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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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那黑甲将不答反问;还厉声喝道:“陈应良就是这样带兵的?这些百姓都已经这么求你们了;你们还要对这些可怜百姓又打又杀;是不是存心想把他们逼得落草为寇?等我见到了陈应良;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他让你们这么对待百姓;到底是想把百姓逼死;还是想把他们逼反?”
“好大的口气;肯定有点来头。”陈应良倒有些被那黑甲将镇住;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被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肯定无比误会;所以陈应良也没生气;只是和颜悦色的说道:“将军;你误会了;我们这么做;也是被迫无奈;一会我会对你仔细解释。”
“用不着解释”那黑甲将把马槊一挥;呵斥道:“马上放了这些百姓;赔给他们汤药钱;再带我去见陈应良;我有军务大事见他”
见那黑甲将口气如此之大;陈应良又是一楞;跟着陈应良过河的张笛却无法忍受了;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敢这么直呼我们陈通守的名字?别以为你穿着明光铠就了不起;实话告诉你;光以战功而论;老子们谯郡队伍;有资格穿明光铠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就凭你们?”那黑甲将冷哼了一声;这才大声说道:“我乃大隋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张须陀将军帐下先锋;姓花名木兰;字子英;奉张大使之命;前来与陈应良协商军务陈应良在那里;我要立即见他”
“张须陀的人就了不起?”张笛毫不示弱;冷笑道:“他再是什么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也没管着我们谯郡……;呜;通守;陈通守;你怎么捂我嘴巴?还对我使眼色做什么?我们谯郡好象是不归张须陀管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理念不合()
“木兰将军;刚才渡口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在路上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不是我陈应良狠心无情;实在是谯郡太小;承受不了这么多流民带来的压力;为了谯郡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不得已才下令把他们赶走;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酒菜准备好没有?怎么还没送上来?快;给我准备最好的酒菜我要亲自为木兰将军接风洗尘”
无事献殷勤;当然非奸即是盗;不过陈应良这次倒是破例的没有什么坏心眼一次;而是真的钦佩这位如雷贯耳的木兰将军;不想让她误会自己;这才十分卖力的讨好木兰。可惜陈应良这一次的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木兰对陈应良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够好;再看到陈应良这副卑膝奴颜的丑陋模样;还道陈应良和其他欺下媚上的地方官员一样;都是畏惧自己背后的大隋名将张须陀;这才在自自己的面前前倨后恭;献媚讨好;所以对陈应良的印象不仅没有半点改观;相反还更加的不屑和鄙夷。
很是冷淡的谢过了陈应良的殷勤招待;始终穿着明光铠的木兰也没和陈应良客套;直接说道:“陈通守;酒饭什么的一会再说;军情如火;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这是末将的上官张须陀将军的亲笔信;请你过目。”
说着;木兰从怀里拿出一道火漆密封的书信;单手递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知道内情的陈应良先是一哆嗦;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道还带着木兰体温的书信;心里嘀咕;“难怪是号称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啥子;就这么大咧咧的劲;我如果不是知道历史;恐怕也不会有半点怀疑。”
悄悄嘀咕完了;陈应良这才打开了书信仔细观看;结果一看之下;陈应良就有些皱眉了;原来张须陀在信上除了夸奖几句陈应良剿匪得力作战勇猛外;然后就单刀直入的提出要求;邀请陈应良出兵北上梁郡;在虞城县至砀山县之间的汴水河畔设防;帮助张须陀拦截从齐郡往南流窜的乱贼孟让队伍;挡住孟让的流窜道路;给张须陀队伍追击歼灭孟让队伍争取时间。
把张须陀的亲笔信仔细看了两遍;陈应良这才把书信递给了旁边的参谋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微沉着脸心中盘算;木兰却有些不耐烦了;道:“陈通守;你这里有地图吗?请让人取来;张将军给你们划定了一个防区;我指给你们看
陈应良没有拒绝;命人取来地图;木兰也没客气;立即就在地图上梁郡的东北位置画出了一条线——一条相当不短的线;西起梁郡中部的虞城;东至彭城边界;实际长度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里。见此情景;陈应良倒没有说话;旁边的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却失声惊叫了;道:“这么长?我们永城总共只有十二个团的兵力;怎么可能守得住?”
