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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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秦三哥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面无表情的接过了生鱼后;一边啃着生鱼;梁小四又无比怨毒的看了秦三哥一眼;心中尽是怨恨;“为什么我家人都死绝了?你家里的人能跑掉?”
天色全黑时;钱向民等人终于还是到了那道山梁的山下;休息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一些体力;又确定了山上没有突厥士兵;钱向民等人才又慢慢的向着山上攀爬;好在这段时间天旱无雨;月色甚明;在不敢打火把的情况下;钱向民等人仍然还能看清道路;十分艰难的向上攀登;结果到了三更过半时;钱向民等人终于还是爬上了山顶;也居高临下的亲眼看到了雁门战场的情况。
山下的情景让钱向民等人再次大吃一惊;滹沱河下游以北的雁门城虽然还安然无恙;可城外的四周旷野之上;滹沱河的两岸;密密麻麻的却全都是突厥军队的军帐;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把小小的雁门城团团包围;突厥的营火将郊野映得一片通明;有如白昼;更加密集的突厥军旗被山风吹动;如同大海的波涛一般的起伏荡漾;无边无际。
见此情景;不要说胆小如鼠的钱向民钱参军了;就是地痞流氓出身的侯君集也是脸色苍白;喃喃说道:“这么多突厥军队;我们怎么进雁门城啊?”
“有办法进去”何二突然开口;指着雁门城南面被火光映得通明的滹沱河沉声说道:“那条河就在雁门城的旁边;我们这里又是在上游;下山后马上下到河里;就可以顺流游到雁门城下;然后就可以进城了。”
“好主意”钱向民的眼睛亮了;喜道:“我会水;上次在通济渠遇到瓦岗贼被吓过一次后;为了预防万一;我花大力气学了游泳;水性还算不错;有把握游到雁门城下。何二;秦三哥;你们会不会水?”
“我会。”秦三哥抢着回答;何二则微笑说道:“参军忘了;我在被三宝哥救出贼巢前;就是靠打劫通济渠吃饭;还能不会水?”
痛哭了好几天的钱向民终于露出了些笑容;又问侯君集和梁小四是否会水性时;梁小四倒是点了点头;侯君集却哭丧着脸说道:“我不会;我没学过游泳。”
“没事;我让何二带着你。”钱参军还算讲义气;马上就说道:“来的路上你帮我;现在该我们帮你了;何二是靠水上吃饭;水性好;带着你照样可以进雁门城。”
侯君集一听大喜;赶紧点头答应;然后钱向民和何二又稍做商议;赶紧把最后的于粮分给众人食用;尽最大可能补充体力;然后利用夜色掩护立即下山;乘着夜色还深摸往那条关系成败的滹沱河;期间钱向民自然少不得仔细检查陈应良的奏章;好在包裹奏章的油纸还没破;防水不成问题;倒也用不着担心被水浸湿。侯君集则也找机会对梁小四单独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路上手笨脚笨的钱向民没少摔交跌倒;但为了抓住夜深机会;也为了惊动山下巡逻的突厥士兵;钱向民破天荒的没有叫苦喊冤;咬着牙齿只是坚持;靠着何二和秦三哥的帮助;也借着月光和火光的照明;终于还是在四更即将过半时下到了山下;来到了距离滹沱河只剩下两里左右的草丛中。
这是决定生死成败的两里路程;滹沱河的两岸突厥军的巡逻哨队打着火把来往不绝;彼此间距离极近;钱向民等人冲向河水的路上只要稍有闪失;就可能马上被突厥哨兵包围;或者乱箭射死。为了保险起见;钱向民、何二和秦三哥只能是赶紧低声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利用突厥哨队来往巡逻的空歇;以爬行的办法摸到河边。然而商量好了办法后;钱向民刚回头去想对侯君集交代;却愕然发现侯君集和梁小四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侯君集呢?他们那去了?”秦三哥和何二也是满头雾水;左寻右找都找不到侯君集和梁小四的影子;又不敢出声喊叫;同时时间也不等人;钱向民等三人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决定不再理会他们;赶紧乘着两支突厥哨队交叉走开的空隙;钻出草丛爬向滹沱河。
时间宝贵;钱向民等人爬得很快;转眼就爬出了两百多米;然而就在这时候;两块石头突然从身后飞来;先后落到了钱向民等人的身旁发出声响;钱向民等人大惊;赶紧回头;却见之前突然失踪的侯君集和梁小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山坡上;还又扔来了几块石头制造声响。尽管天色还很黑;距离也有些远;钱向民等人却仿佛还是能够看到;侯君集和梁小四脸上的狰狞笑容。
侯君集和梁小四故意制造出了的声响还是吸引了突厥巡逻队的注意;发现情况不对;之前交叉走过的两支突厥巡逻队都回头向钱向民等人冲了过来;见此情景;侯君集脸上顿时尽是狞笑;暗道:“二公子;我给你报仇出气了;你要重赏我啊。李大使;你也放心;我不但会水;水性还非常好;我身上还藏有于粮;在山里躲一天我就到更上游去顺流而下;给你送信。”
狞笑间;一件怪事突然发生;爬在地上的钱向民突然站了起来;指着侯君集和梁小四大喊大叫;话语侯君集和梁小四还根本听之不懂;侯君集不由一楞;暗道:“他在说什么话?”
