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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纯阳剑侠-第116部分

小说: 纯阳剑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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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镠道:“你这几天跟着钱某,也辛苦啦。现下附近的州县也清净多了,你何不暂且回西湖春园去,跟大家报个平安?”程在天早就有回春园的念头了,马上应道:“多谢将军恩准!”

    到了第二天,钱镠便塞给程在天一大堆盘缠,说道:“这是钱某一份心意。你既然要走,多少带些钱财傍身也好。”程在天推辞道:“在下这包袱里不缺钱财,将军不必再破费啦。这些盘缠,留给自己和将士们用罢。”

    钱镠道:“你为钱某人做了这么多事情,总不能一点报酬也不收。”一伸手,从腰间卸下玉带来,递给了程在天,又道:“这玉带你拿着,将来若要钱某帮忙,只要把玉带交还给钱某,钱某就是为你摘星揽月,也决不推辞。”程在天道:“谢过将军!”

    程在天本想着独自归家,但早把来时的路径忘了。钱镠便和手下数百精锐把他送到西湖,笑着问道:“这下你认得路了没有?”程在天道:“认得,认得。钱将军这番盛情,在下决不敢忘。”

    钱镠淡淡地笑了笑,号令道:“班师,回营!”程在天道:“将军不进去春园坐一坐么?”钱镠道:“我统领的是官军,不是贼军,断断不能扰民。你自己回去罢!”

    程在天道:“是我请将军去的,不是将军硬要闯进去。怎么算是扰民?”钱镠道:“在钱某眼里,不论动机如何,只要给百姓添了麻烦,那便是扰民。”程在天说不过他,只好跟他挥手作别,自己回春园去了。

    程在天回到春园前,三鬼早已跟园内众人说得清楚明白;而今见他毫发无损地归来,大家便更加安心落意了。程在天讲起自己这十来日里的见闻,大家都啧啧称奇,母亲更是不住地赞道:“世道虽乱,毕竟还是有好官的,钱将军不就是其中一个么?”

    程在天每日跟法媞梅卿卿我我,闲时便练一练武功、读一读诗书,倒也逍遥自在。

    几日过后,大耳和尚却像醉汉走路一般,跌跌撞撞进了园内,踢翻踩死了许多花草也置之不理,只是一个劲叫道:“神仙!我见着神仙啦!”程在天道:“这假和尚又作怪了!”把他点住了穴道。

    大耳和尚叫道:“小兄弟,你干什么?快给我解穴!”程在天道:“你先答应我乖乖坐下,不要乱喊乱叫,我才给你解穴。”大耳和尚道:“我答应你,答应你就是了!”

    程在天忍俊不禁,把他的穴解了。只见他亢奋得扼腕抵掌,一开口便唾沫四溅:“我见到纯阳真人啦!”程在天吃惊道:“你说什么?你见到我太师父了?”大耳和尚道:“不错,正是你太师父吕洞宾!”

    原来,大耳和尚是个爱热闹、怕清闲的人,他在春园逛了一两个时辰,看着园内景色虽是绝美,但众人却是各有各忙,顿觉无趣,也不告诉程在天,便自己悄悄溜出园外去了。

    一口气走出二三里,忽的瞥见两个童子在一棵老松树下弈棋,双脚便停住了。他在南华寺时,师父传授他诸般武功之余,还教了他围棋、象棋,他学了数年,洋洋自得,自以为棋艺已鲜有敌手,此番看见有人下着象棋,自然而然技痒起来,竟俯下身去看,指指点点。

    那两个童子不胜其烦,无奈他体型硕大,不敢跟他言语冲撞。大耳和尚自鸣得意,叫道:“只要你们两个按我说的下,管教你们只赢不输!”

    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却连出处也捉摸不到,竟似是从天外飞来的一样。大耳和尚听得分明,那声音说的是:“君子观棋不语!”