“你们可以沿河建烽火台;再派人侦察乱贼队伍的流窜路线;确认他们的渡河位置;再集中兵力拦截。”木兰开口指点谯郡如何用兵;然后又说道:“至于粮草方面;陈通守可以放心;张大使已然急令梁郡太守杨汪;让他给你们提供粮草;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打仗。梁郡的军队也会参与作战;全力配合你们阻击孟让队伍。”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扭头来看陈应良;陈应良不吭声;半晌才问道:“木兰将军;孟让现在在那里?有多少兵马?有无确认他的流窜路线?”
“五天前确认;乱贼孟让流窜至济阴郡内;出现在金乡一带。”木兰飞快答道:“我们收到内线消息;孟让一度试图西进与济阴的大贼头孟海公合军一处;但因为两大贼头都想乘机兼并对方;谈判没有成功;所以孟让决定南下劫掠相对富庶的江淮一带;他的进兵路线尚未探明;从他所处的位置来看;走梁郡或者彭城南下的可能最大。至于孟让的兵力;大约两万余人;不是很难对付
“那张大使的队伍目前在那里?有多少兵力?”陈应良又问道。
“鲁郡曲阜;兵力约一万五千;张大使决定亲率一万军队南下追击。”木兰飞快回答;又道:“请陈通守放心;只要你们暂时挡住孟让乱贼的脚步;作战主力由我们承担;我们八风营和孟让交手已经不止一次;很清楚他的底细;收拾他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们怎么不在孟让起事的齐郡就把他于掉?”陈应良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不再说话;看着地图只是盘算。
“还有。”木兰又赶紧补充道:“彭城董留守的麾下主力;目前恰好就在沛县一带休整;他已经答应暂不北上琅琊;全力协助剿灭孟让贼军;届时他将全力防范孟让贼军东窜进入彭城郡。假如孟让队伍执意东进彭城;就由他负责承担阻击重任;配合我军全歼孟让队伍。”
陈应良还是不说话;长孙无忌和袁天罡则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对董纯这个承诺不太敢放心;因为谯郡方面;最近可是吃够了董纯以邻为壑的苦头。
等了半天不见陈应良吭声;木兰逐渐来了些火气;又道:“陈通守;孟让逆贼奸诈无匹;行踪飘忽不定;一直都在东流西窜和我们捉迷藏;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他的位置;主力队伍还难得和他的队伍距离不远;你和董留守的主力也是碰巧距离战场不远;这是一个把大贼头孟让彻底歼灭的难得良机如果错过;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陈应良继续不动声色的盘算;又过了许久后;陈应良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木兰将军;你说得对;这是一个把孟让彻底歼灭的机会;你们的战术计划也很正确;但我觉得;这个计划却未必能够奏效。”
“你这话什么意思?”木兰的脸色有些变了。
“保卫圈太大;防线太薄弱;能够把孟让彻底全歼的希望很小”陈应良在地图比画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张大使的计划应该是这样;他的主力负责尾随追击;我负责拦截正南面;董留守负责东南面;梁郡杨通守负责西南方向。从力量上来说;我们几支军队是足以把孟让贼军杀光宰绝;一个不留可是这个弧形包围圈实在太大了;从东到西长达数百里;我们四军联手兵力再多;也绝不可能兼顾到每一条道路;每一寸土地;孟让贼军到处都可以突破;到处都可以流窜;几乎没什么可能拦住他”
“谁要你们兼顾到每一条道路;兼顾到每一寸土地了?”木兰毫不客气的说道:“陈通守既然号称小陈庆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不可能连斥候侦察都不知道吧?只要多派斥候眼线监视住乱贼动向;及时调动军队;就足以把孟让逆贼拦住”
“木兰将军;没有这么容易。”陈应良摇头;平静说道:“眼下这个情况;我们在斥候战方面只会吃亏;占不到任何便宜;现在的青徐大地到处都是流民变民;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孟让逆贼的眼线;也每一个人都是孟让的斥候;我们军队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孟让的眼睛;我们的斥候想要侦察到敌人的动向却是千难万难;敌暗我明;打起来十分吃亏。”
“还有。”陈应良也是补充道:“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的斥候得力;能够始终盯住孟让贼军的动作;但是在如此漫长的防线上;我们只会被孟让贼军牵着到处跑;疲于奔命;累死累活也找不到决战机会;最后还有可能被孟让彻底拖垮;反胜为败”
木兰的俊俏脸庞直接变成铁青色了;咬着白牙问道:“陈通守;这么说;你是不肯与我们联手剿贼了?”