侯君集听不懂钱向民说的话;快步冲来的两支突厥巡逻哨队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太君;别开枪;我是良民;抓住那个八路抓住那个土八路……。”哦不;打错了;是这句……
“我是可汗的使者抓住那个人;抓住那个中原奸细他是中原的奸细他是中原的奸细”
听到钱向民字正腔圆的突厥语;又顺着钱向民的指点看到了山坡上的侯君集和梁小四;两支突厥哨队毫不犹豫;马上就怪叫着冲向侯君集二人;把侯君集和梁小四吓得是魂飞魄散;赶紧掉头就往山上跑;突厥巡逻队也立即下马追上了山;侯君集拼命的哭喊大叫;“你们怎么来抓我?抓山下那些人啊;我是好心给你们提醒;你们怎么还要来抓我
很可惜;侯君集嚷嚷的话突厥士兵根本就听不懂;追得也更快更紧;而乘着侯君集和梁小四两人吸引了突厥哨队的注意力后;钱向民、何二和秦三哥也快步冲向了前方的滹沱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这辈子从没有过的速度冲向滹沱河;更远处的突厥哨队虽然发现不妙;又左右包夹的冲来;但距离毕竟远了一些;没能及时拦住冲向河里的钱向民等人…………
扑通、扑通、扑通三声;三朵鲜艳的水花在流量颇大的滹沱河中绽放;左右包夹冲来的突厥哨队赶到现场时;滹沱河中的波涛已经平息;钱向民三人也已经不见了影子。
第二百零六章 雪中送炭()
隋炀帝觉得自己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皇帝了;从小就命苦;生下来头上就有哥杨勇挡道;好不容易扳倒了这个废物哥哥当上太子;却因为管不住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差点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坎坷命运让人神伤——至少隋炀帝自己觉得神伤。
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后;命更苦;辛辛苦苦的开运河、创科举、建新都、征安南收台湾、亲征吐谷浑开疆拓土又打通丝绸之路、三征高句丽消弭东北隐患;桩桩件件那一样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可治下的老百姓却偏偏不明白这些事的重要性;偏偏要高唱着什么《无向辽东浪死歌》举旗造反;扯自己的后腿掣自己的肘;一点都不理解自己为国为民的苦心。
这些还不算;更命苦的还在后面;隋炀帝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北巡一下长城检查一下边防;一向交好的东突厥可汗始毕、还是自己的堂妹夫始毕;怎么就会带着他的全部家当二十几万突厥铁骑来找自己的麻烦;还在突厥内部公开扬言要自己的命;如果不是堂妹义成公主顾着娘家;偷偷派人提前报警;自己早就已经把命丢在雁门关外了。
即便是这样;当时的情景也是千钧一;二十几万突厥铁骑铺天盖地的涌来;最危险时突厥的弓箭都已经射到了隋炀帝的面前;把青年时带兵打过不少仗的隋炀帝都吓得是魂飞魄散;一度抱着小儿子杨杲失声痛哭;如果不是随行护卫的将士死战殿后;隋炀帝也许都没机会逃回雁门城闭门死守。
可即便逃进了雁门城;似乎也只是死刑缓期执行而已;二十几万突厥把雁门城包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守军只有一万七千人;守城武器奇缺;只能是拆除民房取木铁赶造守城器械;粮草只够支持二十天;不得不把粮草集中起来统一放;为了节约粮食削减百姓的口粮;做好宰杀御林军战马充饥的准备;为了鼓舞士气;隋炀帝不得不亲临城头检阅守城军队;许下重赏鼓舞士气;也不得不违心的接受小舅子萧踽的建议;下旨赦免高句丽国王高元的不肯朝贺之罪;不再起第四次高句丽之战。
再怎么的负隅顽抗;光靠雁门城里现有的力量也无法抵达二十几万突厥的围攻;为了征调南面的军队来援;隋炀帝除了派出死士冒死突围求援外;再有就是把诏书绑在木头上;放在滹沱河里顺河漂下;期盼能够有人现;交给官府明天下;召集天下兵马北上勤王。
死士派出去了;在突围过程中死伤惨重;有没有人能够成功突围不知道;浮木也放出去了;有没有被军民百姓也无法知道;突厥攻城猛烈;连日不休;守城将士死伤惨重;守军和粮食一天比一天少;援军却还是连一点影子都还看不到;隋炀帝也一天比一天的恐惧与伤心;不敢想象雁门城破之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是被突厥抓到沙漠上去吃风喝沙;受尽屈辱?还是被乱刀砍死;凌迟分尸?