    大耳和尚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且躲在暗处,只好强自镇定,叫道:“不知道出声的是哪位大侠?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怎的不出来一露尊容?”那声音幽幽地道:“阁下这么壮大,老头子可不敢露面。一旦被你抓在手里,凭我这一身老骨头,可挨不过你三拳两掌。”

    大耳和尚笑道:“听你这口音,可不像老人家。”那声音也笑道:“你不信我是老人家么?”大耳和尚道:“不信,除非你亲自现身,让我瞧瞧。”那声音道:“好!你可不要眨眼睛。”

    话一说完,天边竟卷起一团又一团的浓雾来。那两个童子欢呼雀跃:“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大耳和尚盯着面前的云雾,叫道:“你在哪里?”冷不防肩上被人轻轻地一推,吓得立时转身,当世的活神仙——吕洞宾早已站在他身前。

    那两个童子一左一右扑到吕洞宾身边,叫道:“师父!”大耳和尚后来才从吕洞宾口中得知,这两个童子虽是吕洞宾的弟子,却只跟着吕洞宾学了棋艺,武艺一窍也不通。

    程在天正听得起兴,大耳和尚却关上话匣,缄口不语了。法媞梅也着急得很,说道:“你快接着说呀,怎么停下来了?”大耳和尚道:“嘿嘿,你没听说过‘百闻不如一见’么?要是真的好奇,索性见他一面,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程在天道:“那你可得带路。”大耳和尚笑道:“你的太师父行无常踪、居无定所,想找他可不容易。我琢磨那两个下棋的小娃娃既然是他亲传弟子,必定知道他的行踪,只要找到他们便十拿九稳啦。”

    程在天和法媞梅依计行事,跟着大耳和尚在城内转了大半圈,来到原先的松树下,果然有两位童子执子对弈。他们均是面如冠玉,瞧着也是聪明伶俐,的确一副仙童模样。

    大耳和尚悄悄地道:“我重走老路,妨碍他们下棋,要是你的太师父吕洞宾就在附近,必定会出来拦阻。”便高声喝道:“哎呦,又是你们这两个小娃娃!下棋下了十来天,不嫌烦腻么?”

    那两个童子不搭理他,专心盯着棋盘。大耳和尚肆无忌惮,对两边指指点点:“你的炮不让开,马怎么跳得过去?”“你这一步全走错啦,白白让人吃掉一个象,还不悔棋?”吕洞宾却始终未曾现身。

    左边那童子不想跟大耳和尚争吵,满脸和气地道:“师父说了,落子无悔。”大耳和尚憨笑道:“嘿嘿,那你告诉我,你师父到哪里去了?”程在天拱手道:“两位师叔好!我叫程在天,是纯阳真人的再传弟子,只不过跟两位师叔不同,学的是武艺。”

    那两位童子笑得前仰后合:“师叔,哈哈哈哈,咱们倒成了他的师叔!”“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师侄?我还没有一个侄子,倒先有一个师侄了。”程在天笑道:“论辈分两位比我大,自然要叫师叔了。请问两位师叔,太师父身在何处?”

第173章 真人出世授天机(2)() 
两位童子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道:“师父到了别人家里,我们带你去便是。”“那大和尚整天嗡嗡地吵,一点礼数也不懂,师父的去处我们才懒得告诉他呢!我们是念在你礼数周到,才带你去的。”

    程在天道:“多谢师叔。”那两位童子道:“你岁数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大,不要老是叫‘师叔’啦。”“我道号叫化成子,他道号叫弘明子,都是师父起的。”程在天笑道:“多谢化成子、弘明子师叔!”

    化成子、弘明子哑然失笑,在前头带路,程在天、法媞梅跟在后面。大耳和尚哪里安分得了,时不时地用木棒沾些污泥,捉弄化成子、弘明子,程在天再三威吓,才让他渐渐收敛。

    程在天越走越是奇怪:怎么化成子、弘明子越走离西湖越近?来到西湖时,更惊觉他们俩是奔着春园去的。

    他终于熬不住好奇,问道:“两位师叔,这不是通往春园的路么?”广成子、弘明子道:“是啊!”程在天道:“太师父怎么到了春园?”

    广成子道:“他说有个再传弟子身在春园,许多年来他只是听过名字,却未尝一见,便只身去春园找了。”弘明子道:“难道那个再传弟子便是你?”

    程在天还没来得及应答,便听得远空一个声音,蔼然说道:“我瞧也像!”程在天恍如灵明觉醒,热切叫道:“太师父,是你么?”

