀哀,不让我们告诉其他任何人——这任何人中包括她不愿令其焦急伤心的父母,还包括她因害羞而不愿面对的其他所有人。
  好在手术倒不算大,微创就可以,可问题是再小它也是个手术,到时顾晓宁也得全副武装地换上手术服。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原来手术服十分地不矜持,基本上就是一块布往身上一挂再一绑,里面全部中空,而整个背部从上到下几乎都是裸…露的。
  
  本来大家都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手术前一天医生突然问我们:“你们找了男的来了吗?”
  
  我们集体傻眼。
  
  医生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找?那你们打算到时候怎么办?她到时候是要人从推车上给抬到手术台上去的,就凭你们几个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不怕把腰折了,我还怕你们把病人给摔着呢。”
  我们不解:“不是有护工吗?”
  医生耐心解释:“护工是有,但我们医院的规矩是病人家属也要出一个壮劳力的。现在赶紧的啊,去找个男的来。”
  
  当时我们宿舍有一个人是有男朋友的,但人家都没意见呢,顾晓宁头一个就不同意;紧接着,我们班主任、以及几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也都被否决了;至于顾晓宁自己的私人关系那边,她也想不出一个让她愿意找来的男人。
  我们都快抓狂了:“姐姐,您就将就将就吧,又不是让你失身,人家顶多看到你的一点点背而已,至于吗?”
  她宁死不从:“我不干!我可不能让随便什么男人碰了,我是处女座,我有洁癖,身体的道德的洁癖都有!”
  我差点没喷:“老大,我刚还以为你是想说‘我是处女’呢!”
  她不明白我为啥这么大反应:“本来也是啊——嗯,就是,再说我也是处女!”
  
  我们只好喷了。
  
  不过喷过之后,正事还是得办的。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条门路:“我有个中学师兄,是咱们学校医学院的,人家本来就是学医的,跟你也不认识,这总可以吧?反正你的什么部位医生也能看到,医生里也有男的,是不是?”
  
  其他两个姐们儿齐齐用力点头表示支持。
  
  顾晓宁郑重思考了一下,终于同意了。
  
  于是我就去联络萧然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事儿,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他这号师兄了。




☆、第二章

  我之前不是跟顾晓宁说过吗?我们那所中学别的每个年级都有个把校草级的人物,其实仔细想来,萧然应该就算他们那一级的该号人物吧?
  不过我之所以会把这样一号人物给忘了,实在是因为他帅则帅矣,咳咳,没有性诱惑力。
  
  萧然是那种特别根正苗红的学生,第一批入团,高三成为预备党员,历任他们班班长、学生会主席、校篮球队长、团支书,等等等等。每年迎新生的老生代表发言几乎都是由他担任,每个学期期中期末考试之后两次全校性学习经验交流大会上必然有他,其他的演讲比赛朗诵比赛辩论赛及各种奥赛等,到处可见他的身影。
  一句话:全校无人不识君。不过大家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其他校草的态度大相径庭。毕竟一般而言,校草大多是绣花枕头,不可能这么十全十美,总有点痞痞的呀,坏坏的呀,放电的呀,撩人的呀,总之不管是什么气质,会吸引女生想入非非,觉得跟他们来一场风花雪月是可以想象的,而他们也是为言情故事而生,时刻准备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而萧然?不可能。他太正了,正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些凡人俗事都睥睨不屑。而且他家境不太好,家中二老据说一个是下岗工人另一个常年卧病在床,他自己没这个心思,别人也不敢随便打扰。每年学校都发给他丰厚的奖学金,其实也是一种披着嘉奖外衣的助学手段。
  
  因为知道这一点,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还特别不好意思,结账时跟他抢账单,令他万分尴尬。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特别折他面子,可谁让生计大于面子呢?
  最后账单自然还是被力气大的抢到了,再说了,莫名其妙的服务员不管怎么说也会习惯性地倾向于把帐单递给男的。萧然说:“别争了,师兄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我有助学金也有奖学金,平常还勤工俭学,都能给家里寄钱了。”
  那一刻,是我第一次有一点点被这样的人和事所打动。其实这种事在电视里报纸上都见得多了,我从来无感,但当他是就存在于你身边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萧然之所以会请我吃饭,不光因为我们同校,还因为他们医学院第一年其实是在生物系上的课,于是我们这对师兄妹可算亲上加亲。
  可亲是够亲了,我们后来还是十分疏于联络。还是那个他很穷的问题。因为穷,所以他忙,在保持优异的学习成绩以便维持奖学金之外,他还要忙着打工挣钱,忙着参加各种社团活动以便将来能找到一份尽可能高薪的工作;他买不起电脑,也舍不得花钱去网吧上网,顶多去一下学校的计算机中心用免费的学生账号,而那因有限而格外宝贵的上网时间他自然都花在了干正事上,决不会像我们这样无所事事瞎聊天。
  而且他大概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没有手机的人,现如今遇上一个没手机的人,你要怎么常常联络他?
  