度日如年之下;又是一天在攻防激战中过去;算算日子已经是被包围的第二十六天;援军却还是不见半点影子;粮草却已经接近告罄;入夜的时候;饱受心理煎熬之下;种种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让隋炀帝忍不住又在随驾百官面前失声痛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哭喊道:“援军为什么还没有来?朕的援军为什么还没有来?是朕的诏书没能送出去;还是朕的臣子都不认朕这个皇帝了?为什么还没援军的消息;为什么还没援军的消息?”
面对失态痛哭的隋炀帝;随驾百官除了柔声安慰之外;再无任何办法;丧尽天良陈丧良的死对头萧踽萧国舅最会说话;安慰道:“陛下请放心;且不是勤王诏书一定能够送出去;就算有所闪失;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三晋之北的官府军队也该探得消息了。陛下你的亲戚;河东山西慰抚大使唐国公李渊;还正好就驻扎在太原城内;与雁门关近在咫尺;收到消息后;他的麾下队伍一定会立即赶来雁门勤王;陛下只管安心等待佳音即可。”
“萧国舅言之有理。”右相苏威也说道:“唐国公素来忠勇;治所又与雁门城最近;收到消息后;一定会尽提麾下兵马北上勤王;只要他的军队到了;就算一时半会解不了围;也能迫使突厥分兵抵挡;使陛下鸾驾面临的压力大减;为陛下争取到更多援军抵达雁门战场的时间。”
萧踽和苏威开了这个口;包括陈应良的靠山裴矩和裴蕴也是纷纷附和;都觉得李渊一定能第一个抵达雁门战场勤王——因为李渊的距离确实最近;按理来说肯定是他最先来增援。好说歹说之下;隋炀帝才停止哭泣;抹着眼泪抽泣道:“希望李爱卿能以朕的安危为重;尽快出兵北上来援;替朕分担一下压力。朕也不指望他能杀退突厥;只要他能尽快赶到;替朕、也替朕的守城将士分担一下压力。”
“陛下放心;唐国公忠心赤胆;日月可鉴;定能迅前来;勤王救驾。”萧踽、苏威和许多的文武官员都是这么说;这才终于让隋炀帝停止了抽泣。
夜色渐深;隋炀帝回到雁门城里唯一没被拆去房梁房门的房屋休息去了;随驾文武也纷纷散去;各回住地露宿休息;陈应良的老伯乐樊子盖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地露宿;却在拆去了房顶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星空呆;好不容易勉强入睡;却又马上惊醒;最后到了四更左右后;年过七旬的樊子盖于脆披衣起身;领了两个亲兵登上城墙;巡视城防情况。
空气中弥漫着尸臭的味道;遍布箭痕石伤的城墙上满目创痍;无数的士兵和衣枕戈露宿在城墙顶上;疲惫不堪的鼾声此起彼伏;负伤的士兵在人群中有气无力的呻吟;守军哨队打着火把在城墙上来往巡逻;很少出响动;士气明显可以看出不够振作。见此情景;樊子盖除了心疼之外;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个自己亲手提拔的年轻小辈;忍不住叹道:“要是那小家伙也在就好了;有他在;起码可以想办法鼓舞一下士气……。”
“樊尚书;你在说谁?”身后传来了来护儿的声音;樊子盖回头看去时;却见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领着几个亲兵;不知何时也来到城墙上巡城;还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近处。
“没说谁;就是感叹一下。”性格务实的樊子盖不喜欢说不可能实现的话;直接摇头;又向来护儿低声问道:“怎么样?白天的伤亡情况如何?”
“阵亡了五百多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