    忽然身边暖风骤起,打在脸上倍感舒适惬意。紧跟着五个人眼前便乍现了一道亮光,虽快得不可思议,却一点也不刺眼。

    那道亮光只闪了一闪,很快变得柔和之极,倏忽之间,程在天等人都看清了前方那人的模样。

    但见前方站着一位老道士,羽衣蹁跹、鹤发松姿。他手里拿着拂尘,腰悬一把文王七星桃木剑,神情姿态异乎寻常,的确像是飘然出尘的仙人。

    程在天看得近乎痴呆,情不自禁地叫道:“太……太师父!”想要下拜叩头。那老道士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他背上的纯阳宝剑,和颜悦色,伸手抚着他的左肩,笑道:“徒孙不必拘礼,跪拜的礼节也免啦。你喊我太师父无妨,叫我吕岩也成。”

    程在天见他的手红润无比,轻触到自己肩上那一瞬间更是宛如暖炉一般,让自己浑身暖和、神清气爽,身子也不自主地站直了。

    大耳和尚笑道:“你这吕洞宾,气量倒也挺大!”化成子、弘明子分立在吕洞宾的两边,叫声清越欢快:“师父!”大耳和尚道:“你这老家伙,徒子徒孙收得真多!难怪人人都说你有福分,到处开枝散叶,这里有个儿子、那里有个孙子,走遍五湖四海,全都是你的子孙。”

    吕洞宾抚髯大笑:“岂敢,岂敢!老夫的徒弟为数甚少,徒孙有多少连我也无从得知。不过,今日有一个徒孙倒是让我切切实实见到了,以前我只从秋雁子的画上见过他呢。”程在天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忙道:“我当了几年的再传弟子,从未拜会过太师父一次,万望恕罪!”

    吕洞宾笑道:“你师父早跟我说啦。不是你不肯,是她不许你到终南山去寻她。我常年在山中修道,不到终南山决计见不着我,你又何罪之有?”程在天道:“太师父,师父近来过得好么?”

    谁知吕洞宾脸色骤变,双眼眨了几下,竟尔泛出泪花:“她呀,早就驾鹤西去啦!”

    吕洞宾此话一出,便似晴天里打了一个霹雳。程在天听闻这等噩耗,双腿站也站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法媞梅赶紧弯腰把他扶起,他却依旧摇摇晃晃,脸上失魂落魄。

    吕洞宾叹道:“我早知道你听了会万分悲痛;但瞒着你也不是长久之计,晚说不如早说。”程在天哽咽道:“师父……她是怎么……去的?”

    吕洞宾道:“嗐!你师父素来坦坦荡荡,什么事情都乐意敞开了说。可她那次回到终南山后,不知怎的变得寡言少语,跟同门的兄弟姐妹也少有交谈。就算我亲自去问她有什么心事,她也随便应付,不肯透露一个字。

    “我只能暗中探查端倪,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只是每日都能瞧见她目视着一张地图,默默垂泪,看起来像极了为情所困的闺中女子,吓得我这个做师父的忧心如焚,无奈跟众位弟子一同劝慰了她几个月也毫无效用。她面色日渐憔悴,不久便弃世仙去了。”

    程在天道:“地图……我知道是什么地图!那张地图我也见过,是剑州流萤门的吴瘦山掌门送的,但却是前代掌门刘影亲手所绘。我猜,师父跟这位刘影前辈……”吕洞宾道:“哼哼,刘影,果然是他!这人跟你师父自幼相知相亲,我也略知一二;恐怕他们两个早已私定终身也未可知。自古多情者易夭、情深者不寿,看来你师父离世真是天命使然!她用情过甚,哪怕再懂得养生、精气神再好,也是枉然。”

    吕洞宾和程在天这一老一少不再言语,只是相对洒泪。法媞梅看见程在天哭了,也深深为之触动,跟着他流了几滴眼泪。大耳和尚跟秋雁子从未谋面,化成子、弘明子是吕洞宾近年才收的弟子,也对秋雁子一无所知,但见吕洞宾、程在天伤心至此,也是哀婉叹息。

    吕洞宾毕竟已有八十高龄,达观知命,哭了一阵子便收敛住了,对程在天道:“她弥留时说自己此生一事无成,好在收了一个好徒弟,那便是你了。”程在天真情流露道:“我算什么好徒弟?我才是真的一事无成呢。”

    吕洞宾笑道:“不见得!别的且先不说,你好歹找了个倾国倾城的西域姑娘呀。”这时的法媞梅经过程在天的母亲教化,早就换上了中原女子的穿戴,但肤色眉宇到底跟中原女子有所不同,吕洞宾又阅人无数,故而一眼就看出她是西域来的了。

    她被吕洞宾提及,倒也全无羞怯,大大方方地道:“对啊,我就是从西域来的,是天方教的圣女。”吕洞宾道:“天方教……嘿嘿,以前我也到西域玩过,还跟你们教主哈德桑比过武呢。不过你这么年轻,那时恐怕还没降生。”

    法媞梅道:“哈德桑就是我爹啊。人家都说你武功超绝,不论是在西域还是中原,都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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