“不是不肯;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弟兄白白辛苦;累个半死还一无所获。”陈应良严肃答道:“张大使这个战术计划很正确;但未必能够奏效;同时又会让军队太过疲惫;不利于战;所以我建议张大使调整战术;不要被动的前堵后追;要以逸待劳;灵活用兵;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哦;那我倒是想听一听;陈通守有什么高明的战术计划。”木兰冷笑说道。
“高明不敢当;只是想用一些粗浅的诱敌计破敌计而已。”陈应良微笑说道:“具体如何行事我还没完全想好;但多少有些头绪——比方说;我安排一些人北上加入孟让的队伍;劝说孟让往谯郡这个方向流窜;然后在对我们有利的战场上布置埋伏;以逸待劳伏击敌人。至于贵军;只要继续追击;保持对孟让贼军的压力;然后和我们联手灭敌就行了。”
“呵呵;呵呵。”木兰笑了起来;还笑得异常的古怪;道:“陈通守果然高明;高明得厉害;派人北上加入贼军;劝说孟让逆贼南下送死;还在有利战场上以逸待劳伏击敌人;这样的好事——梦里倒是经常可以见到”
听到木兰肆无忌惮的嘲讽之言;长孙无忌和袁天罡的脸色都有些变了;长孙无忌还有些想发作;陈应良则挥手制止住长孙无忌;又向木兰说道:“木兰将军;你也说得对;这样的好事是很不容易做到;但是我觉得未必不可一试。
“陈通守;你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木兰收住笑容;冷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们八风营为了歼灭这个孟让;流了多少汗;流了多少血?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他彻底歼灭的机会;你却不肯配合作战;执意要搞你的什么诱敌伏击计;如果出了什么差池;后果谁来承担?”
“木兰将军;你误会了。”陈应良摇头;解释道:“我不是不肯配合作战;而且完全相反;我很乐意和你们联手歼灭孟让;我只是不想让弟兄们白白辛苦;空耗军力;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调整一下战术计划;别只想着前堵后追;这样我们歼灭孟让队伍的希望反倒可能更大一些。”
“陈通守;别废话了。”木兰彻底火大了;直截了当的问道:“痛快点;你是否愿意出兵?”
“花将军;提醒你一下。”长孙无忌也来了火气;怒道:“我的兄长是谯郡通守;张大使虽然贵为十二郡讨捕大使;却恰好没有兼管谯郡;你们只能邀请我们出兵;不能强迫我们出兵;所以我们是否出兵;只能由我们自己决定
木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毫不惧色的反瞪着她;陈应良见情况不妙;赶紧拦在两人之间;然后说道:“木兰将军;你别急;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一夜;明天一早我再给你答复;你远来辛苦;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听到陈应良这么说;木兰的脸色这才有些放缓;这时;陈府下人已经送来上好酒菜;陈应良邀请木兰入席共饮;木兰却坚定拒绝;向陈应良拱手说道:“多谢陈通守好意;但木兰从天戒;从不饮酒;也习惯了与将士吃一样的饭菜;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是心领了;我还是回到驿馆去;和我的同行将士一起吃饭。”
见木兰的神情坚决;陈应良也没勉强;便微笑说道:“既然木兰将军执意要与麾下将士同甘共苦;那我也不勉强;来人;把这些酒菜送到驿馆去;让木兰将军与她的随行将士享用。”
下人答应;赶紧拿来食盒把酒菜装上;木兰也没客气;又说了几句请陈通守多为国事考虑的话;然后就果断告辞离开。结果木兰前脚刚走;长孙无忌后脚就抱怨开了;道:“这个什么花木兰;简直冲得厉害;来求我们还这么大的口气;吃错药了?”
“不是吃错药了。”陈应良摇头;微笑说道:“我注意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九成九是来天葵了;所以情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