  那天晚上我往他们宿舍电话打过去,他听了我的请求之后倒是爽快:“明天下午三点钟手术是吧?行,没问题,我正好两点半下课,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第二天下午,提前一个多小时顾晓宁就上了推车跟我们挥泪告别了。她要去准备全麻,等萧然和护工把她抬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将会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
  
  然而等到两点四十五的时候,医院突然通知我们说手术室里临时加了一台剖腹产,那个是急事儿,顾晓宁这样的手术就得往后延。我们面面相觑,而萧然刚好赶到,不禁愕然:“你们同学这什么手术啊?怎么跟剖腹产同一间手术室?”
  
  我们宿舍另外那俩人一看见萧然那丰神俊朗的样子,登时就不会说话了。老实说我是看他看多无感了,不过当时也还是稍微惊艳了一下。大约是赶得急的缘故,他头上微微冒汗,年轻男子晶亮的汗珠不但不让人嫌恶,反倒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而他的汗气居然并不难闻,有一种清新逼人的爽洁味道。他一如既往地留着圆寸,硬刺刺的头发此时更是根根立起,越发衬得他整个人生气勃勃,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热烘烘的男子气概。
  
  要说也不怪我们宿舍那俩姐们儿没出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有几个好意思在异性——还是有吸引力的异性面前把“卵巢”这种词说出口的?要是在本系的男生面前也就罢了,一到非本系的男生面前,她们顿时就变成不是生物系的了。
  于是回答我师兄这个问题的人舍我其谁:“她是切除卵巢囊肿,也是妇科的。”
  
  萧然“哦”了一声,表情十分坦然。也是,人家是医学院的,肯定比我们还麻木。
  
  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问:“良性还是恶性的?知道了吗?”
  我摇摇头:“说开了刀才能知道。还说如果是恶性的,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生育,把我们那姐姐给愁的,昨晚上都哭了,说她特别喜欢孩子,如果这辈子要不了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深谋远虑得我们都无语了。”
  萧然安慰了一句:“应该不会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太可能长恶性肿瘤,一会儿切掉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过是个医学院大二的学生,要说医学知识没准知道得也不比我们多多少,可他那么气定神闲的一句话,就让我们特别替顾晓宁安心。
  
  几句话说下来就到了三点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些不安:“师兄你着不着急走啊?一会儿还有课吗?”
  他似乎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转为果决:“没事,逃了就是了。”
  我没敢相信:“那怎么行?而且师兄,我觉得您没逃过课吧?”
  他望向别处,这姿态不知是表示无所谓还是在掩饰:“没关系,不是重要的课,邓论而已。”
  
  我刚循着常识放宽了心,转念一想还是不对。
  要换成别人,思想政治课肯定是逃了就逃了的,可对萧然怎么能一样?人家可是一直以来的优秀团员以及后来的优秀党员啊,啥课都不能逃,政治课也——或者更——不能逃!
  
  然而我再劝他也不听了。当然我也没真心劝来着,他要真走了一会儿万一还没下课就轮到顾晓宁上手术台了,我们还上哪儿拉一壮丁来?
  
  顾晓宁的手术拖到快四点,萧然被护工叫走之后,约莫过了五分钟就回来了,那叫一个风驰电掣。然后我们继续坐在手术室外边聊天边等待,好在她那手术不长,相谈甚欢中感觉没过太久就出来了,而萧然没说错,那囊肿是良性的,她出来时已经切除了,一切ok。
  
  我们像肥皂剧里的病人家属那样,关切地包围着推车跟着顾晓宁回到病房,萧然又和护工一起把她抬上病床。刚才手术室里的那一幕我们没看到,这回看到了,他们两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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